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殭屍,如果你不愛吃金蠶蠱的話,你就救不了自己了,等着灰飛煙滅,皮毛不存吧,我心中想道。
我本來是想把四眼蟾蜍丟出去。
但小殭屍不知道見過多少回四眼蟾蜍,銅色的皮膚,小殭屍一點興趣都沒有,此刻丟出去,吸引不了它的注意力。
唯有黑罐子摔出來的金蠶蠱!
我用盡了全力,把黑罐子丟了出去。
黑罐子在小殭屍面前劃過一道,穩穩地砸在了石頭上,將石頭上的白雪打飛,咔擦一聲,從中間裂開了,滾落在地上,還流出一些黑色的水。
一隻黑醜的金蠶露出半邊身子,剛要飛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小殭屍早已被金蠶蠱所吸引,步子終於移動,暫時擺脫了銅錢劍的陰影,飛快地朝黑罐子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將金蠶蠱吃進嘴巴里。
道士銅錢劍落空,調轉身子再追小殭屍之際。我已經跑了起來,身子一跳,將道士撞倒在地上,在雪地滑了三米。
我破口叫道:“混蛋玩意,是我啊!我是蕭關!”
我伸手將臉上積雪抹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道士。這道士正是三清道士,和我有過數面之緣,一身正氣,人中龍鳳的古九天。
古九天愣了一下,我一巴掌將他手中銅錢劍打落在一旁。
小蛇也趕了過來,手上已經提着匕首,問道:“蕭關,你認識嗎?”我點點頭。
當地一聲,小蛇手中的匕首被打落在地上,匕首旁邊多了一顆小石頭。
應該還有第二個人,我剛一坐下來,我便看到道姑站着石頭下面,赫然還有一個人,正是老道士老殭屍!古九天的親爹了。
小蛇手上的匕首,就是他打掉了!
古九天破口罵道:“蕭關,去你大爺的!怎麼我去哪裡都見到你這倒黴鬼。上回老殭屍是你的,這回又變成了一隻小殭屍!”
罵完之後,古九天顯得很不服氣。
我笑說道:“你個道士,不要亂來,天天除魔衛道,正兒八經談個戀愛結個婚,別老找好殭屍麻煩了!”
話聲一落,遽然之間。道姑忽然從石頭跳了下來,身子一轉,對着石頭下的老道士老殭屍,喝道:“老妖物,哪裡走!我今日就要燒掉你!”
手中的紅線和符紙飛出,直接攻擊了老殭屍老道士。老道士往旁邊移開,衣服一揮,打掉了符紙,伸手紅線拉住,聲音稍顯溫柔地說道:“佩蘭,是我!”
道姑“啊”地一聲,雙手跟昨天一樣,手中的紅線落在地上,只是此刻的情感更加充盈,雙手落地之後,眼珠子眨動,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怎麼來了啊?”
“不僅是我,九天也來了。”道士說道。
道姑微微一愣之中,多少有些驚訝。回頭再看古九天,表情有些複雜,一時之間,百感交集,說不出話來,眼睛裡卻是濃濃的愛意。
古九天也看向了道姑。
兩人目光接觸一瞬間,古九天罩不住,移開了。
老道士喊道:“古九天,你過來。”古九天從積雪之中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道姑和道士,也是有些猶豫。
但還是邁開了步子走了過去!
佩蘭看着慢慢靠近的古九天,喊道:“九天,好多年不見,你長高了!”
古九天停在了兩米外,看了看道姑,張開嘴巴,舌頭打結,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道姑肩膀之上的黑貓,喵喵地叫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道士喊道:“九天,這你是媽?”
我剛從麻金和麻銀身上取出兩枚細針,他們才得以從地上爬起來,兩人皆是驚訝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麻金說道:“敢情這一家人都是道士,算是齊了!”
我微微搖頭,這一家三口齊了的話,那個古家失意人和道姑佩蘭,又是什麼關係呢。
假鬼王是古家人,老殭屍老道士也是古家人。好像有點複雜啊!
古九天嘴巴張開,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我媽活着,爲什麼從小我就沒有見過。”佩蘭苦笑道:“娘有些苦衷,只能是住在這裡了。”
古九天搖頭說道:“能有什麼苦衷,連你兒子都不要了。”佩蘭的神情黯淡,嘆了一口氣說道:“九幽蘭神秘未知,我爲此苦找了十幾年,根本沒有辦法回去。”
“我不信。”古九天說道。大殭屍走了過去,一巴掌打在了古九天的臉上,很快露出了幾根手指印,大聲罵道:“逆子,叫人!”
古九天被道士一巴掌打了過去,脖子歪着一邊,頓時氣得不行,瞪了一眼佩蘭和道士,竟然轉身就跑了出去。道姑剛要出去追,被道士拉住了。本書最快更新百度搜索爪機書屋
古九天踏雪跑了出去。我們這邊看到了這一幕,有些吃驚。很快,就聽到老道士喊道:“蕭關,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連忙應道:“我來找九幽蘭。”
佩蘭當即回道:“世上本就沒有九幽蘭!”
老道士黑色的臉上,微微一動,說道:“佩蘭,不用說假話!蕭關,九幽蘭的確存在,有人知道在南夢溪,但是真正找到九幽蘭的人很少,咱們可以一起尋找,你覺得怎麼樣!”
“好,那就一起找。”我說道。
對於老道士的話,我暫時只能點頭答應。
和一家子道士起衝突的話,我佔不到半點便宜。尤其是這老道士,幾個月之前,在江城武漢,我和養花鬼王起衝突之際,他秘傳我驅使銅鈴鐺口訣,事後告知我,是爲了報答我救過古九天的恩情。
試想,如果他知道養花鬼王是古家人。他這麼做,會不會還有別的目的。今日白天四眼蟾蜍意外發聲,會不會和老道士有關係。他藏在何大炮出租屋裡面,和四眼蟾蜍,會不會有關係!
一切都是未知,這個老道士,或許不是什麼好人。
很快,寒風侵襲而來,夜色降臨。就着雪地,衆人砍了一些木條,搭起了兩個帳篷。又在帳篷外面燒了一個巨大的篝火,用以驅趕野獸。
我、小蛇、麻金和麻銀以及小殭屍擠在一個帳篷裡,我們分吃了帶來的食物,我們並沒有多說話,因爲老道士和道姑就在隔壁,隔牆有耳,不宜多說。
小殭屍因爲吃下了金蠶蠱,臉上變了好幾回,先是紅色,隨即是藍色,這回已經變綠了。
到了半夜,從四周傳來一聲狗吠。一聲狗吠之後,百聲狗吠接着,而且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多,越來越近。
道姑和老道士從裡面跑了出來,我們也跑了出來。
此地是兩山頭之間的山凹,羣狗就站在石頭上。它們眼珠子是紅色,牙齒都是綠色,毛髮掉光,渾身發黑,清一色瘦不拉幾,但偏偏十分有力,牙齒裂開,異常殘暴。
“是屍狗!”我驚訝道。
麻倫叔說過,凡是有生命的動物,死後屍體不腐化,吸入陰氣,都有可能發生屍變。秦嶺高山的之上多野狗出沒,天氣寒冷,屍體不會短時間腐化,爲屍狗的出現營造良好的條件!
我在苗疆就見過屍狗。不過當時屍狗是聽從土狗狗神的指揮,準備對付茅猿。不像現在,是準備對付我們的。
小蛇緊緊握着匕首,靠了過來。小殭屍也裂開嘴巴,大喊一聲,對着屍狗一陣暴喝。屍狗被小殭屍的叫喊逼退了幾步,似乎都被小殭屍這張小綠臉給嚇倒了!
我大聲喊道:“什麼人,出來說話?”
“請苗疆蟲王出來說話。”一個遙遠的聲音傳來。
我大聲應道:“我就是蟲王!”那聲音說道:“請將鬼王面具還回來!”百鍍一下“蠱毒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