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樑全保就回到了樑家院子裡來了,看見了院子的一片狼藉。
尤其是看見了樑家大門的當窯被炸塌了,現場如此地可怕,已經過了幾個月了,可是那個爆炸過得痕跡還在,尤其是那些掛在樹上的孩子們的衣服,還在堖畔上的哪裡飄蕩,樑全保也是嚇得目驚口呆。
他仔細看看,又看看周圍的幾家的窯洞,情知道樑家大門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不敢去直接問樑潤昌,那樣只能捱罵。他想想,就跑到下院子裡去問李冬貴:“我大媽呢?”
李冬貴沒好氣地說:“歿了!飛機炸塌了當窯,你大媽被壓死了!”
樑全保吃驚極了,他一臉得茫然,心裡也是一陣的難過,別看樑潤昌對他冷眉冷眼的,可是他的大媽可是從他記事時起,就沒有少招呼他樑全保!他上學的時候,也是聽的大奶奶的早課的鑼聲起身的,幾十年了!可是他卻是是對不起他的大爺,他的房子蓋往出幾尺遠,就徹底斷了樑家大門家,也就是他大爺大媽家的財路,這個龍泉城裡頭誰不知道啊!
樑全保想想,出了院子,來到二郎廟坡上,買了香紙,回到了後院,那個炸塌的當窯跟前,點上了香紙,磕了一個頭,也算是對他的大媽的一個孝禮!因爲如果這事情發生的時候,他要在跟前的話,他也當然應該算是樑家孝子裡面的人物呢!
就在他在後院前院裡面糾結徘徊時候,他的結髮婆姨來了。
龍泉城裡的消息是很靈通的,他回來的消息,早就被看到他的人,四處傳揚出去了讓,也就傳送到他的婆姨哪裡了。
他的婆姨此時也在孃家裡躲着呢,聽見他回來了,他的婆姨急忙帶着他的兒子回來,跟他見面。並把他接回了自己家的窯洞裡,此時窯洞裡的窗戶紙全破了,門上的門板被國民黨的士兵卸了,這會兒,還在大爺的小鋪子門口立着呢。
那個士兵要拿走的,正是他樑全保家的窯洞上的門板
!樑全保不敢去跟他的大爺要,他的哪個婆姨陪笑着,跟樑潤昌要來了。
樑潤昌沒有辦法跟他的侄媳婦說什麼,二話沒有說,就給他們了。
樑全保回來收拾了一下,就跟他的妻子住下了。
他在這家裡住着,但是在外面一樣趕着反共的事情,帶着他的人馬。四處尋找共產黨的人,殘害共產黨的幹部和羣衆。所以共產黨的人能不恨他嗎?而他的婆姨,卻是一個文盲,對於他的事情,一點也沒有鬧明白,也不管他。
他也不讓他的婆姨管他的事情。他好想就這樣穩穩當當地過下去。
但是他的好夢沒有多久,就很快破滅了。隨着國民黨部隊的節節敗退,隨着國民黨政權在這裡的潰退,直至徹底倒臺,到了1947年10月,胡宗南所謂的重點進攻徹底失敗,駐守龍泉的國民黨部隊棄城而逃,解放軍收復龍泉。
哪位樑全保也就徹底失敗了。他灰溜溜地跟着一羣國民黨殘雜餘孽,倉皇地跑出了龍泉城,但是,此時的他們已經成了過街老鼠,沒有地方跑了,他們鑽溝溜窪,四處逃跑,但是最終還是被龍泉的憤怒的民兵逮住了。
因爲他罪大惡極,而且有人命在身,被他出賣和殘害的人怎麼能忘記得了他?一個個早恨的咬牙切齒了!請求處理的人們,紛紛都向龍泉地委請求。
1947年12月中旬龍泉地委召開縣、區幹部會議,制訂整黨具體措施。開展了以三查:查階級、查思想、查作風、三整:整頓組織、整頓思想、整頓作風……爲主要內容的整黨運動。對叛變自首的黨員分別進行了處理,鎮壓了一批罪大惡極的叛徒、特務和反革命分子。
在這個會上,他樑全保很快被批准處決了——不是槍斃,而是砸死了——那些民兵手裡有槍,但是沒有子彈,也沒有大刀等東西,就拾來了山上的石頭,把他給活活砸死了——頭骨崩裂,腦漿四濺!
而跟他一起
的那些國民黨特務和共產黨的叛徒,也是跟他一樣,被如此處死了。
因爲這些民兵的家裡,就有被他害死的親人!真是恨之入骨了!
……
而被他牽連的哪位樑玉明,雖然被開除了共產黨黨籍,但是樑玉明他的信念十分堅強,依舊勤勤懇懇地在爲共產黨做工作。此時的他,已經被公安處打發潛入了西安,在西安的南大街開了一家照相館,爲共產黨蒐集情報。用他特殊的身份,爲共產黨做外圍的工作。爲西安的解放,送來了許多情報。
而就在國民黨的部隊進佔了龍泉城,您以爲他們國民黨的官員們能就那麼消停嗎?
其實不然,共產黨的地下黨組織,一直在這裡活動,就連什麼也不是的劉桂娥,也被人們請去參加秘密活動。
在哪裡,一直愛唱歌的她和一羣婆姨女子們悄悄地學唱信天游:“胡宗南炸了個龍泉山,壞事做下一河灘!
有個劉堪帶了36個旅,俺們老百姓不怕他是個誰!”
“胡蠻胡蠻不中用,鹹榆公路打不通。
丟了蟠龍丟綏德,一趟遊行兩頭空”。
還有許多歌謠,現在還在這裡傳唱着呢:“胡宗南大壞蛋,坐上飛機撩炸彈,一撩撩到個薛家畔,拾起個人腦打不爛!”
而且越傳,越遠。許多七八歲的孩子都會唱。而且以誰會的躲,爲榮。
國民黨的特務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那裡傳唱的。
而且農村的土改還在進行。
一些工作都在謹慎地,悄悄地做着。
共產黨的傳單,三天兩頭地就在二郎廟坡的牆上貼着。
天天報道着解放軍的勝利。
而且勝利的仗,越來越多。這裡的老百姓高興啊,四處傳說着解放軍的勝利戰果。尤其是龍泉這裡有名的解放軍四六團的部隊,三天兩頭地在龍泉周圍打擊國民黨的部隊,影響越來越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