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時無爭把手搭在胡小芹的肩上，很是不屑道。
胡小芹正要說點什麼？手機響了，是她那剛上任的市委書記哥哥。書記似乎挺着急的，胡小芹一聽電話，他就衝她叫起來：“我的好妹妹，你跑到哪裡去了？讓我好找，好啥也別說了，立即給我回來。我有事對你說。”
新任書記一般是不會用這樣的口氣對妹妹說話的。既然這麼說，說明他確實有事。
“好，我立即回來。”胡小芹答應一聲，把手機裝好立即告辭。
留下時無爭心裡癢癢的。時無爭這心裡一癢癢就想找點什麼事來做。真他媽的草蛋，貌似什麼事都不如意。時無爭鬱悶呀，突然想到林佳佳。當然其實他主要是想到兒子。一想到兒子，時無爭就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他媽的，我居然有兒子。他拍着電視機傻傻地笑。然後拿出手機打通林佳佳的電話。電話通後，講了幾句話，時無爭明顯地感覺到林佳佳心情特別地不好。立即聯想到兒子趕緊追問道：“佳佳，你怎麼了，不會是兒子不舒服吧？兒子可是我們的命*根子喲。你一定要給我帶好。”
林佳佳回答：“看你心中只有兒子就一點也沒有我？沒良心的東東。我說難怪我這麼背時，原來是你個倒黴鬼給害得。放心吧，兒子沒有事的。”
時無爭提到嗓子眼上的心立即落下來，“你嚇死我了，沒事就最好。看來是你的原因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都是那個該死的老東西，在國外時倒好，對孩子不聞不問。現在回到省城來了，就嚷着要我把孩子帶到省城去。還說什麼孩子是他家的命脈。讓我辭了工作也要把孩子帶到省城去。又說即便我捨不得工作，那就把孩子獨自帶到省城交給他。媽的，他以爲他是誰呀，真是老來得子？”
聽她這麼說，時無爭知道她爲些事煩着呢，打斷她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這麼小，我怎麼捨得讓他獨自去省城呢，只能是拖着吧，能拖多久拖多久。直至拖不下去了，我纔會考慮辭工作的。”
“什麼？你要辭職！你真捨得呀？”
“捨不得又能怎麼樣？”胡小芹嘆一口氣有些悲傷地說道：“也許這就是命吧？”
“什麼命不命？事在人爲。就沒想過往省城調？”
“想呀，做夢也想。但是想又能怎麼樣？別去想那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我是很現實的。”
“屁個現實！”
林佳佳疑惑地盯着他，“看你這意思，你能辦到？”隨即大搖其頭，“你就別開我的心。要是在珙桐市範圍內。我相信你完全有這個能力。到省城去？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你算老幾呀？要是副市長的話，也許多少有點門路。而你只是市長助理，雖然也是副市長級，也就是級別上相同而已。實質上是相差甚遠。”
時無爭作個暈死狀，“我這個市長助理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值錢呀？我真的要暈死了。好了，我也不給你廢話，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想到交通廳還是衛生廳？索性乾脆就到省政府去？自然是省政府相對輕鬆悠閒，交通廳和衛生廳則要充實緊張一些。實惠也要多一些。當然何去何從，你自己看着辦。”
林佳佳哈哈笑道，“我說時無爭，好好的，怎麼就大白天說起夢話來了呢？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說你要幫我調到省城去。”林佳佳做出一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狀，你真是這樣說得嗎？我不會是聽錯了吧？你再說一遍。”
時無爭不想給她作過多的解釋，“你願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你若是願意去，我當然會想辦法幫你調動，若是你不願意，神仙也把你沒有辦法。那就只有另當別論。”時無爭作了一個怪相，“這個誰也沒辦法幫你。”
“聽你這麼說，好象省政府就是爲你開的。”林佳佳不相信有這種好事情，反問道：“那你爲什麼不自己調到省城去？何必要在這裡看人白眼呢？”她指的是他沒能上到副市長的事。
時無爭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這個怎麼說呢？我現在還不想離開珙桐。自認爲留下來要着很大的發展空間。何況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調進省城呢？這麼說吧，去省城只是個時間問題。但是現在不能去。你就這麼對你老公沒自信？”
她喜歡聽他自稱是她的老公。嘻嘻笑道：“我可沒這麼說。”
時無爭轉了轉眼珠子，“你能這麼想就很好。我只能告訴你。只要是我承諾的事，什麼可能都存在，不是麼？”停頓一下，“我是再問你想調衛生廳還是交通廳還是省政府？”
林佳佳最終心動，只是對自己居然還有如此大的選擇餘地抱有疑問：“這個，這個，難道這也可以選擇？你等等，我真的有些暈。”
時無爭的語氣裡充滿着不滿，“唉，看來你是真的不相信了，我的話難道就這麼沒有可信度！我真的懶得給你解釋了，這樣吧，我來幫你作決定，你還是到交通廳或者衛生廳吧，這兩處相對要輕鬆許多。而又都處在鬧市區。你不是最喜歡去逛街麼？這下正好滿足你。沒事就出去逛逛，心情也會好許多。”
“但願如此吧。”聽林佳佳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抱着任何希望。
時無爭也不想作進一步的解釋。在他看來只要她有這個意思就足夠。不說明也好，到時候還能給她一個驚喜呢。
半月後，時無爭特意開着車回了一趟鄉里。時無爭是以回去看看老屋的名義去的。事實上他也確實住進了老屋。雖然老屋與他現在居住的環境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他卻舍不了那份曾經有過的感情。站在堂屋裡，他感慨萬千。甚至有把老屋重新修建的打算。只是考慮到即便修好了，也不會有人來住。真是太浪費。這才放棄了。
然後掏出手機來打林佳佳的手機。當時無爭的手機打到林佳佳手機上時，還好，林佳佳今天尚未離開辦公室。時無爭叫她立即到老屋裡來。
林佳佳一進老屋，時無爭立即就把門給關上。林佳佳猶豫一下，即刻象只快樂的小燕子似的投入到他的懷抱。他則推開她，“你幹什麼呀？”
林佳佳回敬他一個嬌笑，“那你關門幹什麼？不就是想要嗎？這下給我假正經了？”
時無爭來句雙關語：“隔壁有耳。注意影響，我不得不這樣。我今天是特別給你帶好消息來的。佳佳恭喜你。你的調令下來了。”
林佳佳顯然一時沒能回過神來，“你說啥？調令？什麼調令？”猛然醒悟，“哦，我明白了，就是你那次開玩笑說得那個呀。怎麼今天又來故伎重演，騙小姑娘呀？”林佳佳着一身雪白運動裝顯得格外精神格外靚麗。
時無爭拍拍她的胸部，“喂，你怎麼老是這麼問？對自己還是對我這麼沒信心。”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一張紙來，“想不想看一下。看了以後，不美死你纔怪。”
“什麼破玩意？做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林佳佳伸出手欲奪過去。
時無爭趕緊將其藏在身後，指着自己的臉蛋，“這是個先決條件，不然不給你看。”
林佳佳譏笑道：“德行，同聲哥，老是打小姑娘的壞主意，這是不行的。”
時無爭討個沒趣，索性把紙張懸在她額頭間，“看還是不看？”
“不看！”她嘴上這麼說，卻趁其不備一把將紙奪去，“不就一片擦屁股的破紙，誰稀罕呀。我才懶得一看呢。”說着作撕扯狀。
時無爭嚇得臉色也給變了，趕緊伸手將其阻止，“我的小姑奶奶，不要呀。”
“德行。”林佳佳也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見其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放心，我是不會撕的。”把紙張摔給他，“同時我也是不會看的。沒勁。”
“真不想看？”
“千真萬確。”
時無爭嘿嘿一笑，拿起紙張念起來。原來真是調令呀。她臉上大放異彩，“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很勁地捏自己一把，“我不是在做夢吧？”伸出雙手，“快給我看看。”
“你就是在做夢，而且做得是個大頭夢。”把紙張拿在手裡不肯放開，再次指着自己的臉蛋，“這個是先決條件。”
“真是個壞蛋。”她故作生氣狀，在他臉上吻上一個，快速地從他手裡把紙張奪過去，貪婪地看起來。“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她再次不怎麼相信似的連聲叫道。再吻他一下，“你來告訴我，這是真的嗎？這不是做夢嗎？”
他再次逗她，“你呀，就是在做夢，而且做得是大頭夢。”指着她，“娃哈哈。”先行手舞足蹈地跳起來，“這下該相信我了吧？我得傻妹妹。”
“娃哈哈。”她也跟着手舞足蹈地跳起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個貌似有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