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知道,你不也是知道,”她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胸口看,果然是還有發展潛力, 比起過去大了很多,恩,像個女人了。
“可是東家,你竟然說要幫安公子洗澡,你這是把自己不當女人, 還是調戲安公子啊?”瑞珠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了,天啊,她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樣的東家啊。
孔凝玉也是一驚,這臉瞬間燙了起來。
‘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她還死鴨子嘴硬,
瑞珠將衣服放在桌上, 捂着臉跑了出去,她都要替東家感覺臉紅啊。
孔凝玉無聊的玩着杯子, 裡面還可以聽到水聲,那個人在洗澡了,她真的很想看啊,她長這麼大,只在電視見過裸男,現實裡還沒有。
打住,她連忙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這是在想什麼,當女流氓啊。
她趴在桌子上,無聊將杯子扔來扔去的,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花癡,不過還真的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一陣帶着淡淡的溼氣的風吹了過來,她擡起臉,那個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宛如天神一般。
他的身上穿着黃嫂子做好的貝勒服,上面的砍肩是深色的,下襬處縫着淺灰色的狐狸毛,簡單中透着貴氣,同色的長袍垂到腳邊,再加上一雙黑色的靴子,如果再加上一塊玉那就更帥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這玉已經是她的了,說什麼也不可能還回去 。
“這件衣服很特別,”安謹涼轉了一下身, 也是意外這衣服的款式,而且十分的合身,尤其是穿在身上,竟然很暖
“那是自然,”孔凝玉驕傲的圍着他轉了好幾圈,“這件衣服是滿族的貴族纔可以穿的衣服,衣服雖然不是棉的,可是裡面卻是有羽絨,穿在身上很輕,可是卻一點也不會冷。”
“這大軒國,至此一身,沒有第二身。”
安謹涼輕扯一下身上衣服,然後摸了一下,果然提只此一家,別無分家,而且這面料確實是雙層的,裡面有些很軟的東西,大概就是她所說的那種羽絨了。‘只是 羽絨是什麼?“他不解的問道。
“這個嘛?”孔凝玉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所以她長話短說,
“這個羽絨,說的通俗一些就是鴨毛。”
安謹涼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孔凝玉想, 這人的接受能力真的是太強了,好像不論發生什麼 事,他都可以面不改色。
他的頭還在向下滴着水,可是他卻似渾然未覺,手中拿着一個茶杯,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孔凝玉真的無奈了,她不心疼他,也要心疼自己的衣服,這衣服纔是第一天穿上,費了黃嫂子很長時間很長時間才做成的,這可是純人工刺繡啊,手工費很貴的。
她從一邊的架子上拿過了毛巾,然後走到他的身後,幫他擦着頭髮。
安謹涼身體微微一徵,然後坐直了身體,任她擦着,毛巾的吸水性不錯,很快的頭髮就擦了半乾。
“你也幫過其它人擦過發嗎?”他突然問道,把孔凝玉還給問中了。
“頭髮?”他補充道。
“當然,”孔凝玉很老實,向來不喜歡騙人的。而她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句話時,某男肩膀上的肌肉好像都是緊了起來,而某女還是渾然未知,嘴巴繼續動個不停。
“像歡歡喜喜洗澡時,都是我擦的。”
安謹涼突然有不知道自己是要哭,還是要笑,這女人怎麼是答非所問的 ,而他淺閉上雙眼,開始閉目養神,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頭髮上有一隻小手,甚至還是用手指梳理了起來。
“凝玉,”他叫着她的名子,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叫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真名子,孔凝玉而非孔玉。
“恩,”孔凝玉現在正專心和他的頭髮打架,這纔是洗過的,再不好好的梳,就毀了這一頭好頭髮了,那多可惜的。
安謹涼眉毛揚了揚,從這裡還能看到外面的雨正在滴滴達達的下着,天色灰濛濛的,可是他的心,卻比過去明亮了很多。
“凝玉,這件衣服很合我的身,你確定要送我嗎?”他心中雖然有那麼一種想法,可是卻也不敢肯定,沒有依據的事情,隨時都會改變,可能是這個答案,也可能會是那個,所以,他拒絕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孔凝玉想沒有想回答,“當然是要送你啊,這本來就是我給你設計,讓黃嫂子去做的,你上次來不是弄髒了衣服,這件算是賠你的 。”她說着,手中的動作也是沒有停,很自然的就將他的頭髮梳理好,然後再挽好, 看,這才叫玉樹臨風,她想,他如果在街上走上一圈,一定會有百分百的回頭率的,再說了,這清代王爺的衣服是不錯,可是想想,這大男人腦門子光着,身後再有那麼一個大辮子, 怎麼也不會瀟灑吧,像這樣的,長髮隨意挽起 ,其餘的披在肩頭,這一走路,一擡頭,一回首,那種感覺, 絕對是她心目中的古裝美男子。
她還在這裡YY着,不知道此時的安謹涼把玩着手中的那面鏡子,溫涼的脣也跟着微揚了起來。
瑞珠又是端了一碗藥進來了,“東家,你的藥。”她放下,站在一邊,等着孔凝玉去喝,可是現在的孔凝玉正在安謹涼學寫字,連那碗藥看也不看一眼。
瑞珠伸出脖子瞅了那麼一下,然後她的眼角在抽
這是字嗎,怎麼跟狗爬的一樣。
這東家不是識字嗎,怎麼字寫的會這麼難看的。
孔凝玉用力的寫完了一最後一筆,字歪歪扭扭的,很難看。
“看什麼,沒見過你們東家寫字嗎,姐就是用不了這軟筆,用的難受,”她真把手中的筆給扔出去,要不是安謹涼讓她把大棚菜的經驗記下來,她也感覺有必要, 也就不會坐在這裡被逼着練字,她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 怎麼到了這裡就成了文盲了, 就連瑞珠都在笑他。
可是安謹涼半眯起雙眸,她明顯發現他的不悅,她只好再次把筆撿回來,果然是這天下一物降一物,她在現代,怕的很多,可是在古代, 活的雖然不是風水水起, 可是也算是自由,但是,偏偏出現這麼一個男人,她不過就收了人家的一塊玉,現在就要看人家的臉色了。
她每一次想要扔掉筆,大拍一聲桌子,說那麼一聲,老孃不幹了,可是,在撞到人家那雙帶着清涼的眼睛時,說實話,她就沒底氣了,她Y的就是一個欺弱怕硬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