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苒,我說過離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言淮安臉色漸寒。陶清苒疲倦的緩緩吐出了口濁氣。“有意思嗎?”
“當初可是你恬不知恥的主動爬上我的牀,攪黃了我和雅雅的婚事。逼着我娶你對你負責,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路,現在就想臨陣脫逃了?”他戲謔一笑,低低說着話。
陶清苒垂下長睫,嘴角笑容苦澀。“如果能夠回到五年前,我一定不會去參加壽宴的”
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應對的就是言淮安憤怒的斥責。她承認當言家老爺子來提親的時候,是抱着那麼一點陰暗的心思,想要嫁給他。
結婚第一年她還可以保持樂觀積極的心態,天真的相信總有一天言淮安會回心轉意。現在都五年了,她將人生最美好的十年光陰都給了言淮安,現在她自嘗苦果。
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會阻止五年前的自己,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這落寞的神情落在他眼底。令言淮安感覺到心煩,心間陰暗的角落裡似乎有什麼酸脹的情緒正在發酵。
張嘴就是惡毒的語言,他說。“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現在懷孕了想跟我離婚,你是存心想讓老爺子指着我的鼻子罵是嗎?”
“我沒有...”
“沒有?還有什麼事情是你陶清苒做不出來的?下藥、爬男人牀,現在還勾搭上了外面不三不四的男人”驀地,長指挑起她下巴,嗤笑出聲,“你就是用這副清純的皮囊去矇騙其他人的?勾三搭四,水性楊花這纔是你陶清苒的本性!”
鼻尖微酸,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在她心上戳,她強裝着笑,“對!我就是出軌了怎麼樣?這個孩子也不是你的!那你就跟我離婚啊!你要我這個瞎子幹什麼?我都說成全你們了!做什麼還要抓着我不放!”
眉峰微不可見的輕蹙,他冷哼了一聲,鬆了手,“沒有看着你受到應有的懲罰,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收手?”
她無力的閉上了雙眼,右手緊緊攥着原本敞開的衣襟。
懲罰?這種懲罰還不夠嗎?這五年她每天都守着一幢空屋子,名義上的丈夫卻只能夠透過每天的八卦雜誌和報紙才能夠見得到,看到他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快,不是嫩模就是哪個小明星…
突然間失去了開口的興致,現在眼睛瞎了,她終於不用再去看他的花邊新聞了,這樣也好,免得看着難過。
病房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好半晌,她纔出聲,“言淮安,你是不是不願意相信我的解釋?你根本不相信那場車禍不是我做的,對不對?”
兩個月前的車禍奪去了念雅雅的孩子,也奪走了她的眼睛,她解釋過,她以爲言淮安顧念着從小到大的情分對她多少會有一點信任。
可是這場婚禮鬧劇,讓她看清楚了,言淮安自始至終連她說的一個字都不相信!
言淮安看着她素淨的臉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薄脣輕啓,“陶清苒,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你要是覺得痛苦那也是你應該要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