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秦楚瑤?”當看到楚楚和楚瑤的身份證時,她的眼神似乎閃爍了幾下,擡眸,問道:“你們是親姐妹!”
“不是!是堂姐妹!”沒等楚楚回答,楚瑤便搶着說。
“堂姐妹?”玉三娘撇撇嘴,不再追問什麼,而是埋頭將資料掃進電腦。
登記完了之後,她將幾把鑰匙放到了前臺上面:“好了,這是你們的鑰匙,在四樓,分別是402,403,404……”
“等一下,酒店的房號不都是沒有4號房嗎?”這4是個忌諱,一般大型的酒店都知道,所以,都是三號之後,直接跳到五號,這怎麼會有四號呢?他們不忌諱這個嗎?
玉三娘一愣,隨即展顏笑道:“秦小姐,那是對你們城裡而言,但在我們這裡,四號,卻是個吉利的數字。”
“我們可不可以換一間?”楚楚總覺得最近發生了太多不吉利的事情,現在還要入住一個四號的房間,她覺得有必要迷信一下。
“對不起,整個酒店就只剩下這幾間房了。”
“你剛纔不是說酒店裡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的客人了嗎?”想蒙她,門都沒有。
“哦,怪我沒說清楚吧,我剛纔的意思是說,今天來的流動客人只有你們幾個,其他房間住的都是長住客。”
“長住客?”楚楚下意識地環顧着冷冷清清的酒店,有點不相信:“怎麼沒見他們的人影呢?”
“哦,是這樣的,他們呢都去尋找黃金珠寶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玉三孃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
“這裡還有黃金珠寶?”楚瑤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玉三娘美眸圓睜:“不是吧,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們是來這裡做什麼?我們這無人島最盛產的就是黃金和珠寶了,你們到前面不遠處的幸運村去看看,那裡的房子都是金子做的,珠寶當飾品呢。”
她這麼一說,楚楚他們幾個都互相看了看,在來之前,他們的確不知道這些,只是聽說過,到過這裡的人,回去之後,就一夜之間暴富了,想必就是拿了這裡的黃金和珠寶了。
“各位,看你們的臉色都不太好,應該是沒休息好吧?先上樓休息休息吧,晚一點,我會把吃的給各位送上去。”玉三娘說完,就自顧自地忙去了。
沒有房間可換,楚楚他們也只好接受那404房了,當然,楚瑤爲了能搶先,不顧懷有身孕,咚咚咚地跑上樓,率先住進了402,剩下的403和404,就是夏姬和楚楚他們的選擇了。
“剛纔那玉三娘說了,404房間大些,適合兩個人住,楚楚,我們就住404吧,反正4是他的幸運號。”邢天邪提着行李箱打開了404的房間。
他的當鋪都是4號,所以,對4字並不排斥,楚楚也沒再說什麼,跟着他進了404號房,原以爲,裡面會是想像中的那樣陰氣沉沉。
卻沒想到,出乎她的意料,裡面不但四處通風,且香氣迷人,豪華程度可見一般,尤其是那偌大的牀,楚楚一坐上去,就不想下來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一骨碌坐起來:“對了,這裡沒有棺材,你晚上怎麼辦?睡哪裡?”跟邢天邪那麼久,她知道,他每晚都必須睡在棺材裡,雖然他不解釋,但她猜想,肯定有原因。
就像他那一天晚上出現在西山頂上,又坐在那樣的棺材裡一樣,她不問,並不代表她猜不到。
她知道邢天邪不是常人,甚至有可能不是人,但她還是把他當成丈夫,愛他的心,一點兒都不少。
“沒關係,我晚上可以不睡!”邢天邪邊整理着衣物,邊答道。
“不睡覺怎麼行?”楚楚急得站了起來。
“沒關係,我一晚上不睡沒事的。”邢天邪忙裡抽空摸了摸她的小臉,並壓低聲音道:“這個酒店處處都透着古怪,我們最好多留個心眼。”他並非凡人,雖然覺得這酒店透着古怪,但卻一時看不出來哪裡古怪。
“我也覺得怪怪的,那個漂亮的玉三娘也很奇怪,這裡的每個人都很奇怪。”楚楚也贊成他的說法。
“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我整理好之後,我們就下去四下看看。”他覺得應該先去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所謂知己知彼,方能不敗。
“好吧,那我先睡一會兒……”楚楚放鬆身子躺了下去,舒服的牀,倦意很快襲來,她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楚楚睡得並不安穩。
她夢進自己進入一個白茫茫的隧道里,到底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她嚇得趕緊往前跑,跑着跑着,她被眼前的一片耀眼的紅色給驚住了。
“這裡是哪裡?”楚楚打量着四周,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彷彿間,她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在那裡走動着。
“你是誰?”楚楚問道。
那個黑色衣服的女人回過頭來,衝楚楚溫柔一笑,那一笑,竟然讓楚楚有一種久違的溫暖。
“紅衣,你終於回來了!”那個黑衣女人看到楚楚,那叫一個激動,淚水瞬間就落了下來,看着令人好生心疼。
“我不紅衣,我叫秦楚楚。”楚楚覺得,讓這樣一個溫柔慈祥的人哭泣,是一種罪過。
“紅衣,你說什麼呢?我是母后啊!你怎麼能忘記母后了呢?”黑衣女人的眼淚越來越多,越發傷心:“是不是還在生母后的氣?”
“母后?”楚楚就更不解了,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她哪來的什麼母后啊。
“紅衣啊,孩子啊,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黑衣女人淚水漣漣,哭得楚楚也很難過,但她更迷惑。
“對不起,我想您認錯人了。”楚楚這才注意到,黑衣女人長得跟她很像,若不是年齡大些,那幾乎就是她的模版。
她是誰?她口口聲聲叫紅衣爲孩子,又自稱母后,難道說,她就是紅衣的娘?
“紅衣啊,我們母女連心,你能來到這裡,你還不承認嗎?就算你恨母后,就算你要放棄這裡的一切,可也不能不認母后啊!你可知,母后這千年來,無一刻不在想你,你怎麼這麼狠心哪!”
黑衣女人幾乎哭得癱倒在地,楚楚於心不忍,趕忙上前將她扶住:“對不起,您說的,我都聽不懂,我也不是紅衣,我叫秦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