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邢天邪卻以眼色制止了他,父子倆非常的默契,小寶忍着滿心的驚喜,張開手臂朝邢天邪跑過來:“爸爸!”
“小寶!”邢天邪將小寶抱了起來,他明白,其實小寶想要擁抱的人是身邊的楚楚,但現在還不能,至少在楚楚還沒有恢復所有記憶的時候,還不能,這樣會嚇跑她。
可當楚楚第一眼見到小寶時,亦有同樣的感覺,那是一種,久違又驚又喜的感覺,當她看到小寶張開雙臂跑過來的時候,她亦想要張開雙臂擁抱他。
可是,卻見邢天邪張開了雙臂,她想,他們是父子,她和小寶可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好顯得過分的親熱呢。
“小寶,這就是你喜歡的楚阿姨,我把她帶來了!”邢天邪給小寶介意着。
“阿姨?”楚楚瞪着邢天邪一眼,她有那麼老嗎?
不過,不叫她阿姨,難不成叫她姐姐嗎?那她豈不是比邢天邪矮一輩了?不行,還是叫阿姨吧。
“漂亮的小阿姨,你好!我是小寶,很高興認識你!”小寶非常的有禮貌,而且似乎也知道楚楚在意阿姨這個稱呼,所以,在這個阿姨的稱呼加了些美麗的詞語,令楚楚心底一暖。
“小寶,也很高興認識你!”楚楚亦衝小寶甜甜一笑,這麼近距離地看着小寶,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奇怪,今天見到的人,怎麼都感覺怪怪的,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她在夢裡見過這些人嗎?
夢裡?她猛然想起來,自己是在夢裡看見過這個小男孩,還有那個美麗的女人,難道說?她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漂亮的小阿姨,我帶你去看看我的畫!”小寶從邢天邪的懷中跳下來,很親熱地拉着楚楚。
“小寶,不要跟那個壞女人在一起!到爺爺這裡來!”這時,邢世安在樓下叫道。
“爺爺,她不是壞女人,她是漂亮的小阿姨,爸爸喜歡她,小寶喜歡她!小寶要讓她做小寶的媽媽!”畢竟是孩子,心裡有什麼自己就是一古腦都說了出來。
氣得邢世安直吹鬍子,罵邢天邪:“你看看你,連我孫子都帶壞了!”看着自己最在乎的兩個人都那麼在乎那個小三,他心裡更氣了。
邢天邪卻大讚着自己的兒子:“這纔是我邢天邪的兒子!”他知道,小寶與楚楚這是血緣親情,就算別人再怎麼挑撥,也無法捨去他們之間血緣。
小寶不顧邢世安那氣得快要黑的臉,拉着楚楚到自己的房間裡,讓她看着自己的畫,其實,都是畫着千年前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漂亮的小阿姨,您看,這是我畫的,是不是跟您很像!”小寶拿出一張畫遞到楚楚面前。
楚楚拿過來一看,不由得怔住了,這畫上的模樣不正是她嗎?
有點不可思議:“小寶,你這畫的是?”她跟小寶是第一次認識,按理說,他不應該認識她纔對。
“這是小寶的媽媽!”小寶望着楚楚,眼眶不知不覺地紅了,媽媽就在眼前,可是,他卻不能相認,這對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孩子來說,確實有點殘忍。
可是,爸爸說過,要忍過這一段才行,所以,他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忍!
“你的媽媽?”楚楚更爲驚訝,難道說自己夢中的情景是真的?邢天邪以前的老婆真的跟她很像?
忽然好像有些明白了,難怪邢天邪一見到她,就說非要娶她不可,敢情他這是戀着以前的老婆,然後把她當成了替身?
不知爲什麼,一想這裡,她的心裡就特別的難受,當別人的替身,這種滋味,真心不好受。
她蹲到眼眶紅紅的小寶面前,輕聲問道:“小寶,那你告訴阿姨,你媽媽呢?她現在在哪呢?”
小寶望着眼前的楚楚,淚水一下子就忍不住掉了下來,撲進楚楚的懷裡:“媽媽她……媽媽!媽媽!”他忍着很辛苦,還是沒控制住。
楚楚卻以爲他是覺得她長得像他媽媽,所以,控制不住自己,對於孩子,她能包容,輕輕拍拍小寶的後背,柔聲安慰:“小寶乖!小寶不哭!”
不知爲何,看小寶哭得這麼傷心,她的心裡也很難受。
小寶好不容易纔止住了哭泣,他楚楚的懷裡擡起頭來,很認真地看着楚楚問道:“漂亮的小阿姨,你真的願意嫁給我爸爸,做我的媽媽嗎?”
楚楚的眼中明顯劃過一絲心虛慌亂,對着孩子天真無辜的眼神,她無法狠下心去撒謊,可是,又不能跟他說實話,怎麼辦?
“漂亮的小阿姨,你不願意嗎?”小寶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像是要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一樣。
看到他失落的表情,楚楚心中一陣不忍,忍不住就衝動地點點頭:“小寶,阿姨願意!”
小寶馬上擡起頭,臉上又驚又喜,湊上去,就在楚楚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緊緊地抱住楚楚:“謝謝媽媽!謝謝媽媽!”
背對着門的楚楚並沒有看見,其實邢天邪已經站在門口,而且小寶還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父子倆那默契相視一笑。
楚楚若是看到了,她一定會馬上就反悔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才五六歲的孩子居然會給她下套,讓她往裡鑽。
這得說,有什麼樣的老爸,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對於小寶來說,這是千年來睡得最幸福的一個晚上,因爲,有爸爸,還有媽媽在身邊,而且,他還是在媽媽的懷裡沉沉的睡去,安靜睡着的他,臉上還帶着點點的笑容,一隻手還緊緊地抓住楚楚的手,像是怕自己醒來,她就不見了。
一千年,對於一個大人來說,都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何況,對於一個孩子,縱然,在那個千年,他都是一直昏睡着,可是清醒之後,他還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楚楚和邢天邪悄悄地離開了小寶的房間,回到了邢天邪的房間,雖然是第一次同男人單獨在一個房間裡,但楚楚卻並不害怕,反正,她跟他有合約,她量他也不敢毀約。
可她忘記了,男人對於這種事情,有時候,很難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