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涼並沒有吃多少,他給碗裡堆了滿滿的一碗菜 ,堆的像是小山一樣,偏偏還是一臉的沉定。
“安兄,白兄,這些菜真的是兩位種出來的嗎?”高遠吃着菜,簡直對這些美味愛不釋手了,怎麼吃也吃不夠,不過,對於冬天可以種出菜,他還真的是很意外,在他看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 可是這世上真的沒有不可能的事,這菜都是擺在桌上了,還能有假嗎。
“那是自然,”白楚飛誇誇而談,那得意的樣子,還真的像是自己種出來的一樣。
“這個叫大棚菜,”他夾起一筷子菜,放在了嘴中,“而且種子都是海外的,這天下也就只有我們能夠種的出來,”雖然不是自吹自擂,可是他這臭屁的樣子,讓孔凝玉不斷的翻白眼,這Y的太入戲了吧。
“大棚菜,前所未聞,”高遠第一次聽這種名詞,不過可以在冬天種出菜的方法,想來,也是這天下獨一無二了。他本來還想再問的, 可見兩人都不願意多要說的樣子,所以也就自覺的沒有再問下去了。他直覺的這兩人並不是真的想要認識他,這動機或許不純,但是,絕對的沒有惡意,而且能夠吃到這麼好吃的菜,他也是賺了的。
安謹涼終於是將自己面前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
然後他端起了碗,再拿了一雙筷子 。
“拿去吃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他將碗給了孔凝玉, 墨玉般的眸子對上了她餓的快哭的雙眼。
孔凝玉眨眨眼睛,然後笑的眼睛彎了彎。
“謝謝大公子,”孔凝玉在心裡眼淚刷刷的, 她很淡定的福了一下身,然後端着碗上了樓,
至於外面的事,就不用她管了。
直到酒足飯飽,高遠拱手,“這次謝謝兩位兄弟的招呼,下次,高某會回請兩位的。”
“無防,認識高兄,是我等的榮幸,”白楚飛發揮自己絕佳的交際手段。
安謹涼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拱手,“下次見。”
“下次見。”高遠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桌子,回到時自己的最初坐的地方,而安謹涼桌上的的盤了都已經空了,就邊上面的辣椒也是被吃了個精光。
安謹涼和白楚飛都是站了起來,給桌子放下錠銀子,當是洗碗費 ,然後人上樓去了
留下了一酒樓目瞪口呆的人。
“高兄,那菜的味道如何?”與高遠同坐的男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連忙問道。
高遠摸摸自己脹起的肚子,揚脣一笑,
“人間美味,千金難求。”
八個字,只有八個字,已經讓整個酒樓的里人都是驚到了,能夠讓如此挑嘴的高遠說出這麼高的讚美,絕對可以想象的出來,那種味道究竟是怎麼的絕美,是他們沒有吃過,也沒有見過的。
掌櫃的也給我來一份吧,有人開始忍不住了,拿出一大顆銀子扔在桌子上,“快點上來。”
掌櫃見了銀子肉更疼了,“這位客官,不是小店不願意賣啊,實在是,那些都是是那幾客官自己帶來的材料,這我也是沒有見過啊。”
“那你去弄來吧,”叫菜男子的不願意了,“你不是說沒有你們富貴樓做不了出來的菜嗎,你們連海里的天上飛的都有,這什麼菜也能弄的來吧, 老子有的錢,你想賣多少 都可以,快去給老子弄來。”
其它人也是跟着起鬨,反道是高遠,享受似的眯起雙眼,這美味還在脣間,久久不散。
客房的門被打開,桌上放了一隻空碗,孔凝玉吃飽喝足趴在牀上,正翻着一本書,直到門打開,她纔是坐了起來,順手將書扔回了空間,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你們回來了,”她揉揉眼睛然,後跳下了牀 ,直接撲向了安謹涼,安謹涼伸出手,一把將她抓了過來。
“怎麼樣?”她期待的問着,其實對於自己的手藝是很有信心的
“一切按計劃進行,”安謹涼捏了捏她的頭上的小包包,不緊不慢的說着,看他的樣子,也知道成功了。
“那是自然,”白楚飛大搖大擺的坐下,再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襬,“有本公子這樣絕佳的表演,怎麼可不成功?”他在這裡得意半天,孔凝玉卻是和安謹涼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在耳中
“謹涼,你看我好可憐,”孔凝玉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桌上的空碗,“你不知道我有多餓的,如果不是你給我飯,可能我現在還在餓吐子呢,這丫環真的不好當,別人睡着,我扇子,別人吃着,我看着,別人笑着,我站着,這真的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對不起了,委屈你了,”安謹涼揉着她的頭髮,對她抱歉的說道。
“沒事,沒事,”孔凝玉連忙擺手, 抱緊他的腰,根本就不怕在白楚飛面前展現他們的恩愛,安謹涼起初還是有些有不自在,畢竟,禮教都在記的心中的,可是久而久之,也是被她給同化了,甚至還有享受她這樣不加隱藏的的親蜜,還有接近
這證明,她把當成最重要的人,信他,依靠他,而她對別人,向來也都是有禮的。
白楚飛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是沒有了。這兩個人把肉麻當成吃飯,這一路上他看的都夠了。
本來孔凝玉還想多抱一會的,可是,此時門口卻是傳來了敲門聲,“安公子,白公子在嗎,我是掌櫃的,可不可以與你們談一下?”
孔凝玉立即從安謹涼的懷裡跳了起來,然後掂起腳尖,趴在安謹涼的耳邊,接下來主看你的了,我去睡會。
“好,”安謹涼再揉揉她的頭髮,人坐在了桌前,安靜的喝着菜。
孔凝玉連鞋也不脫的把自己扔在了牀上,然後拉上牀縵。舒服的趴着去睡覺。
“請進,”安謹涼和白楚飛自顧的喝着茶 ,線已經放出去了,現在要收魚了。
門打開,掌櫃挺着西瓜般大的肚子走了進來,又是哈腰又是行禮的,“兩位公子可還住的習慣?”
安謹涼淡淡點了一下頭,繼續喝着手中的茶,白楚飛晃晃手中的杯子, “馬馬虎虎,沒有京城好,不過,在這裡也算是不錯了,”
這不知道是恭維還是嫌棄,讓掌櫃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