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心虛地撇過臉:“你一定是聽錯了!”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那時候瞎說些什麼呀,現在怎麼收場?
“是嗎?沒有人告訴你,我的耳朵很靈嗎?”邢天邪又朝她靠近了一些,臉上邪笑更濃。
強大的氣勢壓得楚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瞪着他,故作鎮定怒道:“原來你在下面,根本就沒事,你爲什麼不上來答應我一聲?我都叫你那麼久了。”
一說到這個,邢天邪倒是想到了正經事來了:“我在下面發現了一個可以出去的出口,不過……”
“不過什麼?”
“待會下去你就知道了!”邢天邪很是神秘的說,也不再調侃她,畢竟這個時候,離開這又髒又臭又冷的地方,纔是最要緊的事情。
“對了,你怎麼可以在水裡潛那麼久?”楚楚知道,一個人潛在水裡的時間是有限的,就算是再好的潛水員,沒有氧氣在裡面,也待不了那麼,她很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練過!我是最好的潛水員!”邢天邪很自信的說。
“的確不錯!”楚楚難得誇他一句。
“走吧!”邢天邪很自然地拉着她潛入水底。
到了水底,也就是那怪物的肚子底裡,楚楚才知道,原來,那邢天邪在下面鼓搗了半天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那怪物的**!
她有一種想要掐死邢天邪的衝動,丫的!他該不會是想讓她從這裡鑽出去吧?
可是,邢天邪那手勢分明就是這個意思,楚楚搖搖頭,說什麼都不過去,還轉身欲往上游去。
邢天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箍緊在懷裡,然後,直接拿着匕首,將那怪物的**,刷刷幾下,很快就一個大洞出出來了!
當然,後面那又臭又冰的水也跟衝了過來,他們兩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起衝了出去!
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只是從一個肚子的水裡到另外一個更大的水裡,不,那應該叫海里。
幾乎是同時,他們都浮出了水面,暫時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待兩人都平靜了下來,再一看周圍,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剛剛升起了希望,瞬間就下去了,這在怪物裡的肚子裡久了,估計是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缺氧而死,另一種,就是被臭死。
但是,出了那怪物的肚子後,他們就只有一種死法了,那就是活活的餓死!
這是一個一望無邊際的大海,海上看不到任何的船隻,就只有眼前這隻大得超乎他們想像範圍的大怪物。
不過,那大怪物已然死去了,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活人在茫茫大海上飄浮着了,這感覺,像是從一個死亡之地到了另外一個死亡之地,絕望!
“看來我的第一次是要帶到地獄裡去了!”邢天邪頭一次笑得感覺到如此的絕望,光憑兩隻手遊着去,根本就到不了海岸。
“沒關係!黃泉路上,有我陪着你!”楚楚亦笑得如此的絕望,她知道,生活便是如此,從一個絕望到另一個絕望……
“既然都要死了,能不能不把我當成是他,然後讓我親一親,可以嗎?”邢天邪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這種心情,不得不說,他是個奇葩,而且還是奇葩中的奇葩!
“不可以!”楚楚想也沒想便拒絕,之前那是特殊情況之下,才讓他佔盡了便宜,現在,就算是死,她也要清清白白的死去,爲她的天邪哥守節。
“這麼狠心?”邢天邪其實已經猜到了她會這麼回答,可是,還是一陣失落,在她的心裡,就算他長得如何如何的像那個天邪哥,卻永遠也代替不了她的天邪哥。
“不是狠心,是我這一生這一世,生生世世都只會愛天邪哥一人,我是他的妻子,這一輩子是,下輩子也一樣是。”楚楚眸光清澈地望着他。
邢天邪心底一痛,笑得有些失落:“下輩子,知道自己會在哪裡嗎?你又知道,他在哪裡嗎?”
“不管他在哪裡,我在哪裡,總有一天,我們會相遇!也會相愛!”楚楚堅信。
“你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我呢?奈何橋上,你和他都會喝下孟婆湯,到時候,你如何能找得到他?就算是在茫茫的人海里相遇,估計也有可能會擦肩而過!所以,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來生再世,我只相信今生,現在。”邢天邪覺得來生再世太遙遠了。
“我有這個!這是他的心血凝結而成,我相信,只要有它,就一定能夠找到他!”楚楚從身上掏出血魄。
血魄發出一陣湛藍的光芒,耀人眼目,邢天邪忽然捂着胸口,輕哼一聲,他覺得胸口就像是裂開一般疼痛。
“你怎麼了?”楚楚游上他,扶着他,看到他臉上冷汗直冒,不由得急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覺得我的心好痛!就像是裂開一樣!”邢天邪撫着胸口,滿臉痛苦之色,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心臟病?”這是楚楚目前能想到的一種可能。
“心臟病?”邢天邪搖搖頭:“我們家五代之內都沒有人得過心臟病!”他很肯定,自己也沒有心臟病。
“是不是這水裡待太久了的緣故?”楚楚看到他嘴脣發青,只道是凍的,說實話,這裡跟那怪物的肚子裡差不多的冷,只是待久了,倒也習慣了這種冷了。
“不是……”邢天邪依舊捂着胸口,那種生生撕裂的疼痛,讓他差一點便沉了下去,若不是楚楚扶着他的話。
“怎麼辦?這裡又沒藥,也沒有人,連個靠岸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辦?”看着他如此痛苦不堪,楚楚不由得急了。
忽然,楚楚手中的血魄再一次發出一道藍光,奇怪的是,這一次,藍光沒有一晃而過,而是神奇般地朝邢天邪胸**去,中間夾着一道紅光!
在楚楚和邢天邪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的時候,紅光和藍光都幾乎是同時一收,而幾乎是同時,邢天邪的心痛神奇般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