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曼一生過着‘不見光’的生活,他心甘情願做着哈特謝普蘇特的情人,就因爲自己是真的愛這個手握強權的女人,對於桑曼來說擁有財富與地位都不及美人一笑。
後來,哈特謝普蘇女扮男裝其中的原因其實也有替桑曼隱瞞身份的嫌疑,如果自己以男人自居,那麼就沒有人會懷疑女王跟桑曼之間的事情,這樣一來可謂是一舉兩得。
“谷古,桑曼身上有着可怕的詛咒,哈特謝普蘇特擔心殺回來的杜德摩西三世秋後算賬,要知道桑曼生前爲了哈特謝普蘇特‘窩囊’了一輩子,所以女王立誓在死後決不讓桑曼在受一點點委屈。”小耶凌子見以兵臨城下便告訴谷古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她絕對不會讓谷古他們身陷危難之中。
對於小耶凌子的好心提醒,谷古不可能置之不理,他揚起嘴角領了對方的好意後幽幽問道:“小耶凌子,既然你都知道此行是‘拔虎鬚’的行爲,你一個女子怎麼敢妄自託大?”
小耶凌子聞言揶揄的大笑了兩聲,她倒是沒有想到谷古會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谷古,你怕死嗎?”
谷古一怔,回答道:“我不怕死,但是我害怕自己什麼都沒有搞清楚之前就死去了。”
“是啊,我不怕死,什麼時候死對我來說不那麼重要,但是谷古我不能讓你們三個人在沒有得知真相的情況下死去。”小耶凌子神色凜然的對谷古說道,在她的眼神之中有着不可動搖的決心。
“爲什麼要這麼不圖回報的幫我們,這樣的做法不太符合你小耶凌子的作風。”谷古絲毫沒有給小耶凌子留面子,他的話向來是直言不繞彎子。
這一次,小耶凌子並沒有繼續回答谷古的提問,因爲小耶凌子的目光有些慌張的落在了遠處,谷古見狀,隨之望了過去,只見就在裡谷古他們不遠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亮起了兩道燭光,憑藉這微弱的燭光,小耶凌子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那裡擺着一個巨大的木乃伊棺材。
“是桑曼。”小耶凌子怔怔的說道。
而小耶凌子的話在谷古等人聽來無疑在說‘慕墨有救了’,瞭解到這裡,谷古不等通知其他人原地待命就準備一個上前查看,可是小耶凌子卻是攔住了谷古。
“你難道是忘記我說的話了,我有辦法應付……”小耶凌子話沒有說完,谷古就做了一個禁言手勢。
一時之間,緊張的氣氛讓人裹足不前,在四周安靜下來後,所有人都可以聽見‘咚咚,咚咚’的聲音,此聲音有意無意的與大家的心跳聲跳齊了節拍。
“好像,好像是心跳聲。”埃及佬奧裡巴利躲在雷昊焱的身後小聲說道,但事實上不用他說,大家都覺得不絕於耳的聲音與人心跳時發出的搏動聲一模一樣。
雷昊焱聽到埃及佬的話後自然的看了一下戚修芮的情況,然而戚修芮的情況比雷昊焱想象中的要糟糕許多:“你一個大老爺們用這種話嚇唬一羣女人,你丟不丟人啊。”事出無奈,雷昊焱只好將火撒在了埃及佬身上,可是即便如此雷昊焱還是可以從戚修芮眼神之中看到想要離開這裡的怯意。
“他沒有嚇唬任何人,是桑曼醒來了。”小耶凌子突然打斷了雷昊焱與埃及佬的口水戰,她的話就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一樣,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我說老祖宗,你可是哈特謝普蘇特,你跟你的號姘頭說說情,我們取了東西就不便在打擾他睡覺了。”不知雷昊焱腦子哪根筋不對,他竟然目中無人的開始與小耶凌子擡槓,可是不等雷昊焱吧想說的損話全部說出口,他卻因故閉上了嘴巴。
因爲雷昊焱看到了谷古可以秒殺人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可能已將惹惱了谷古,雷昊焱連忙退到了金夕身後。
“你怎麼能確定桑曼甦醒了?”谷古目不斜視的看着遠處桑曼的棺材問道,他覺得那人物彩棺上的桑曼似乎掛着一抹邪邪的微笑看着自己。
“憑感覺,不知爲什麼我心裡就是這麼認爲的。”小耶凌子的語焉不詳讓谷古頗感無奈,可是對方不說實話,谷古也沒有辦逼她說謊話。
“我跟你過去看,現在說什麼都無事於補,反正這個虎穴我們是闖定了,而且這是甦醒的老鼠就是會咬人,但是它嘴裡的利齒我是要定了。”說罷,谷古就邁開了步子向桑曼的棺材走去。
小耶凌子緊跟其後,隨着慢慢靠近那彩繪棺材,谷古甚至可以聽見一聲聲渾厚的喘息聲,谷古握緊了手中的步槍,而小耶凌子則是神色異常的慢慢向前邁步。
在靠近桑曼的過程裡,谷古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只見在燭光的外圍牆面上刻畫着一些壁畫,這些壁畫的內容無非是哈特謝普蘇特執政期間的畫面,幾所有有女王出現的壁畫,就會有桑忙跪拜在女王面前,以一個平民的身份來說,這種頻度是非常不同尋常的。
“在很多記載女王平生的地方都可以找到有關桑曼的信息,而桑曼的身份也隨着女王治世的年代越來越高。他甚至不是個貴族。”小耶凌子對谷古慢慢說道。
而谷古則是從現場的雕像來看,桑曼稱不上英俊。這個奇才用過人的智商虜獲了女王的心,短短數年中桑曼從女王唯一公主的教師升級到女王總管,甚至谷古他們現在置身的哈特謝普蘇特神廟都是桑曼設計建成的,當然他也成了這座神廟的大祭司。
“等級制度森嚴的奴隸社會,桑曼竟能獲得女王無以復加的寵愛,他可以突破等級制度成爲神職的祭司。”谷古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到。
小耶凌子聞言補充:“桑曼一生未娶,這對於一個古埃及人而言又是很罕見的。所以人們推測他是女王的情人。”
正當小耶凌子與谷古說道酣處的時候,一聲沉悶的咳嗦聲竟然從棺材內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