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很是不服氣男人的話,扭頭專心跟遙控器較勁,不去理會一旁的男人。
這時賈子桓湊過來一把將顧若攬在懷裡,然後笑嘻嘻的說道,“我剛纔說的是你。”
額!
顧若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男人話的意思,頓時俏臉微熱,更不願意去看身後的男人了,掙扎着想躲開,不想卻撞到了賈子桓的身體,聽到男人悶哼一聲,顧若這才停下,急切的去問男人怎麼了?
賈子桓搖搖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安慰小女人自己沒事。
聽完顧若還是不放心,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男人沒有騙自己,才氣哼哼的說了句活該,然後進廚房去拿剩下的水果。
賈子桓看着小女人進了廚房,臉色才垮了下來,心臟處陣陣抽痛,讓他的呼吸都有片刻的艱難,額頭因爲疼痛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好一陣才緩過來,見顧若還沒有出來,賈子桓起身去了臥室。
給助理小陳打了個電話,要他給自己安排一次全身性的體檢,那邊知道賈子桓中了槍,也沒多想便去安排了。
顧若出來不見了男人,奇怪的喊了兩聲卻沒有人應答,眉頭微微皺起去書房轉了一圈還是不見人,最後發現這傢伙居然回臥室睡着了,還真是……說睡就睡。
不過想到賈子桓身上的傷,顧若不由的自責,都怪她自己沒輕沒重的。
本來還想看看電影,可男人睡着了,她一個人也無趣,便褪去外套躺在了賈子桓身旁,想了想又側過身子緊緊抱住男人的後背,這才踏實的閉上眼睛。
賈子桓並沒有睡着,感覺到小女人的動作,心底生出一絲暖意,卻也帶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翌日。
顧若必須去上班了,小陳過來先送顧若去上班,然後帶着賈子桓直接去了醫院。
“您沒事吧?”看到賈子桓的臉色,小陳有些不放心。
“準備的怎麼樣了?”賈子桓沒有回答小陳的話,開口便詢問他想知道的。
“已經安排好了。”小陳趕忙回答。
賈子桓蹙了蹙眉,“我不想其他人知道這個檢查結果,你明白嗎?”
“是。”小陳一愣,不是槍傷嗎?但出於對賈子桓的敬重,小陳沒再多問,既然院長這麼說了,自然有他的理由。
沒有通過大門進醫院,賈子桓直接從私人通道進去,負責檢查的醫生早在等候,看到賈子桓出現恭敬的喊了聲副院長,便開始着手啓動程序了。
按着賈子桓的要求進行了非常全面的檢查,結束之後,賈子桓換好衣服,看着身旁的小陳,“結果出來直接發郵件給我。”
“是。”看到賈子桓的神色,小陳更加不安,賈少這是怎麼了?
話到嘴邊,小陳還是沒有問出口,這畢竟是副院的私事。
從醫院離開之後,賈子桓回了一趟賈家,因爲是上午,家裡沒幾個人,老太太絮叨他幾句,也沒多在意。
進了房間,賈子桓打開一直沉寂在櫃子下的小型保險箱,拂去那層塵土,裡面放置多年的東西依舊完好無缺的躺在裡面,那是一份器官捐獻協議,還有一沓檢查報告和手術結果的案例分析。
細細算算,居然四年半已經過去,只是賈子桓從來沒想的這手術的有效期會這麼短。
安靜的坐在牀頭,將所有的資料細細的翻開了一遍,最後又放了回去。直到此刻賈子桓的心中還存着一絲僥倖,當年蘇醫生說過,他最少可以堅持十年,那時候科技會有更大的發展,想要維護心臟的正常也會變得容易些,可現在……
沉思了片刻,賈子桓便冷靜了下來,既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他也不必提前下結論,就算到時候真的出了問題,以現在國內國際的醫術,也應不是問題。
這樣一想,賈子桓內心的焦慮才漸漸平復,昨晚他是被那突如其來的刺痛嚇到,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垮了。
將資料收拾好,賈子桓給蘇醫生髮了封郵件,將自己現在的情況告知了對方,以他現在的專業水準對於自己的病情完全可以掌控,但遺憾的是,他可以爲旁人手術,可要真出了問題,卻沒法爲自己動刀。
這大概也是身爲醫生的無奈。
晚上顧若沒有讓賈子桓去接自己,而是和薛曼茹、佟安雅三個去唱歌。
一進包間,顧若便奇怪的問道,“曼茹你不是早上的飛機嗎?”
“噓!”哪知道剛問出口,佟安雅便朝着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顧若奇怪的望過去,用眼神詢問佟安雅發生了什麼?
佟安雅將顧若拉到自己旁邊,“你先別問,我們先唱歌。”
這……
顧若被搞的莫名其妙,可看到一直專心唱歌的薛曼茹,只好先罷了,陪着她們倆一起鬧。
薛曼茹唱完,打開一旁的罐裝啤酒便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看的顧若目瞪口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曼茹如此這樣的放縱自己,這下更擔心了。
“曼茹,出什麼事了?”顧若上去搶過薛曼茹手裡的酒瓶,直接問道。
“呵呵……”哪知道薛曼茹沒有回答她,而是呵呵的笑了出來,帶着一絲涼薄和一抹自嘲,笑得顧若心裡越發覺得不安。
伸手抱住薛曼茹,“曼茹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別嚇我?”
“陳浪結婚了。”薛曼茹看着顧若,可是眼神卻是空的,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滲人的悲涼。
顧若一聽就呆了,她們都知道薛曼茹跟陳浪可是在一起十年了,十年是什麼概念,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陳浪怎麼會結婚?“他不是給你開了畫廊,要和你一起經營嗎?怎麼會結婚?”
“那個賤人去年就跟別人結婚了,tm連孩子都過了百天了。”她們三個當中最是薛曼茹性格溫和沉靜,別說髒話,同窗四年連重話都不曾多說幾句,可此刻卻爆了粗,足見其內心的恨意。
而薛曼茹說完,顧若就怔住了,連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去年畢業的時候他不是還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了嗎?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呵呵。”薛曼茹輕笑,笑得讓人心疼。
顧若一下子就鼻子發酸,她們仨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