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不得胡鬧!”好在村長還是比較理智,阻止了那三兒的行動,那三兒被村長這麼一喝,又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當然,那倆眼,自然是帶火一樣瞪着藍天他們,甚至是想着,乘他們不備,就撲上去,對他來說,只有死人才是最值得相信的。
“邢總,秦小姐,我們能談談嗎?”村長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要有個好的解決方案,否則,一旦動起手來,且不說誰吃虧,說不定會兩敗俱傷,這樣打破這裡的寧靜,也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邢天邪與楚楚互望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等一下,憑什麼你跟他們談,不跟我們談?”豬姐不幹了,她總覺得楚楚和邢天邪會拿他們的命跟鬼作交換一樣。
那三兒冷笑一聲:“胖大姐,你覺得你夠資格嗎?”
“你你你,你叫誰胖大姐呢?我很胖嗎?”豬姐最討厭的就是人家說她胖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是很胖,可是,她不服吶:“再說了,我就算胖,那又怎麼樣?你現在是個鬼,若是個人,我翻個身就能把你壓死!”
她的這番話,惹來一旁的人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嘛,活人最怕就是聽見鬼哭和鬼笑了,感覺總那麼怪嚇人。
楚楚他們並沒有因爲豬姐他們而影響到談話,因爲,她知道,沒有村長的命令,那些人不敢先動手。
待離那些有些距離之後,村長他們才停了下來。
“邢總,秦小姐,我知道,你們並非常人,其實,從昨晚開始,我就在懷疑了,只是一直不敢確定罷了,三兒雖然魯莽,但是,他說的話並沒有錯,你們可以保證不說出去,但是,你們能保證其他的人也不說嗎?一旦說出去之後,我們這裡該怎麼繼續下去?”
村長開門見山,也不再對邢天邪他們隱藏什麼了。
邢天邪抿了抿脣,他知道楚楚有話要說,所以,他想聽聽楚楚的意見。
“村長,我知道你們爲什麼要在這裡舉行躺棺地真正原因,吸活人的陽氣,這本來就是有悖天理,不過,好在你們並沒有傷害無辜,並以豐厚的酬勞給他們,算是將功補過,可是,這終究不是辦法。”楚楚也把從無常那裡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顯然,村長很意外:“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除了他們村裡的人,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們想不想投胎轉世?”楚楚覺得他們這樣下去是害人,也是害自己,鬼若是能投胎轉世,那豈不是更好。
“當然想了!”村長不假思索地回答:“千年前,那場不是意外的意外,我們全村的人在一夜之間都成了鬼,我們也想去投胎轉世,可是……”
他望着某處,欲言又止,眼中有着莫大的傷悲。
楚楚與邢天邪互望了一眼,料定這其間肯定有故事,於是,楚楚接着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怎麼了?”或許找到讓他們留在這裡的原因,小蓮他們就不用跟那些鬼村民拼命了。
“可是,我們不能投胎轉世,因爲,我們的魂魄根本就出不了這裡……”村長眼中有着莫大的傷悲:“千年來,我們試過很多次了,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爲什麼?”楚楚就更加奇怪了。
村長長嘆一聲之後,不答反問道:“秦小姐,你聽說過弒神劍嗎?”
“弒神劍?”楚楚茫然地搖搖頭:“沒聽說過,怎麼了?”暗忖:難不成這些村民的魂魄不能離開這裡去投胎轉世,竟是因爲那什麼弒神劍麼?
“這弒神劍是上古時代的神器,有鎮妖避邪的作用,傳言,這裡是一個寶地,這裡藏着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三件寶物,一個是鎮魂珠,一個是轉生石,另一個便是弒神劍!其實,如果三件寶物只有一件的話,根本就鎮壓不住我們,但是,三件寶物同時在這裡出現,鎮魂珠的力量就會把我們的靈魂鎮封印在這裡,我們想要出去幾乎是不可能。”
在聽到弒神劍三個字的時候,邢天邪的目光變得很謹慎起來,雖然他一直都緊抿着脣瓣不出聲,但卻是豎起了雙耳在聽村長和楚楚的談話。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那弒神劍,現在知道它在這裡了,可是,還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不過,他想,應該快了。
楚楚身上的屍毒似乎解了,可是,他還是擔心,殘毒會傷了楚楚凡人之軀,所以,他還是要拿回弒神劍去跟冥王作交易。
剛進這個村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弒神劍就在這裡了,因爲,他身上的傷是被弒神劍所傷,弒神劍是一把有靈性的靈劍,一旦被它傷過,無論千年還是萬年,都彼此能感應得到彼此。
“那要怎麼做,纔可以解開你們這裡的封印?如果我們能辦到,我們一定去辦!”楚楚覺得幫人幫鬼都是在做好事。
她可不會告訴他,現在鎮魂珠就在她的肚子裡,她怕她一說出來,這村長馬上就變恐怖的鬼臉,然後撕開她的肚子,把鎮魂珠取出來,弄個粉碎。
這畫面,光想想就已經很可怕了。
“三件寶物既然是鎮住我們寶物,也是解開我們封印的鑰匙,它們甚至還能讓我們重生!”
“重生?怎麼說?”村長的話讓楚楚有些迷糊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繞來繞去的,聽得不明白,真費腦。
“這三件寶物如果一旦聚集,便能打開重生之門,不管是死了一千年,還是一萬年的魂魄,只要肉身還在,那就可以重生!”
邢天邪終於是明白了,爲什麼冥王一定要讓自己找到弒神劍,看來這打開重生之門,這弒神劍是個關鍵。
同時,也很悲哀,爲了能重生,他真的一點都不顧念父子之情了嗎?
呵!父子之情?也許從紅衣絕然離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就不存在了,不存在了!
“天邪,你在想什麼?”楚楚這才注意到,從剛纔一直到現在,邢天邪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會又是一臉沉思的模樣,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