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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單兒口中我得知冷絕宮的護法加上我一共有三個,爲了方便起見,護法的房間都被安排在宮主的對面,因爲我是最後來的所以我的房間在長廊最靠邊的地方。我打發走了單兒,獨自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整理着思緒,朦朧之間昏昏沉沉的墜入了夢鄉,再睜開眼,屋內已是一片的明亮,再回想昨夜的夢境卻再也記不起,徒然留下的只有淡淡的哀傷……
“單兒。”我釋然的一笑,開口喚她進來。
片刻後單兒就端了一盆清水,肩上掛着一塊白布進來了:“在!”
見她如此,不過片刻她又把食盤端了進來,我不禁感嘆起她的乖巧伶俐。
“單兒,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找來桃花樹的樹苗?”我用小瓷勺舀了一口小米粥放入口中,微微皺了皺眉,古代的米在沒有經過改良口感實在是差很多。
“可以,影需要多少?”
我思索再三也沒發估算需要的數量,只好含糊其辭:“能把花壇裡剩下的土地種滿就好了。”
“影要在花壇裡種桃樹?”單兒侷促的問道。
“恩,怎麼了?”
“這是需要向宮主請示過纔可以的。”單兒有點膽怯的開口,生怕得罪了我。
“我等會會去向他請示的。”我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識趣的不再阻撓。
單兒在一邊整理着桌子,我和她交代了一下後轉身來到宮主的門前。輕輕地叩響了它。
“是……我。”我磕磕巴巴說着,我想向他們一樣遵守宮規稱自己爲屬下,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我並是不因爲不甘曲於人下,而
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暗示着我什麼。
“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見到了在牀上盤腿打坐的他,眼睛輕輕的閉合着。
“有什麼事?”
“我想在花壇剩下的地方種桃花,所以來向宮主請示。”看着他漠然的語調,冷清的性格,我開始揣測,他是從什麼開始變成現在這樣的?我一直覺得人不太可能一生下來就有那種氣質,一如我當初的孤僻,那也是家庭因素造成的。除開那些,也許我也會是一個快樂活潑的人。而他呢?又是因爲什麼?
“準。”他淡淡然的開口。
我很不喜歡他這種冷然的態度,一個人可以對很多事物都不在乎,但是不可以對所有事物都不在乎。只有那樣的人才會被留在凡間,而他的飄渺讓我感到不安……
“敢問宮主大名?”我不願離去,我想要看他眼裡倒映着我的容顏,哪怕只是一瞬間。
“冷清瀟。”他閉着眼,不煩不惱。
“貴庚?”
“二十二。”
見他依舊不睜眼,我有了薄薄的怒意,我還想接着開口卻被自己制止住了。我……這是在幹什麼?
失落的低下了頭,轉身走了,自始至終他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冷清瀟——冷然,清高,瀟灑……
果然是……人如其名……
如果我是以一個賞花人的姿態去看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我定是萬分的欣賞。但很可惜,我卻是他身邊沾染了世俗裡七情六慾的淤泥,染不及他分毫,而他心裡的那個蓮蓬卻是空無一物……
儘管如此,我仍就想把它拽入泥潭,想填滿他的蓮蓬……
讓他和我一樣——
世俗的無可救藥……
我蓮步微移,滿腹心思的在冷絕宮裡漫步着,走廊上的壁畫吸引了我的注意。不同與其他畫面飽滿的壁畫,這裡刻着的都是同一種花,散漫肆意的在牆上綴着。只此一眼我就認得出來,這是與墨椅上同樣的花。再次看到這些花時,我朦朧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也許我的到來並不是一場時空的錯亂……
彎了無數個轉角之後,我來到了花壇,單兒站在那裡指揮者別人種樹,我彎了彎嘴角,她倒是挺相信我的能力的,料準了我可以徵得他的同意在此種花……
“都下去吧。”我到單兒身邊,遣散了種樹的人羣。
單兒不解的看向我:“影難道不打算種在這裡嗎?”
“不是,只是想自己動手而已。”我彎腰拿起一棵桃樹苗,用鏟子撥弄着土壤,,擔心她出手幫忙又接着道,“只需要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單兒思量再三才艱難的開口:“我沒事,我站在一邊候着就可以了。”
我見她如此,索性一邊種樹一邊與她嘮起了家常。
“單兒,你是哪裡的人?”
“我也不知道,自小我就在冷絕宮了,甚至連爹孃是誰都不知道。”
“那你是熬怎麼過來的?”我擡眼看看了她。
“我那時並不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所以倒也沒什麼。倒是長大了,懂得多了,就感到難過了……”單兒低着頭陷入了沉思。
汗水順着臉頰滴落,一顆接一顆的沒入土壤。
因爲沒有擁有過,所以就不會明白失去的痛苦。我惆悵的想着……氣氛漸漸的開始被沉默包裹,只不過我和她卻各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