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出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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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將那冰桶提了起來,周臨淵小心翼翼的將另一隻手裡的水微微倒了些進冰桶裡頭去,他倒得並不多,甚至只是小心翼翼而已,那些水氣很快被冰塊散發出來的巨大寒氣凍住,不但沒化成更多水流淌進桶底,彷彿好似被冰吸收了一般,又變成一層薄薄的輕霧粘在了冰塊上頭,甚至不到半刻鐘時間,那絲纔剛倒下的水氣就已經完全沒有了痕跡,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周臨淵自己的幻覺般。

他瞳孔一縮,眼神變得更加冷了些,這時的他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冰塊絕對不是如旁人所想的不能動手腳,只要小心一些,要動手腳應該是很容易的。

周臨淵將剩餘的花露倒進一旁的盆栽裡頭,又舉起冰桶瞧了瞧倒了些粉紅色水氣之後的變化,從外表上根本就瞧不出來,也許是他用的量並不太多的原因,那絲水氣並沒有冰塊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周臨淵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雖然對這情況有些失望,可也並沒有如何失望得令他不安,正準備將手裡的冰桶放下時,只是衝着陽光角度的不同原因,他竟然發現剛自己灑下那粉色水跡的地方,帶了絲淡淡的顏色,有些隱隱約約的,可是之前那瞬間卻是瞧得分明。

他心裡一喜,原本冷淡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連忙又將冰桶舉了起來,左右仔細看了好幾遍,才發現自己只要從某一個特定的角度,然後將冰塊舉成差不多的姿勢,還是能看得出一絲端倪的。

周臨淵對這發現顯然有些激動趕緊將手裡的冰桶放下,又重新提了一個冰桶起來,左右仔細觀察過,上頭亮晶晶的,冰塊在陽光下散發着五顏六色的光彩,可是並沒有那一層極淡的緋色他心裡有些失落,可是表面上卻是極其鎮定,又拿了另一桶冰塊起來,一連仔細看了三桶,包括那塊被周臨淵做了手腳的冰,可是卻都沒發現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周臨淵心裡都有些失望,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想差了時,心裡卻又有些不死心的提起最後一桶冰塊這下子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總算在冰塊左側下那方向,發現了一塊極淡的緋色光彩,而這冰塊並不是自己之前滴過花露的那桶。

四個桶裡面瞧有這一隻就發現了這樣的情況,證明這確實不是偶然現象應該是人爲的,可是周臨淵心裡不知道是該爲自己的發現而欣喜,還是該爲自己的發現而憤怒,明繡果然是在冰塊裡被人下了藥,那人十分小心,並沒有敢在每個冰塊上都動手腳,而只選擇了一個冰塊,而且用的量也如元太醫所說並不太多隻是極淡的一塊痕跡,甚至比他之前灑在冰塊上的極少一些花露還少難怪明繡這昏睡的毛病這麼遲纔開始出現。

他隱下心裡各種複雜的感覺,強忍住想將這冰桶踢得稀巴爛的衝動,一邊面色自若的又將冰桶放回了原處,心念急轉間,手上微微吐露內勁,那被做了手腳的冰塊已經被他震碎,心裡已經恨不能立即將那送冰塊的夏晴大卸八塊,這時他放好冰桶才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以這些冰塊擺的位置來說,被動了手腳的這塊好似擺在了最爲不顯眼的地方,尋常人就算偶爾來了興致想要查看這擺冰塊的地方,下意識的都不會想要轉到這個角落過來看,這是人之天性裡的習慣,如果不是因爲他心思縝密,又將這些冰桶全部提來看過,估計也不會發現這一情況了。

不知道這姑娘是無心擺放這些冰塊,還是有意將這些東西放的位置不同,如果是前者也就罷了,可如果是後者,那夏晴這人絕對不如她表面這麼簡單,能將這樣的小事算計到人的潛意識行爲在裡頭,這人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丫環了,某些手段簡直比他手裡的暗衛也是不遑多讓。況且更令周臨淵生疑的就是這些冰塊一塊約有凳子大小,又十分厚實,重量更是沉重異常,一塊約摸有二三十斤重,一個桶裡頭就是隻裝上一塊,四個桶最少也有一百多斤了,那夏晴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怎麼能有如此大的臂力,能提得動這些東西?

就算是她天生神力,可是以前爲什麼又瞞着這種事不說?如果她說出自己這種天賦,應該是更得主子愛重纔對,怎麼會隱藏得這般深?周臨淵沉吟半晌,這纔想起夏晴那時略有些吃力的模樣應該是假裝出來,這人最少是會一些功夫的,他眼神冷了冷,露出嗜血的光彩來,不論是誰,既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任她就是天皇老子,也要被自己收拾了。

重新坐回椅子處,周臨淵忍了半晌,仍舊是拉了鈴,外頭守着一步也不敢離去的伸尤嬤嬤以及丫頭等人很快又小心的推了門進來,看到一旁站着唬着臉沒有說話的周臨淵,都覺得心裡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卻又怕主子生了氣到時候莫名逮了自己的錯處,被他責罰。

“往日裡送冰過來的都是誰?”

這句莫名其妙-的問話,叫仲尤等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們之前被抓過一次之後都沒敢偷懶,整天圍着明繡轉,更何況對於她們來說,那些送冰過來的粗使婆子丫頭本來地位就低下,平日裡連正眼都難得看那些人一眼,誰能注意得到每天送冰過來的人是誰呢?可現在太子殿下問起了這個問題,衆人都有些啞口無言,心裡不由涌起一股焦急之情,不論人家是不是地位低下,可只要太子問起了,如果回答不出來,就是她們的錯了。

只有一個小丫頭怯生生的看了周臨淵黑沉的臉色一眼,上前一步福了一禮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回殿下,之前送冰來的人好像是趙婆子等人那冰桶沉得要命,一般姑娘連提也提不動,需得要好幾個擡着走才行·而且每天又要送過來好幾次,因此來的時候人還是很多,而且分了好幾趟的。

周臨淵一聽她這麼說了,才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那些婆子太監等好幾人才能擡得動這冰桶,那夏晴就是做得再吃力·可她一人能提得起這冰桶,本身就已經是個極大的破綻了,可她如此做的原因,又不敢要讓別人幫忙,就證明這冰桶的事應該是她一人所爲,就因爲是這樣,所以她纔不敢假手於人,深怕自己的詭計被人識穿。當然,也有可能是她不願連累別人·因此事情都自己一力扛下。

越想周臨淵越是心裡覺得驚怒,一個這樣的丫頭留在明繡身邊,簡直是禍運連連,雖然還沒有親自抓住夏晴,認定了一切事情都是她所爲的·可是這時周臨淵想起來已經覺得這丫頭其心可誅。

“那今日爲什麼送冰過來的是夏晴?她不是已經被打發到二門外服侍了嗎?”

小丫頭略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看得出來周臨淵強大的冷淡氣場帶給了她極大的壓力,因此身子略也有些顫抖了:

“回,回殿下,平日,午午時,太子妃午睡,都·都是這位姑娘送·送冰過來的。

周臨淵點了點頭,好似失去了問話的興致·那丫頭既然居心叵測,這時他如果問得太多,這屋裡的丫環裡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她同黨,就怕是傳了些風聲進她耳裡,到時候打草驚蛇,抓不出後面的主使者,對於這樣一件事情,周臨淵不認爲就憑夏晴一人能做得出來,他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指着屋角的那桶被她做過手腳的冰塊,一邊略有些憤怒的道:

“那塊冰都已經碎了,還被送過來,本宮讓人送到太子妃這裡的東西一向要求精緻,她如今還懷着身子,這碎了的冰送過來是不是存心想惹太子妃不快的?”

屋裡的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可隨即才明白過來太子今日爲什麼就胡亂發這脾氣,原來是因爲送過來的冰塊是碎的,這麼一想之下大家才理解過來,平日周臨淵本來就對明繡上心,一切送過來的東西確實都要求是最好的,這冰塊碎了雖然不影響降溫,可是看着就有些不妥,而且聽着也有些不吉利,因此衆人倒沒覺得大驚小怪,只是想起自己平白無故就因此被罵了一通,還嚇個半死,多少覺得有些晦氣。

“將那冰塊扔到外頭院子裡頭,屋裡已經有三桶,應該已經夠了,不過晚上讓人送冰塊過來是得要仔細看好了!”

衆人憑白無故被罵了這麼一通,雖然不關自己的事,可是聽周臨淵這麼一說,還是趕緊跪下趕忙應是,心裡只將這送冰塊的夏晴,以及管理冰窖的婆子罵了個半死,這些人竟然連這樣一點小事也沒注意到,反倒使得她們被責備,雖然有人覺得這麼大塊冰扔了可惜,但這時誰也不敢出口去提醒周臨淵,或者私自拿回自己屋裡頭去,只得無奈的出列了三個小丫頭,吃力的擡着冰桶往外頭走去。

處理完了這事兒,周臨淵這才覺得鬆心了些,這時放心後他才感覺自己之前是有多麼的緊張,就怕察覺出這冰塊沒問題,到時就真不知道那色醉是下在什麼地方了,能找到根源就好,這兩天之內絕對要將這幕後的主使者抓出來,徹底絕了這後患。

“杜銘!”

外頭有人答應了一聲,隨即從門口露出杜銘熟悉的臉龐來,看着周臨淵明顯不太好看的臉色,這個以前的護衛大哥並不敢多開口亂問,屋裡還睡着女主人,因此他們也不敢進來,這些護衛們只得站在外頭屋檐底下等着周臨淵發話,一個個的全都站得滿頭大汗。

“去將我書房的公文拿過來,今兒就在這邊做事了。”

杜銘答應了一聲,很快就領命而去,屋裡仲嬤嬤等人低垂着腦袋,一個個全跟木頭人似的,動也沒敢動一下,就像沒聽到太子的吩咐一般,很快的,杜銘就送來了很大一堆摺子似的東西,抱了滿懷都是,跑得臉上全是大汗的樣子·來到屋裡時低着頭,眼睛也不敢亂瞄,將摺子放在桌上就要退下,周臨淵卻開口:

“先等一下!”他說完看了仲嬤嬤等人一眼,又望了望旁邊站得跟木頭人似的幾個小丫頭,淡淡吩咐道:“你們去切個冰鎮的西瓜過來·順便再拿些新鮮的水果,等下太子妃醒了說不定會想吃。”

他沒具體叫哪個人出去,仲尤兩個嬤嬤只得互相看了一眼,又看杜銘站在原地沒動,只當太子是有事要和這些護衛們商量,因此都很機靈的答應了一聲,連忙招呼着幾個還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小丫頭一道退了下去,房門雖然還開着,可是時常跟在周臨淵身邊的這些護衛們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做事的脾氣·都迅速的將這些大開的房門團團圍住,連敞開的窗臺下也分別站了兩人,以保證屋裡的話並不會有旁人無意中能聽得到,或者是隨便來個丫頭都能闖得進去。

周臨淵對於跟在自己身邊已久的護衛們都是瞭解的,這些護衛基本上是屬於暗衛裡頭擺在明面上的一些·而且往後是要跟着他一輩子的,這些人跟在他身邊多年,底細也早被他摸清,因此這事兒他也沒瞞着杜銘,就將明繡中毒的事情說了出來,外頭那些人都是有內功底子的,隔得也並不太遠,知道主子這也是有意說出來讓他們聽見·他們跟在周臨淵身邊·也替他處理過好些他不方便出面的陰險事情,因此聽到這些事情時·並沒有露出訝異或者驚奇的神色,只是看到主子憤怒的臉色,知道他對於這姑娘原本就十分重視,現在出了這事兒當然會憤怒,心裡不由對於那下這事的人感到有些同情。

衆人聽在耳朵裡頭,周臨淵又將大家要做的,幾人分別得要監視夏晴,以及春雨秋霜普,看她們有沒勾結或者是其它,一切都吩咐妥當了,這才揮畢讓杜銘出去,旁邊那些守在他身邊的護衛只餘了五個還守在他房門外,其餘的都分別領了差事去做自己的事情,周臨淵這纔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喊了一聲:

“周遊。”

屋子裡的陰影處突然走出來一個長相普通平常,身體矮小削瘦的中年男子出來,答應了一聲就跪在了周臨淵面前,他就如同平空而出一般,之前全無徵兆,好似就這麼突然從陰影裡頭崩出來的,外間站着的幾個護衛見怪不怪,好似對這樣的場景已經完全不陌生了一般,就如同沒瞧見似的,只是下意識的往院子外頭退了幾步,保證既能保護主子的安危,在有危險時第一時間跳出來,又不會靠得太近影響主子想吩咐那暗衛什麼機密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也好好去跟着那叫夏晴的。”周臨淵拿起一本摺子看了看,對跪在身邊的瘦小男子吩咐了一聲,聽他答應了,那身影隨即又縮回陰影裡頭消失不見,這才擡起頭嘆了一口氣,這暗衛是大周朝皇帝陛下特別能指揮的一隊,從很早以前就流傳了下來,專門爲皇帝辦一些他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例如暗殺某個不聽話大臣,或者辦些私底下的陰損事情,這些人全部都是被賜國姓,行事往往乾淨利落,又被從小教導只忠於皇上,精通於各種暗殺以及隱匿行蹤打探消息等。

周臨淵是未來的大周皇帝,雖然還沒正式繼位,可是他自己卻是從小就有野心,專屬培養了一批只會聽自己話的暗衛,這些暗衛全忠於他一人,而且只聽他的話,不論他下的命令是什麼,相信就算是要他們去刺殺皇帝,這些人也會眼也不眨的去持行,算得上是周臨淵打從心底最爲任何的一批人,或者是他以往與二皇子相爭中,留有後手的一個組織。

又喚出了兩個憑空出現的暗衛,將一系列的命令都吩咐了下去,周臨淵這才坐回椅子上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對於今日這件事,着實令他有些太過上心與焦急,因此處理起事情來,深怕沒有將每個細節都顧忌到,到時出了什麼岔子,可是會將明繡的命賠上,因着這個想法,他原本就已經高速運轉的大腦,更是提高了警惕,要求做到面面俱到,連一個小細節也不能出任何的疏忽,這麼一番命令下來·整個人多少覺得鬆了口氣的同時,就覺得特別的累,只是這時還不是他能放鬆的時候,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發出的命令,確認沒有任何的疏忽與閃失了,周臨淵這才徹底的鬆了氣·拿起桌上的摺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明繡這一覺睡得着實香甜而又舒適,好似比起平日那種睡完還感覺疲累異常睡不夠的感覺來說,要好上許多,她還是被周臨淵溫柔的聲音給喚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就看到那俊美熟悉的臉龐含着笑意看着她,那人手上還端着一個晶瑩翠綠的玉碗,裡頭裝着棕黑色的中藥,濃濃的藥香味兒還沒喝進嘴裡,就已經感覺到那股苦澀。

想起自己中的毒對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有影響·非得喝了這藥不可,明繡一下子睡意不翼而飛,順着周臨淵扶她起牀的動作,他還體貼的在她背後墊了個枕頭,這才心一狠衝他笑了笑·接過他手裡的碗,閉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趕緊三兩口就想將這藥喝完,誰知這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纔剛喝了小口進嘴裡,那苦味兒就好像透過嘴脣,傳達到四肢百骸,苦得令她一下子就快吐了出來·中午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可這時一股酸味兒就從喉間衝進了嘴裡,她忍着這股難受·硬是將這口中藥吞進了肚子裡頭。

這下可不得了,就如同得了一個信號般,肚子裡開始翻江倒海了起來,那嘔意一陣接着一陣,可每次涌到喉間都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可越是如此她越是覺得想吐,看着玉碗頭還剩着大半碗的中藥,她咬了咬牙,逼回眼眶裡的淚水,狠狠心大口大口的全喝了進去。

周臨淵看着她這樣子,心裡着實有些心疼,一邊替她擦了擦嘴,一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些切了的冰鎮西瓜片,以及一小盤甜杏仁果子來,替她塞了一顆進嘴裡,這時並不敢拿水給她讓她漱口,就怕這中藥的效果給打了折扣。

明繡只是將杏仁糖果含在嘴裡,感覺到那外頭包着的一層淡白色糖沫將嘴裡的一絲苦味兒了些,這才又吐進周臨淵早就捧着的盆子裡頭,這些東西她這時並不敢吃進去,對於中藥她不太瞭解,可是卻也明白其實吃藥後再吃這些東西壓味兒,對藥效並不太好。中藥本來效果就慢,可講究的是治根而不是治本,如果因爲中間任何一點兒小差事,而使得治療效果打了折扣,不是她所想見到的。

嘴裡的苦味兒淡了些,可是卻並不是就此消失了,明繡又捂住嘴巴吐了一陣,強行又吞嚥了好幾口唾沫,纔有氣無力的衝周臨淵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想吃任何東西,周臨淵擔心的看了她一眼,把東西放回原處了,這才趕緊又坐回牀邊將她攬進自己懷裡,並用手輕輕替她順着背脊,半晌感覺她不再像之前吐得厲害了,這才替她因爲嘔了半天而折騰出來的眼淚給抹了去,有些心疼的道:

“繡兒,之前都是我沒注意剁,現在讓你受這些苦。”

明繡微微搖了搖頭,之前的一番折騰簡直讓她命也快去了半條,她這時才覺得出自己身體因消瘦過度因此一日比一日柔弱的感覺來,就這麼搖搖頭也覺得頭有些發昏,靜靜靠在周臨淵胸前,感覺着自己被他溫熱的身體抱在懷裡,在他懷中顯得自己好似很是嬌小一般,聽着他胸膛有力而充滿節奏的心跳聲,簡直覺得又想這麼睡了過去,好纔剛剛醒過來,不願意自己成天就這麼昏睡着,因此找話同他聊着:餑下午都在這邊陪着我?”

周臨淵點了點頭,頓了頓,仍舊是沒準備瞞着她,將自己今日的一些發現說了出來,看着明繡從原本的漫不經心,到最後的驚訝異常,他這才低着親了親她額頭,問道:

“以前春夏秋冬一直跟在你身邊,你怎麼看她們幾人?”

明繡聽他這麼問了,又沒料到暗害自己的人有可能是那最爲乖巧溫柔的夏晴,不由有些疑惑道:

“她們幾人平日看起來還好,春雨以前性子感覺最是踏實,做事面面俱到,而且秋霜精明能幹,冬雪則是活潑,夏晴是幾人裡頭最爲害羞沉默的一人,但是她好似做事是最認真仔細的,沒想到······”

沒想到她也有識有不明的時候·之前明繡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夏晴,可是那懷疑剛剛閃過心頭就被她自己否決,關鍵是那夏晴平日表現得太好了,春雨在她成親後漸漸有了自己的心思,秋霜的心眼兒也大了,而冬雪以前的天真活潑到最後變成說話做事都跟沒大腦的人一樣·唯有這夏晴是最爲實心眼的一人,包括到後來她聽到冬雪等三人在她屋裡說着悄悄話時,那姑娘還一直勸着那兩人不要胡說八道,而且讓她們趕緊出去,無論是誰聽到這些,都會認爲這姑娘是最爲懂事聽話的,沒想到現在就是這個在她心中覺得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偏偏就做出了這樣差點兒要了她命的事情來。

她心裡有些憤怒,又有些後怕·可沒想到人性怎麼會變得這樣,春夏秋冬幾人以前跟在她身邊侍候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但爲什麼到了最後,每個人都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難道以前春雨等人跟在她身邊,認真的侍候着她·就是爲了今日她嫁給周臨淵,好將她當作她們的跳板,往上頭爬麼?

“夏晴她這是爲了什麼?以前她成日跟着我,我身邊還沒什麼防備,她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的,怎麼那時候沒動,偏偏這時候就要動手了呢?”

周臨淵看了她有些沉鬱的小臉,忍不住將臉靠近她柔嫩的臉蛋磨蹭了兩下·他從小在宮中長大·這害人與被害看得多了,有時候他知道·這種事情哪來那麼多爲什麼,宮裡一些女人害人不需要原因,也許是看她不順眼了,也許是想將她當成陷害某人的跳板,種種原因稀奇古怪,可是有些原因並不能稱之爲原因,從心裡來說,那些人也只是爲了一已之私罷了,說到底,這夏晴不論她是什麼原因,就算她某某親人父母被別人挾持要她來害人,原因就是再值得同情,可她依舊出手了,那她就該死,管她爲了什麼!

明繡問完這話,自己也有些發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或者是因爲突聞中毒,又發現這事兒是夏晴做的,她一時間有些感慨了,不過她終究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更何況嫁入了皇家,這次的事情就像是給她敲了個警鐘般,她以前的日子確實過得太安逸了,而且太過漫不經心,如果再不提高警惕,如果全靠周臨淵一人,他就是再有三頭六臂每天忙得要死不活,估計這種事情也遲早會再次發生。

她想想臉色變得堅毅了起來,不論爲了什麼,可人家有人家的理由,也許是瞧她不順眼,也許背後有哪個主子想要踩着她往上爬,可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她不但要守住自己的丈夫,更是要守住自己的孩子,更何況,明繡的自尊心,也不能容許她讓自己變成別人的踏腳石,讓別人可以踩在她頭上往上爬,想到這裡,她心裡一動,轉頭向周臨淵問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坐上太子妃之位,所以嫌我礙眼了?”

周臨淵白了她一眼,略帶些懲罰的咬了她小臉一口,見她略帶指控的掙扎了開去,小臉暈紅眼睛裡帶着水色瞪着自己,心裡忍不住一動,恨不能立馬撲上去,可是想到她如今虛弱的身體,又只能強忍住,不敢再往下想,順着她之前的話回答道:

“夏晴只是個下賤的丫頭,再怎麼樣太子妃也輪不到她做。”周臨淵眼波一閃,一雙美麗的眼睛裡頭光華流轉,露出一絲妖嬈美麗之色:

“更何況我心裡就只有你一人,就算是你真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再納太子妃。”

他說話神色堅定,像是在保證一般,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不過明繡依舊是心裡一陣感動,至於其它什麼側妃之類的他雖然沒說,不過明繡心裡也理解他,如果自己真的因爲這次的事而去了,皇家不可能讓未來的皇帝絕後,總會想着要他再納女人生出孩子的,這種事情只要生在了皇家,就是生不由已,可他能承諾做出再不納太子妃,還是令明繡感動異常,但想起自己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不但是她的男人要讓別人去睡,而且她的權力也要被別人去享,心裡就無端生出火氣來,忍不住擰了周臨淵一把。

“所以你得要好好活着,好好看着我,要永遠陪着我到老,不能給別的女人任何的機會。”周臨淵看了她一眼,看她眼裡露出不滿而又不服輸的神色,這才接着湊近了她,輕聲的在她耳邊呢喃道。

明繡心裡一暖,擡頭略有些震驚的看他,難道他之前那沒說完話的意思,指的就是要她好好的活下去?那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周臨淵眼睛不避讓,露出一眼堅決冷淡之色,無論是誰看了,都不會認爲他只是隨意開開玩笑而已。

如果一開始只是感動可卻又有絲不甘,明繡這時則是眼淚險些給流了出來,一下子撲進他懷裡頭,臉蛋在他胸前揉了揉,擦去眼角的淚水,有些悶悶的道:

“你放心吧,我可要好好活着,讓你能好好照顧侍候我一輩子呢!”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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