我越聽他這句話就越覺得他是對我有誤會了,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他顯然不肯聽我的解釋,因爲我剛要開口,他就朝芭蕉看過去,搶在我開口之前朝芭蕉道:“明天你來收離婚協議書。”
芭蕉聞言,眉毛一挑,看我的目光變得更加輕蔑起來,“是的,守。”
這會她喊樊守不再是少主,而是守了。我發現了,她對樊守的稱呼很在乎,高興的時候,就喊他守,不高興的時候,就喊他少主。
我聽到樊守讓芭蕉明早來收離婚協議書,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爲什麼讓芭蕉來收,難道他就不怕芭蕉對我不利嗎?
還是……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芭蕉傷不傷害我?
想到這個可能之後,我萬番委屈的朝樊守看過去。心想能和他有眼神的交流,然而,他卻並不看向我。而是低着頭,手裡拿着他喜歡的那把彎匕首在上下晃着,目光卻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守,這個人怎麼處理?”現場沉默了一會,芭蕉突然將目光遇到跪地的阮格契身上。
阮格契一聽這話,不等樊守吩咐,忙跪着走到樊守跟前,抱住他的腿磕頭祈求道:“主人,之前您不是給我三天時間來處理掉汪洋嗎?現在雖然失敗了一次,但是,我還剩下兩天多的時間,請你一定再給我一次機會啊!我保證……我保證未來的兩天內,讓汪洋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求您了……”
樊守或許是被他晃的煩了,一把將手中的匕首拽掉刀鞘,將尖頭對準阮格契的眉心,“真煩人,快鬆開我的腿,不然,我立馬殺了你餵我的蠱蟲子。”
本來磕頭的阮格契突然感覺到額頭被刀尖頂住,立馬不敢亂動,直僵着身子,翻起眼皮,恐懼的看向他,“好……好,我不煩您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樊守皺着濃眉盯了他好幾秒鐘,猛地舉起匕首朝他的額頭狠戳過去……
“不要!”我萬萬沒想到樊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殘忍舉動,嚇得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樊守居然變得這樣暴戾!
“呃……”
就在我閉眼的下一秒鐘,我聽到了阮格契吃痛的悶吭聲,我心裡一揪,慢慢浮上痛來。樊守難道真的殺了他嗎?
這一聲悶吭過後,現場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地步。我居然不敢睜開眼睛了。
“我沒時間等你兩天後,明天一早,我就要收到你的好消息。”樊守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後是匕首被扔到地上傳來的“哐當”一聲。
聞言,我趕忙深喘息着,緩緩睜開眼睛朝那邊看過去,只見阮格契的耳朵上被劃開了一塊長口子,鮮血正從耳邊流淌出來,片刻就將他淡粉色的襯衣染成了紅色,可他顧不得痛,直恭恭敬敬的朝樊守磕了個頭,“我明白了。謝主人再次給我機會。”
見狀,我深深的舒了口氣,還好還好,樊守還沒有當着我的面殺人。
“守,這個人詭計多端,你放他走,難道就不怕……”
芭蕉試圖勸說樊守,可話說了一半,樊守猛地朝她兇狠的瞪過去,芭蕉就忙話鋒一轉道,“守,我不是想幹涉你的決定,只是在替你着想而已。”
樊守白了她一眼,“我有腦子。”
樊守這言下之意不就是說,他有腦子不需要芭蕉多此一舉嗎?
芭蕉聽後,立馬就不敢在多說什麼了。阮格契隨後也不敢多呆,忙和樊守跪別。
只是他走到門口處,丹鳳眼掃了我一眼,瞳孔也緊縮了一下,似乎在威脅我什麼。
蛟蛟這會估計怕他傷害我,所以一下就把我拽到一邊,警惕的盯着他,直到他離開爲止。
“守,我不明白,你既然要和這個女人離婚了,爲什麼還要讓她住在這裡?”阮格契一走,芭蕉就朝樊守看過去問道。
樊守沒有理會她,而是起身朝我這邊走過來。隨着他走過來我才發現,我得慢慢仰着頭去看他,這樣感覺好壓迫。
他和我對視了幾秒鐘,才道:“現在看着你這個樣子,我很噁心。”
我被他最後說的“噁心”兩個字給刺痛到了,“樊守,我怎麼就讓你噁心了?!當初你滿臉痘包的時候,我都沒有嫌棄你噁心,現在,我只是變小了,個頭矮了,你就說我噁心,不覺的太過分嗎?”
我強忍住心痛,不讓自己狼狽落淚。可偏偏我看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漸漸被淚水給模糊了。
“別和我提以前!我會更噁心。”樊守猛地伸出大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給一下推到門框上,讓我單薄的後背隔在上面,發出悶響聲,與此同時,疼痛也從那裡襲上身,讓我半晌痛的說不出話來。
“陳碧落,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成爲人上人的。”
就在我痛的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他就突然的鬆開了我的脖子,我的身子,就立刻像是下鍋的麪條一樣,軟軟的滑落跌地。淚水也隨着我跌坐下去的時候統統流淌出來。
樊守確確實實的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寵愛我,保護我的男人了,他是個惡魔!
“碧落你沒事吧?”蛟蛟見我跌坐在地,雖然畏懼樊守,但是還是躬下身來拉我起來。這一刻,樊守已經轉過身,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就往外走去了。
芭蕉幸災樂禍的跟上他,在路過門檻的時候,特地用腳狠狠的踩我的腳脖子一下,在我喊痛之前,她鼻哼了一聲,先開口道:“陳碧落,別以爲你活着就能重新得到樊守的心,他已經不屬於你了。”
說完,就揚起下巴傲然的走了出去。
等她走到樊守身邊之後,居然當着我的面去挽樊守的胳膊,我本以爲樊守會甩開她,卻沒想到他的手順勢摟住了她的細腰……
這簡簡單單的一摟,就已經說明了他們的關係非同尋常了。我心痛劇烈,但同樣讓我猛地清醒過來,強忍顫音的朝他們的背影喊道:“樊守,牛蠅蠱是你下的對不對?”
樊守的步伐頓了頓,卻沒有回答我,隨後又很快的擡起腳,走出了我的視線。
這次他一走,外面守着大鐵門的兩個徒弟,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鄭家老宅周圍立馬變得冷冷清清,甚至於風吹竹葉的沙沙聲都變得強烈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蛟蛟扶着我坐到了屋內的沙發上,然後替我倒了杯水放在手中,朝我道:“碧落,你之前是不是對樊守說了很壞的話?”
就連蟲子都聽出之前樊守的話不對勁了?
“我沒有和他說過什麼難聽的話,我和他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我肯定的朝他道。
蛟蛟愣愣的看了我好一會,纔開口:“我也覺得你們有誤會。你說他變壞,會不會跟這有關?”
“我不知道。”我說到這,深深嘆了口氣,“不過,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我絕不會再被他誤會。”
說到這,我果斷的拿起屋內的無線電話,給汪洋撥過去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只聽汪洋詫異的問道:“是碧落?”
“對。”聽到汪洋的聲音,我心裡安穩許多。
本來我還六神無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好多了。
“你調查清楚牛蠅蠱和樊守有沒有關係了?”他問。
我嘆了口氣道:“沒有。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不會是直接問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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