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小寶!”
紅衣推開邢天邪,張開雙臂,將跑過來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失而復得的感覺,頓時充斥了她整顆心。
這一刻,她覺得在刑罰室受所的刑罰都值得了!
一向反對紅衣的北冥,這一次,也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微笑以對,還說歡迎紅衣回家等等,這讓紅衣有些無法適應。
直到邢天邪告訴她原因,善良的她,以爲北冥終於是向善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天真的她,以爲北冥終於是想清楚了。
只要他不再殘害百姓,那麼,她願意與他和睦相處,就算是爲了邢天邪,爲了小寶,也爲了她自己。
可是事情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因爲,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着,只等那一個合適的機會上演了。
起初,紅衣也懷疑着北冥,可是,幾天的暗中觀察之後,她終於是放下了戒心,也安心同他相處。
有一天,她到集市上去買東西,卻突然發現,那裡的人很奇怪,這個集市,她以前和邢天邪來過,以前感覺並不奇怪。
可是,這天,她怎麼都覺得那些人很怪,他們都有一深深黑眼圈,就好像是沒睡好,卻更像是中了毒一樣。
“奇怪,怎麼會這樣呢?”她本來想買些布回去給小寶做些衣物,可是,買布那大嬸,目光呆滯,給她隨便裁了些料子,就遞給了她。
紅衣在接過料子時,不經意地碰到那個大嬸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涼至極,完全沒有常人的溫度,就好像是……死了一樣。
怎麼可能呢?
紅衣不確定,又再指了指另外一種布料,要那大嬸給她,在接過布料的時候,她迅速一把抓住那大嬸的手,這一次,她聽得清清楚楚,根本沒有脈搏,肌膚冰涼,那分明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嗷!”那大嬸突然張開大嘴,紅衣這才注意到,她嘴裡幾乎都沒牙了,上下拉着線絲,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身子本能地彈開,並反手一把將那大嬸按在了臺子上。
也不知道,大嬸剛纔的吼叫聲,是不是在給什麼人發訊號,反正,不一會兒,外面那些商販全部都一個個朝着這店子裡涌來,那走路的姿式,那張開手,大着嘴,嗷嗷叫的模樣來看,這些人全都成了鬼。
天哪!整個集市,甚至是整個人鎮都有可能是鬼,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了?
可是,來不及容紅衣多想,那些人越來越近,她得儘快離開這裡,要不然,待會她根本就脫不開身了。
紅衣一把將那大嬸推開,然後,迅速躍窗離去,一路上,她看到全是這樣的人,令她不解的是,爲什麼這整個鎮的人,全都變成了那個樣子,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滿心疑惑的她,回到紅月樓,正好看到公公北冥和小寶在那裡嘻鬧着,她心念一動,笑着走過去,先是跟兒子說了一會兒話,然後藉故支開兒子。
“公公,這幾天您出去了嗎?”說實話,在回來的路上,她想了千萬種可能,當然,最多的便是,那有可能是公公所爲了。
“沒有啊!紅衣,你怎麼會這麼問?這幾天,我天天都跟小寶在一塊兒,不信你可以問小寶!”北冥卻是一臉懵:“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那邊的小寶馬上接了一句:“娘,我可以作證,爺爺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沒出去!”
紅衣一怔,隨即尷尬地笑了笑,搖搖頭:“公公,沒什麼事,我只是覺得您天天待在這裡,會不會很無聊,如果無聊的話,可以多出去走走!”
北冥輕嘆一聲,似有所感悟:“以前呢,總覺得掌管天下才是最好的,可是,自從跟我孫子一起之後,我覺得啊,人生最快樂的就是享受着這天倫之樂,希望我明白得還不算太晚,也謝謝你和小寶,能給我這個機會!”
他說得好像跟真的一樣。
紅衣聽他一番言語,也就相信了他說的話:“公公,您能這麼想,紅衣真的很開心!您放心,以後,紅衣,天邪哥,還有小寶,我們都會孝順您的。”
“好好好!”北冥笑着連說了三個好字,忽又問道:“對了,紅衣,你沒有跟天邪一起出去嗎?”
紅衣這才注意到,她回來這麼久了,邢天邪居然沒有出現,不由得眉頭一蹙:“沒有啊,我一個人出去的,對了,天邪哥,他人呢?”
北冥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似乎在擔心什麼:“你剛走,他就出去了,我還以爲他跟你一起出去了呢,而且啊,這陣子,他都是這樣,總是一個人出去。”
“你是說天邪哥這一陣子都是這樣了?”紅衣心頭一咯噔,她最近忙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忽略了天邪哥,是不是他生氣了呢?
“是啊!每次你一出去,他就跟着出去了。”夏姬從房裡走了出來,接下了紅衣這句話。
“是嗎?”紅衣感覺越來越不對了,急急地問道:“那他主哪去了呢?”
夏姬指了指其中一個方向:“吶,好像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好吧,我去找找他!”紅衣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順着夏姬所指的方向去尋找邢天邪。
在她離開之後,原本一臉慈愛的北冥,臉色立刻就變了,冷冷地問一旁恭敬立着的夏姬:“事情都辦好了嗎?”
“義父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在進行着,很順利!”
“你確定這個時候,他不會突然醒過來?”北冥似乎還是不那麼放心。
“義父放心,我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放了很多的藥,就算再過一個時辰,他也不會醒,當然,有人叫他,他一定會醒!”
“好!”北冥這下似乎才稍稍心安,望着在花間飛跑的小寶,眼神變得異常的凌厲:“很快,就可以不用過這種日子了。”
什麼天倫之樂,那只是普通農夫的的想法,他是冥王,有統領三界的野心,他纔不會甘心屈在這裡。
話說,紅衣一路尋着邢天邪,來到一個山溝裡,她記得,平時,自己和邢天邪來過一回,可之後,便不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