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看看你的破音如何?”楚楚抿脣一笑,似乎跟他擡槓也是一種樂趣,反正這漫漫長夜,又無聊,聽他唱唱哥也無妨。
“我開始唱了啊,這是一個男女合唱的,不過,我一個人包了,先說好,你不許笑。”邢天邪可能是想到了那首歌的搞笑之處,居然未唱自己先笑了。
“男:姑娘,嫁給我吧!女:不!你是個流浪漢!男唱:姑娘你莫要小看我,我流浪漢鈔票多。女:是嗎?沒看出來。男:我衣服是名牌滴,手錶是純金滴,電視機啊嘛錄相機啊,全是外國進口滴……”
配上邢天邪那誇張的表情,楚楚沒等他唱完就已經是捧腹大笑了。
邢天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後面的還很聽,你別笑,你還想不想聽?”
楚楚猛地點點頭,表示想聽,然後就忍着笑,主意是他的表情太搞笑了,她笑點低,然後就忍不住。
邢天邪繼續表演下去:“男:老婆,我騙了你!女:啊?你騙了我什麼?男:騙財又騙色!我衣物是撿來滴,手錶是鍍金滴,電視家呀嘛錄相機呀,全是他家偷來滴!女:啊!我要上告你!男唱:老婆你莫要上告我,我可以養活你,你在家中帶娃娃啊,我到外面偷東西!”
楚楚早已經笑彎了腰,然後聽到他最後一句,忍不住來了句:“還偷啊?”
結果邢天邪居然又接着唱:“你在家中帶娃娃啊,我到外面撿垃圾!”
“哈哈哈……”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這編歌的一定是個天才!”楚楚好不容易纔止住笑。
“怎麼不誇唱的我也是個天才呢?”邢天邪看到她笑得這麼開心,亦忍不住開心。
這個晚上很漫長,但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東扯一句,西拉一句,打打鬧鬧罵罵,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最後,楚楚還是忍不住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邢天邪小心翼翼地將她橫抱在懷裡,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望着她安靜的睡顏,他忍不住無聲地笑了,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拿出手機給小寶發了個短信:“媽媽找到了,正在爸爸懷裡安靜的睡着了,小寶也乖乖的睡吧。”
“爸爸威武!愛爸爸,愛媽媽!晚安!”小寶馬上就回復了,想像得出來,他應該是一直拿着手機,在等邢天邪的回話。
邢天邪忽然覺得很滿足,小寶回到了他的身邊,楚楚在來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楚楚儘快找到過去的記憶,然後,他們一家人一起離開這裡,去一個新的城市,快樂的生活着。
但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會像他想的那麼順利,不知爲何,他忽然就想到了藍天的身上。
他跟藍天真正見面,今天可以說是第一次,以前只是聽說過彼此而已,他知道藍天把楚楚帶走了,想到藍天看楚楚的眼神,他就覺得有危機感。
絕對不能讓藍天再接近楚楚,他暗暗發誓。
可是,偏偏他怕什麼,就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他把楚楚送回花店之後,便被邢世安催回了家裡,到了家之後,才知道,今天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邢天燕要去相親,而相親的對像居然是藍天。
本來,他是不想去,可是,一聽說相親的對像是藍天,他馬上就答應去了。
邢天燕心裡只有鏡月,所以,不答應去,可是,被程冰軟硬兼施,終於是答應了。
雙方見面之後,邢天燕根本就只是瞟了藍天一眼,她的心裡只裝得下鏡月一個人,其他的男人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哪怕藍天長得儀表非凡。
在和邢天邪見面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邢天邪總覺得藍天看他的眼神裡滿是挑釁。
這場商場上的聯姻,其實雙方大人沒有任何的意見,藍世祥更是對邢天燕讚不絕口,簡直都誇上天了。
而藍天卻是興趣乏乏,偶爾只是虛假的笑了笑,他的心裡全是楚楚的一蹙一笑,現在就算邢天燕是一個仙女,他也沒有興趣。
邢天邪亦是如此,但爲了兩家的利益,雙方大人居然在沒有徵求孩子的同意之下,就答應了下了這門親事,還說盡快挑個日子訂婚下來。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幾乎同時,邢天燕和藍天異口同聲地反對,而且聲音都差不多同樣大,這不禁讓兩方大人的臉都垮了下來。
“天兒!”藍正祥暗暗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向他投去一個威嚴的眼神。
“爸!我來說幾句吧。”藍天早有了自己的想法,衝邢世安和程冰微微一禮:“伯父,伯母,天燕妹妹這麼優秀,我自然是萬分仰慕,只是,我們彼此都是第一次見面,都不瞭解,一下子說到訂婚上面去,覺得有些突然,不然,先讓我們自己相處一段時間再說,您們看呢?”
沒等邢世安和程冰開口,邢天燕便馬上附和說:“是啊是啊,爸媽,我覺得他說得很對我們彼此都不瞭解,先了解了解再說吧。”在她的心裡,這件事情越拖久越好。
藍正祥雖然很想這件事情馬上就定下來,可是,聽見邢天燕這麼一說,他趕緊也做個順水人情:“邢總,邢太太,您們看,這兩個孩子都這麼說,要不,我們都尊重一下孩子的意見吧,讓他們先相處相處?”
邢世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與程冰交換了一下眼色,點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天邪,我聽說你要跟那個什麼楚楚一起去紅灣度假,這樣吧,讓藍天和天燕也跟着一起去吧,你們都是年輕人,大家在一起,有共同的話題,爲了你妹妹,你該不會反對吧?”
他是一隻老狐狸,他不願意讓邢天邪和楚楚單獨相處,而讓邢天燕去中間挑撥他們的關係,也是讓邢天燕和藍天在一起相處一下,一舉兩得的事情,他可是算得很清楚了。
正如邢世安所想的那樣,在這種況之下,邢天邪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抿了抿脣,默不作聲,當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