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一喊完,就發現自己反應過度,明顯有點失態,不見軍官和兵丁都有點慌張嗎?
他心中一驚,腦筋一轉,立刻擺出一副看穿對方計謀的得意樣,大聲喊道:“嘿,我說李俊然你就別唬人了,什麼五個旅團?了不起就是攻打我這邊的第五旅團,還有攻打你那邊的第三旅團會過來。
“哼,兩個旅團加上你那票人又有啥了不起的,老子城高糧足,兵多將廣,絕對能夠讓你們灰頭灰臉的!”
“呸!誰***有空唬你,告訴你!當前省東這亂局,整個都是督軍大人設計的!你就等死吧!”
李俊然的耐心終於破滅,而零傷亡願望的即將破滅,更是讓他怒氣沖天。
一拉馬繩,李俊然轉身就走,身邊的護衛立刻高舉盾牌,把李俊然遮得嚴嚴實實,而遠處的俊然軍團也開始向前邁步,準備施行掩護撤退攻擊。
被李俊然這話嚇了一跳的比克,情不自禁的趴在城樓上大叫起來:“啊?喂!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喊聲,李俊然下意識的扭頭觀看,這一看讓他愕然,因爲他看到城樓上比克身後一個很彪悍的軍官突然大喊一聲“大帥小心!”,就朝比克撲來。
比克聞言,立刻朝李俊然那邊張望,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一人舉弓瞄準自己,不由很是奇怪的扭頭看看,身後到底什麼人爲什麼要喊小心。
扭頭看時,立刻看到先前那個被自己扇了一個耳光的部下,正滿臉慌張的衝過來,只是那雙眼裡流露出的寒光讓比克的雞皮疙瘩立即冒了出來。
“你……”比克剛說出這個字,就感覺一股猛烈的撞擊,然後整個身子飛了起來,比克知道自己掉落城樓了,想到離地面十數米高的距離,他忍不住一陣驚呼!
於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比克就這麼慘叫着掉落在地,當慘叫聲急停的同時,伴隨啪的一聲悶響,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忍不住閉着眼睛縮了下脖子。
而那大個軍官則依舊一副傻頭傻腦的樣子,很是吃驚的張開嘴巴望着城樓下的肉醬,一邊胡亂擺着雙手,一邊嘴裡大聲說道:“呃,大帥,俺不是有意的,俺真的不是有意的。”看錶情和聽那語句,顯然這憨厚的漢子不小心把比克推下去了。….16.n
不過他的那雙眼睛卻極度不符他此刻的表情和語言,任誰看到那雙閃爍着嘲笑、瘋狂、解氣這些神態的眼神,都不會相信他的真正意圖就是如他表現的那麼無辜。
城上城下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堂堂一個軍閥居然就這樣去了,而且還是因爲部下的忠心解救而被失手推下城樓摔死,可謂是死得冤枉之極。
城樓上,士兵們纔剛出現騷動的時候,高級軍官們立刻大喝:“慌張什麼!全都給我安靜緊守崗位,違者殺無赦!”
這些軍官的親兵馬上動作迅速的衝入各個防禦段落進行監控,低級軍官們一下都傻了,只能愣愣的站在那兒,看着這些一下變得決斷利索,精明強幹的高級軍官。
他們平常不是都傻乎乎的嗎?怎麼現在看來,突然變得很有大將風度呢?
而當他們看到大帥親兵不但沒有什麼悲憤的表情,反而面目猙獰的配合其它親兵,開始壓制各基層部隊的時候,不由靈光一閃,心中一抖,立刻乖巧的配合親兵,把士兵們的騷動壓制下去。
“放箭!把李俊然給老子射死當場!”一個軍官大吼着喊道,不過他的願望註定無法實現,因爲李俊然早就跑遠了。
李俊然看到比克摔死後,居然沒有一個軍官跳出來怒斥那個撞倒比克的軍官,立刻明白這是個什麼招數。
他嘴裡一邊罵着:“比克你這白癡,居然養的都是白眼狼!你不死都沒天理了!”一邊動作迅速地調頭策馬就跑。
所以當城樓上終於反應過來射出弓箭的時候,李俊然已經脫離牀弩的瞄準範圍,等牀弩調整好,他早就跑出射程了。
只要不被牀弩擊中,單憑一般的弓箭,根本無法給全副裝備的李俊然帶來什麼嚴重的傷害。
一回到自己的營地,李俊然鬆口氣之餘,也忍不住大怒:“***,你們這幫白眼狼有夠毒的啊!攻城部隊聽令,給我打他孃的!”
前排的盾牌兵立刻大吼一聲,蜂擁的朝城池衝去,扛着雲梯的刀兵緊隨其後。
早就準備妥當的投石兵,也立刻拿着木槌一敲卡樁,嗖的一聲,數十個數斤重的石頭就帶着一陣呼嘯聲的撲向了城樓。
下面裝着輪子的箭樓,也隨着李俊然一聲令下,在一票盾牌兵和弓箭兵的奮力推動中朝前移動。全身上下都蒙着鐵皮的攻城車,更是在一票盾牌兵的掩護下,迅速的直撲城門口。
在軍官的指揮下,城樓上的兵丁先是用牀弩和投石車瞄準箭樓發動反擊,只可惜城牆上裝置的這種牀弩準確率實在太低了,第一輪射擊沒有一個成功,不過倒是把敵軍兵丁穿了幾串起來。
至於那幾臺投石車,不但準頭不夠,威力也嚴重不夠,只是撿死雞般的湊巧砸斷了箭樓的一塊木欄。當然,倒黴被砸死的俊然軍團兵丁也是有那麼幾十個的。
李俊然這邊,投石兵看到箭樓有危險,同時也發現了牀弩投石車的位置,立刻調整了投石車的角度,準備把這些威脅最大的器械,在第一時間內摧毀。
這邊,城樓上的其它兵丁要麼拉開弓箭瞄準敵軍猛射,要麼捧着油罐木筒石塊,靜靜等待着敵軍抵達城下,準備立刻給他們個好看。….16. n
才那麼一會兒工夫,李俊然手下的盾牌兵已經衝到城樓下,掩護着架起了雲梯,而刀兵們則馬上攀爬起來。
樓上的兵丁可等到機會了,石頭木筒油罐不要錢似的直往下扔,聽見下面慘叫聲的同時趕緊扔下了火把,一種詭異的烤肉味立刻就伴隨着悽慘的嚎叫直衝雲天。
接着,作爲攻城主力的攻城車終於抵達城門並開始撞擊,不過它也遭到火燒石砸的待遇,只是由於盾牌兵不要命的護衛纔沒有當場燒起來。
轟隆隆的撞擊聲讓攻城車吸引了大量的油罐,當油量多到可以把泥土泡溼的時候,盾牌兵再也無法撲滅攻城車上的火焰了,甚至連他們都無法躲過這樣的火焰。
確定己方投石車已經牽制了敵方牀弩和投石車的大部分火力,箭樓也進入能夠和城牆對射的位置之後,正是先前派上去的那輛攻城車被毀的時刻。李俊然這才把手一揮,剩下的幾部攻城車馬上在盾牌兵的護衛下開始衝鋒。
李俊然的兵丁仰着頭攻城當然是極度痛苦,才一會兒工夫,就被毀了攻城車一輛、投石車三輛、箭樓五架、雲梯上百架,兵丁更是傷亡了兩千餘人,絕大部分都是被射死、砸死、燒死的。
當然,城樓上的兵丁也不怎麼好過。投石車和牀弩被砸毀了三、四架,兵丁被砸死、射死三四百人。
其中一個防禦區段最慘,居然被敵軍衝了上來,直接被砍死了上百人,如果不是自己這邊猛將出馬把敵軍壓下去,並及時把雲梯給毀了,恐怕這一整個區段都要落進敵人手裡了呢。
雖然戰況看起來非常激烈,但對雙方來說,這只不過是熱身戰而已,所以在李俊然的兵丁大都參與過攻城戰的時候,李俊然就鳴鑼退兵了。
城樓上歡呼一陣後,就只剩下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誰都清楚敵軍只是退下休整而已,明天的戰鬥肯定會比今天激烈許多。
士兵們沒想什麼,只是那些軍官們卻對着城樓下的屍體皺眉,不把這些屍體拖去掩埋,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出現瘟疫,可是萬一出城的時候被敵軍趁機派騎兵衝鋒一陣,豈不是平白損失一批人?
不過李俊然顯然沒有這麼陰毒的想法,反而非常的人道,部隊退離的時候就派人過來表示要收拾陣亡士兵的遺體。對這個要求,城樓上的軍官們當然是樂於接受的,由於最大的好處還是在自己這方,所以也沒人提議趁機襲殺。
第二天,李俊然很是心裡有數的發現,不但城樓的帥旗換了名字,同時城牆上也多了數個身穿華麗軍服的軍官,看他們的得意樣兒,就知道昨晚這些白眼狼已經把比克的遺產瓜分了。
李俊然固然有點兔死狐悲,不太痛快,城樓上那幾位高級軍官們在得意之餘,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爲李俊然的營地上,除了打起了第二師團第一旅團的旗幟外,一夜之間還豎起了第一師團第五旅團的旗幟,看來進攻自己這邊的康斯軍第五旅團,已經在昨晚和李俊然會合了。
不過在李俊然開始把部隊分成十數隊的時候,城樓上的高級軍官眉頭擰結在一起,一看對方這招數明顯就是準備車輪戰,單單如此高級軍官還不會擔憂,畢竟他們也可以使用車輪戰。
只是接着他們卻看到第五旅團把兵丁分批派入李俊然的十數個隊伍中,顯然是準備以老帶新,就地進行實戰訓練。
一想到這,高級軍官們就忍不住罵娘,該死的康斯軍居然把自己這裡當練兵場了!他們膽敢如此作的話,豈不是代表他們擁有極大的獲勝信心!
他們憑什麼擁有這樣的信心?難道就憑眼前這幾萬人?還是康斯軍真的會把整個師團的兵力都調過來?
在高級軍官們苦惱的時候,李俊然也不打招呼,直接發起了攻擊。
這一次的戰鬥強度比昨天強上許多,因爲攻城器材足足比昨天多了一倍有餘,所以纔打了沒一下,康斯軍就連續攻破幾處城防段,展開了一陣猛烈的廝殺。
要不是彪悍的守城軍官們親自領兵衝上去,實時搶回了這幾個區段的控制權,恐怕城牆就會被康斯軍牢牢佔據,那離城破也就不遠了。
這次的廝殺從早上打到了黃昏,直到李俊然的部隊全部輪換了一遍,才鳴金收兵,徹底退兵休整。
這一天裡,城內的兵丁雖然也是輪換着上陣,但他們是被攻打的一方,就算撤下來休息,心中也忍不住擔心城池是不是會被攻破,所以根本無法像城外康斯軍那些輪換部隊一樣,儘管安心的休息。
因此當李俊然退兵後,緊繃着的心神一鬆懈下來,整個人立刻覺得非常疲倦,但又得在軍官的呵斥下開始打掃城樓上的殘骸,實在是痛苦萬分。
到了第二天,當高級軍官們看到康斯軍第一師團第三旅團的旗幟也豎起來的時候,心情老大一陣的不舒服。
雖說攻城部隊的兵力,起碼要比守城部隊多出五倍才能把城池圍困起來,現在對方只比自己多那麼一點,還不用擔憂。只是,這敵軍連續出現的增兵狀況,卻是非常打擊守城士兵士氣的。
而且軍官們心中還隱藏着一個深深的擔憂,那天李俊然曾說,省東的混亂是康斯軍搞出來的,整個師團的兵力正往這邊趕來。
如果這是假話,大夥自然不用緊張,慢慢跟他耗着就是了。但要是真的,意思就是說省東大部地盤都有可能已經落入康斯軍手中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這邊豈不是成了孤城?
這樣還打屁啊!就是不知道自己派出的斥候有沒有闖出去找到盟友救援,不過想想斥候的能力,那還真的有點玄乎。
只是,自己這些人已經不願意再聽從他人命令了,好不容易借這個機會得到了權力和地位,難道就這麼放棄?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如果萬一打不過的話,到時候再投降也就是了,說不定那個康斯看到自己勇猛善戰的樣子,反而會重用自己呢。
總之,還是應該做兩手準備才行。
臨開戰的時候,這些軍官們的眼珠子都在滴溜溜的轉着,外人還以爲他們在思考如何作戰呢。
按照那什麼攻城時五倍圍之,十倍攻之的要求來看,城內軍官和兵丁慢慢都變得比較安心自在起來,畢竟敵軍現在只比自己多那麼一點人而已。
不過隨着新加入旅團把攻城器材貢獻出來,並把所有攻城器材集中使用的時候,守城部隊的心情立刻沉了下來。
近百架的投石車一次齊射,鋪天蓋地的石頭雨立刻落在城池上,面對這樣無處可躲的攻擊,那隻能看自個兒的人品好不好,石頭會不會砸過來,只要在城樓上,那躲是不用想的了。
除了石頭雨外,接着就是那排成一排,完全把整個城牆段擋住,而且靠近到只有數十米地步的上百架箭樓。
箭樓上面的弓箭手仗着有屏障保護,玩命的朝自己這邊射箭。這一來,就算人品再好,能從石雨中逃過一劫,也免不了會被這些弓箭手給射殺。
爲什麼不用牀弩和弓箭兵把這些箭樓給毀了?拜託,誰敢冒着石頭雨的打擊進行牀弩操控和弓箭對射呢?
至於敵人的攻城車?這會兒已經多到城門口塞不下,已經開始直接找城牆來撞的地步了。
這樣猛烈的攻擊打得守城兵差點擡不起頭來,等到康斯軍開始衝上城樓的時候,無法抵擋的軍官只好把準備輪換的隊伍提前叫出來。
畢竟都到了這個時候,也管不了什麼輪換不輪換的了,難道爲了讓士兵休息就乾脆把城牆讓出去?沒這樣的道理。
本以爲可以休息一下的的守城兵雖然很不情願,但在軍官的淫威之下還是隻能硬着頭皮,從藏兵洞跑出來廝殺。心中只能自認倒黴,爲什麼要生在這個時代,爲什麼要被抓了壯丁參軍。
由於雙方已經短兵相接,石頭雨停了下來,不過箭樓的攻擊力道卻反而加大了,這使得守軍在和康斯軍拼殺的時候,還要小心突如其來的利箭把自己給射殺了,分神之下,守軍的戰鬥力立刻大打折扣。
不過由於石頭雨的消失,牀弩開始發揮作用,而昨天使用過的火燒、水燙、木砸等手段也被守軍拿了出來。這些招數一出,雖然康斯軍還保持猛烈的攻勢,但守軍也開始慢慢搶回優勢了。
“他們支撐不住了!全軍壓上!把這些該死的傢伙趕下去!”一個軍官見狀,立刻舉刀發令,大聲地鼓舞着士氣。
正當守軍士兵在軍官的威脅下,吼叫着衝上來時,號角聲一響,康斯軍立刻慌慌張張的迅速跑下城樓,而攻城車和箭樓也在盾牌兵的說明下緩緩後退。
看到敵軍撤了,守軍都站在城牆上歡呼起來,有些殺紅了眼的兵丁甚至準備順着沒有搬走的雲梯追下去廝殺。
不過就在這時,大家都聽到空中一連串呼嘯聲響起,並且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朝這邊飛來。
所有人都是呸的一聲叫罵一句:“又來這招!”然後迅速而不慌亂的要麼跑回藏兵洞,要麼躲在女牆下並舉起盾牌遮擋住身體。才兩天時間,他們已經習慣康斯軍在進攻前和進攻後都發動石雨攻擊的招數了。
當劈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時,諸多守兵都爲之一愣,怎麼這次的石雨攻擊烈度變得如此小?都沒聽見有多少慘叫聲,而且聽這聲音好像不是石頭,倒像是瓦罐摔破的樣子。
大家探頭一看,臉色立刻綠了。城樓上果然到處都是瓦罐碎片,從地面到牆上都給澆得溼淋淋的。撲鼻而來的濃郁油香更讓大家立刻明白,滿牆頭溼潤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軍官立刻瘋狂的蹦跳起來喊道:“快!快撤!快……哦,不!”擡頭看到空中落下無數個火球,那軍官只能絕望的嚎叫了一聲。
轟然而起的烈焰伴隨着悽慘的叫聲,以及那些在烈火中扭動的身軀,讓城樓立刻變成了人間地獄。而康斯軍卻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在火焰稍微減弱的時候就再次發動攻擊。
在戰後統計,單單這把火就把守軍燒死了四五千人,這一天的攻擊是守軍首次陣亡人數遠超攻城方傷亡人數數倍的戰例。
好不容易撲滅烈焰,並死命擋住康斯軍趁火打劫的行爲後,守軍軍官們趕緊清點所剩的兵力,盤點之後,大夥都是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
這些天的激烈戰鬥雖然也是減員得厲害,不過一天一個大隊的減員,他們還是能承受得起的。
可是今天一戰就減員近乎兩個聯隊,全部算起來,兵力少了五分之一!如果對方兵力不變的話,徵募點壯丁還是能支持下去的,可別忘了對方還有三個精銳老兵的旅團沒過來啊!
現在單單多了兩個擁有精銳老兵的旅團,李俊然部隊都變得這麼難打,要是多上一個師團的精銳老兵,那白癡都知道李俊然的戰鬥力將會增長到什麼程度!
“我說,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向督軍大人投降了?”一個滿臉憨厚的軍官有點遲疑的說道。
“嗯,投靠督軍大人是肯定的,但是我們這樣投靠過去,了不起就是當個校級軍官而已,低的話,我們攀爬起來可是要比其它人耗費更多的力氣呢。”另一個一臉忠厚的軍官摸摸下巴說道。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我這人笨,反正就是個當先鋒將的主,你們怎麼說我怎麼做,只要我們這個團體能夠榮華富貴就行了!”那個把比克推下城樓的軍官一臉魯直樣的說。
“媽的,我們這些兄弟誰不知道你底細啊,你笨?你裝給誰看啊!快說!”幾個軍官立刻叫罵起來。
那軍官也不反駁,依舊是那樣傻乎乎的笑了笑,摸摸腦袋,過一會才說道:“我以爲我們要打好打猛這一仗,越慘烈越兇猛越好,最好就是打得讓督軍大人恨不得生吃了我們,這樣我們投靠的時候,驚喜萬分的督軍大人肯定不會虧待我們的!”
“噢,這個辦法不錯呢,本來恨之入骨的敵人突然願意投靠自己,那極度惱怒的心情突然變得喜悅,嗯,這招妙啊!”幾個軍官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這樣,那明天我們就得好好督促士兵們,甚至親身作戰鼓舞士氣的招數都要拿出來用用。”那外表魯直的軍官說道。
“放心,爲了以後的榮華富貴,我們還真是敢拿命來搏的!”軍官們紛紛拍胸口叫囂着保證。
到了第二天一早,軍官們立刻跑到城樓上觀望,發現城外營地跟昨天比,已經足足擴大了數倍。
果然,第一師團的五面旅團旗都豎起來了,不過最讓他們歡喜的是,第二十軍團旗和督軍旗居然也豎了起來,這豈不是說自己的賣力表演可以讓督軍大人親眼觀看?
嘿嘿,這可是加深印象分的大好機會呢。當初還怕如果督軍大人沒來,惱怒萬分的李俊然很有可能不接受自己這些人的投降,現在總算能夠鬆口氣了。
不管怎麼說,能夠創下這麼大家業的督軍大人,怎麼也不會意氣用事,放棄像他們這樣驍勇的戰將的吧?
當雙方都準備妥當的時候,近百騎康斯軍騎兵出現在陣前,守軍當然知道這是大人物出現後必有的喊話,也都按捺住殺心,有點好奇的準備聽聽,對方會喊些什麼。
這近百騎兵來到距離城牆十來米的地方一字排開,然後齊聲高喊道:“奉督軍大人令!命爾等立即開城棄械投降,可保身家性命地位不損,開戰時投降可保性命安全,一旦城破,全城滅之!”
近百壯漢同時喊出的聲音威震全城,城內城樓的民衆兵丁全都傻了眼,而軍官們則臉色一變,這話也太強硬了吧?好像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一樣啊。
那魯直軍官看到同僚驚疑不定的神色,不由得笑顏安撫道:“安心,這只是嚇唬城內民衆和普通兵丁的,攻城的時候這招很常用到啊。
“其實你們想想,真要打贏了,督軍大人捨得把這麼多壯丁還有我們這些優秀軍官給全滅了嗎?不可能的!督軍大人肯定需要這些壯丁和我們來補充部隊,不然督軍大人的部隊何年何月才能壯大?”
聽到這話,軍官們暗自一想:也對,這年月誰會把補充軍力的壯丁白白浪費了?
更何況,自己手下這些士兵可不是壯丁這麼簡單,都是訓練好了的現成士兵,補充進部隊之後,只要略作整編就能立刻拉上戰場的,把他們殺光?誰捨得啊?
想到這些,軍官們立刻又定下心來,趕緊分頭對那些人心惶惶的士兵加油打氣。說自己這邊城高牆厚,兵多將廣,糧多水盛,根本不怕敵人圍城,只要聽從命令打好了,自己這些軍官絕對不會吝嗇獎賞的。
給軍官們這樣一打氣,士兵們的士氣慢慢恢復過來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準備用自己這些士兵的性命和鮮血,來裝點軍官們的勇武善戰呢。
至於軍官爲什麼不把準備投靠康斯的企圖說出來?很簡單,這一說,士兵們還願意打嘛?根本也不用幻想做什麼驍勇善戰的表現了,直接投降了事得了。
看軍心士氣差不多穩定下來了,那魯直軍官也有樣學樣的叫來一批大嗓門壯漢,在城樓上排成一排,衝那近百騎兵大吼道:“誓死不降!死戰到底!”
接連喊了幾次之後,居然全城兵馬都跟着叫喊起來,那聲音響亮得能直接傳到城外的營地。
站在營地中央高臺上的康斯,身穿一套貼身的筆挺帝服,這種將官服裝不但布料比校官級別的高級許多,就是衣袖衣領褲邊的銀絲鏽飾也精美異常,肩膀上代表着少將軍銜,一隻被銀葉環抱的銀鷹標誌顯得是那麼的搶眼。
不用其它什麼裝飾了,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軍服,就能給人一種華麗的感覺。
不過也難怪,這款軍服是帝國在建國近千年中最強盛的時期,召集無數天才怪才之類的頂級設計師設計的,可以說集結了帝國鼎盛時期服裝設計中最傑出的藝術,不漂亮纔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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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這邊的近百騎兵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康斯無奈的搖搖頭,把手一揮,嘹亮的號角響起,新一輪的戰事展開了。
指揮權被上繳的旅團部的諸位官長,此時都很是乖巧的站在康斯身後,現在的輪換戰鬥根本不用他們這些旅團官長出馬,下面的聯隊長自然能夠負責。
第一師團的五個旅團長,心情舒爽的眺望着遠處的戰鬥情況,時不時還和自己旅部的同僚交談一下看法。只有李俊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他那一旅團的同僚卻都是有意無意的擋住他。
注意到李俊然這點異狀的康斯,不由問道:“李中校,你有什麼提議嗎?”
李俊然一個立正敬禮,他的同僚只能苦着臉退到一旁,沒辦法,都被督軍看見了,還擋什麼擋。
李俊然保持恭敬的神態說道:“督軍大人,屬下想知道,剛纔勸降通告的最後那句,破城後全城皆滅的話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話,第一師團的五個旅團軍官們都很是疑惑的看着李俊然,而李俊然那個旅團的軍官則小心的偷看着康斯。至於康斯則沒當一回事,神色很自然的點頭說道:“是真的。”
李俊然身子一震,咬了咬牙,然後一臉剛毅的大聲說道:“督軍大人,屬下懇請大人更改這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