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搶錢搶糧

十五萬人集結在寬不過二十公里,長不過三十公里的狹隘地面上作戰,簡直就是擁擠得嚇人。

康斯軍首先出動步兵爲主的第一師團,因爲八成以上的小兵都具備武士身分,所以在康斯軍中擁有一個極爲響亮的武士師團名號,這樣一個師團,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康斯軍衝過壕溝後,立刻以大隊編制集結,首排刀盾手,次三排長槍兵,後面一排弓箭手,排成五排一縱的方陣,緩步上前。

走着走着,和另外四個同番號的大隊前後相連的時候,大隊變成以聯隊爲主的五列豎向陣型,然後繼續前進,直到和同番號的聯隊並排同行,這就是旅團這一級的五排橫向陣型。

隨着康斯軍隊的前進,慢慢的步伐也變得統一起來,一股凜然的氣勢,馬上出現在了康斯軍身上。

反觀凱爾特軍這邊,平時都是騎馬衝鋒的,現在換成了步戰,有點型腿傾向的凱爾特騎兵,自然是相當的不自在。

騎兵的裝備原本就相當簡單,長槍、馬刀、短弓,雖然有馬甲,但誰會白癡到穿着馬甲進行步戰的?

隊形?凱爾特這些剛從騎戰轉步戰的士兵,敢情他們還以爲能跟以前一樣快速前進轉彎後退,全都是一窩蜂的往前衝鋒。

看到雙方陣勢的對比,凱爾特臉色一黑,那些高級軍官忍不住在心中埋怨起凱爾特。

之前凱爾特說什麼全騎兵出動進退比較自如,現在被人害得所有馬匹都睡覺去了,搞得自己這些沒馬的騎兵,連民兵都不如!

可是才埋怨完,他們又開始自怨了,早知道當初就提議帶些步兵來好了,不然也不用讓騎兵去送死啊!

想到送死這個念頭,軍官們都把目光打到那些拼命吃喝的第五旅團上面去了。

不過現在還沒有交戰,還不能做出什麼決定呢,誰知道有沒有萬一出現啊?

雙方臨近,凱爾特軍手拿短弓的士兵馬上拉弓射擊,可惜不但沒有形成箭雨,反而因射擊的時間參差不齊,顯得稀稀疏疏,同時射程完全不夠,根本就是做無用功。

「你們騎馬的時候倒射得挺準,怎麼現在全成瞎子了!」

一看這效果,帶隊的凱爾特軍官馬上明白過來,立刻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把短弓手集結在一起,進行統一指揮。

這些短弓手也滿腹意見,自己騎馬時在這個距離射擊,鬆開弓弦時剛好進入射程,可誰叫自己現在是步兵,射箭時不但不會前進反而會停下腳步,所以射程不夠不能怪我啊!

康斯軍這邊,軍官一聲令下,全軍停步,前中後左右的弓箭手頭目,立刻射出一箭,測定範圍後,馬上喊出了口令。弓箭手舉按照口令舉弓拉弦發射,整個過程弓箭手瞄都不用瞄,直接聽從口令舉弓多少角度,用多大的力氣,最後聽令發射就行了。

康斯軍的弓箭手,很好的向凱爾特軍展示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箭雨。

密密麻麻的箭矢不停歇的撒向一個地方,箭雨過後,遍地是插滿箭矢的屍體,盾牌不夠大的話,根本無法在這樣密集的箭雨中存活下來。

箭雨過後,盾牌兵敲着盾牌踏步上前,長槍兵如林般的緊隨其後,而箭手也開始了自由射擊。

承受了數輪箭雨的凱爾特軍並沒有崩潰,這樣的打擊他們早就習慣了。端着騎槍的士兵衝在最前頭,馬刀和短弓緊隨其後。經過軍官們一番教訓,短弓手學精明瞭點,進入有效射程後纔開始進行射擊掩護,騎槍和馬刀手則馬上趁機突進。

短箭抽射,盾牌兵舉盾抵擋,長槍手馬上來了個康斯軍最拿手的突刺!

正往前衝的騎槍和馬刀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胸口一疼,失去了知覺。

第一排長槍兵突刺結束,抽回長槍的時候,第二排長槍兵突刺展開,在他們回槍時,第三排突刺緊緊跟上,第三排結束又是第一排新的一輪突刺。

康斯軍只是和敵軍接觸,就展開滾動式攻擊,三排長槍就像一道不停伸縮針刺的滾筒,緩緩的朝凱爾特軍滾了過來。這滾筒通過的地方全是一具具的殘屍,偶爾一些強悍的貨色,不是被躲在槍林中的刀盾兵補刀殺死,就是被那些自由射擊的弓手射殺。

凱爾特和他的部下,神情呆滯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對康斯軍來說,戰爭就像是在玩遊戲,顯得是那麼的輕鬆,隨意,俐落,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凱爾特軍就像海浪撞上了岩石一樣,自己撞得粉碎,對方卻沒有一點損傷。

當每排長槍兵發出五輪突刺後,長槍兵滾筒停下,刀盾兵再次出現在頭排,繼續敲着盾牌前進。長槍兵和弓箭手又跟剛出場一樣,緩步跟進。

看到這一幕,誰都知道康斯軍只是在恢復長槍兵的體力,這樣的輪流攻擊,對精神體力的消耗並不是特別大,在跟着盾牌兵行走一陣後,長槍兵耗損的精神氣就已經恢復了許多。

時刻關注着手下狀態的軍官一聲令下,又是一輪的箭雨拋射。

此刻,就是白癡也知道新一輪的長槍滾筒攻擊即將到來,有了這個明悟,凱爾特軍當場分成兩半,一半爲了報答凱爾特這個大帥的多年恩遇,一半則認爲這是軍閥混戰,自己的珍貴性命不值得浪費在這裡,立刻轉身就跑。

忘死攻擊的凱爾特軍並沒有顯得比先前的同伴高明多少,在長槍滾筒無可抵禦的攻勢下,這一半的凱爾特軍很快步上了先前同伴的前塵。

另一半逃走的凱爾特軍也沒討到好,被後面的督戰隊揮刀亂砍,只得轉身去迎擊敵人。

只是,死亡威脅,最容易被更恐怖的死亡威脅替代,半路折回來的凱爾特軍在被滾輪戳死一部分人後,求生的慾望再次讓他們轉身面對督戰隊。

對這些凱爾特軍來說,那些伸縮不停的長槍滾輪,可比督戰隊恐怖得多,這次,督戰隊刀纔剛舉起,就被嚇破膽的凱爾特軍搶先出刃擊殺。

當軍隊的士兵不但不怕督戰隊,反而敢擊殺督戰隊的時候,這支軍隊就可以說是崩潰了。

看到這一幕,凱爾特像是老了十數歲,整個面容變得黯淡無光。

小將忙靠前來安慰道:「大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且海泉省還有十數萬軍隊,足以東山再起,這場戰鬥結果傳出去的話肯定會譁然一片,您當前的要務就是得儘快趕回海泉省主持大局,畢竟海泉省還有個七皇子存在啊。」

不知道被小將的哪句話刺激到,本來心灰意冷的凱爾特居然立刻振作起來。

看到有戲,小將忙加把火:「大帥,現在我軍大敗了,而且後路被堵,顯眼的話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不如我們換上小兵服裝,帶上幾個護衛和鐵衛獨自離去如何?只要人不多,等到天黑的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到了此時,凱爾特對放棄一個騎兵師團和一個精銳鐵騎大隊,沒有絲毫不捨,立刻點頭說道:「這些事情都交給你處理了。」

「是。」小將一招手,護衛隊長和失去戰馬,戰鬥力下降到只能成爲護衛的鐵衛隊長,立刻靠了過來。

一陣低語後,凱爾特軍最精銳的部隊開始護送凱爾特進入大帥帳營,幾個正在給那些第五旅團潰兵打氣的軍官,一見這模樣,馬上命令第五旅團出去攻擊敵軍,接着就連腳跟過來,不過在帥帳門口卻被鐵衛攔住。

等他們強行衝進帥帳,凱爾特和那小將以及一批護衛早就不見蹤影了。

「媽的!大帥都跑了,我們還打個屁!投降算了!」

看到越來越近的長槍滾筒,軍官們哀嘆一聲,大勢已去,要想保命的話只能投降了。

雖然肯定會被貶爲奴隸,但軍官們已經從上次俘虜到的康斯軍奴隸兵嘴中,得知康斯軍奴隸的待遇,所以他們倒也不怕會過着慘絕人寰的日子。只是可惜又要重頭開始攀爬了。不過和小命相比起來,這倒沒什麼。

兵敗如山倒,說的就是此刻的情景。

只見一批凱爾特軍跪地投降,一批凱爾特軍則亡命般的四散而逃。康斯軍懶得理會那些逃走的傢伙,這地區已經被康斯軍圍住了,除了翻山越嶺能夠好運的跑出幾個外,其他的都得乖乖的等着被抓吧。

康斯軍接受敵兵投降後,第一時間就是把那些沉睡的戰馬收攏起來,在凱爾特軍摸不着頭腦的情況下,這些沉睡的戰馬紛紛清醒過來。接着就是被康斯軍強行壓迫這些戰馬承認了新的主人。

大約一個旅團的康斯步兵轉職騎兵,他們也沒炫耀,直接以小隊爲單位開始追殺那些逃兵了。

投降的凱爾特軍,傻愣愣的看着數百名文官各帶着上千勞役,螞蟻搬家般的開始搬運大營物資。看着這些文官打扮的傢伙在清點物資時流露出的貪婪目光,凱爾特軍甚至以爲康斯軍設下這一圈套,爲的就是打劫凱爾特騎兵師團的戰馬和物資。

夜幕降臨了,凱爾特軍依舊住在大營內,不過身分卻變成了俘虜,只是伙食不降反升,看到滿盆的土豆牛肉飯,俘虜們開始認同即將到來的奴隸身分了。

而康斯軍並沒有休息,反而都有工作狂的趨向,軍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反正就沒見到幾個紮營安息的。而文官則在挑燈記錄俘虜名冊,那些勞役更不用說了,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想一個晚上就搬個精光。

黑夜,進入海泉省地界的某條山道中,數十個人影正在小心的行走着。

當走到一處比較寬闊的地方,月光剛好透過樹枝照射下來,可以看到這數十人的頭目正是吉吉這個奴隸小隊長。

狗娃縮縮身子問道:「長官,今天傍晚時分,大隊長已經宣佈我軍大獲全勝,過了明天,您就能成爲下階強武士的身分,爲什麼您還要接下封鎖山林的任務?這裡黑漆抹烏的,哪裡能夠抓到潰逃的敵兵啊?」

「嘿,我當然不在乎這點功勳了,畢竟我要想晉升下一階位,單靠首級功勳是不可能的……之所以接下這個任務,可是爲你們這些傢伙考慮啊。

「我們這個小隊的人大多都晉升爲平民身分了,難道你們不想更上一層樓?要知道,只要三點功勳,就能成爲上民的哦。」

說到這,吉吉發現大家眼中散發的紅光,不由得一陣得意。

手下得到功勳會感激他,他又能從手下那裡得到軍官獎勵,實在是一舉多得的好方法,也只有這麼聰明的他,才能領悟到這個辦法呢。

不過狗娃一句話,打醒了吉吉的自戀:「長官,半夜出來執行封鎖任務,有可能等到潰兵嗎?畢竟現在的時節是冬季,寒夜裡,沒人連夜趕路的。」

吉吉惱怒的敲了狗娃腦袋一下,低聲喝道:「笨蛋!他們可是潰兵!

被我們軍威嚇破了膽子,急着回家躲在牀底的潰兵!越是膽小的人,就會越是選擇安全的時機逃跑,寒風陣陣,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就是最安全的!告訴你,我……噓!」

吉吉突然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起來,其他人知道有情況,全都屏息靜候。

在寂靜的深夜,順着風,聲音能夠傳出老遠,在大家都安靜下來後,風聲中隱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大清楚,但一句「該死的康斯!」的叫罵聲,卻是十分明顯。

聽到這話,吉吉這票人全都心頭大喜。

黑漆抹烏的山上,根本分辨不出來人是哪一方的,萬一殺了自己這邊的斥候,那可是要賠命的!現在這一句叫罵就表明了對方的身分,實在是天助我也啊!

吉吉拉來幾個伍長耳語一番,再和狗娃嘀咕幾句,一擺手,數十人就緩緩的摸了上去。

上面不遠處,是一塊麪積較大的平地,躲在林中的吉吉,藉着些許的月光,看到對方是十數名刀兵齊全的壯漢。壯漢大多沉默不語,但也有一對在悄悄細語。

怎麼看都像是在休息,應該不是陷阱……

當吉吉準備發出暗號的時候,那對悄悄細語中的一人突然抽出匕首,刺入另一人的心口,而邊上沉默不語的壯漢突有一半人緊跟着撲向另一半人,由於打了個措手不及,另一半沒有防備的立刻慘死刀下。

吉吉搞不懂怎麼回事,這些潰兵爲什麼突然內訌?看剛纔的模樣好像關係很密切啊,難道殺人的那個是我軍的密探?或着,被殺的那個纔是我軍的密探?

吉吉苦惱了,選對了是殺敵有功,晉級嘉賞,昇天堂;選錯了卻是殺害友軍,當即處死,直接下地獄的選擇題……

就在吉吉苦想的時候,那個被匕首刺中的人吃力問道:「爲什麼……」

聽聲音,這是一箇中年以上年紀的人。

殺人者用很年輕的聲音說道:「爲什麼背叛你?嘿,雖然你對我很厚待,但誰叫你沒有名正言順的大義呢?再說,你的優厚待遇,比不上七皇子給我的啊!」

「你!你居然爲了這些……」

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的中年人很是氣憤,不過看他喘粗氣的樣子,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僅僅爲了榮華富貴,我絕對不會親手殺你,畢竟你給過我優渥的待遇,我最多把你交給七皇子而已。可是,誰叫你讓我知道你的存在會給七皇子帶來污點?既然你能說漏嘴,那就會有人能知道,所以,死無對證纔是最好的。」

年輕殺人者說到這,語氣變得很冷淡了。

中年人慘笑了一下:「原來是因爲這個?呵呵……沒想到你倒是對七皇子很忠誠啊。」

年輕人聳聳肩,道:「沒辦法,新主子倒臺的話,那我也沒得混了。」

中年人根本沒理會年輕人的話,自顧自地說:「事情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齷齪……那只是一個自慚形穢的中年男子,被一個善良美麗的少女所吸引而已……沒想到我居然因爲這事而死……不過,這也不錯……」

說到這,中年人終於氣絕身亡。

年輕人聳聳肩,對着屍體搖搖頭自語:「真是不懂,你那麼純情幹嘛?

喜歡就搶來嘛,真服了你。」

就在年輕人轉身準備和幾個殺人者說話的時候,林子內,數十道人影迅速的撲了出來。

和剛纔一樣,一方蓄意以久,另一方根本想不到,而且人數相差極爲懸殊,沒幾下工夫,幾個殺人者就被吉吉這個極度渴望功勳的小隊迅速斬下首級。

幹掉敵人,吉吉這夥人點起了火把,本來還有點擔心殺錯人的衆人,藉着火光一看屍體,那心立刻踏實了。

這十數人都穿着凱爾特小兵服裝,再加上他們的對話,絕對是潰兵沒錯。

只是,盯着那具中年人的屍體,吉吉覺得很奇怪。

怎麼凱爾特軍會有年紀這麼大的小兵呢?想到人家軍閥都是十二歲入伍八十歲不得歸的徵兵習慣,也就釋然。

這時,狗娃跑了過來,遲疑了一番,才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長官,那個,大夥讓我來問您,是不是把其他凱爾特兵的首級給……」

吉吉看看在場因內訌而亡的六七具屍體,再看看手下既炙熱又遲疑的眼神,當然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不由立刻說道:「撿這便宜不算搶奪功勞……不用客氣,把他們的腦袋給砍下來,這可是七點功勳啊,加起來,單這次我們就撈到十四點功勳了!」

「隊長英明!」

奴隸兵立刻動作迅速的割下屍體的腦袋。

就這樣,吉吉回去後把這次斬獲的首級報了上去,可是到了確認功勳的時候,原本才十四點的功勳,居然莫名其妙的變了一千四百多點,比他申報的足足翻了百倍!

已經成爲上階強武士的吉吉,根本不敢領命,連忙詢問起原因,他很清楚,便宜越大,麻煩也越大。

看到回信後,吉吉傻了眼,沒想到撿死雞,居然撿到一隻雞王!

這件事情傳出之後,從此,吉吉就成了「走狗屎運」的代名詞……

督軍府,得到戰報的康斯對結果毫不意外。

早就謀劃凱爾特許久了,可以說凱爾特就算不入侵,康斯都準備找他的麻煩。

這次他自己撞上來,特別是居然帶着騎兵師團過來。康斯和手下謀劃一番就定了這個關門打狗,順便燉狗肉吃的計策。

派奴隸挖壕溝,派奴隸去冒險被浮,這些都是計算好了的,有密衛全程監控,根本不會出什麼大錯——光看康斯連最有戰鬥力的內衛騎兵都沒有派出,就知道康斯對這次作戰是個什麼態度了。

所以,當康斯得知凱爾特失蹤的消息後,根本沒做理會,反正他就算逃回海泉省也沒用。

「主公,這次作戰我們可是大豐收啊,那些兵器盔甲糧草不說,單單獲得近九萬匹戰馬和七萬餘匹馱馬、驢子、騾子,就足以讓我們賺翻天了!

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這東南諸省,我軍的軍馬量絕對是第一的!」

彼庫德滿面紅光,他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凱爾特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被打得這麼慘,實在是讓人興奮啊。

參加會議的軍官們則在下面興奮異常的竊竊私語,幾乎要召開瓜分戰馬的盛宴:「嘿嘿,我們又可以組建騎兵隊了!先說好,我們旅團一定要有一支騎兵聯隊的啊!」

同樣心情好的相文腦筋轉得特快,馬上提出自己的意見:「從這些戰馬中挑選出一萬匹最優秀的戰馬做馬種,我們也應該擁有自己的軍用馬牧場了。」

「我們這都是山地,根本沒有適合的牧場啊。」一個文官出來說道。

「也不一定,雖然沒有大牧場,但是海濱和海泉兩省還是有數十塊面積還算可以的草原地帶,每處養千來匹戰馬,還是能夠的。」彼庫德含笑說道,要說對着沿海省分的理解,在場沒有一個人比得過他。

康斯隨口一句話,決定下了下一場戰鬥的爆發時間:「當前的任務是,在外界還沒有獲得詳細消息的時候乘勝追擊,讓第一師團全體乘坐戰馬,迅速抵達海泉省發起攻勢。」

彼庫德忙提議道:「主公,在派出第一師團進攻海泉省的時候,我們還應該使用第三艦隊的海船運送物資,以便保證第一師團的攻擊速度。同時,我們需要驅使俘虜的六萬奴隸,開始修建一條連接海泉海濱兩省的直路,這樣對我們控制海泉省有極大妙用。」

「很好,那就這樣執行吧。」康斯點頭許可,命令立刻傳達了下去。

把潰兵清剿得差不多的第一師團,開始在那處山谷口大營修整,他們進入大營前就把山谷裡的山泉引到了營地,免除了每天運水的煩惱,同時也讓這個草原具備了牧場的基礎。

當還在訓練中的第二師團開始接收駐防任務後,第一師團馬上撲去了海泉省。

隨着好運逃過一劫的潰兵迴歸,海泉省上下已經知道了,凱爾特的第一師團在攻打康斯軍閥時全軍覆沒,連凱爾特這個大帥也杳無音信。

七皇子第一時間表示對康斯軍閥的憤慨,接着就憑藉軍隊的支持控制了省城。

這個時候,世人立刻被七皇子嚇了一跳。

這個原本只是傀儡的貨色,憑藉什麼獲得了省城駐軍的支持?

就在七皇子以海泉省主人身分向各地駐軍發佈召見命令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把七皇子給劈傻了。

康斯軍大舉入侵海泉省!

一天之內,海泉連接海濱的數個郡府箭都沒射一支,一見康斯軍就投降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效忠那個狗屁督軍比效忠我這個皇族貴胄還好嗎?爲什麼他們不反抗?」

七皇子滿是憤怒又滿是疑惑,他實在搞不明白。

要說名位,康斯了不起是個中央任命的正牌督軍,可自己是個正牌皇子!有資格成爲皇帝的皇子!一個臣,一個君,誰高誰低,一目瞭然!

雙方手中都有十數萬兵力,而康斯連個海濱省的東部地區都沒徹底佔據,自己卻擁有一個省,這樣懸殊的對比,怎麼還讓那些郡府選擇投靠康斯?

那個白面無鬚的陰柔中年人嘆了口氣,道:「殿下,康斯有三個惡毒軍令,是天下皆知的……第一條,不接受投降誓死抵抗的城池,破城後會屠城報復。

「第二條,是但凡和康斯軍交戰的軍兵,一旦被打敗,這些軍兵的全家老少都將貶爲奴隸。最後一條,但凡康斯軍佔領地的民衆,如果沒有在戰前和戰中幫助康斯軍,那麼戰後,這些民衆將全部貶爲只比奴隸高一級的賤民……

「正是因爲康斯軍有能力,同時也言出必行的去執行這三條軍令,所以不用奇怪那些郡府會不戰而降。」

「呃,康斯的威懾力已經達到了這樣的地步?不是說他才控制一塊小地盤的嗎?他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大的權勢?」七皇子滿是震驚的訝然出聲。

「殿下是聽誰說的?康斯軍地盤雖小,但在海濱省,又有誰敢招惹他?」中年人瞟了七皇子一眼,很是平淡地說。

七皇子很是尷尬的張張嘴,他總不能說是聽那些侍女閒話才這樣斷定的吧?

「殿下,請您早作決定,雖然康斯不會殺您,但肯定會把您送到帝都去的,畢竟他那兩省督軍的身分,是帝都經過合法程序任命的。」中年人輕輕的說道。

「我,我該做什麼決定?」七皇子有點恐慌又有點迷茫。

中年人很隨意的說道:「很簡單,宣佈歡迎康斯擔任海泉督軍一職就行了,這樣不但讓康斯無法把你送走,還能挑撥帝都太子和康斯的關係。

其實,如果康斯是個沒野心的人,有他支持的話,殿下反而會更容易達成願望呢。」

七皇子心中怦然而動,但還是有些顧慮的問:「不能打嗎?」

中年人嘴角露出了個笑容:「您只得到省城一個旅團的支援,記住,只是支持。」

七皇子臉色變了變,最後嘆口氣說道:「那就勞煩你把歡迎康斯就任督軍的消息傳出去吧,希望這個康斯是個沒有野心的人。」

自然,這只是安慰自己而已,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四處征戰的軍閥是個沒有野心的人。

「是,請殿下整理一下心情,想想應該怎麼面對即將成爲海泉海濱兩省實際統治者的督軍大人。」

中年人說完,點頭告退了。七皇子被那句實際統治者的話刺激得臉色大變,咬着牙的說道:「我會好好想的!」

在康斯軍攻入海泉省,物資大部依靠海船和當地補給的時候,那條通過草原進入海泉省的道路就變得蕭條起來,當然,這是暫時的,一旦道路修通了,這裡馬上變成最繁華的主幹道。

某天深夜,某處被康斯軍用來埋葬凱爾特軍屍體的簡陋墓地,一道身裹一件尖頭黑色袍服的黑影,就這麼突然間的冒了出來。

這個根本沒有露出容貌的神秘人,望着茫茫蕩蕩數萬座墓穴的墓地羣,不由嘿嘿一笑:「康斯軍還蠻仁義的嘛,居然給敵人一具屍體一個墓穴的待遇。不是說康斯軍喜歡把敵軍屍體堆積在一起,修建一座金字塔嗎?怎麼改性子了?嗯,不管,反正這樣更方便我呢。」

聽聲音,這是一個有點年紀的中年人,只見他神秘的從懷裡掏出一件圓形物體,然後拿着這物體滿墓地的亂轉,最後停在一處墓穴旁。

仔細打量一番後,神秘人像是很滿意的點點頭,收起圓形物體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掌長兩指粗的長頸瓶,然後小心的把瓶子的液體如同畫着某個圖案似的,全倒入這座墓穴裡。

收起瓶子後,神秘人一聲大喝:「起來!」

可是眼睛都看酸了,墓穴卻沒有任何反應。神秘人又喊了幾聲,惱怒的把墓穴刨開,也不知道他的雙手是什麼做的,居然單憑雙手,就可以挖開泥土。

一看到墓穴裡面的屍體沒有頭顱,神秘人先是無力的坐在地上,然後突然跳起來,大聲罵道:「該死的!這幫混蛋當權者,到了現在還是喜歡依照首級論功!這讓本大師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合心意的完整屍體?詛咒你們這幫該死的豬玀!」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神秘人不滿的嘀咕一句:「媽的,都變成康斯軍腹地了,居然還全天候的派人巡邏,吃飽了撐的!」

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反正話語落下,他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融入黑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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