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宣又早早地醒來,輕輕放開了懷裡的玉妙,玉妙只輕輕嗯一聲,繼續大睡,她從來早上起不來。
一縷長髮還留在朱宣手上,朱宣隨手就拿起來在鼻端聞一下才放下來。
看了熟睡的玉妙,朱宣心想,這會兒睡得真香。昨天指責了我整一個晚上,說什麼我是罪魁禍首,害得她喜歡上了我,說到半夜纔算罷休。
朱宣微笑着用手在她發上輕撫了一下,這就是我一心想要的結果。自己老婆不喜歡我,還有什麼意思。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不是扯平了,還說不公平。
公平?這世上哪裡有公平的事情。
今天該上朝了,總不能天天在家裡呆着。怕弄醒玉妙,一向朱宣是輕手輕腳起來。若花帶了小丫頭來爲他整衣。送了朱宣出去,看看玉妙還在睡,若花也一笑。
與王爺昨天一個晚上在房裡絮語,倒是聽不清楚說得什麼。王爺同她說話,再有人去聽,那可要觸黴頭了。
若花爲她又掖了掖被角,王妃一會兒就該醒了,若花出去看一下早飯。
玉妙自然醒過來時,從來都是太陽高照了。身邊另一側牀榻上還有朱宣身上的氣息。玉妙躺了一會兒,腦子裡也回想昨天晚上的談話。
說我是個小怨婦,不是我是怨婦,話匣子打開了就收不住了。玉妙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反正我舒服了。不過這樣任性隨心地說完了總是後悔的,說的時候從來又記不住不說。
沈玉妙覺得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痛定思痛,成親以後被弄得有些迷糊。。
她只想着朱宣昨天晚上在自己耳邊說的。原來是要聯姻。權勢還覺得不夠大,還要聯姻,雖然沒有明說,不過那意思也是明顯的了。
問他要與哪一家聯姻,答不上來,說還不知道。連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看來不是爲情,那就是爲了權勢。聯姻不都是爲了這個。
玉妙坐起來,心想:還要好到哪裡去,才能夠滿足。同時覺得不解,要聯姻的都是貴族之女,難道她們肯當側室?天天給我行禮去。算了,我該起來了,反正表哥說了今年不會。過一天是一天,也沒有別的好主意。
若花時時進來,見她醒了,就過來侍候。玉妙坐着讓她梳頭髮,心裡想,要聯姻就不是隨便在外面找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一定是家大世大,而且嫁妝豐厚的那一種。反正我是沒有嫁妝,早就知道的。不是還白養了兩年。
想到這裡,玉妙沒心沒肺的笑了一下,表哥吃虧了。
只笑了一下就沒有心情笑了,虧我還笑得出來。看來以後的一段時間裡直到聯姻之前,表哥都在灌輸給我這種理念了。
他遲早會這樣做的。玉妙懶懶的沒有了精神。看了滿目的奢華,不明白爲什麼還不滿足,表哥昨天意思是清清楚楚的,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廟堂之上的地位就這麼重要嗎?還是男人天性如此。
去看了太夫人,太夫人時時打聽了他們倆的動靜,說昨兒晚上說了一夜的話,又見玉妙氣色好了許多,也高興了。
玉妙不忍心拂了她的笑容,她和朱宣想的是一樣的,凡事一直是我忍着。現在大家都高興了。
太夫人看了玉妙走出房門,纔對劉媽媽笑道:“牀頭吵架牀尾和呵,這樣我就放心了。”
劉媽媽也笑道:“年紀小呢,再大一些,太夫人天天勸着,就好了。”就是王爺也不是不疼。
下午沁蘭來了,是梅表姐陪了來的。
玉妙懶懶的,看到沁蘭也提不起來精神。只是安安靜靜聽了沁蘭說。
聽了還是那些話,玉妙心想,我就是弄不明白她腦袋裡是怎麼想的。主動就上去理他,不理人,還要主動再就他,有這麼侍候人的。
沁蘭倒了茶來不喝,小丫頭倒了茶來就眉開眼笑的,想想朱宣這一點上倒還是分得清楚。玉妙輕輕嘆了一口氣,梅表姐誤會了,還以爲是在爲沁蘭嘆氣。
就笑道:“你有主意儘管說,沁蘭一定能做得好。”
眼前兩雙眼睛看了自己,玉妙苦笑,問了一句:“真的能做到?”
沁蘭立即回答:“我能做到。”眼睛裡有了喜色。
來了兩次看玉妙,不是不羨慕她房裡的擺設,衣服的奢華。
玉妙想想就說了出來:“他不理你,你就不理他。”還是這句話,沁蘭不知所措了,怎麼教來教去的就是這句話。
玉妙問沁蘭:“小丫頭長得比你好看嗎?”沁蘭搖搖頭。玉妙心想我也猜出來了,沁蘭長得也好看。
就問沁蘭道:“以後看到他,該請安就請安,不該上前去的就不要去和小丫頭們搶。”然後又上下打量了沁蘭一身衣服。
笑道:“你的衣服也挺好看的。明天開始,衣服穿戴都簡單些,過幾天你再來看我。”
看了梅表姐不明白,心想這麼簡單的易舊移新之計,你都沒有看過,不是也會讀書。
沁蘭看了玉妙一身華麗的裝扮,心裡不明白你這是什麼主意,梅表姐也不明白,但是看了玉妙不是在開玩笑,就答應了。
玉妙看了她們出去,一個人才斜倚了,心裡悶悶不樂的。不知道那位瑞哥兒是什麼性情,倒要打聽一下。
眼前現在就有一個大奸細,那就是表哥。他什麼都知道。玉妙不再是以前的心思,偏不借重於朱宣。
心裡時時翻騰,眼前現有,爲什麼不用。讓表哥去打聽去,那一家子人是什麼樣的脾氣,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突然又苦笑了,難怪有人要送那些雜書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看書,就一定什麼書都愛看,還真的是一片討好的心,一頭撞在表哥的銅牆鐵壁上。
玉妙長長的嘆氣,若花進了來送東西給她吃,心裡想,姑娘越來越愛嘆氣了。看來心裡還是沒有忘記王爺幾天不回來。
晚上朱宣進來,玉妙就沒有再象前幾天那樣冷淡,坐在牀上沒有睡,聽到他進來,反而探了身子往外面看了他。
朱宣微笑了,不梳洗去,先進來在牀前坐下了笑道:“在等我?”玉妙也笑了道:“表哥快點來。”
朱宣再過來,玉妙就纏了他就問:“朝議大夫盧家,表哥是認識的?”朱宣想了想道:“見過一面,倒不太熟。”
玉妙就纏了他:“現是親戚,說他們家兒子不好,表哥幫我去打聽一下。”
朱宣就一笑:“爲什麼要打聽?”難怪見了我不抱怨了,有了新花樣玩了。
玉妙笑道:“就是想知道一下。表哥不是什麼都知道。”
朱宣靠了枕頭半躺着,沒有說話。玉妙笑道:“表哥,去還是不去?”
朱宣就看了她,笑道:“爲什麼我要去?”你叫我去,我就去。除了皇上,還沒有人這樣支使我呢。
玉妙見他居然端了架子,現在求着他,就笑着坐在他身邊,道:“不是說疼我。”
朱宣哼一聲:“這會兒知道我疼你了。”昨天我是罪魁禍首,今天就翻案了,翻得還挺快。
玉妙有些失望,怏怏坐着沒有意思,過了一會兒也翻身睡下來。
身上被壓住了,朱宣在她耳邊笑道:“不理我,還想支使我呢。”
玉妙輕聲笑道:“沒有不理你。是你不理我。”
朱宣笑道:“不說這個,明天再說。”手已經在解她的衣服了。
第二天醒來正在梳洗,朱祿進了來,笑道:“盧家我最熟,以後問我。”就一一說了起來:“盧家只有一個兒子,品貌端正,是二公子朱明的學友。最是活潑的一個人。。。。。。。。”
玉妙笑一笑道:“好,以後我就問你。”
又對朱祿道:“他與二公子是學友,經常往家裡來嗎?”朱祿笑道:“經常來的。”
玉妙就道:“再來了,告訴我一聲,我要看一下。”
下了朝宮門裡走出來,朱宣與北平王一前一後地都是沒有表情的走了,誰也不理誰。
北平王看了朱宣上馬走了,也上了自己的轎子,心裡不舒服。
讓北平王妃去看了南平王妃,裝作無意說了一些朱宣以前的事情。居然那個小小女孩子一點兒也沒有嗔怪。
再見一次,反倒聽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北平王妃回來就和自己是一通大鬧。新納的兩個小妾是路上霸了來的。刑部追查起來,又是一波事情。
北平王一點兒都不感激,南平王送來了自己心裡一直擔心的一些證據,就這我也不擔你的情。
那不過是我同意了在與皇子,皇弟們爭權時,當然我們三個異姓王要聯手在一起。
北平王在轎內想想也痛恨,這些無能的皇子皇弟們,我不就是不是皇族,如果我是皇族的話,還有人敢打我的主意嗎?
北平王心裡想,我是弄了一個灰頭土臉,現在倒黴的是靖海王了,正在查他。幾時查完了,和花蝴蝶通個氣,朝中這些大臣們也不能輕放過去。
要倒黴大家一起。想想爲花蝴蝶送來東西的那個畢長風,這幾天瞭解之下,這個人倒是沒有明顯和南平王來往的跡象。
不過和南平王帳下的幾個幕僚先生們走動,也和靖海王帳下的幾個先生走動。但這個人明顯是南平王的人。
聽說來了京裡,先在徐從安那裡住了幾天,後來又搬了出來。這個人可以讓他和南平王通通氣。
朱宣回到了家,迎面遇上朱明和一個少年在一起,見了他很高興,忙引見:“這是我大哥,這是我的學友盧瑞。”
盧瑞趕快就行禮,朱宣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妙姐兒要打聽的那一家人。見這個少年面目秀氣,也是帶了斯文之氣。
就同他說了幾句話,正在走開,看到滴水門內裙角一閃,卻能看得出來是玉妙的。朱宣心想,這不是看我,想找我,就讓人來找我了。是看眼前這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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