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身子一軟,倒在我的身上,一股香氣獨特的香味,極像一種獨特的花香,我臉微微一紅,心想或許這就是女孩子身上獨特的香味吧!
數月之後,我再次聞到這種香味,是從龍魂花飄來的。
我將她扶住,放在牀上,蓋上被子。我坐在一旁,四眼蟾蜍原本是倒着放在桌子上面,瞪大眼珠子看着我,我對視了兩眼,覺得四眼蟾蜍對黑罐子裡的小青蛇,充滿了好奇感!
四眼蟾蜍原本四腳朝天,用了個怪異的動作,翻身過來,慢慢地爬動,最後靠在了黑罐子旁邊,靠近了小青蛇。我心中納悶,四眼蟾蜍怎麼靠近了小青蛇,真有點意思,這可是阮家的四眼蟾蜍啊!
我因爲疲憊,想着事情,竟然不知不覺之中就睡了過去,身子一歪,趴在牀邊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照出白色的光芒,氣溫開始上升。小蛇伸着懶腰坐了起來,而後又警覺地看着我!
“我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趴在我牀邊睡覺?”小蛇狐疑地看着我,問道。
我趴在牀邊睡了一晚上,肩膀都麻木,站起來說道:“許是昨天太累了。”小蛇從牀上翻身下來,將小黑罐子裝了起來,看了看四眼蟾蜍,說道:“你整一隻癩蛤蟆雕像幹什麼,還是黃銅色的。”
四眼蟾蜍眼皮動了一下,小蛇又罵了一句,原來是活的。我把東西收拾好了,揹着大黑包就出來和白袍回合,小蛇也裝好了東西。
一大早,麻蛋來跟我告別,他要回茶花峒,先是去拜一拜奶奶,還要將母親的屍骨收殮了。
千山飛雪後,陽光明媚時,又是離別的時候。本書最快更新到:爪機書屋
麻蛋說道:“老大,英雄告訴你,不要被眼前困境所,他讓我送你兩句話:你現在是懷着至寶,要小心。”
我沒有想到,那個叫做祁蕭的人居然走了,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了,可能接着去追尋黑煞的蹤跡去了。
“第二句是,雖千萬人吾往矣,是爲蟲道。”麻蛋說完了。我愣了一下,這話沈柔也說過,爲了一件認爲正確的事情,即便前面死了成千上萬的人,困難重重,也要往前面走的。
聽到這裡,我越發斷定白袍祁蕭是去尋找黑煞去了,帶着那兩句“蘭花、蘭花”暗示,開始了艱難地尋找。大漠南海、高原平原之上流下自己的足跡,即便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都無所謂!
我拳頭握緊,說道:“麻蛋,你自己也要當心。回去看一看麻本感,還看看小龍,和小帥。去老校長的墳前,把野草拔掉!”
麻蛋黯然神傷,說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青青校園去,再也不用理會這個可怕的世界!”
我說道:“沒有人可以一輩子當無憂無慮的美羊羊、懶洋洋的。我們的人生是起早摸黑的灰太狼和操碎心的村長,那纔是真實的人生!”
我又問道:“麻蛋,你現在無間道也玩不了。你要做的那兩件事情做完之後,接下來準備幹什麼。會留在青崖峒種地耕田,娶個老婆嗎?”
麻蛋笑這說道:“不會。我要將五行屍徹底解決掉,他們極其邪惡,這是我的道路。老大,或許很快咱們就能見面了。”
我想了一會,麻三的生命消亡之前,要求過麻蛋將五行屍在養屍洞得到的邪惡力量全部拔除。麻蛋一直都記在心上,處理完奶奶和媽媽的事情,這事情肯定會提上日程的。
“可那是黑煞,而且還是五行屍啊!”我提醒了一句,開始替麻蛋擔心了。
麻蛋說道:“雖千萬人吾往矣,這話用在我身上不合適,但我必須完成我爸爸的心願。我跟着茅曦道幾年,茅山術也學了一些,知道了一些對付殭屍的辦法,你不用擔心。”
我從包裡面找出了銅鈴鐺,遞給了麻蛋,說道:“這是茅鷹的鈴鐺,你帶着,或許對你有用,可以鎮屍!”
麻蛋接過了鈴鐺,不由搖晃了兩下,不遠處屋檐下的小殭屍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一眼麻蛋。麻蛋連忙伸手點頭致歉,將銅鈴鐺收了起來,說道:“有這個東西,好得很,我回去再試一下,或許青崖峒有祛除五行屍屍氣的辦法。”
說完話,麻蛋張開了懷抱,破破爛爛的衣服上,唯獨一雙黑色眼眸如同黑色的寶石,閃爍着友誼之光。
我張開了懷抱,和麻蛋抱在了一起。麻蛋說道:“我走了,別再想我了,照顧好你自己,照顧好四眼蟾蜍!”“滾蛋吧!”我推開了麻蛋。
麻蛋嘻嘻哈哈地走了。我剛一轉身,就看到小蛇,因爲寒風,已經把帽子戴在頭上了,張開嘴巴問道:“蕭關,男人和男人擁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一臉黑線,看着小蛇,心想着小妮子性情大變,難道還記得幾個月在舊茶花峒廣場的事情,我硬着頭皮問小蛇:“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秦嶺,找一種九幽蘭的花草?”
小蛇看了我一眼,等我着急了,才明媚地笑道:“我纔不跟你一起去,但是我要照看小青蛇,暫時跟你走一段路,等小青蛇成爲靈蠱了,我就……再說!”
時光流動,唯一不變,是此刻暖人的陽光,屋檐下的小殭屍不解地看了過來。
我會心一笑,終於覺得心中的惆悵,似乎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幾年前看到小蛇,她還是個赤腳的假小子,幾個月前見到的小蛇,身手已經非常厲害,一身嚴謹的殺氣。昨天的小蛇還是冷冰冰,今日的小蛇,又恢復了朝氣。
我說道:“小蛇,咱們商量……一下,等找到了九幽蘭,我還要去龍家……找龍魂花……”說完話我在小蛇的肩膀上拍了拍……
“啪啪……”我感覺身子一滑,重心失控。手剛放在小蛇的肩膀上,被小蛇一個過肩摔,直接摔了出去。落地之後,小蛇左手猛地用力,直接將我右手給扣住了。【爪機書屋】
我扭頭不解地看着小蛇。小蛇瞪了我一眼,厲聲說道:“蕭關,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你這雙手不要放在我肩膀上,你要放就放在什麼心兒……身上吧!”話一說完,將我往前一推。
小蛇這麼一說,我心性一沉,耷拉着腦袋走在前面,也顧不上右手還隱隱地發痛,取出了黑傘打開,小殭屍跟着走了上來,躲在黑傘下的陰影下,跟我一起走着。
一人一僵這麼走着,就跟陽光下兩條落寞而蛋疼的野狗!
小蛇喊道:“喂……喂……喂……怎麼又生氣了!”聲調越來越高。
我走出了兩步,回頭看着陽光下的小蛇,喊道:“以後不要再提她了。我心情很煩的,我跟她沒什麼關係,我無父無母,現在師父也沒有。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去見她了。”
小蛇跑上前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這個就是了,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小氣了,大不了我讓你過肩摔一次,這樣咱門就扯平了。”
剛走出了兩步,小殭屍伸手拉了我一把。眼前站着兩人,一直守在車站門口,目光熟悉,兩人腳上是一雙破布鞋,一個白色塑料袋,裝着十幾個饅頭,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裝着接來的自來水。
“麻金、麻銀。”我高興地喊道。麻金和麻銀同時喊道:“蟲王,終於等到你了。”“我還以爲你們被鬼王帶走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連忙問道。
麻金說道:“那天我們被郭寬騙了,而後被鬼王的人捕捉之後。送入華山之中,是麻先生救我。他告訴我們,帶你去找九幽蘭。”
我心中暗想,原來師父早已想好了後招了,忙問道:“你們知道地址?”麻金說道:“麻先生告訴我們地址了。而且還說了兩個奇怪的暗號。”
“什麼暗號?”我連忙問道。
“蘭花,蘭花!”麻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