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雖然只是恢復三成左右,但動作已經很快。
將我撲倒在地上的時候。我原本抓緊的五個棕色瓶子咚咚地在落在地上,有兩個已經裂開了,幸好並沒有破成碎片,屍蟲幼崽沒有從裡面爬出來。
我左手磕在地上口中又從中間流出了鮮血。
龍帝紅袍動彈,將我壓住。與此同時,嗖地一聲,他的紅袍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擊穿了,錚地一聲,那東西已經定在暗室的石牆上,一大半已經刺進了牆裡面,看來是一個弓弩性質的東西射出來的。
是一個古老的鐵箭頭。如果我站立不動的話,那個箭頭很有可能會穿透我的胸膛。
那麼問題就來了,屋裡面除了我和龍帝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放出弓弩出來?
龍帝說得沒錯,屋裡面有東西。
我得到屍蟲幼崽的滿懷欣喜的時候,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也放鬆了警惕。箭頭就在這個時候射出來了,不得不說,暗中那東西地調準了時機,乘我完全防備心減弱,這才動手。
若不是龍帝恢復了三成,出其不意地將我救下來,我就中招了。
龍帝將我撲倒在地上,隨即一滾,龍帝又站了起來。而我因爲失血,方纔撲救太過迅猛,已經有些頭暈,半蹲在地上,沒有站起來,警覺地看着四周。
我說道:“這東西頭腦很聰明,方纔我完全想着屍蟲戒備心防守,它就忽然給我來那麼一下子。”
龍帝沒有說話,腦袋移動了很長時間,將暗室東西南北上下六面牆都看了個仔仔細細,可眉頭依舊是緊鎖着。
“他大爺的,老夫縱橫江湖多年,竟然不知道這暗室裡面是什麼東西。”龍帝說道。
此刻的龍帝並不是巔峰時期,但已經是十分厲害,可那東西竟然無法被察覺。
我捂着手上的口子,心中不祥的感覺,後背完全溼透了,問道:“該不會是何大炮臨死前佈局,讓我來取屍蟲。然後把我弄死在暗室裡面,以報他的大仇。”
龍帝想了一會,說道:“不可能,何大炮是求你來取屍蟲幼崽,你來的可能性非常之小。若不是因爲我,你斷然不會來的。”
我心中回想何大炮臨終時候和我的對話,他的確是希望有人可以將他的屍蟲發揚光大,如果真的佈局害我,我來了死在這裡,誰把屍蟲從這個城鄉結合部的出租屋裡面帶出去呢。
“龍帝,何大炮還跟我說過。除了五隻幼崽,還有一個四眼蟾蜍的東西,說是他師父傳給他的。”我想起了四眼蟾蜍,連忙說道。
龍帝聽了我話,目光移動,全部落到神龕之上的四眼蟾蜍。
我心中一驚,想起剛纔在屋裡面走動的時候,就感覺四眼蟾蜍在看着我。莫非那箭頭是它射出來,它不斷地調整方位,就是來個出其不意,打我一個出手不急。
再細看之下,我心中廓然開朗,絕對是這隻四眼蟾蜍,它現在的位置,和剛剛我看它的時候,有了一些細細的位移。
這個位移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我發覺了,因爲沒有進來打掃,有些灰塵落在神龕上面。
而現在,四眼蟾蜍旁邊卻多了一絲乾淨的地方,就是因爲這個,足以證明四眼蟾蜍位置發生了變化。
它張開的嘴巴正好可以吐出鐵箭頭。龍帝的嘴角也微微一笑,他也看出來了。原本稍顯緊張的表情也放鬆下來。
“蕭關,你說該不會裡面有一隻咱們看不見的鬼,忽然發了毒箭來殺我們吧。”龍帝語調有些奇怪。
他卻朝我打了幾個簡單的手勢,看來龍帝是要我一起合圍四眼蟾蜍,將它抓住,嘴上面說的自然是假話。
我本想問,這四眼蟾蜍會不會是劇毒之類的。但轉念一想,如果龍帝這樣揮手的,就表明不是毒物,再加上我有先天之蟲和白玉蜈蚣,並不擔心,唯一需要害怕的就是它會不會吐出箭頭出來。
我忍着沒有笑出來,說道:“好可怕啊,要真是有小鬼的話,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啊。”
我捂住手上的傷口,牙齒咬着嘴脣,來分散腦袋的暈厥感,慢慢地站起身子,就往左邊走去。而龍帝而踱着步子,往右邊走動,最後要做的就是合圍神龕上的四眼蟾蜍。
多年後,四眼蟾蜍表達了自己的懊悔,不應該和兩個身揣先天蟲的人動手的。
可眼前,四眼蟾蜍還是以爲自己騙過所有人,還在巍然不懂了,接着往下裝。
龍帝朝我打了一個手勢,猛然加快了速度。於此同時,我也跟着動了起來。
暗室並不大,兩人齊齊動手。四眼蟾蜍就算再笨,也能反應出來:我們要撲倒的根本不是子虛烏有的小鬼,而是它自己這座本尊。
四眼蟾蜍拔地跳了起來,最後還是慢了一步。我和龍帝兩雙手,就跟大壩合圍一樣,將四眼蟾蜍給扣住了。
雖然成功地把四眼蟾蜍個抓住了,我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它並不是一尊銅像,而是活着的。它的皮膚,它的姿態,明明就是一座銅像,可它不是。
我抓住它的皮膚的時候,感覺到它皮膚上面有些溼滑,還有些溼滑。
我心中好笑,這癩蛤蟆,竟然裝得如此之像,世界上好像沒有人比他更能裝的了。
我們二人合圍了四眼蟾蜍後,我連忙鬆開了手,讓龍帝拿着。
但看,龍帝一把抓住四眼蟾蜍後,朝着它的屁股上面,啪啪地啪了兩下。
隨即龍帝用了個小招數,對付了四眼蟾蜍。龍帝把四眼蟾蜍用先天陰蟲的寒氣,把它給凍住了。
龍帝隨即把四眼蟾蜍丟給了我,說道:“蕭關,這個何大炮怕是你命中的貴人,今日又送了你一個寶物。”
我接過這大癩蛤蟆,感覺癩蛤蟆,的確是很饞。
我嘴巴驚呆了,幾乎是說不出話來,問道:“這四眼蟾蜍又是啥子東西?”
龍帝看了四眼蟾蜍,說道:“我想想,剛纔沒注意。這個東西我之前見過,像是一種神奇的蛤蟆,應該在四川那邊,我記得好像……似乎……可能有一家姓阮的家裡,養過這種四眼蟾蜍。”
龍帝眉頭緊蹙,用力想清楚四眼蟾蜍的來歷,過了半分鐘,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但是過了很長時間,記憶有些遺忘,也不知道這四眼蟾蜍有什麼功效,不清楚了。但我可以拍胸膛告訴你,四眼蟾蜍,絕對是寶物,寶物啊。”
龍帝誇讚白玉蜈蚣是靈物,稱讚這四眼蟾蜍是寶物。那**不離十,這奇怪的癩蛤蟆必定就是寶貝了。
我暗暗一想,何大炮暗室裡面,放着不少屍蟲,又放上四眼蟾蜍,日夜祭拜,這四眼蟾蜍很有可能是鎮住邪性屍蟲的寶物了。
我哈哈笑道:“人生的悲喜起伏太快,真是太刺激了。這個何大炮真他媽是個人才。對了,他說這四眼蟾蜍是他師父送給他的,他師父會不會就是你剛剛說的四川阮家人。”
龍帝道:“徒弟姓何,師父姓阮,還是有可能。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何大炮並不知道四眼蟾蜍是可以動的,或許何大炮的那個勞什子師父,並不是阮家的人,而是從阮家盜走了這癩蛤蟆。”
我想到,老古和何大炮可能是認識的,以後見面了再問也不遲。
龍帝讓我弄些紅繩子先綁住四眼蟾蜍,尤其要將嘴巴堵住。暗室有用來牽屍蟲的紅繩,我正準備對四眼蟾蜍五花大綁的時候,龍帝接過繩子,左右三道,前後三道,將四眼蟾蜍綁住,這綁蟲的方式,手藝很獨特。
我又把屍蟲給撿了起來,四眼蟾蜍被暫時給凍住之後,揹着還是有點沉甸甸的。
兩人走出了暗室,到了裡屋,外面傳來了收銀大媽的聲音。
我正想着如何圓謊的時候,龍帝一腳踢開,罵道:“這個狗東西欠了我錢,啥都沒有。”
龍帝畢竟是玄門中頂尖人物,紅臉白眼一蹬,氣勢不尋常。若不是大媽也是混十里坡,獨一號罵人高手,尋常人早嚇得屁滾尿流了。大媽只是裝作沒看見,低下頭按着自己的計算器。
出了房子,龍帝鼻子嗅動一下,哈哈一笑:“這個何大炮,真是好人,咱們上樓。”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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