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章 交鋒

正當此時,鳳來客棧的大門被再次推開。

迎面走來了一位蒙面的姑娘。

頭戴一藍色髮束,一身藍色綢緞,衣衫的胳膊上刻着一隻黑色雄鷹展翅圖案,腰間佩戴一把圓月彎刀,傲然的矗立在人前。

雖然這姑娘穿得十分乾練,但她的身上卻散發着一種很特殊的香味,像是花香。

不過就在下一刻,衆人已被這撲鼻的香氣所迷倒,失去知覺。

這姑娘詫異的看到,有兩個人還在把酒言歡。

其中一個背對着她的青衣男子,一臉的迷惑在問一個彪形大漢:“賈兄,這是怎麼了?喝酒的沒醉,怎麼不喝酒的都倒下了?”

又見那彪形大漢也什麼都不知的樣子回答着青衣男子,道:“不知道啊!不過我好像似乎能夠感受到一陣花的芳香。”

姑娘嘴角微微上揚,也早已看透了這兩個人的把戲,她道:“夠了,你們二位就別裝了。”

司空漸離聽這姑娘好似有些不耐煩了,便緩緩的轉過了身,故作驚訝道:“衆位都倒下了,怎麼還有一個姑娘在這站着呢?”

賈三虎也回頭看了一眼,故作吃驚道:“是呀!怎麼還有一位姑娘杵在這裡呢?”

其實司空漸離跟賈三虎早已發現這個女子悄悄地來到,並且在暗中偷偷地下毒。他倆索性就裝作忙若無知的樣子,並且在暗中悄悄地將解藥摻入酒中,所以纔會安然無恙,推杯換盞。

姑娘也故意的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們已經中毒了麼?”

щщщ✿ ttκǎ n✿ c o 這倆人裝作茫然的樣子,相互對視:“中毒?中什麼毒?不可能啊!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

姑娘變得十分惱怒:“誰說沒中毒?這是我下的毒!”然後姑娘傲然地道:“夜靜羣芳皆睡去,曇花一現醉詩翁。”

還未等姑娘說完,賈三虎便恍然道:“這是不容閣的夜曇香!那麼姑娘你一定就是禎烏第一快捕·瑾月姑娘嘍!”

姑娘傲然道:“如你所說,我正是禎烏第一快捕·瑾月。”

說罷,瑾月隨手摘下了她的面紗。

這姑娘人如其名,皎白的皮膚猶如月光一樣,雙眼似深潭一般,清澈而深邃。雖然也就二十歲剛剛出頭吧!但從她的言行舉止之間已然展現出這姑娘絕非等閒之輩。

瑾月是禎烏國的第一快捕,卻是中原人。

每當夜深人靜時,盜賊猖獗。也正是她大顯身手的時候。

一把圓月迴旋刀使得出神入化,輕功更是獨步千里,再加上她們快捕獨有的迷藥‘夜曇香’。儘管是黑夜,也猶如鷹隼一般,擒賊效率之快,這也是爲什麼不容閣快捕的衣服上都刻着雄鷹展翅的圖案。

黑夜的盜賊縱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隻手遮天,瑾月就是那黑夜之中獨霸天下的月光。

司空漸離看了看瑾月【這姑娘的輕功的確不簡單,後手出發竟能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追上了白雲武,看來的確是個難纏的角色!】

不過這也難不倒司空漸離,行如乘風的他又怎能輸給小小的鷹隼呢?

賈三虎哈哈一笑,將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十分突然。

碎片蹦的滿地都是。

“喔!賈三虎,你可嚇我一跳!”司空漸離雖表面故作驚訝,實則卻在一直盯着瑾月看。

可瑾月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賈三虎連忙自嘲道:“哎!沒拿穩啊,我這手怎麼這麼不中用了!”

司空漸離笑着說道:“哈哈,賈三虎,是不是喝多了啊你!”

賈三虎也一臉不服道:“哪有?老子可是千杯不醉啊!”

司空漸離抓起賈三虎的胳膊,道:“還不醉呢啊?連個酒杯都拿不穩,你這個酒量以後就別喝了!”

瑾月的手一直放在佩刀上,但卻不曾拔出刀鞘。

她就在那默默地看着這兩個人一唱一和。

兩個人在那白話了好一會兒,終於把話茬都說盡了。

司空漸離摸了摸額頭,疲憊的躺在了桌子上道:“一次就把好幾年都沒說完的話都說了。哎,累了累了!”

“我也回屋睡覺去了!”賈三虎也提着鐵拳套,哼着小曲兒,帶着微微醉意向樓上走去。

兩個人似乎將瑾月視爲不存在一樣。

這回瑾月終於耐不住了,手中圓月彎刀‘嗖’的一聲便飛了出去。

彎刀在空中轉起圈來,猶如血滴子一樣,直奔着賈三虎的後腦勺而去。

賈三虎悠悠然的上了臺階,突然感覺有一股冷風從背後襲來來。

他暗叫不好,猛的一縮身,就感覺頭皮‘唰’的一涼,頓時嚇的一身冷汗。

擡頭一看,一把彎刀竟神乎其技的飛回瑾月的刀鞘之中。

賈三虎摸了摸腦袋瓜子,頭皮是沙沙的疼!再看看手上,是一撮一撮的頭髮。

他愣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回想着方纔那刻,可真膽戰心驚。

司空漸離坐起身來,看着賈三虎,故作驚訝道:“誒?賈三虎,你什麼時候把頭給剃光了?”

“剃剃光個屁!難道你沒看到麼?”賈三虎慌張地說道。

司空漸離疑問道:“看到什麼?”

賈三虎指着瑾月,大喝道:“還好我躲的及時,不然今天我肯定就喪命在她的迴旋刀之下了!”

司空漸離喃喃道:“迴旋刀?”

這是瑾月的獨門絕技,迴旋刀。

雖然賈三虎的武功在江湖之中並不算太高,可是能在悄無聲息之下做到如此,此人最起碼是個一流高手。

賈三虎捂着腦袋瓜子,一臉蒼白的下了臺階,坐在了司空漸離那張桌子的板凳上。

瑾月微微擡起下巴,看着如此狼狽的賈三虎,傲然道:“不打算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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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三虎餵了自己幾粒花生,皺着眉頭嘆着氣道:“姑娘,你不是禎烏快捕麼?”

瑾月道:“是又如何?”

賈三虎撇了一眼鐵匣子,又看着她道:“快捕不應做快捕該做的事情麼?可你爲什麼偷襲我?”

瑾月用她的佩刀刀鞘指着鐵匣子,嚴肅道:“我如果不先制服你們兩個,這東西我能輕而易舉的拿走麼?”

賈三虎仰天大笑道:“哈哈!本來這東西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可姑娘的話說的倒是挺狂妄啊?”

賈三虎沒有讓瑾月說話,而是繼續說道:“鳳來客棧根本不屬於禎烏國的境內,你有什麼權利來這兒胡亂撒野?”

瑾月只

是淡淡道:“這是你說的,我應該做我該做的事情。”

“那就廢話少說吧!”賈三虎拍桌而起,兩枚鐵拳套隨即便被他套在手上:“那就讓我鐵刀手跟你討教討教!”

話音剛落,賈三虎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這一拳帶着風聲‘嗖’的一下正奔着瑾月的腦袋而去。

瑾月只是稍稍挪動一小步,用她那刀鞘輕輕一抵,便四兩撥千斤了。

另一隻鐵拳又撲面而來,賈三虎甚是得意道:“這回你擋不了了吧?”

眼看就要得手,沒想到瑾月的身手更快。

只見她飛起一腳直踢賈三虎的胸口,賈三虎就倒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把桌子砸了一個稀巴爛。

瞬時間,屋內一片狼藉。

司空漸離連忙扶起賈三虎,道:“賈三虎,沒事吧?”

賈三虎拍了拍胸口,咳嗽了兩聲:“咳,她這腳太快了,比鍾莊巡的劍還快!”

司空漸離嘆了口氣道:“哎,下次別這麼魯莽,否則是要吃虧的。”

賈三虎一臉憤恨的瞅着司空漸離:“這風涼話讓你給說的!我這還不是爲你出頭?”

“好好好!賈兄,多謝你仗義出手。”

說罷,司空漸離走到了鐵匣子的那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他爲自己斟了一杯茶,邊飲邊說道:“瑾月姑娘,這個鐵匣子你今天是拿不走了。”

“那就試試!”瑾月將佩刀持起,傲然地指向司空漸離。

司空漸離向瑾月擺了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會跟你交手的,那樣會爭鬥個沒完。更何況你的出現已經耽擱了我很多的時間了。”

瑾月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傲然道:“我就看看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司空漸離笑了笑道:“我這人一向守規矩,怎麼會耍花招呢?雖然這裡的臭規矩我還真是不太喜歡!”

他提起鐵匣子,走到了賈三虎的面前,拍了拍賈三虎的肩膀又道:“賈兄,我可要先走一步嘍,後會有期吧!”

賈三虎明白,他這是要借窗跳走,可瑾月不明白這個規矩。

話音剛落,司空漸離便奔向樓上跑去。

還是那間屋子,還是那熟悉的地方。

縱身一跳,破窗而出。並大聲喝道:“玉道冠,我只是借用幾天,中秋佳節之日一定歸還!”

瑾月連忙跟隨。可走到了窗邊,向下一看,司空漸離早已無影無蹤。

“縱使你跑的有多快,也決不可能在我的手裡逃走!”瑾月狠狠地捶了一下窗框,嘴角露出了傲然的笑意。

因爲夜曇香,它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迷香。

只是中招者會立即昏迷這一點,使得人們覺得它僅僅就是迷香。

可它另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鎖定獵物。

即便中招者依靠藥物將毒解掉,可他身上還是會散發出淡淡的曇花香氣。

普通人是察覺不到的。

所以,瑾月纔會如此得意。

她很聰明,一路放慢了腳步,免得讓司空漸離發現。

就這麼跟了整整一夜。

次日正午

到了九秀山莊境外,她便不再進去。

而是衝着天空放了一隻鳴竹,然後靜靜的在九秀山莊境外等待援助。

此鳴竹聲音就跟鴿子的叫聲一樣。

鳴竹聲很快就傳到了禎烏快捕處。

玄武城內,不容閣。

“瑾月那頭有消息了!”流火道。

此人名叫卓又庭,身長八尺,身穿暗紅長袍。因雙瞳成赤色,又使得一把赤焰槍,故名流火。

禎烏快捕之一,黑鷹是他們的代號。

身邊的壯士一聽,也大喝道:“好,那咱們趕緊通知其他的弟兄們,然後去跟瑾月會合!”

壯士名叫鴻威,禎烏快捕之一,擅長使錘。

正當兩人想要準備出發時,只聽一聲‘且慢!’叫住了兩人的去步。

原來是扎多吉連忙匆匆小步趕來不容閣。

扎多吉是誰?禎烏國的協理大臣。

他身材矮小,佝僂相貌,下巴上長着如同雜草一般的鬍子,邋遢的很。綾羅綢緞他從來不穿,永遠一身的淡色大褂,而且袖子口總是黑乎乎的。

如果別人像他那麼骯髒的話,那肯定不會穿淡色衣服。因爲本來就骯髒,倒不如穿一穿暗色的衣服,這樣還能讓人覺得他不是太髒。

當上協理大臣的他仍改不了那一副窮酸的模樣。在他的襯托之下,任何平庸的人都會顯得格外耀眼。

不過他也倒不是沒有優點,他長着一雙比女人還漂亮的手,所以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玉手怪’,尤其是虎賁將軍安乎烈叫得最歡。

但他卻從來不記在心裡,永遠一副淡泊一切的模樣。

流火與鴻威回頭一看,異口同聲道:“協理大臣?”

扎多吉搓了搓鬍子,淡淡道:“想必瑾月的鳴竹你們應經聽到了吧。”

流火道:“聽到了。”

扎多吉雙眼一眯,捋了捋他那凌亂的鬍子道:“流火,這件事情由你全權負責吧。”

“那我呢?”鴻威問道。

扎多吉道:“你去祟城的將軍府上找廖無一他們幫忙,一起將那貴物討回。”

鴻威猶豫了一會兒,道:“大人,卑職恐怕沒這個能耐。”

之所以大家這麼怕他,那是因爲祟城的將軍府是虎賁將軍安乎烈的府邸。廖無一他們也正是安乎烈的部下,鐵騎衛。

虎賁將軍可是跟先主一起拼打天下的開國功臣,就連如今的國主柯思魯都得敬他三分,一個小小的快捕又怎敢向他們發號施令呢?

一枚柯烏方王子的令牌立馬呈現在鴻威的眼前。

“這是王子的命令!”扎多吉提起嗓子,沉着道。

如今又有柯烏方王子的令牌,鴻威也不敢再起端倪,只好接過令牌,雙手作揖:“卑職領命。”

二人開始各自分工。

九秀山莊,離府宅院。

離府,九秀山莊內唯一的一個大戶人家,也是唯一的人家。

這片土地就是當年虎賁將軍安乎烈送給他妹妹的私人領地,也就是當今九秀山莊的大少爺離初禾的母親。不過這一層關係,幾乎沒有人知道。

禎烏國以北三百里外的一個世外桃源,離宅位於世外桃源之中最繁華之處。

硃紅色的大門透着古韻,門前擺着兩具十分威風的狻猊,大理石鋪成的地板,

明亮如鏡子一般的瓷磚,房中有院,院中有房,小橋流水,十分雅緻。

此番景象猶如江南水鄉一般,實在是叫人流連忘返。

司空漸離看着眼前的一切,情不自禁的感嘆道:“我去過那麼多地方,還是你家最令我滿意啊!”

他剛想敲門,門便開了。 WWW●тt kan●C○

從裡面走出了一位青年。二十五歲上下,一身白色綢緞,腰間盤着一翡翠繫帶,手持一把春秋扇。柔和的雙眼和一張總是帶着微笑的臉,他叫離初禾,是九秀山莊的大少爺。

離初禾看着司空漸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便好奇道:“司空漸離,你的外套呢?”

瑾月自以爲天衣無縫,沒成想到司空漸離早就洞察到了這一點,於是剛到九秀山莊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那殘留在外套之上的香氣也只停留在了九秀山莊的大門口。

“那是因爲……”

還沒等司空漸離說完,離初禾便雙手一攤道:“把玉道冠交出來吧。”

“離初禾,你也太不友好了!爲了一個玉道冠竟然在門口堵着我!”司空漸離很是不滿。

離初禾微笑着說道:“沒那回事。”

說着,又擺了擺手道:“好了,快把玉道冠交出來吧!”

司空漸離將鐵匣子遞給了他,嘆了口氣道:“哎!我幫你這件事其實也很累的!”

離初禾淡淡道:“能有多累。”

“算了算了,快把銅錢還給我吧!”司空漸離雙手叉腰,一臉無奈道。

“給。”離初禾從袖口掏出一枚銅錢,遞給了司空漸離。

這枚銅錢跟當時給白雲武的那玫一樣。

這是司空漸離的一個習慣,當找人做事或還人情的時候,銅錢就成了一鍾信物。

司空漸離瞧着這枚銅錢,道:“好了,離初禾,從現在起我可就不欠你什麼了啊!”

離初禾笑了笑道:“你本來就不欠我什麼,只是你非要把那一次當做是欠我的人情罷了。”

司空漸離摸了摸額頭,道:“是啊,上次疏忽大意,跟欒清瀾切磋那會兒差點躲閃不及,若不是你提醒了我,不然我肯定被她打傷了。”

他笑了笑,又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喜歡欠着別人。”

“哈哈,司空漸離這種行事處事風格的確不錯,永遠不會讓人提起他的不是!”離初禾‘唰’的一聲,瀟灑的打開了摺扇,微笑的看着司空漸離。

司空漸離道:“所以呢,我會經常自我反省。就怕所做之處怠慢了人家,然後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離初禾道:“所以你纔會跟白雲武做了個交易,這樣既不算偷,又將玉道冠歸爲自己手中。”

司空漸離笑了笑道:“還是你瞭解我。不過,我也挺想問你的!”

離初禾詫異道:“問我什麼?”

“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玉道冠又能讓你得到些什麼呢?”司空漸離納悶道。

離初禾笑了笑道:“這個我不方便告訴司空兄你了。”

司空漸離詫異道:“你我都這麼熟的朋友了,稍微透漏一點也不行?” шшш⊙ тt kán⊙ c ○

離初禾態度很堅定:“我也是受人之託,所以我得爲這個人保密。”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了張一萬兩的銀票,放在了司空漸離的手上。

司空漸離瞧着他,笑了笑道:“你這是想拿銀子也來封住我的口嘍?”

離初禾也笑了笑道:“倒也不是。”

“那是什麼?”司空漸離問道。

離初禾道:“這是你應得的。”

司空漸離好奇道:“你就非要跟我玩的這麼神秘?”

離初禾瀟灑的搖着扇子,微微的點了點頭,含笑的道:“司空漸離啊司空漸離,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總不能再隱瞞你不是?”

只見他吹了一聲口哨,從天的那邊就飛過來了一隻十分罕有的紅金絲雀,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離初禾的手背上。

司空漸離看着離初禾,十分驚訝道:“喔,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有這樣的本領?”

離初禾輕輕地撫摸着紅金絲雀的羽毛,道:“小聰,快帶我們去找你家的主人吧!”

說罷,離初禾給這隻叫‘小聰’的紅金絲雀餵了一點白色的粉末。

這小傢伙幾口就把這白色的粉末給吃完了。

‘小聰’是一隻相當有靈性的紅金絲雀,隨着離初禾輕輕地擡了一下手背,‘小聰’便開始煽動着自己的雙翼。

細心地司空漸離發覺到,這‘小傢伙’當飛向到一個特定的高度時,身上便開始產生反應。沿着它翅膀煽動的輪廓,會留下一道不是太清晰的白煙。司空漸離明白了,這應該就是離初禾餵給它吃的那個白色粉末。

不一會兒,這隻紅金絲雀就漸漸飛出了司空漸離的視線,卻留下了一條因白煙而帶出的路。

司空漸離很是好奇,心想:“難不成這九秀山莊裡除了離初禾還有其他人?”

就在這時,只聽離初禾對司空漸離道:“我們該出發了。”說罷,又將玉道冠扔給了司空漸離,道:“這東西還是先放在你這保管吧!”

司空漸離緊跟隨着離初禾的腳步,被這條被白煙所指引的路的確與離初禾的住所並沒有半點關聯。

一個向南一個向北,這個人正好是居住在離初禾別苑的對面。

也就半個時辰左右吧!去的路上司空漸離沒有問及離初禾一絲一毫,相反離初禾也並沒有對司空漸離解釋一絲一毫。

兩人沉默不語的前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個與離初禾所在的九秀別苑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的地方。

一座白色的三層小樓獨立在這浩浩蕩蕩的林子中,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司空漸離望了望天空,那白色的煙到這兒就停止了,看來要見的這個人就在這小樓裡。

只聽離初禾突然對司空漸離道:“你帶着玉道冠去第三層吧。”

“嗯,知道了。”司空漸離莫過身子剛要走,發現離初禾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便疑惑道:“你不跟我一起上去?”

離初禾笑了笑,道:“我在外面等着你就行了,你快去吧。”

“好吧!我自己去。”

司空漸離雖然口頭上答應了,但心裡一個勁兒的起疑。因爲往常出入九秀山莊都有離初禾帶路,而到了這裡離初禾卻讓司空漸離自己上去。

司空漸離雖是很納悶,但倒也蠻有興趣的,心想道:“我倒想看看你們在搞什麼花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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