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怎麼了?”身邊的邢天邪被楚楚的尖叫聲給驚醒了,下意識地摟着她的肩膀,感覺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
“我夢到母后了,我感覺到她在哭……”楚楚再無睡意,推開邢天邪走下牀:“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我得去看看母后。”
“楚楚,你冷靜一點。”邢天邪亦中跳下牀,攔在她的面前:“你這往返一次,少說也要半天,這半天人間就是半年,你想想,這半年中,會發生什麼?五鬼才抓了一鬼,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現在回去,就等於是違抗天帝的命令,到時候,舊罪新罪一起罰,那該如何是好?”
“罰就罰,我不怕!我感覺到母后出事了,我一定要去看她!”楚楚的心難以放心。
“楚楚,難道你就不那個凡人的性命了嗎?”邢天邪沒錯得這個時候,若是強行勸住楚楚,估計她會更要急着回去,不如敲其軟肋看看。
“可是……”楚楚輕咬着脣瓣,很是爲難,她知道,來去很耗時間,多一天,那這裡的凡人就多一天的危險。
“楚楚,無常那小子說過,你父王雖然被困在冰洞之中,但無性命之憂,你母后在宮中,亦安好,你就不要多慮了。”
“可是,我總感覺到母后他們好像出事了。”母女連着心哪,母后的哭泣聲,她好像都聽到了。
“篤篤篤!”
就在這時,外面來急促的敲門聲,緊跟着夏姬的聲音傳來:“天邪哥,不好了,又出事了!”
當楚楚和邢天邪他們來到出事的地點後,才發現,原來,那裡所有的銀行,不知爲何,一夜之間居然全部起火,更奇怪的是,大小壽店裡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
“這一定是貪鬼做的。”
“可惡!”無常氣得想揍人一頓。
“A市裡幾乎是一座死城了,那些鬼不會再在這裡停留太久,他們一定會尋找下一下目的……”邢天邪分析着。
“C市!”楚楚和無常他們幾乎同時驚呼起來。
“那我們還等什麼,走!”邢天邪摟着楚楚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
而無常和夏姬則是互瞪了一眼,各自哼了一聲,然後也跟着楚楚他們走出去。
C市,某個大廈內。
“救命啊!救命啊!”淒厲的慘叫聲時不時傳來,甚至隱隱還傳出來某種低沉可怕的聲音,可聽到的人,都是暗自祈禱,卻不敢進去救人。
楚楚他們剛剛趕到那裡,就聽說大廈裡有鬼,說是值夜班的一個女職員,被人強了,還殘忍地挖去了心臟,死狀極其痛苦。
警察都拉起了警界線,沒有人能進得去。
邢天邪他們在外面看了看,覺得那裡面還是鬼氣沖天,現在又是大晚上的,估計那些警察留在裡面都有危險。
“我們必須想辦法進去。”楚楚輕咬着脣瓣,憑他們想要進去並不難,難就難在,萬一碰上那些警察,他們還是要被趕出來了。
“要不,我們等天亮再來吧,天亮了,這裡的人肯定要來上班,警界線肯定也會拆了。”邢天邪提議。
“可是……”楚楚還是擔心:“萬一今天晚上那惡鬼還要害人怎麼辦?”
“放心吧,他已經害了一個,已經打草驚蛇了,他不會再行動了,鬼雖然迎來,但是,人氣多了,他們也怕,所以,今天晚上能安穩了。”邢天邪倒是很瞭解那些鬼的動態。
“你就那麼熟悉,你不會是鬼吧?”一旁的無常忍不住來了句。
頓時惹來楚楚一記爆打:“無常哥哥,你胡說些什麼呢?”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無常自知失言,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滿臉抱歉。
“這能亂開玩笑嗎?他若是真有個什麼,我跟你沒完!”重拾記憶的楚楚,對邢天邪的愛,那是滿滿的,她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時光,當然不想他出半點事。
可誰也沒有發現邢天邪人始至終都沒有接過來一句話,甚至是連表情都沒有變一樣,只是眼神變了變,但頃刻,已經恢復如初。
“天邪哥,無常哥哥就是這樣一個大嘴巴,你別放往心裡去。”楚楚柔聲地安慰着邢天邪,生怕他心裡不舒服。
“放心吧,我不會計較的。”邢天邪脣角扯了扯,輕輕拍了拍楚楚的手。
他們一同回到了楚凡生前留給楚楚唯一的一幢房子裡,那裡一切照舊,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得很舒服了。
“我好累啊,我得好好洗洗,再好好的睡上一覺!”夏姬似乎一臉疲憊,一回到房裡,她便急得去休息了。
“奇怪,夏姬這是怎麼了?平時,她都沒睡那麼早啊?”跟夏姬相處了這麼些天,多少對夏姬有些瞭解,楚楚覺得夏姬今晚有些反常。
“無常哥哥,是不是你又惹夏姬不高興了?”楚楚以爲又是無常跟夏姬吵架了。
“公主妹妹,打住!”無常似乎一臉委屈:“你怎麼用又字呢?我什麼時候跟她吵架了?哪一次都是她先跟我吵的。”
“一定是你說錯了話,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不開心?”楚楚覺得自己的猜測不會有錯,正欲去敲夏姬的門。
“楚楚!”不料,邢天邪卻一把拉住了她:“隨便她啊,她就是這樣子,或許是真的累了,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們也該休息了,說不定,明天還有一仗要打。”
“嗯。”楚楚也沒再繼續堅持,說實話,這幾天一直都沒睡好,總是在一個又一個混亂的夢中驚醒過來,她是好好補一補覺了。
“喂!你們都睡了,那我呢?”無常見他們都不理他了,不由得急了。
“無常哥哥,你就睡在夏姬的隔壁吧,就是你以前睡的那間。”楚楚頭也不回地跟邢天邪上了樓。
“好吧,我又要一個人獨守空房了。”無常撇撇嘴,一臉無奈。
在經過夏姬的房間時,他下意識地停了一下,卻忽然不往前走了,因爲,他聽到夏姬在裡哭泣。
“她這是怎麼了?”無常很不解,側耳細聽,好像哭得還很傷心一樣,擡起手,欲敲門,可是,一想到她那麼討厭他,他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並沒有敲下去。
可最終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再次擡手敲了敲:“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