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不要了。”薛曼茹有些嘁嘁的說,她跟賈子炎鬧的那麼僵,現在進去怎麼都怪怪的。
“大哥,我想取本書可以進來嗎?”薛曼茹剛要轉身,顧若突然出聲。
薛曼茹僵住身子,還想說什麼賈子炎已經開口了,“進來吧。”
話畢顧若已經推開了書房的門,還不忘拖着薛曼茹。
賈子炎擡頭看了兩人一眼,繼續專注的畫圖,手法熟練,隨意的一個線條都有種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
薛曼茹跟着顧若去找書,可餘光卻一直在賈子炎的身上,她真的好好奇男人到底是怎麼創作出那麼棒的作品的。
“你眼珠子都快出來了,想看就過去看唄。”顧若看着薛曼茹的樣子,好笑的說。
被揭穿,薛曼茹沒好氣的看了眼顧若,結果一擡頭便看到了賈子炎正在看她,瞬間囧的臉色發紅,然後毫不猶豫的朝着外面走去。
顧若聳聳肩,“好像沒有我要找的書,先出去了,大哥您忙。”
賈子炎挑眉,並不揭穿顧若。
兩人出去了薛曼茹才囧囧的嗔了顧若一眼,“我去睡覺,你也去。”
“遵命,大嫂。”顧若壞笑着閃人,不管怎麼樣,顧若還是希望大哥能跟曼茹好好的在一起,她能感覺到這兩人對彼此是有感情的,只是互不承認罷了。
回到臥室,薛曼茹腦子裡還是男人的作品,她在不知道德普是賈子炎的時候就聽說德普的所有設計稿都是圖稿,然後再掃描。之前ia還專門就德普的設計原稿進行了一次展覽,甚至有好幾幅入選了當代設計類教材,可見其影響之大。
而此刻這樣一個人物就在自己不遠處的房間進行下個季度的服裝原稿設計,這個誘惑太大了。
“我去看看應該沒事吧?”薛曼茹對着鏡子問自己。
可問完又忍不住搖頭,她那會纔在車裡那樣嫌棄他,這樣會不會有些太勢利?不過現在想來這男人每次打人好像都是爲了她,無論是趙娜、趙欣還是李兆麟。
但打人總是不對的,尤其是女人,可那個趙欣嘴巴也太毒了,而且要不是男人及時擋住,她可能就被推倒了,以她現在這身子被推倒可是會出人命的。
這樣一想男人好像也沒做錯什麼?
“要不再去看一眼?”薛曼茹矛盾極了。
猶豫的靠在沙發上,結果卻靠着靠着睡着了。賈子炎畫到一半不見薛曼茹再進來,微微蹙眉,收起畫稿決定搬到自己房間去畫,這樣女人就不用找藉口了吧?
想到便做,賈子炎起身抱着東西回房,哪想進去就看到薛曼茹靠在沙發上呼吸勻稱。
“呵。”無奈的輕呵,這笨女人還能把自己糾結到睡着?放下手裡的東西,長臂一伸便將人輕輕抱起。
哪知道賈子炎剛將人抱起,薛曼茹就睜開了眼睛,“唔……你……你幹嘛?”
薛曼茹被賈子炎這麼公主抱,當下就慌了。
“要睡回牀上睡。”賈子炎懶得跟女人計較。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去。”薛曼茹抗議,然後手腳也掙扎着,被賈子炎這樣抱着她覺得非常奇怪。
“再動一下,信不信我打你?”這女人不是覺得自己有暴力傾向,隨隨便便就會打人嗎?那他就打給她看。
果然賈子炎一句話就成功嚇住了薛曼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你……”
“我……我怎麼了?不是你說我有暴力傾向嗎?你說的是事實。”賈子炎承認的那叫一個爽快。
薛曼茹完全呆住,然後真的一動都不敢動了,因爲她真怕這男人打自己。心裡忐忑,他不會真的打自己吧?
賈子炎看到薛曼茹被氣的不輕,這女人到底平時用不用腦子,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生鏽了!
“乖乖去睡覺!”忍着一把將人扔了的衝動,賈子炎將薛曼茹放到牀上,威脅的命令她乖乖睡覺。
然後薛曼茹真的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賈子炎又好氣又好笑,低頭狠狠的嘬了下女人的脣,驚的薛曼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男人,而賈子炎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直到吻夠了,滿意了才放開懵逼的薛曼茹。
“現在閉上眼睛乖乖睡覺,我在旁邊畫圖,晚飯的時候我喊你起牀,明白了嗎?”賈子炎趁着女人還懵着,繼續說道。
薛曼茹呆呆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真的閉上了眼睛。
賈子炎滿意了,重新回到客廳,將所有的草稿鋪展在茶几上開始工作。賈子炎在五年前便開始創立了ia,三年前名聲大噪,到現在已經成爲時尚潮流,不過也是從三年前,賈子炎便只負責壓軸作品的設計,其他則由公司的其他頂尖設計師設計,他的重心還是畫畫。
但也因此讓德普的作品變得可遇不可求,他只隨心創作,卻輕易就能改變風尚。人們也開始收藏他的畫,被譽爲本世紀最有靈性,最有機會成爲大師的畫者,只是絕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德普的真實身份,一直猜測他是位意大利人或者法國人。
這些日子賈子炎一直忙着處理各種瑣事,反而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可當凱文讓他拿出本季的主題時,賈子炎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了他剛剛完成的那幅畫,也許他可以用那個作爲主題。
想到這裡,靈感如泉涌。這幾年德普的作品都是以亮色爲主,卻鮮少嘗試灰色調。可這一次他決定打破以往的自己來一次新的嘗試。在很多繪畫者的眼裡灰色纔是最高級的色彩,能將灰色運用到完美是每個設計者和繪畫者的畢生追求,賈子炎也不例外。
隨手在草稿上寫了兩個字,青春。
有無數的設計者用過這個主題,只是賈子炎一直不屑,可這一次卻不一樣,因爲沈佳愛,賈子炎對青春這個詞有了不同的解讀,更潮溼更悲傷,不是所有的青春都是明亮的色彩,它也有可能是一場事故。
一場窮極一生都無法修復的事故,一場改不了的悲傷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