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雅一指,我嚇了一哆嗦,真的想下來了。可樊守卻緊了緊揹我的手臂,我根本下不來啊。
我就只好將頭縮到樊守的背上,怯怯的窺着樊雅,生怕她給我丟條蠱蟲之類的東西害我。以前她不喜歡我,用盡手段害我,可也不像現在這副陰沉着臉,睜大眼睛,怨毒的模樣,她現在這個樣子,看的我怕怕的。
樊守卻不理會她,繼續揹着我走。
樊雅見狀,伸手就要拉我的頭髮,想把我從樊守的背上拉下來,我趕忙縮着頭。然而樊守卻一個轉身,躲過樊雅的手,根本就不用我躲。
這會樊守一轉身,就和樊雅四目相對,樊守的目光我看不到,但樊雅的目光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她看着他的目光充滿了怨恨,“樊守!你居然把她給找回來了,你想做什麼?”
“救她啊,山下的橋沒修好,她之前被蠱魔捉走了,我難道要不管?”樊守朝她說話很溫和,不像之前和我那樣沒好氣的。
“山下的橋沒修好?”樊雅愣了一下,隨後目光移向我,目光不那麼怨毒了,但隨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質問樊守,“你怎麼知道山下的橋沒修好?你是不是本來就打算去找她的?”
“她怎麼說都和我睡過,她要走,我總得送送吧?結果就看到她被蠱魔捉了,我順手把她給救了。樊雅,你放心,等橋修好了,我肯定讓她走。但是,現在她跟着我,我才放心!”
樊守揹着我打算繼續走,可樊雅卻氣不過跟着過來,“你放下她,她沒手沒腳嗎?不會自己走啊!”
樊守卻朝她道:“她身上衣服被蠱魔給扒、了,怎麼放下來?”
樊雅聞言,臉上發紅,看着我低罵了句什麼土方言,我沒聽懂。但我猜,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既然這樣,你把她揹我家去,橋修好這段時間,她和我住!”樊雅在樊守揹着我要往老族長家走的時候說道。
樊守卻突然扭過頭看着她,“你的脾氣我還不瞭解嗎?把她留在你身邊,你不弄死她,也不會讓她好過,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讓她吃苦。”
“你也把我想的太壞了吧!”樊雅別過頭不看他,因爲一彆頭,頭上銀子帽子甩的叮噹響,聽起來還很悅耳。
“不是我把你想的壞,你就是這麼壞!不然的話,怎麼會在她的甘蔗護額上灑引子水?恐怕你是希望她過了橋,招來草鬼死掉吧?”樊守鼻哼了一聲,再沒理會她,就揹着我往老族長家進。
可我一聽什麼甘蔗葉上有引子水,能招來蠱蟲,我就一陣後怕的掃了眼樊雅,這女人太狠了吧!
難怪樊守之前捏着甘蔗葉護額氣的喊了一聲樊雅,隨後還把甘蔗葉護額掛到山崖那邊去了,他是怕引來蠱蟲害我。
樊雅被他揭穿,也沒有什麼不自在的,反倒是在我看向她時,朝我投來一個不屑的眼神。彷彿害我對她來說只是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根本不屑在意!
我被這樣的眼神氣到了,她真是有毛病,我都說了要走,根本不會搶樊守,她還不放心的要害死我。真是太過分了!真當我陳碧落好欺負?哼,就算要離開,我也要在離開前氣死她!
樊守揹着我去了老族長家,問老族長房子和日用品準備好沒?
老族長說準備好了,還告訴他在什麼位置。
樊守知道地方後,就揹着我又出了老族長家,樊雅這時還沒走,一直跟着我們到族長給我們安排的房子裡。
族長安排的地方是一棟比較陳舊的二層小木頭樓,裡面全是灰塵和蜘蛛網,應該是好久沒人住了,不過是在村子中央位置,離樊雅和老族長家都不遠。
進屋後,樊守才放下我,我一眼就看到桌上擺着很多的日用品、食物、衣服等,所以,我二話沒說,拿起衣服就要去房間換。可因爲裹着牀單的原因,很不方便。樊守估計見我這樣實在費勁,就當着樊雅的面,打橫將我抱到屋子裡去了。
抱進去後,我看到樊雅往這邊惡狠狠的看過來,我就故意環着樊守的脖子,表現的很親暱。
隨後我就聽到樊雅在那鼻哼了一聲,就氣的離開了。
她一離開,我就鬆了口氣,手從樊守的脖子上鬆開,樊守卻笑道:“你摟着我脖子好舒服,就像大蝦子盤着我脖子時候一樣。”
“……你會不會打比喻啊,怎麼把我和蛇比啊?”我心裡被他說的毛毛的。
他也不生氣我說他,而是將我放到牀上,拿起我的手臂就親了好幾口,“是,你比大蝦子可嫩多了……”
“……”又拿我和蛇比!
不想理他了,就從他手心抽回手,要換衣服,可看他一直不出去死死盯着我,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可我知道,我要是喊他走,他肯定和以往一樣,不但不走,還得把我給要了。我剛和他那樣,身子還沒恢復多少力氣,自然不敢再來一次。所以,就找了個藉口支走他,“守哥,我想洗澡,這裡有辦法洗嗎?”
樊守想了想,就說先打掃衛生,完事在燒水洗澡什麼的。說完他就出去先忙活了。
他一走,我就鬆了口氣,趕忙快速的穿好衣服,然後幫着他一起收拾屋子。等天徹底黑了,我們才忙完,忙完之後,樊守在屋子周圍灑上硫磺粉,又在門沿上灑了攔盜香粉,才放心的摟着我睡覺。
因爲我倆都洗過澡的原因,摟着一起睡還耐,特別是我已經習慣了樊守身上淡淡的草藥味,和他身上養蠱的腥味了。
在他懷裡我很安心,不一會就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我一睜眼,天都亮了,剛要起身,卻被樊守長臂一攬,將我攬到他身下,我驚了一下,“你又想做壞事?”
本來還有點睡意的,現在徹底醒了,一點睡意都沒了。
“誰叫你這麼妖,我想忍都忍不住。”說話間,他的手又不老實起來。
這傢伙要不要這麼有姓語啊?!
我拿他也沒轍,只好任憑他發壞了。
本來昨天就折騰一天,身子累的快要散架了,早上好不容易好一點,結果他又要了我,害的我早上起牀後,全身痠軟,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樊守這傢伙就是色、胚,只要是我們倆個單獨在一起,他就不停地佔我便宜,現在更過分,吃個早飯還要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讓我喂他吃飯,好過分!
飯剛吃完,我準備收拾碗筷,好乘機從他身、上逃開,結果他就吻上了,根本不讓我下來。
我被他親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剛要求饒,大門就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推開了,“阿守……快點的,出……”
進來的是老族長,他打開門一看到我白樊守抱在腿上親嘴,讓他尷尬的擡頭看着屋頂,不說話了。
我羞得不行,推開樊守就站在一邊,還氣憤的捶了他一下。樊守卻無所謂的朝我嘿嘿一笑,然後就問老族長,“族長,這大早上的又怎麼了?”
“阿守,昨晚有兩家門口的硫磺被破壞了,死了五六個人,現在都人心惶惶的了,你趕緊想法子把腹蠱蟲給收了呀!”老族長這會見我們分開了,就趕緊的走到樊守身邊,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樊守扭過頭看着我一眼,“碧落,你今天就在家呆着,哪也別去,聽到沒?”
樊守估計是怕我跟着他去抓腹蠱蟲有危險,所以讓我留在家。畢竟家門口都灑着硫磺,腹蠱蟲不敢進來。
我點點頭,自然不會跟着他去做危險的事情,免得幫不到他,還成爲他的絆腳石。
他見我點頭,這才放心的跟着族長離開了。
他走後,我就把碗筷收拾了,閒的在家無聊,就躺牀上補眠。
可就在我睡的朦朦朧朧的時候,家裡門被敲響了,我以爲是樊守回來了,就揉着眼睛走過去開門,打開門之後,卻聞到一股子醫院那種消毒水的味,忙仔細看向門口站着的來人一眼,原來不是樊守回來了,而是穿着白大褂的汪洋,他的臉在白天看來,真的帥極了,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他也盯着我看了一會,纔想起打招呼,“樊守在家嗎?”
我搖搖頭,“不在,跟着族長去捉腹蠱蟲了。”
蠱夫
汪洋聞言,哦了一聲就想走,隨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我,“你怎麼沒去?肚子裡不是有蠱蟲嗎?”
我笑着回答說:“樊守給我取出來了。”
汪洋聽後,面色一鬆,溫和的笑了笑,“太好了,這樣你以後不就方面逃走了嗎?”
“不用逃了,等橋修好了,樊守說讓我走。”我有點激動的說道。
汪洋看了我好一會,目光裡閃現出一種很奇怪的神色,“情蠱這東西,能被下蠱人取出來,真的不容易。逃出去後,好好生活,以後不要再信陌生人的話了。”
“嗯!”我很感激他,他是這裡唯一一個肯對我關心的人。
“你等我一下。”汪洋突然轉身離開,但不是去村裡頭,而是朝他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