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在房裡做着針線活,她剛把孩子給哄睡了,見相公沒回來,她就知道不是在書房讀書就是去小妹房裡休息去了。
向來是這樣,說她心裡沒有一點不介意是假的,哪有兄妹倆長大了還睡一個房間的,可他們兄妹關係好,她又能說什麼,再說家裡的老爺子都沒開口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
從成親的那天進了洞房,她就看到房間裡有不少女兒家用的東西,那衣櫃裡甚至還有衣裙等物,她想問可終究沒有開口。洞房那天晚上她等相公等着坐在牀上靠着牀柱睡着了,醒來後也沒見到人,依舊是她一人在房裡。醒來後,大嫂來敲開門她才知道他們兄妹倆因爲高興喝醉了酒在一塊醉倒睡着了。
當後來她懷上了孩子,婆母就讓相公去睡小妹房間裡,說是怕相公他耐不住性子,分開好清靜清靜心。她說兄妹倆住在一個房裡不合適,不方便她可以去小妹房裡去住時,婆母那眼神和臉上立馬就冷了下來。家裡對這事沒一個開口有意見的,老爺子更是一句話都沒說,甚至聽到後看都沒往這邊看上幾眼。
最後等婆母他們走後不久,到是大嫂收拾好後過來說:“娘讓我告訴你,有什麼話能說,有什麼話不能說你得心裡清楚,你嫂子我的嘴可是緊得很,不該說的那可是半個字都沒說過呢!最後大嫂這個過來人給你這個弟妹一個忠告,家裡別的什麼事你都可以插手管上一管,但唯有小妹的事大嫂勸你最好碰都不要碰,該當聾子當聾子,該當啞巴當啞巴,該當瞎子當瞎子。不然別說娘他們了,端哥兒就得先對你下狠手。”
當時說完大嫂就走了,就剩下她一個人想着這些話心裡發冷,她敢肯定要是說出半個字的話,下場一定不好過,她能怎麼辦,她也只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後來她顯懷,娘就把小妹送出去住,當她以爲相公會回房睡時,突然得知因爲不放心的原因就讓當兄長的一起跟着,時常回來看看。可一直到孩子生下來,小妹纔回來,她當時還偷偷問過嫂子,大嫂說小妹見不得這些事,她當初懷孕生孩子時也是這樣。只要一但顯懷就把小妹送走,待孩子生過了再回來,她也問過,可每次孃的臉色都難看的緊,她也不敢再問了。
柳家父母房裡,“我說老頭子,丫頭的東西也得置辦起來了,雖說不說親事了,可這東西也得置辦了,東西怎麼都是要有的,沒有怎麼行,還得買幾個僕人最好是一家人的那種,家裡正缺人手呢!等以後分家了小妹也有人侍候她,家裡的話去不用愁。”
“嗯!改天和爹商量一下,這幾個孩子中,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丫頭,老爺子也是最擔心他們兄妹,可我不明白老爺子擔心什麼,爹擔心的明顯和咱們不一樣。端哥兒好理解,無非是擔心考功名,可小妹卻讓老爺子一樣擔心,爹他明顯不是擔心小妹分家後過不過得上好日子,而像是在擔心什麼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