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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8章廟會
楊卉卉也看出時無爭是調侃她的,所以她不說,而是催促他,“你快些吃飯吧,吃了好走路。”
時無爭則越發地要調侃她,“你今天不說,我就不走了。”
楊卉卉遲疑一下,“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就不客氣了。這麼說吧,我這麼看好你,不僅僅是你長得帥氣的原因,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定你是個可造之人,”停頓一下,故作深奧地問道:“可造之人你懂嗎?”再次停頓一下,不待時無爭搭上話繼續說道:“打個比喻吧,猶如拿破崙,他就是個可造之人。換句話說,拿破崙天生素質極其優秀,可謂是空前絕後,是個能成大事之人。但是如果得不到貴人的相助的話,他能獲得的最大造就也就僅僅限於軍隊而已。是約瑟芬•博阿內爾最終造就了他。要是他不能遇上約瑟芬這個情人的話。他就不可能在當時風雲多變的政治圈裡順風順水。是約瑟芬通過其在上層社交圈的活動,幫他建立起了一個支持和擁護他的政治圈子。最終爲他成功政變打下了基礎。”見時無爭眨巴着一雙眼睛,以爲他沒有聽懂,正想換一個方式來向他述說。
時無爭則說話了,“喂,我說,你別給我講什麼拿破崙、約瑟芬好不好?”他不僅聽懂了,而且對她的說法感起興趣來,拉起她的纖手拍了拍,“你只管說你看相的結果就成了。你看了半天,都看到了些什麼?”
楊卉卉會意地一笑,“我不是怕你不相信嗎?既然你改變了態度,我也就直說了。你聽好了,首先我得申明一下,我這麼說並不是對你那個叫着萬娜娜的女朋友抱着什麼成見。我只是說從你相面上看到的東西。你要成就大事。必須離開她。至於你其他的女朋友到是可以繼續交往下去的,甚至可以擇其一而進行婚姻的殿堂。”
時無爭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居然看出了咱不止有一個女朋友,而且說法與和尚的說法不謀而合。都是要咱捨得放棄萬娜娜呀。莫非她真的會看相嗎?繼而又想,也許她是信口雌黃,剛好說準了,所以不急着開口,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楊卉卉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一下,等着看他的反應。見他不說話,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索性繼續說下去:“對了,你這人很有女人緣,而且其中有幾個是能助你事業一臂之力的。”
時無爭有些信了,打斷她問道:“你能說說能幫助我的女孩名字嗎?對了,這其中包不包括你在內?”
楊卉卉笑道:“不瞞你說,看相的人是看不到自己的。不過,我想我應該是能幫上忙的之列吧。至於你要我說出其他的女孩名字,我連人也沒有見過,怎麼可能說出呢?除非你也把她們帶到我這裡來。”
時無爭覺得她的話老是故作深奧的樣子,忍不住透視了一下她的大腦。居然又說的是實話。他信了。然後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娜娜呀,不是我心狠,我也是沒辦法。當然他也只能是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說而已。真要他去面對萬娜娜,他實在是拿不出勇氣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離開繁華的都市,回到大關鄉去清醒一下有些混亂的大腦。他把吃剩的盤子推開,“好了,啥也不用說了。我也吃飽了。我得走了。”說着站起身來向楊卉卉告辭。
時無爭回到大關鄉的時候,老遠就看見滿街都是人頭攢動,覺得奇怪,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人呢?打電話問了時無病一下,這才醒悟過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趕廟會的日子。難怪有許許多多的陌生面孔呀。他們大多來自外鄉,甚至是外縣。時無爭自嘲地笑了,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趕廟會了。圖得就是個熱鬧。而現在居然把它給忘了。難怪時無病要在電話裡衝他叫:“哥,我看你是忘本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幾個在廟子裡野炊,你來嗎?”
趕廟會的日子在廟子裡野炊是時無爭小時候的最愛。自從讀大學以後就再也沒有如此瀟灑過了。現在聽時無病這麼說,自然是要去的。所謂的廟子,也就是廟子的遺蹟而已。據說廟子早在百年前就毀於一場大火了。而且再也沒有恢復過。但是趕廟會的習俗則一直保存了下來。由於趕會佔據了整個街道,班車進不去。所以在街口就叫人下車了。
時無爭下車後,並不急着去與時無病他們會合。多年沒趕過會了,他要趁機好好地逛逛街。同時也就發現如今的廟會比以往熱鬧多了,不僅賣衣物的和賣日用品的佔據了大街小巷,就連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諸如各種小吃也是應有盡有,連以往難得一見的雜耍馬戲也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各種小手藝更是見縫插針似的紛紛登場,泥人、糖人相互對陣,叫上了勁。引得無數人駐足觀望。
時無爭通過一個地攤處,被陣陣叫絕聲給吸引住了。時無爭停下腳步往裡面一瞧,暗暗叫上一聲絕來。那位赤背的大漢居然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根接着一根地宰斷了一打筷子。肚子上居然沒有留下任何一點點痕跡。時無爭是內行知道在肚子上切筷子且不留痕跡,算得上是好功夫了,但是絕對不是上乘功夫。上乘功夫得切草,而且也是不留痕跡的。
時無爭忍不住叫起來:“好是好,要是能在肚子上把草切斷不留痕跡的話,那才叫真功夫呢。你這個算不得什麼,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罷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十的鈔票來,向他漢子示意道:“要是師父能完美地展示切草功夫的話,這錢就是你的了。”
漢子一聽就火了,衝他叫起來:“我說兄弟,看你也是個練家子,怎麼就說出這麼不中聽的話來了呢?聽你這口氣,把我當叫花子了?你也太小瞧人了吧?咱鄭某人闖蕩江湖幾十年,靠得就是憑本事吃飯,從來就不求人施捨的。請你收起你的錢來。”
時無爭這才發覺自己說話有些過了,趕緊解釋道:“師父,我真不是那意思,我是真的見你有功夫才這麼說的。”
那漢子哼了一聲。不再理睬他。
時無爭還想再說點什麼?突然被眼前的三個小夥子吸引住了。這三小子個個身材魁武,其中兩個年齡稍微大一些應該接近三十歲了。比較之下稍微顯得有些單調的那個恐怕不到二十五歲吧?三人的打扮,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與來此的大多數外地人無二樣。但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氣息卻讓時無爭一下子就覺察到是練家子。而且不是尋常的練家子。當然這些並非是真正吸引時無爭注意他們的地方。引起他注意的是,這三人站在那個女孩子身後,似乎在做着什麼。而這個相當漂亮的女孩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似乎也未發現他們。
那他們要幹什麼呢?時無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偷竊。這個個子高挑,蓄着蓬鬆捲髮,臉色白淨的女孩,其脖子上的一條粗大的黃金鍊子在其飽滿的胸前晃盪着,十分地打眼。爲怕女孩受到損失,時無爭悄無聲息地向目標靠近。他準備在必要的時候來個英雄救美挺身而出。
時無爭靠近目標後,發覺自己的判斷近乎荒唐。這三個人雖然身上的穿着與普通都市裡的人無二樣。不過人人那手指上的晃得時無爭有些眼花的碩大鑽戒大概應該是真實的。更何況那美女竟然與這三個人是一夥的。時無爭自嘲地笑笑,爲自己的神經質而氣餒。然後轉身離去。
時無爭的行爲實際上是被那幾人發覺了的。那位稍顯單調一些的小夥子衝其一位叫道“林揚,這小子把我們當賊了,這口氣就這麼忍心了嗎?怎麼着,也得把這個面子掙回來呀。”
被叫住林揚的說道:“那傢伙好象是個吃官家飯的,我估計是便衣吧?也難怪,在這麼混亂的場合,不放上幾個便衣,來個突發事件不怎麼好收場。算了不用去給他計較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撈不到什麼好處的。”
女孩子也說話了,她是對那位一直沒開口的大漢說的:“老大,就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難道你也怕麼?吃官家飯的又怎麼樣?多的是酒囊飯袋,狐假虎威罷了。要不我和王平過去跟他玩玩,”轉動了一下手腕,“反正好久沒有活動過了,過去練練手而已。”
被叫着王平的自然就是這位稍顯單調的大漢了。他聽了女孩的話後,有些漫不經心地問張飛豹:“老大,我覺得蘭妹子說得不錯。”把手關節搬弄得咯咯響,“要不我們去試試?”
張飛豹對王平弄出的聲音顯得有些不滿,衝他嚷:“別弄了,難聽死了。”稍作沉思接着說:“不,恐怕你都看走眼了,那個傢伙沒那麼簡單,俗話說的好,沒有金剛鑽,不做瓷器活,他既然敢一個人來闖,就證明了他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