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跑出來的小白蓮,這是來考驗她的智商還是耐力?
陶清苒嘴角微微抽搐。“我說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這裡有問題?有病得去治。千萬別耽誤。”
“你…”
“怎麼了?”
沉穩的男人嗓音從門口傳進來,陶清苒於站着的女人皆是一愣。
陶清苒微微側開頭去看,還沒等她開口,那女人就嬌柔作態的說,“言先生。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結婚了。是我打擾了你太太所以她纔會這麼不客氣,是我太莽撞了。你別怪她。”
“…”她做什麼了她?這女人是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吧?
言旌安涼涼看了她一眼,寡淡出聲,“我認識你嗎?”
“…”
“…”
“噗”陶清苒沒忍住,悶悶的笑出了聲。
憋笑憋的很辛苦。小臉腮幫子鼓着。
她一開始沒說話解釋就是想看看言旌安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個宛如智障的女人,很好,現在一句話秒殺。連渣渣都不剩。
“言先生,你…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我應該要認識你?”
“…”女人站在原地。泫然若泣的咬脣,水汪汪的眼眸望向他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說,看得陶清苒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終是忍不住了。打斷了她的含情脈脈。“旌安,你來。”
她朝着言旌安伸出了手,言旌安眉梢輕挑,慢慢的踱步到她身邊,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怎麼手這麼涼也不多添件衣服?”
陶清苒甜甜笑着,眼睛彎成了半月牙,“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沒什麼事需要我盯着,想起你愛吃大閘蟹,我就繞去了海鮮市場買,索性早點回來給你做飯。”
“這麼好?”
“我不是一直都對你這麼好嗎?嗯?”
“…”
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話深深刺激到了被炮灰掉的女人,她看着陶清苒和言旌安,一雙清澈的水眸裡盛滿了委屈。
“對不起,是我打擾你們了,我現在就走。”
“哦,走吧,記得幫我們帶上門。”
陶清苒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對這種中二瑪麗蘇病太嚴重的女人,她真的是毫無興趣。
吃飽了撐的沒事做跑來她這裡鬧個過場,好玩嗎?
被陶清苒這麼一堵,她就算是不想走也不行了,委屈的撇了撇嘴角,轉身就跑。
那離開的姿態頗向是瓊瑤劇裡女主角瀟灑淚奔,委屈離去的身姿,陶清苒一度認爲,這個女人可能腦子進了水,亦或者瓊瑤戲看多了,沒事閒的來她這裡刷刷存在感。
看到言旌安圍着圍裙在廚房忙活,陶清苒的一顆心都被添的滿滿當當。
她問,“你跟那個女人認識嗎?”
言旌安的手微微一頓,“不知道”
她知道言旌安沒有撒謊,現在的他對過去的事情一知半解,多數也是靠着自己的講述和他調查的資料得知,也許那個女人是真的認識他,可是現在他已經忘了。
“我不清楚我認不認識她,但是我對她似乎有一點點異樣的感覺。”
聞言,陶清苒身子一僵,眼神怪異的打量着他,“你以前眼神不會這麼差勁吧?”
她皺眉,“我都覺得那位小姐腦子有問題,你以前該不會跟這位瓊瑤小姐有一段所謂的轟轟烈烈的戀愛史吧?”
“別胡說八道”言旌安忍無可忍的睨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有飢不擇食到那種地步嗎?”
“那也說不定啊,說不定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你當時還就真愛她愛到不行!”
“然後你們因爲種種原因被迫分開,她爲你守身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昔日的愛人,結果發現昔日愛人不記得她了,還另娶了美嬌妻。”
“等等”
“怎麼了?”
“美嬌妻?”言旌安似笑非笑的凝着她,“你是在變相的誇獎自己長得貌美如花嗎?”
她嘖了一聲,“難道不是?”
“怎麼辦?我肯定是成爲了電視劇中的惡毒女配,她爲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可你卻另外娶了女人還忘記了她,然後被我發現了,我就要去轟她走,結果你的記憶慢慢復甦,你發現你對她還有不一樣的感覺,然後我們兩個女人爲了你而廝殺,我讓人綁架她侮辱她,最後你發現了我的真面目又想起了你們經歷的一切,你要回去找她,拋棄我,我就…唔。”
長舌輕而易舉的撬開了牙關,長驅直入,霸道的氣息充斥在她的五臟六腑之內。
陶清苒不自覺的主動伸出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迴應。
她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從廚房滾到了臥室,被壓在牀上的時候,她依稀聽到了言旌安的話,“我看電視劇看太多的人是你。”
“那萬一要是真的怎麼辦?”她氣喘不勻的說,“你真的要拋棄我嗎?要是我真的爲了你做了壞事,你是不是要丟下我?”
他低下頭,惡狠狠的咬了她臉頰一口,牙齒剮蹭着軟肉,“怎麼會?你要是爲了我做壞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拋棄你?”
手指在他胸膛劃圈,靈眸內閃爍着狡黠的笑意,“那可說不定,萬一你們倆人真是有什麼情史,等你回想起來了,說不定就想離開我了。”
“你要是敢拋棄我去找那個智障女人,我就殺了她!”
她的話惹得言旌安低低發笑,笑聲低沉醇厚,“好,你殺了她,我幫你處理屍體,嗯?”
“真的?”
“真的”
他低下頭蹭了蹭小巧的瓊鼻,“別胡思亂想,我對她的那種異樣感覺跟你的不一樣,我只是覺得她很熟悉罷了。”
陶清苒泄憤似的捏着他的臉,“你這張臉到底還要禍害多少女人?總是給我惹麻煩,該不會以後還有女人揣着大肚子上門來說她懷了你的兒子吧?”
“在此之前”他悶悶的說,“你可以用孩子綁住我,嗯?”
先前他一直忍着,都可以媲美柳下惠了。
現在被她這麼一勾魂兒都沒了,他忍得很艱難。
“清苒,我…我想…”
“想什麼?”
他蹭了蹭她臉頰,“我想什麼你不清楚嗎?小壞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陶清苒感受到抵着她小腹的炙熱,臉頰一紅,悶着躲到了他肩窩裡,聲如蚊音,“嗯…”
“可以?”
她輕輕點了點頭,小聲道,“可以…”
不是不知道言旌安在隱忍着,她也不大好意思主動去求歡,今天是恰好有這麼一個機遇,言旌安想要,她肯定願意給。
“別勉強,我不想強迫你。”
他不是一個縱/欲的人,相反,心愛的人就躺在自己懷裡,軟玉溫香在懷,肯定容易心猿意馬。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怕陶清苒有心結,所以才一直忍着沒有對她做過其他過分的事。
“沒有勉強,我是願意的…”她吶吶低語,嗓音甜軟。
得到了准許,言旌安便不再隱忍,做了他一直就想做的事。
她被折騰的慘了,嚶嚶的哭着求饒也沒能得到特赦,言旌安先前還能哄着她,到最後,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要節制這回事。
陶清苒昏睡了過去,頭髮被汗水打溼黏在臉頰上。
看到她身上青紫的痕跡,言旌安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又帶到了客房休息。
他一上/牀,陶清苒就自動自發的滾到了他懷裡,自己尋了最舒服的位置蹭了蹭,睡容恬靜乖巧。
言旌安心軟了下來,抱緊了懷中人。
她這麼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窩在他身邊,比貓咪還要溫順乖巧,抱着讓人愛不釋手。
怎麼都看不夠一樣撐着看她的臉頰,不時的在她臉上親吻。
親了親她臉頰,抱緊了人,啞聲說,“我是不會爲了其他人拋棄你的,在我心底,你最珍貴。”
他知道陶清苒是在跟他開玩笑,可是他看到了陶清苒再說會拋棄她那一句時,眼底的失落和惶恐不安。
怎麼會呢?
他寶貝都寶貝不及的人怎麼可能會丟開,他這麼努力的做事不也只是爲了結束這一切,帶着她離開這裡,能夠重新開始生活嗎?
就算未來真的有一天,陶清苒做了壞事,那麼他想他肯定不是一個好警察。
他不旦不會將她繩之以法,還會包容她,放縱她,幫她毀屍滅跡。
因爲愛你,所以就算和你一起下地獄也沒關係,好人壞人本就只是一線之分,他是因爲陶清苒所以想努力當一個好人,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可如果她本身就是黑暗的,那麼他也不需要這麼費心思了,他願意跟陶清苒一起墮入深淵。
反正她在,就好;會去哪裡,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都無所謂。
愛憐的又親了親她額頭,手收緊力道,像是要將人嵌入進身體內。
他想不會再有人能夠像陶清苒一樣可以影響到他的一舉一動,也不會再有人像她一樣,會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棄一切。
曾經,他是因爲陶清苒才選擇了放棄;現在,還是因爲她,所以選擇了重生,想要擁有跟她有關的更多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