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總,你冷靜一點!”好在旁邊的人還算冷靜,趕緊拉住了他,並勸道:“你現在進去,也會跟她一樣,估計她現在是被那些神秘人帶走了,等我們找到了洞口,就能見到她了。”
“我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獨自去面對那些害怕!”邢天邪盪開他們的手,回頭冷冷地盯着楚瑤,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如果她有什麼不測的話,你,就是她的陪葬!”
楚瑤被他冰冷如刀刃的目光震得幾乎是全身無法動彈,她甚至覺得,他光用這種眼神就足以將她凌遲處死!
邢天邪縱身一躍,在衆目睽睽之下跳進了那些樹藤裡,一如剛纔楚楚那般,被樹藤纏住之後,跟着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樹藤將他捲了進去,很快,他也跟楚楚一樣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
“天邪哥!”夏姬伸去想要去抓邢天邪,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什麼也沒抓到,還差點抓到了那些樹藤,嚇得她迅速把手縮了回來。
“臭女人!若是天邪哥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夏姬將怒火轉至了楚瑤的身上,邊罵還邊擡手抽了楚瑤一個耳光,她纔不管楚瑤是否有身孕。
“住手!”就在夏姬出手要打楚瑤第二個耳光的時候,藍天卻適時地抓住了夏姬的手:“她是我的女人,要教訓她,那也是我的是,輪不到你!”
他這挺身而出,倒也讓一旁的人對他刮目相看了,雖然平時看不慣他對老婆那不冷也不熱的態度,可是,這會他攔住了夏姬,那還是讓人覺得他還想個男人。
至少在外人面前,懂得維護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再渣也還可以。
“哼!”夏姬瞪了他倆一眼,冷哼一聲,抽回了自己的手。
楚瑤自知惹了大禍,輕咬着脣瓣,趴在那裡,怯生生地不敢再說一句,兩眼裡淚珠也在打轉,但卻沒有人同情她。
邢天邪和楚楚兩人一前一後都失蹤了,大家勇氣頓時矮了一截,豬姐甚至是直接打了斷堂鼓:“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我,我可不想被這樹藤吃了去。”
“臭婆娘,這哪有你說話的份,閉嘴!聽三孃的!”李大星一句話又罵了回去。
“人家怕嘛,你就知道什麼事都問那騷狐狸!”豬姐還是頂了一句,她一直來都罵玉三娘是騷狐狸,可偏偏又鬥不過人家,人家是天天貌美如花,勾引她家。
“你男人就是喜歡的的騷!”玉三娘擺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像,氣得豬姐頭上冒煙,卻又無可奈何。
“夠了!”一旁心情煩躁的藍天喝住了他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打情罵俏,真是服了你們,有本事,到閻王殿去打情罵俏去!”楚楚失蹤了,他的心情能好嗎?那臉都快要下雷雨了。
這下,他們都噤聲了,現在邢天邪走了,這裡自然就是藍天作主了,大家也只有相信藍天,都到了這半路上,那是回有險,去也有險。
“走啊!”藍天拉着依舊傻在那裡楚瑤,帶着大家繼續慢慢往前,只是,這一次,他們更爲小心而已。
按照李大星的說法,他們就快要要到藍天所說的那個位置了,大家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緊張,他們不知道,接下來他們遇見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個恐怖畫面。
話說楚楚被那根粗樹藤帶走之後便暈了過去,待她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在安保公司特殊的訓練下,也練就了她的冷靜,她並沒有大聲呼救,而是作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面對一個黑乎乎陌生的環境,她知道,只要自己還活着,那就得先保持冷靜,只有保持冷靜,才能自救。
待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她試圖動了動手,不能動彈,動了動腳,同樣不能動彈,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吊在了半空中,周圍有陰涼的風輕拂過面,空氣也有些稀薄,所以,她斷定自己一定處在一個半密封的空間裡,就好像是洞穴之類的地方。
難道說自己被帶進了藍天所說的洞穴之中嗎?
“哧!”
就在楚楚迷惑的時候,突然前方哧地一聲,一束耀眼的亮光刺眼而來,瞬間不適應,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待她再次睜開雙眼時,並慢慢的適應了那突然而來的亮光,也開始打量着周圍的情況,這一下,她看清楚了自己身處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她的確是身處在一個偌大的洞穴之中,她被吊在半空中,在她的腳下有很多奄奄一息的人,而楚楚吃驚的發現,那裡有些人居然是在船上突然消失的旅客。
因爲他們中的船員,身上還穿着制服,還寫着船號,所以,楚楚認得出來。
而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偌大的池子里居然盛滿了紅色的液體,時不時一陣令人作嘔的腥味傳來。
楚楚一聞便知,那是血,而且還是人的血!
那麼大的一池子人血,那得殺了多少的人啊!楚楚看得是心驚膽寒。
微擡頭,她果然看到了一旁一個看上去已經死了人,數根管子正插,在他的身上,血從他的身上流進管子裡,再順着管子流進了池子裡。
果然是放的人血,楚楚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好在,她並不暈血,若是換作是楚瑤,恐怕她早就尖叫着嚇死了。
這麼多的血到底用來做什麼呢?楚楚覺得很好奇,於是,忍着嘔吐繼續察看着,結果發現,在她的正前方下面,一張偌大的金椅子上面居然坐着一個全身雪白的人,也不太對,應該算是個透明人。
也不對,她也不知道,那叫不叫人,因爲,那人的身上長着長長的白毛,她只是從大致上辨成人罷了。
權就當他是個人吧,不過,那人也太奇怪了點吧,他的心臟咋就長在外面呢,而且,還能看到那心臟在怦怦有力地跳動着。
而那人的四肢就更別說有多恐怖了,從他的手心和腳心處都長着無數的樹藤,就跟外面的那些樹藤一樣,腳心的那些就像魔鬼一樣延伸到了血池裡,貪婪的吸着那些鮮紅的血,而手心的那些,卻一直延伸到了洞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