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笑着:“晚輩明白前輩愛護晚輩的心意。只是晚輩和師兄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在晚輩心中,師兄是除了爹孃師父外最親近的人。晚輩不希望任何人拆開晚輩和師兄。至於小白和前輩,在晚輩心中是一樣的分量。前輩若有心愛護晚輩,就別把晚輩的兄弟拋開。至於小白他是最瞭解晚輩之人,他又是師兄的救命恩人,這如同是晚輩的救命恩人一般。晚輩不希望自己的知己好友師兄的救命恩人爲人誤會。還請前輩原諒。晚輩希望前輩把我們三人看作是一人才是。師兄是爲了晚輩才留在此處,小白是爲了自個的妹妹才留在飛鷹堡。而前輩也說了,你留在堡中也是因爲前輩夫人的緣故,是爲了給她報仇,所以你我理當同仇敵愾,對付共同的敵人才是。”
趙時俊點頭稱是,又轉身對着柳雲汐道:“文滔說過那個柳雲汐柳姑娘當年也中了和沫兒一般的毒,可後來卻沒事了,是以那日見着小白時難免說漏了嘴,其實我是想問一下那位柳姑娘到底是怎麼好的,可惜卻被人誤會了。”
柳雲汐淡淡道:“在下也因找不到舍妹而着急,難免會有如前輩擔心女兒一般的心情,這才因爲前輩一言而誤會!至於有關毒的事情,恐怕需要找到舍妹才知道。不過我聽堡主說過,舍妹中了好幾種毒後變成那樣的。堡主也說過舍妹有可能毒發身亡,也有可能一輩子就那樣。據說徐大夫比堡主更瞭解舍妹情形,可惜我也一直沒機會詢問。當日舍妹是在飛鷹堡內失蹤,在下才來飛鷹堡尋找。”
趙時俊目光連閃問道:“小兄弟可是有找到蛛絲馬跡?”
柳雲汐搖頭嘆息。“在下若是找到線索,此刻早就跟着去找人了,哪裡還會留在飛鷹堡?更遑論在下在此和那等只知吃喝嫖賭偷之無聊之人論是非,更被人誤會成要竊堡的小人。幸虧今日之事只是神醫的一番試煉,否則不僅堡主的麻煩大了。恐怕就連我等也會有性命之憂。”
趙時俊不再多說。他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和小白說話,最後沒話說的只有自己。
季子期忙微笑着道。“小白,你也別誤會神醫了,神醫是如此也是一片善意。他也是爲了我。畢竟他是前輩,經歷的事情多,自然想的也周到。”
“好,既然兄弟都這麼說了,我豈能不遵命。”柳雲汐淡淡道,又對趙時俊抱拳施禮道。“神醫,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趙時俊見柳雲汐主動打招呼,微微一笑,“無妨,不打不相識。趙某也有不到之處,畢竟自己的家人到別人家,自個還掌控着那些人,這事說起來到底不光彩,就算我的用意再好,也難免會有詬病,這也是我希望堡主能早些明白的緣由。再者趙某未來還要向小兄弟打聽一下有關令妹所中之第一種毒,想來小兄弟也會知道一二。而且你們三個中雖然你的臨敵經驗最差,可這內力卻是源源不斷,尤其你這大開大合,如此堂皇的武功趙某還是第一次見着,說不定咱們還好探討一二。”
柳雲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有關毒之一事最清楚的是舍妹。可惜舍妹卻不知道去向。在下對醫理不懂,這隔行如隔山。神醫若是要問在下找女人的事情,在下定然可以一一道來,可這醫藥救人卻難。在下倒是請神醫幫忙找一下舍妹,畢竟神醫在飛鷹堡多年,必然會知道些頭尾,如此也可幫到令愛一二。對了,神醫,我來了此處後還沒問過徐大夫舍妹的事情,在下可否找徐大夫問一下。”
趙時俊忙道:“這有何不可。不過今日小女正好毒發,他還須回去照顧那丫頭,恐怕要過兩日了。”
柳雲汐拱手道。“好說。”
趙時俊也沒多說,轉身對着那些江湖人道:“諸位,今日之事諸位已是明瞭。在下希望諸位別再有此形跡,趙某受些委屈也沒什麼,這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可諸位若是藉着在下之名找小白兄弟的麻煩,那諸位真的是要陷趙某於不仁不義了。堡主,若是再有人這般對小白,那人必然是和那黑衣人有聯繫。到時候你們要如何做便如何處置,趙某會記着這飛鷹堡堡主是凌翼。趙某也好,諸位也好都不過是客,客不欺主,自然也不會左右堡主之意。”
一時所有人連連點着頭。
又對着季子期道:“賢侄,這堡內之事我過兩日會給你一個交接。如今我忙着沫兒之事,現在我先回去看看沫兒。”
季子期忙拱手道:“前輩請。”
趙時俊立刻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至於那些鬧事的人,有幾個跟着趙時俊離開。
季子期讓人吩咐下去,誰也不許找小白的麻煩。
柳雲汐看着趙時俊遠去的背影,心中想着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地陵中的女人。
“小白,想什麼?大夥和你說話呢。”
凌翼見柳雲汐看着趙時俊遠去的方向,倒是問着。
“是啊,小白,你在想什麼?怎麼?你還在爲了神醫之事生氣嗎?”徐清笑着問道:“剛纔這兩位還爲着之前誤會你的事情而道歉呢。”
柳雲汐聽徐清這麼說,忙抱拳施禮道;“抱歉,適才在下走神了。”
其中一人道:“這個說來慚愧,在下事前並不知道神醫的意思,只是被那些人說的覺得有理這纔跟着了。後來在下也覺得說過便是,毋須如此執着,畢竟一切還要堡主來看,只是那些人一再勸在下,在下又糊塗了,這才一直逼着堡主。還望堡主海涵。”
季子期揮了下手道:“無妨,反正一切都過去了,諸位也別放在心中才是。”
那人打了招呼和幾個人一起轉身離開。當然也有人則趁勢留下。留下的人倒是圍着柳雲汐七嘴八舌的嘀咕着。
有人吞吞吐吐道:“只是在下看柳神醫不像是你所言的那等人,是否是小白兄弟誤會了?”
“是啊,小白兄弟能一下子說中要害,這個,小白兄弟是不是得到了說明消息?聽聞柳淮山曾被你們抓着過,是不是柳淮山告訴你們什麼,以至你們誤會神醫了?”又有人問着。
柳雲汐皺了一下眉頭,看看他們,而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道:“適才神醫不是說了,事情過去了,諸位怎麼還提?何況在下誤會也是因爲之前你們鬧得太兇的緣故。當時諸位逼迫堡主那麼緊,甚至一起嚷嚷着要殺了在下,在下那會生氣,這才胡扯。只是在下也沒想到這麼胡扯後還扯出一些問題來。在下到底認識神醫時間淺,在下當時那麼說,也是因爲在下只想着搬回顏面。只是沒想到瞎貓碰着死老鼠,倒是讓諸位見笑了。至於柳淮山的秘密,恐怕這位兄弟只得去地府親自找他問了。”
那人一時無話。
又有人道。“這個,我等對神醫的心思,就如小白兄弟一心維護堡主和堡主師兄一般。這個還請小白兄弟諒解。”
柳雲汐點着頭:“嗯,咱們各爲其主,這一點我能理解。就像現在諸位這麼喋喋不休的圍着在下,爲的也是想要幫着你們的主人探聽柳淮山說了什麼一般!那柳淮山真要說什麼,在下豈有不抓了他直接交給堡主,讓他直接作證豈不是更方便?還有諸位請記着此處是飛鷹堡,不是趙神醫府上纔是。在下尊重神醫,但是這尊重有限,不能越過堡主。過了,在下便不依。同樣在下若是知道些什麼,想到些什麼,一定會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但是在下最恨的便是如兄臺這般拐彎抹角打探什麼,那隻會讓在下懷疑你到底是誰的手下!畢竟這和黑衣人無處不在,閣下莫非是希望在下讓堡主把你當了黑衣人抓下不成?”
那人聽柳雲汐這麼一說,忙道:“這個誤會,誤會,在下只是好奇而已,沒想到卻讓小白兄弟誤會了。”
凌翼冷冷的拍着那人的肩膀道:“閣下最好不要亂好奇,有時候好奇會害死人的,記着了。”
他這手掌看似輕拍,那人卻覺得萬分難受。凌翼又冷冷道:“你若是想在堡主面前立功,想知道那柳淮山的秘密,在下倒是可以幫你一把。在下送你去地府,想必柳淮山一定會很感激你去看他,定然會和你促膝詳談的。不如你去把那些秘密帶回來告訴堡主,那時候你便是飛鷹堡的第一大功臣了!”
那人被凌翼這麼一說,頓時害怕道:“季爺,在下,在下明白爺的意思,在下以後,絕不會亂好奇。”
幾個人看了一起點着頭:“這個我等明白,原本就是我們自己糊塗,竟然分不清主次,這才爲人利用了。我們也尊重神醫,只是不想有人誤會他。不過我等對神醫把自己人安插在飛鷹堡之事也很不解。這個若是換做在自個家中,說實話在下也會覺得很不舒服的。對了,小白兄弟,你說神醫是否真的別有用心?”
柳雲汐笑了起來:“這一點你得去問神醫了。在下是個直脾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那也不過是當時氣憤不過時的言語。就像諸位在氣憤時要殺了在下,神醫氣氛時也是對在下重手一般。呵呵,還請諸位別當真了。就像在下也不會對諸位之前的行爲當真一般。在下和神醫說了請他海涵了,這事也就過了。諸位若還有什麼不解之處,那你們去問神醫吧。畢竟你們那麼尊重他,他定然會很尊重你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至於在下若是再造次,恐怕堡主要不依了。”
季子期聽了這話忙道:“諸位,此事就此揭過,神醫說了,他是爲了幫我,這過兩日會給我一個答覆,在下希望諸位別把此事放心上。”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而後點着頭連連應着。
柳雲汐看着幾個人還是端坐不動,心中有些厭煩便道:“
對了,諸位還有什麼事情要麻煩堡主嗎?若是無事的話,可否讓在下兄弟們單獨聊聊?畢竟剛纔諸位也說了,在諸位心中柳神醫纔是你們主人。如今在神醫未把那些下人之事完全交給堡主之前,諸位還是先回避一下。等他日你們把堡主看着比神醫高時,那時候咱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怎麼在一起閒聊也是理所當然。在那之前,咱們還是兩家人,請諸位迴避一下!”
“這,這。”那幾個人互相看着。
凌翼看着那些人淡淡道:“我瞧着諸位這些日子也很累了,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後我等尋找那黑衣人還要靠諸位幫忙。”
“呵呵呵,明白,明白。”這些人嘴上這麼說,眼睛卻看着季子期。
季子期淡淡的看着他們道:“諸位是否還不明白本堡的意思?本堡說過,師兄說的話便是本堡說的話。諸位若是還依着神醫的話做,那也無妨,只是諸位今後別再在在下面前出現。在下再有涵養,卻也容不得有人輕視我師兄。諸位請!”
那些人有些尷尬道:“這,這,我等,我等不是那個意思。我等,只是想知道當日血洗飛鷹堡之人是否有了着落?如此我等也好幫忙啊,你們說是不是?”
柳雲汐笑了起來,走進那人道:“你真想知道?”見那人點着頭又道:“我告訴你,那個人就是你!”
那人一聽立刻哭喪着臉道:“小白兄弟真會開玩笑,在下如今才三十不到,在下那時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柳雲汐繼續胡扯着:“孩子做壞事時纔不會被人注意,比如投毒,你說是不是?”
那人忙叫了起來:“小白兄弟,在下真的沒有做過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柳雲汐淡淡道:“在下只會胡扯,這扯到一點是一點。至於你們主子的事情,也不過是在下瞎濛濛對的,你是神醫的手下,想來知道的東西一定不少,不如你說神醫府在何處,神醫是何時找了你,神醫手下除了你還有那些人?”
“這這,在下並不清楚這些。”那人迴避着。
柳雲汐笑着道:“瞧,這就是各爲其主的後果,你連你自個何時投靠你主子你都不知道,這可能嗎?如今你爲了你的主子來向我們打聽消息。咱們還想問問神醫知道些什麼呢,畢竟昔年他可就在堡中許多年。不如你帶咱們去找神醫如何?”
季子期看着那人冷冷道:“朱兄,本堡要是有了着落,知道誰是主謀,還不立刻找人報仇的?今日小白之言就算有些道理,可那些話也經不起推敲,何況還是沒影子的事情。難道諸位希望在下聽信小白之言冤枉神醫不成?在下還有些事情,恕不奉陪。鐵頭,送客。請!”
“那我等告辭,告辭。”那人嘴上說着,腳下卻不動,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徐清等人:“徐少俠,我等一起走如何?”
徐清微笑着道:“諸位先行。在下尚有事。”
那人立刻道:“原來諸位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在下知道,知道,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柳雲汐聽了這話心中不爽,上前一把抓着那人的肩膀道,一臉的笑意:“兄弟,你是不是覺得今日的事情鬧得還不夠啊?不如這樣,你留下來和在下再過兩招如何?在下適才被迫和神醫動手,這背後可是你和那位推了在下一把,是吧?既如此,不如咱們活絡一下。咱們一邊活絡,一邊聽聽堡主說些什麼,如何?如此你也可以和在下做一家人,自然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說是不是?再不然在下就送你去見柳淮山,那他一定可以告訴你更多的秘密!再者這秘密是互相的對不對?在下呢告訴你在下心中的秘密,同樣你也把你們神醫的秘密告訴在下和堡主如何?還是你根本不把我們堡主放在眼中,故而你們神醫的秘密說不得,而我們堡主的事情卻必須鉅細無遺的告訴你,甚至我們說些兄弟情深的話也得給你聽着,是不是?”
“這,這,在下,在下說錯了,說錯了,又說錯了。”說着自己打着自己的嘴巴子。“小兄弟見諒,見諒。”因爲柳雲汐抓着他的手猶如鋼刺一般。
柳雲汐淡淡笑道:“原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下希望諸位能把你們的秘密說了,尤其是有關你們爲何如此熱心詢問秘密的緣故!你說說到底是誰讓你們如此不顧神醫的囑咐繼續圍着在下喋喋不休的?放心把,在下等絕不會把你們說的話講給神醫聽。你說如何?當然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想法,我在想着先下手爲強,所以我本打算建議堡主去找那些下人們問問,誰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那叛徒在呢?若是十個中有一個,那咱們就逮着了。不過我看你這麼關心我們說什麼,我還真的懷疑你和那黑衣人是不是一夥,所以呢,我決定先把你們幾個留下,而後好好的問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