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想法,三位太醫當時是很贊同的。
難怪皇上會千挑萬選選出她來當保仁堂管事,還是皇上眼光獨到。
果然,這個麻姑是最合適的人選。
“夫人想我們三個人怎麼做。”胡太醫直截了當道。
麻姑看向其他三位太醫,這事一位太醫說了不算。
其他兩位也表態道:“夫人就說吧。”
既然如此,麻姑就不客氣了,“我想三位太醫幫着我找一些合適的人選來當保仁堂的掌櫃。當然,這人首先得剛正不阿,不能如這幾位一樣,滿身的銅臭味。”
說到這裡,三位太醫互視幾眼,商量起來。
馬修與魯大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看來,這三位太醫是找對了。
這三人是他們幾個精挑細選出來的,當然,他們三個人也是出了名的出淤泥而不染。在皇宮那樣的大染缸裡,多少人因爲金錢,名利而變得唯利是圖。可他們三人卻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認真的作者自己認爲該做的事。
不過,他們三個人直到離開皇宮的那一刻,也還只是個太醫。
“荊州保仁堂的掌櫃查敏,他並非我們三人的門生。此人是個很會變通的人,但心底還是剛正不阿的人。”樑太醫道。
查敏?他肯定也受了勤王不少的恩惠。
“那個查敏,老朽也認爲是個可靠的人選。”胡太醫附和道。
孫太醫點頭。
能同時被三位太醫首肯,想必人品應該不差。
“老朽與他有些許交情。可以書信給他,讓他來一趟京城。”樑太醫激動的道。
“這當然好,多謝樑太醫。”麻姑拱手謝道。
樑太醫擺了擺手。“老朽一直認爲,這個查敏是在找準時機。他的骨子裡是不贊成那些貪贓枉法的事情的,只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罷了。”
身不由己?
不過,麻姑還是相信這三位太醫的眼光的。
查敏是三位老太醫首推之人。
“齊縣李勃,馬大夫應該認得。”胡太醫瞧向一旁的馬修。
李勃?麻姑一驚。
只見馬修恍然道:“對啊,我怎麼把我師兄給忘記了。”
麻姑怎麼會忘記他。當年在齊縣幫了她很多忙的李大夫。她能認識馬大夫,也多虧了李大夫引薦。
“對,李大夫我見過。爲人樸實,不虛不華。”麻姑要讓李大夫當齊縣的掌櫃。
“正巧,齊縣那位毛掌櫃,不但沒有半點本事。就知道虛張聲勢。喝酒嫖妓。夫人乾脆讓師兄頂替他,這樣咱們省事了不少。”馬修揶揄的道。
其他三位太醫也贊同的點頭。
那位毛掌櫃麻姑從未見過,不過既然大家都這麼說,就將毛掌櫃撤掉,換成李大夫。
三位太醫又推薦了十五個人,又分別將這十個人的身份背景,爲人處世的態度說給了麻姑聽,讓麻姑自己來做選擇。
而幾位太醫的意思是。書信讓這十七個人都來一趟京城,大家見個面。談一談接下來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好讓這十七個人說幾個可靠之人。
一共三十一家保仁堂,這十七個人肯定不夠。
其實,許多的掌櫃雖然每年都拿起,其實他們並不想拿那些錢。
“有些人做事還是很認真的,將保仁堂打理的井井有條。不過,當時勤王非要呈報虧空,他們不過是不敢站出來說保仁堂沒虧罷了。其他的過錯,有些掌櫃其實也沒有的。不過,到底哪些人可信,咱們還是來聽聽其他人的意思。”胡太醫意味深長的道。
麻姑當然也贊成,就準備以這三位太醫的名義書信給這十七個人。
三位太醫說了,讓這十七個人先找個藉口離開,免得弄得人心惶惶的,連累保仁堂也開不下去。
這一來一去恐怕要許久,麻姑打算先做些別的。
送別三位太醫,她便和馬修還有魯大人在後院開會。
“掌櫃的,掌櫃的,小的瞧見了,從後院出來的是前太醫院的胡太醫,孫太醫和樑太醫。”那跑堂的夥計也是見過世面的,屁顛屁顛的跑去跟金掌櫃彙報。
“什麼?這三位太醫來做什麼?”金掌櫃不明白,這三位太醫已經回鄉養老,怎麼會被麻姑找來。
“行了,你先下去。給我留意着後院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來向我稟報。”金掌櫃說着,一擺手讓這跑堂的出去了。
他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沉思,這麻姑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她真敢把所有的掌櫃都替換掉?
不許,他要書信給各位掌櫃,讓大家一起想一個對策。
而後院,麻姑將自己想增添大夫的想法說給馬修和魯大人聽,他們聽後很贊同她的想法。
“這一類的人多的是,醫術絕對不比那些太醫們差。他們遊走於鄉間,俗稱遊走郎中。這些人不願意去開設鋪子,一來是銀子不多,二來是享受那種助人的愉悅感。”
“對,這些人有點傲骨,是金錢如糞土,所以,讓他們去蓬蒿人處看病,他們鐵定願意。”
馬修和魯大人連連贊好。
保仁堂的目的就是助人爲樂。幫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看病,給那些抓不起藥的人施藥。
這種精神很難有人能做到。
麻姑現在就需要這批人。
他們分頭行事,趁着那十七人還沒有來到京城,他們先去尋找這些大夫回來。
做大夫,替人看病,一定要有一顆仁愛之心。
麻姑這幾天就沒去保仁堂了,她每天回來的都晚,壓根就沒留意到家裡的變化。家裡人爲了不讓她分心,也沒有告訴她。
今兒她胡家早,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彩鵑,家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麻姑一面熟悉一面問道。
“夫人是問哪件事?”彩鵑很隨意的回道。
她其實不大留意家中的那些事,她知道自己任務是什麼,她一心就想着把幾位小姐和小少爺帶好就成。
而且,旁的事也不是她能去左右的。
聽彩鵑的口氣,麻姑便猜到,家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剛剛那個人是春花。”麻姑差點就沒認出來,春花的打扮變了,像個姨娘似的。
“原來夫人是問春花的事,她已經是大爺的通房了。大爺說,等去了新宅就擡她做姨娘。”彩鵑悄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