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卻讓原本暴怒恨不得上去對顧若動手的吳佩佩霎的僵在原地,接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顧若,似乎震驚對方居然知道……居然知道……
接着吳佩佩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賈子桓,只見男人最近噙着淡淡的笑意,可卻讓人周身發寒,明明李莽沒有供出她的,明明沒有……那麼他們家突然破產也是二少做的?
吳佩佩的腦袋快速的運轉着,然後發現了這個可怕的事實。也同時想到了被判重刑,而且一進去就被打殘的表哥。
這……
“你們……你們……根本就是魔鬼!”吳佩佩幾乎是語無倫次的喊道,接着一把推開余天華就瘋跑了出去,吳佩佩大概一輩子都沒想到因爲自己一時的任性和鬼迷心竅居然把整個吳家都害垮了,還讓父親被審判,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
吳佩佩一邊奔跑一邊後悔,也在恨,恨余天華,恨顧若,也恨明明沒有證據就動手的賈二少。
甚至恨當時給她報了顧若地址的霍盈盈,“不對……”
狂奔而出的吳佩佩突然想到了什麼,爲什麼當時霍盈盈要告訴自己顧若的地址,是刻意的嗎?在被強烈的刺激之後,吳佩佩的腦袋終於清明瞭一回。
一個人心中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那麼必定會不斷髮芽。
宴會。
吳佩佩奔出去後,顧若的胸口還在起伏,那日在江水中的體驗太絕望也太記憶深刻,以及孩子流失的痛,都是顧若此生無法抹去的傷疤,所以在看到吳佩佩的反應後,顧若幾乎可以肯定,事情就是她乾的。
爲什麼?明明是吳佩佩先搶了她的男朋友,然後她自己摔沒了自己的孩子,爲什麼要把這個仇恨記在她身上,甚至因爲此而讓她失去了寶貝的孩子,也讓愛她家人傷心遺憾?
“寶貝,沒事了,沒事了。”不顧衆人的目光,賈子桓將顧若抱進懷裡,柔聲安慰,感覺到那輕顫的身體,心疼的緊,如果知道吳佩佩會貿然出現在這裡,他應該讓人攔着的,現在害的他的寶貝傷心了。
余天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故,有些發愣的看着賈子桓懷裡的顧若,雖然猜到了什麼情況,卻沒有賈子桓的資格去擁抱安慰對方。那伸在空中的手滯了滯最後收了回去,許久沒有動彈,只是靜靜的看着顧若。
其實之前余天華就懷疑顧若的事情跟吳佩佩有關,可沒有證據去證明,直到剛纔顧若最後一句話,讓余天華確定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了這次吳家並不是什麼管理不善,而是被賈子桓給打垮的。
想到吳家這些年在晉市的基業,余天華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連吳家都扛不住賈子桓的打擊,幾乎不到一週便從晉市消失,那麼實力還不如吳家的餘氏呢?心底生出一絲懼怕,最後悄悄的退到了邊上,再一次余天華清晰的感覺到,他惹不起賈子桓,也更不可能再得到顧若。
否則今日的吳家,就是未來的餘氏。
“嫂子你沒事吧?”賈雲靜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了這把的動靜,趕過來便看到賈子桓抱着顧若,擔心的問。
顧若這才從賈子桓的懷裡擡起頭,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睛,低低的說,“我沒事,剛纔情緒有些失控,已經好了。”
“沒事就好。”賈雲靜嘴裡這麼說,可還有些不放心,直覺應該是跟孩子有關。
賈子桓則輕輕吹了吹女人發紅的眼睛,“笨蛋,以後不許這樣了。”
“恩,你也不許什麼都瞞着我。”賈子桓的話才說完,顧若就馬上反擊。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吳佩佩鬧事,這個男人大概根本不會告訴她誰傷了她和他們的孩子,以及他爲了自己和孩子報仇做的那些事情。
“放心,我有分寸。”賈子桓沒有直接答應顧若,而是偷換了概念,有些太過血腥殘忍的事情他是一輩子都不想自己的女人知道的,當然在他的心臟沒有完全的康復之前,他也不會告訴顧若的。
“哼。”顧若不傻,聽到男人這話不滿的哼了一聲。
賈雲靜看小夫妻兩個膩膩歪歪的,果斷不再當電燈泡,而是去找明明來給自己當男伴,可是從進了宴會後便再也沒了人影的某騷包。
可找了一圈,賈雲靜都沒找見周思凡,這貨人呢?
“二哥,嫂子你們看見周思凡了嗎?”在一圈之後,賈雲靜無語了。
賈子桓挑挑眉,“大概去洗手間了。”
“哦,不靠譜的傢伙,說好給我當男伴的,馬上要跳舞了卻找不到人了!”賈雲靜鬱悶的吐槽,哪知道一轉身卻看見好久不見的蘇南。
“三小姐,好巧。”賈雲靜正猶豫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的時候,蘇南卻主動上前了。
從顧若出事再到住院、出院已經快半個月,可蘇南卻從來沒有主動的約過賈雲靜,所以賈雲靜自認爲是對方沒有看上自己,雖然心裡很鬱悶,但因爲事出有因,加上原本就是相親並不熟悉,便也不怎麼計較,繼續過着自己的日子,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又遇到對方。
“好巧。”介於蘇南這些日子的態度,賈雲靜的態度也不是很熱絡。
“上次一別,因爲家裡有急事回了趟米國,昨天才回來,沒來得聯繫三小姐,若有失利,還請三小姐不要介意。”蘇南感覺到賈雲靜的冷淡,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賈雲靜一愣,完全沒想到蘇南會給自己解釋這個,也沒想到對方不是故意不聯繫她,而是有其他事情在身,那之前心中的隱隱不悅頓時淡了不少,語氣也比剛纔客氣了些,“沒關係,家事爲重。”
“恩,不知道三小姐有舞伴嗎?我是否可以邀請三小姐共舞一曲?”蘇南是學國樂,說話同他的給人的感覺一樣本質彬彬。
賈雲靜掃了眼周圍,周思凡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無奈的聳聳肩,“有是有,可惜不知道晃哪兒去了?”
“那就請三小姐勉爲其難陪我共舞一曲,如何?”就在兩人談話間,舞曲聲響了,蘇南紳士的向賈雲靜伸出了手。
“就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