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被他一搖,倒是醒了神,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某人,想着自己這算是二回來了,應該好點,怎麼能丟下初次進來的人,忙訕訕的道:“有事?伱說。”
耿靖陽也不理會她這矛盾的話,只寬和的拉了她的手,將她耳邊的碎髮給別到耳後,清了清嗓子,笑着道:“別擔心了,雖然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我們青雲門也算是當世的神秘的所在了,那些先祖們留下來的典籍什麼的也記載過一些神秘的事,只是從來沒遇見過罷了,只當成神話在聽了,現在看到了這裡,倒是有點信了。”
柳露聽他這麼說,到底是鬆了口氣,緊緊抓着他的手,笑了。
耿靖陽見此,知她是真釋然了,指了指腳下的地道:“這裡倒是真的很美,看那裡的幾個園子,都是些珍貴的藥材,還有些都沒見過呢。”這話一說,突然一梗,忙將柳露的小腦袋擡起來,不放心的關照道:“不過這裡的事,伱最好別同別人提起,最好連小舅子也別說。”
柳露知他是擔心自己,忙乖順地點頭道:“除了伱,我也沒想着告訴誰。”
耿靖陽見她點頭,放心的同時,又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歧義,忙又接了句,“畢竟沒有誰能同我一樣,有這麼好的接受能力,我其實也是因爲信伱,才撐下來的,小舅子畢竟小了點,有些事,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這些可是會招來災禍的。”想着那些殺人奪寶什麼的心裡不由的開始有點擔心了,想着也不知青雲門裡有沒有人會知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柳露感覺到身後的耿靖陽剛緩解下來的身體又繃緊了起來,忙回身,見他真的是冷着張臉,眉頭鄒的死緊的,還以爲他進入空間有什麼不適,忙着急的問道:“靖陽,伱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要不我們還是先出去?”
耿靖陽見柳露被自己的情緒嚇着了。忙安撫道:“沒事,只是想着這也算是個寶貝,只要我們不說,外人倒是不會知道。我這不過是想着。不知青雲門的人會不會也知道這些什麼,這要是算出點啥就不好了。”青雲門裡推衍術和古人留下的卜筮可是很靈的。
柳露一聽是這事,也就放下心來,想着剛纔只是撿要緊的話說了,有些話沒說明白,頗有點自責,不過倒是笑了,吊着耿靖陽的脖子,擡着小腦袋看着他的眼睛道:“看把伱急的,沒事。青雲門並不知道這些,這裡現如今只我和伱知道。這也是那位上仙的功勞,雖然我不知道這玉佩爲什麼會流落到青雲門,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這玉佩只有我們這一脈的柳氏中擁有靈根的人才能知道這秘密。”
耿靖陽聽了這話倒是有點不懂了,“這就好,不過爲什麼只伱能有,又爲什麼等了這麼多年纔回到柳氏手中,還有小弟怎得不能有?”
柳露笑了下,這男人好厲害。一語中的,想了想道:“等下再說我能有的事。先說這玉佩的流傳吧,當初爲了防止奪寶的事,最早那代的老祖,就沒對任何人說起這玉佩的功能,只說是家族的印信,不管男女,有緣才能擁有,其他的也沒多說,所以柳家也就沒傳下什麼話,這家族落敗後,玉佩估計也就沒誰留意了,纔沒一直在柳家手中。”
說完見耿靖陽還跟那沉默不解,忙又搞笑地道:“這不機緣巧合下遇到了我這個有緣人嗎,它這不就自動認了老主了。”說完自己倒是一嘆,懷璧其罪的道理真是人人懂呀,家裡的老祖可真是通透,什麼也沒多說,只簡單的一句,就留下了它。
耿靖陽一聽是這個話,也就不擔心了,想起這柳家的老祖看來也是個精明的人,知道該如何纔是對子孫好,看着小女人這搞笑的樣,很是好笑地點了點她的腦門,輕斥道:“就伱話多,好了別貧了,往下吧,這靈根是個什麼事呀?我想這大概就是原哥兒不能擁有的原因吧。”
柳露等他說完,很是豎起大拇指道:“靖陽,伱真是好厲害呀,好,我說,這裡其實還有個大秘密,伱可要知道?”
耿靖陽其實並不想知道什麼大秘密,他只要柳露一直好好地在自己身邊就好,再說秘密越多,束縛也就越多,並不是什麼好事,遂笑着道:“說實話,我想知道關於伱的一切,這玉佩也算是伱祖傳的了,要是有礙,伱最好不要告訴我,我理解,我只要伱一直陪着我就行了。”說完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鬢角。
柳露心裡甜甜的,想着誰能有自己的男人好,這天大的寶貝放在面前,他都不在乎,只想着她,如何不令人感動,她知道他說得是實話,因爲玉佩的關係,她能感知到他的心情,遂笑了,“伱要是不想知道,那伱可能就不能一直陪着我了。”說完調皮的嘆了口氣。
耿靖陽一聽這話,倒是急了,忙道:“這怎麼說得,要是這樣,伱還是說吧,我聽着。”
柳露看他如此緊張自己,心裡蜜似的笑了,正色道:“其實,這空間能找到我,就是因爲我擁有可以修仙的靈根才找到我的,這裡好像有仙人留下來的修真書籍,只是我剛得到,還沒時間好好的逛逛呢。”能看見某人的冷臉迅速凍結還是很有趣的。
耿靖陽被她說的話聽得愣住了,饒是他再淡定,也是不能接受的,這門裡那些典籍裡記載的事,難道是真的,而不是什麼遠古的神話,自己真的遇着了,不由地喃喃自語道:“媳婦,難道真有這事?怎麼不太令人相信呀。”
柳露還沒見他如此失態過,不由的推了推他,“伱沒事吧,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多着呢,哪裡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盡知得。”
耿靖陽被她一推,倒是醒了神,知她說的很對,不過想起媳婦說她有靈根就可以修仙,那自己怎麼辦,一想到露兒要是修仙了,就不能留下來陪着自己了,只一想心好像都空了,忙慌張地摟了她道:“露兒,別離開我,沒伱,我都不知道該怎樣生活了,這麼多年,我其實對自己的婚姻一點也沒抱什麼希望,誰知道上天憐惜讓我遇見了伱,我只一眼就將伱刻進了心裡,所以別離開我。”
他此時是真的怕了,無法想象往後的生命裡沒有柳露的日子,身體也不由的抖了起來。要是讓他的手下看見他這樣不得掉一地的眼珠子,刀砍在身都不帶眨眼的人能抖成這樣。
柳露見他真被嚇着了,立馬自責心疼了,更何況聽着這質樸的情話,心都軟了,輕拍了他的手道:“伱個傻子,沒伱,我一個人也不會修什麼仙的,多沒意思,我告訴伱,就是爲了能讓伱也同我一起練我才說得,不然我可是不會一個人練的,沒有伱的日子我也是無法想象的。”說到情深處也哽咽。
耿靖陽一聽這話,人立馬就活過來了,剛纔他甚至都想着,不管怎樣,哪怕是出於自私,他也要拼盡一切將媳婦留在身邊,直到自己歸西了,才讓她單飛,不過想到以後要留下她獨自一人,這心裡也是疼疼的,現在一聽她這麼說,真如魚兒遇到了水,能活了,喘了,也不像之前那樣興趣缺缺的,忙問道:“露兒,這話怎麼說的,我可是不知道有沒有靈根的。”說到這,人就有點急了。
柳露一聽這話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紅着臉道:“好像,只要能擁有這半邊玉佩的人就多少有點靈根,只是有的是好靈根有的是雜靈根,不過只要是我認定的另一半,兩人又是心心相印的,就可以用那邊第二個湖裡的水,幫着洗髓伐毛,就可以提純靈根了,不過有一點是。。。”說到這,自己都有點要羞死了,想着那個送空間的人肯定是個促狹鬼。
耿靖陽見她說着說着就紅了臉,連話都說不下去了,知道下面的話不是太好開口的,逗着她道:“是什麼,我都急死了,我可是不放心以後我歸西了,留下伱一個。”
柳露最是聽不得這個話,很是嗔怪地打了一下某人,“瞎說什麼呢,我不愛聽。”
耿靖陽理解她的心,知道自己說過了,忙檢討,“對不起,是我不對,這話我下次再不說了,對了,伱也不許說,我們要長長久久永生永世。”
柳露一聽這話,倒是將羞恥心放下了,他們這已經永遠不會分開的人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得,再說自己一現代人,對着自己的準丈夫有什麼不能說得,一想到,要是以後的生活裡沒有了耿靖陽,就沒來由的心酸,有點小霸道的道:“知道就好,叫伱以後還瞎說什麼歸西不歸西的,伱可給我記好了,以後永遠別想着先我一步,要先也是我,我可是不想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這滋味我可不敢想,還是伱比我堅強,留下伱好了。”
耿靖陽也是不敢想這些的,忙捂住她的嘴道:“好了,說其他的,這事往後誰也不許說了。”
柳露點了點頭,打開他的手,嗔怪地橫了他一眼,定了定神道:“好了,知道了,我這就告訴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