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這種話,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淚水又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他簡直是做夢!我要是真的給他這粗野的村夫生孩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我了,我這兩次被他那啥,可都沒有做防護,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避孕。可這深山老林的,我去哪搞到避孕藥呢?
“又哭……”他見我哭,頗爲煩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行了,別哭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和我過日子,我保證,讓你活的好好的。”
我聽這話,心裡還好受點,擦了擦眼淚,四處打量了一眼,問他:“你們這是哪裡?”
“雲南的某個小山村,我們的祖輩,是從苗族分離出來的,時間久了,成爲另外一種少數民族,風俗習慣與現在的苗族差的很遠了,但政府也把我們歸屬苗族。這裡羣山環繞,就算你逃出這個村寨,面對那些大山,你這樣弱的身體,也跨不過一座山,就死在山裡頭了。所以,我勸你還是打消逃跑的念頭。”他走到我跟前,擋住了我面前很多的光亮。
說實話,別說是逃出這村寨了,眼前有他這座大山,我哪也逃不了!所以,我得想辦法征服他這座大山才行。
“我不逃了。”我低下頭,假裝認命的說,“叔叔,只要以後你能對我好點就成。”
“什麼叔叔,喊得我好老,聽的也不舒服。你以後要麼叫我守哥,要麼叫我老公。不然的話,我讓小蝦子鬧騰你。”他厲聲警告我。
我氣憤不已,可還是忍下怒氣,說了一個“好”字。
我的順從讓他很滿意,隨後居然蹲下身,揹着我往山上繼續走去。
被他這麼揹着,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草藥味和腥味,讓我排斥極了。但是,這種時候,我還不會傻的讓他放我下來。
他揹着我,我提着雞,這樣爬了好長一段山路,我實在忍不住又問了他一句,“叔……守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去喂大蝦子。”他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大蝦子?莫名的我想到了一隻特大號的蜈蚣,嚇的我呼吸都不穩了。
結果,真的見到大蝦子時,我差點嚇暈了!根本就不是大蜈蚣,而是一條超大的花皮蟒蛇!
樊守把雞直接扔到蟒蛇的洞口,蟒蛇就迅速的一張嘴,把活生生的雞連毛一起給嚥到肚子裡去了……
吃完,大花皮蟒蛇還從山頂的巖洞裡嗖的一聲滑出來,朝樊守這邊游過來。
我嚇得“啊”一聲尖叫,就顧不得什麼肚子痛了,拼命的要往山下跑。
身後還傳來樊守爽朗的取笑聲,在這樣寂靜的山谷裡顯得格外慎人。
最終我跑了一小會,就被劇烈的腹痛止住了步伐,又不得不捂住肚子折回了一點。擡頭一看,發現那條花皮蟒蛇纏着樊守,對他吐着長長的信子,看起來好可怕,可樊守卻一點都不怕,還笑着騰出一隻手撫摸蟒蛇的頭,我簡直是驚得目瞪口呆了!
樊守和這條蟒蛇玩了一會,就扶着我下山了,路上告訴我,這是他另一條寵物,叫大蝦子。今天帶我來讓它認識什麼的。
我嚇得身子都軟了,一句話也沒說的出來。我心裡只想着,要趕緊的想辦法,離這噁心、變態、可怕的村夫遠點再遠點!
好不容易下山,來到村裡那條石子路上,卻看到幾個男的騎着摩托車,朝我們這邊衝過來,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往樊守身後躲了一下。
樊守卻淡定的站在那,看着那幾輛摩托車朝他衝過來。
摩托車在離他半步距離的時候,一一停了下來,幾個其貌不揚,皮膚黝黑的矮小男青年,就下了車,其中一個光着膀子,頭上扎着黑色頭巾的男的,打了站腳朝樊守陰冷的瞪過來,嗤笑說,“阿守啊,你還真是不死心,這麼快又買了一個媳婦。”
說話間,他的目光從樊守身上,移到我身上,看到我面貌之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呦,這次這姑娘長得真不耐,可惜咯!”
這男的說這話時,我看到他小眼裡朝我閃過一道陰狠的兇光,這讓我有些害怕。
樊守氣憤的朝他們吼道,“樊子,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害我老婆,我絕不會放過你。”
“哼,我纔不怕你,別忘了,你只能幫人去蠱,不能下蠱,哈哈哈!”這個男的一笑,其他人都附和他笑了起來。
不能下蠱?可樊守卻給我下了蠱!
我看到樊守氣的雙手捏拳,似乎在忍怒。
最終樊守都沒有爆發,那叫樊子的矮個青年,騎着摩托車下山了。似乎他上山,就是爲了來氣樊守的。
“守哥,他們是誰啊?”我等他們走了,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是好東西!記住,見到他們離的遠遠的。”樊守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往他家那山坡上走去。
我自然跟上。
因爲我不會做飯,所以,午飯是樊守做的,我跟着他後面看到他抱柴、生火、舀水、煮飯,蒸燻肉什麼的。他也壓根沒讓我動手的意思,自己三下五除二,一頓飯很快就做好了。
我幫忙拿了筷子和碗,他負責盛飯什麼的,也算是協調。
吃飯的時候,我四周打量了屋子一眼。
他見狀,淡淡的說了句:“要不是因爲遵循祖訓的原因,我不能離開這裡,否則,我不會這麼窮的。”
“可你不是說,你窮是因爲買老婆買多了嗎?”我低聲反駁了一句。
他就放下碗,沒說話,出了屋子。我看他只是站在門口看着村那邊,並沒有走遠,我就沒起身去追他,而是繼續吃飯。他煮的柴禾米飯和燻肉真的味道不錯,是我在城裡吃不到的。這會我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樊守,你給我出來!”就在我吃的快飽了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抹凌厲的男聲。
這聲音不像樊守的洪亮,但也醇厚好聽。這讓我不禁扭頭往外看了一眼。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短袖襯衣,下身着西褲和皮鞋的男人,領着兩個穿民族服飾的小青年快步走到樊守跟前。
樊守看到他,不耐煩的說:“你又來幹嘛?”
“我不來,難道讓你再害一條性命嗎?趕緊的,把你買來的媳婦放了。”這個男的我一開始沒怎麼注意。但他這話一出,我立馬放下碗,走到門口處,仔細打量着他。
發現他戴着金絲邊的眼鏡,文質彬彬的,相貌英俊,一看就不是壞人。
我心裡激動了,難道這村子裡還有好人?我是不是快要得救了?
“進去!”樊守發現我出來,朝我吼了一句。
我要是這時候真的進去,那就太傻了!所以,我不但沒有進去,還朝白衣男人跪地了,“救命啊!他給我中了蠱,這位先生求求你幫幫我!我要離開這……求你們了!”
“滾進去!”樊守這下急了,伸手就來拽我的胳膊,要把我往房間裡拖。
我死活把住門沿,哀求的看着那個男的,“快救救我……呃……”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樊守的口中就傳來“噠噠噠”的聲音,我的肚子痛的要死。我鬆開了門沿,不等手捂住肚子,樊守就把我扔到牀上了。
因爲肚子太痛,我沒力氣下來,只蜷曲着身子,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喊痛。
“樊守!你太殘忍了!”這個男的聲音焦急,但是,他卻不敢靠近樊守來救我。
“姓汪的,你少來說教我,趕緊滾回去,不然,我真給你下蠱!”樊守停下咂舌的怪聲,朝那個男人警告說。
那個男人沒開口,他身後的兩個小青年卻相繼開口,大多說樊守太狠毒、不識好歹、不尊重汪神醫什麼的。
我這會肚子不太痛了,所以,聽到汪神醫三個字,眼前一亮,這就是村民口中那個神醫呀!看來他是個好人!
可惜,他最終沒有救出我,而是被樊守拿出黑色的蠱蟲給趕走了。
他們一走,樊守氣的把家裡的東西差不多都踹翻了,我嚇得躲在牀角落處不敢亂動。
“我都警告過你了,你已經是我的婆娘了,這輩子除非你死或我死,否則你都別想離開我!”
他這話一出,我心裡極其憤怒,更是在心裡反駁他,我不會認命的!總有一天我會逃離,然後把你繩之於法!
比起那個黑出租車的司機來,我更恨眼前買我的這個男人!因爲“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他就是拐賣婦女兒童那樣的源頭。
他盯着我好一會,估計見我目光倔強,氣的他不行,直接撲上來,把我又一次給強迫了。
絕望的感覺一遍又一遍的朝我襲來,某一刻,我真的想到死。可是,我死了,我的爸爸媽媽怎麼辦?他們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我還沒好好孝順他們,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他們要是得知我的死訊得多悲傷痛苦啊!
所以,我忍了。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我徹底的學會了隱忍,不再表現的反抗了。甚至於,我還會主動做一些家務。
樊守一開始不願領着我出門,後來的幾天,看我老實下來,就領着我開始上山下山摘草藥,餵養他養在家裡牀底下的蠱蟲子,還有偶爾有些村民前來給他送東西,大多是大米、燻肉、雞蛋什麼的,我發現,這個村裡的人似乎把他當神供奉,是又敬又怕。
今天他拿草藥喂完蠱蟲,就帶我去看了大蝦子(花皮蟒蛇)了,因爲他嫌棄我爬山慢,所以,半道上,是他背的我上去的。我害怕蟒蛇,在他和蟒蛇玩耍的時候,我就躲得遠遠的。
而就在我躲在一棵松樹後面,怯怯的看向他和蟒蛇玩耍的時候,我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剛要喊,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耳邊也傳來一抹好聽的女聲:“噓,妹妹別說話,我是好人,是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