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拐帶着瘋人院一派位高權重的貴婦人逃了。
當初多桑皇帝建那休養院,不過是想送老太妃進去修養。誰知道事後進去的卻越來越多,漸漸的也變了味兒。
且大多都是高官府邸所送,既能去陪老太妃,得大義美名。又能送進去療養,倒是短短十來年,就成了真正的瘋人院。
瘋就瘋吧,但那些人都是多桑數一數二的人家。如今連同老太妃這個正主與那羣老夥伴,都跑了....
當時稟上去時,據說多桑皇帝整個人都驚呆了。
但老太妃失蹤,嚴格說來也是他的失職。多桑皇帝自然便暗地裡查,讓那駐海大將軍閉着嘴不準泄露。
那一直尋找葉拾舟行蹤的大祭司,自然便這麼錯過了。
“咱們的子民可真好,還送馬車給咱。”柳如雪坐在馬車邊緣,腿腳一晃一晃的。
擡手摸了額間的汗,這太陽*的灼眼。
樊樊抿着脣,一臉的生無可戀。這特麼不是搶的麼?別以爲我不知道!
“師傅,這天怎麼越來越熱。別說雨了,半個月了,一絲風都沒有。”越往西北走,這天氣越是熱。
如今便是坐在馬車上,那耳邊的風都是暖暖的。太陽也刺眼的睜不開,半會兒就得擦汗。
“還說風呢,連個過路的男人都沒有。我這個黃花大閨女都還沒....咦,前面有座城,有城池!”柳如雪一吆喝,身後馬車中登時冒出好幾個腦袋。
十來輛馬車,還很是有些壯觀。
只是那城池外百姓一羣一羣的躺在城門口,在那灼熱的太陽底下,就那麼大剌剌的躺在滾燙的地面。
樊樊伸出腦袋,趴在車窗邊。小臉蛋曬得發紅。
“哎喲,哎喲.....”
“好渴....真的好渴啊....”城門兩邊全都是人,那奄奄一息的樣子竟是提不起半點生機。
“救命啊...好心人救命啊。賞點飯....不,賞口水喝.....”說話之人試圖來攀爬馬車,柳如雪偏生就是個憨貨,一點也不害怕。
一腳便把人蹬下去了。
把攀爬之人身上隱隱有股惡臭味兒。讓她很是不舒服。
馬車還未駛進城,便被地上衣衫襤褸的流民包圍了。
“師傅,可以給她們水麼?”樊樊感知力強,衆人那悲慼的氛圍讓他不太承受得住。此刻臉色都有些蒼白。
老太妃也在這輛馬車,微微嗅了嗅鼻子。眉頭緊皺,似乎在想着什麼,不太想的起來。
“好討厭這股味道,似乎在哪裡聞見過....”老太妃抱着腦袋,蜷縮在車角落。
似乎是什麼及其不好的回憶,讓她有些牴觸。精神力都略有些散亂。
“水不能給。”舟哥伸手攔出了樊樊即將探出馬車的手。
“你能救他們所有人麼?”舟哥很是冷靜。
樊樊怔了怔,微微抿脣。眼神透過車簾看向外邊。
放眼望去,城外一身曬得掉了皮,曬得眼神都恍惚的人很是不少。且已經有不少人隱隱看向這十多輛馬車。
只是攝於馬車中人隱隱傳來的聲音,感覺其中人不少,只是試着不敢靠近罷了。
樊樊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你能保護好這十幾車人麼?你能震懾所有人麼?若無強大的實力之前,爛好心只會惹得一身泥。”且還是掙不脫的那種爛泥。
舟哥精神力微微外露,秀氣的眉頭輕皺。
不止城外,城內雖然好了些,但大多數人面黃肌瘦兩眼無神。且許多時候還隱隱流露出幾分兇惡的眼神。彷彿在空洞和兇惡間掙扎。
“走吧。誰若靠近,鞭子抽開。”舟哥淡淡一聲,身後馬車也能聽見。
柳如雪本就不是正常人,自然毫無對人的憐憫之心,當即便三兩下抽開了要爬馬車的流民。
周圍隱隱有幾個光着膀子,似乎想要靠近之人,這才咬了咬牙,退下去了。
那些人無一不是面黃肌瘦,且眼中渾濁無光。大多人都光着膀子,一身曬得脫皮。
舟哥微微閉了眸。
若是膽敢露出一分糧食和水,亦或是發現這十幾車都是女人。只怕這些人早已衝過來了吧....
那些人的眼神,大多已經在理智和空洞之間徘徊了。只要再添一根稻草,很容易便能壓斷他們的神經。
城門口,似乎駐紮的護衛比別的城池多了兩三倍。
且大刀都是直接抽出握在手中的。似乎隱隱對城外流民有些防備。
“從哪兒來?”問話之人面無表情,似乎毫無情緒。
“桑城。我們從桑城來。”樊樊探出個小身子,這小子機靈,深怕柳姨說錯了話。
不過身後十多輛馬車愣是安安靜靜沒人出聲,且趕車之人都沒有。彷彿完全是跟着第一輛馬車前行,這特麼真是有些詭異。
桑城一出,城門內外裡裡外外都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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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護城的將士都猛地擡頭看了他一眼。
那人眼中狂喜,似乎隱隱有淚光閃動。方纔的冷漠頓時揮去,聲音都有些變了調。
“你們從桑城而來?桑城對麼?是不是消息傳進京城了?糧食什麼時候來?祭祀神殿什麼時候來?我們每日都在禱告,我們每日都在祈求上天。消息終於傳進去了麼....”那人激動的面色都隱隱有些抽搐。
此刻便是樊樊,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
若說方纔是負面,此刻隱隱有些正氣,似乎掃清了心中的霧霾。
樊樊一愣。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拉着柳如雪的裙襬,臉色不太好看。
“什麼消息?”樊樊聲音有些難受。
城門口的將士瞬間怔了一下,連同那些站起來的流民都猛地一下啪嗒坐回地上。
渾身無力,兩眼無神。方纔的那股負面情緒瞬間把衆人瓦解。便是樊樊都隱隱有些不適,有些難受。
“怎麼會?怎會?這般大的事情,還未傳到京城麼?咱們這裡乾旱了,糧食顆粒無收。已經死了好多人!”城門口的將士咆哮出聲。眼眶通紅。
“不可能,不可能。咱們這裡許久不曾降雨,便已經稟報上去。半月前更是餓死了好多人,百里加急送信進京。怎會毫無消息.....不可能。”那將士滿是震驚。同時轉身望着那座在烈日下死氣沉沉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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