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也在這裡分開吧。”
藤襲山下的岔路口上,乾真司向身後的兩人開口道。
“說的也是,我也該回鱗瀧先生那裡了。”
竈門炭治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些許期待的神色,“我的妹妹也在那裡,我都等不及想要見見他們了。真司醬,善逸,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希望大家以後還能有再見面的一天。”
“嗯,保重了,炭治郎君。”
“誒!”
唯有善逸一人,在聽到這兩人十分平常的討論着分道揚鑣的事情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然後猛地撲到了乾真司的身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真司醬和我一起回去!”
我妻善逸臉上的神情從安然度過最終選拔的滿面笑容,迅速轉變爲祈求乾真司跟他一塊行動的淚流滿面。
“真司醬以後也跟我一起行動吧!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悽慘的死在鬼手裡了啊!”
“善逸,你快住手……”
炭治郎連忙上前拽住善逸的一條胳膊,想要將他從乾真司的身上扒下來。
乾真司低下頭,看向了抱住他的大腿,一個勁的發出高亢哭聲的善逸,不知道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善逸,如果你想要跟在我身邊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思考片刻後,乾真司開口,讓我妻善逸頓時精神一振,就在他以爲將來可以繼續得到乾真司的保護的時候,接下來乾真司說出口的話,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接下來打算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去尋找‘十二鬼月’。所謂的‘十二鬼月’,指的是在所有鬼中也是最強大的十二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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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那樣的敵人,我沒有能活得下來的自信,以你的實力,恐怕瞬間就會被那樣的鬼秒殺吧。如果你能接受隨時這樣的風險的話,可以跟我一起上路。”
我妻善逸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呆。
乾真司可是展現出殺死異形之鬼的實力,但就算是這樣的他,也說出了‘面對十二鬼月沒有活下來的自信’這種話……
恐怕真的就像是乾真司說的一樣,面對十二鬼月的話,我妻善逸一照面就會被秒殺了吧。僅僅只是思考着這樣的問題,就讓我妻善逸原本抱住乾真司大腿的手臂不自覺的放開。
我妻善逸打算與乾真司同行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認爲乾真司能在鬼的手裡保護自己。
出於這種理由,死纏爛打着乾真司的我妻善逸,是不可能冒着生命的危險,陪乾真司去找什麼“十二鬼月”的。
…………
夜晚。
一隻渾身漆黑的鎹鴉從天空中盤旋着飛下,落到了乾真司的肩上。乾真司伸出手,將這隻黑色的鎹鴉舉到了眼前,淡藍色的瞳孔直視着它。
“身上沒有什麼機關,連傳信用的紙條都沒有。”
上下打量着這隻鎹鴉,乾真司的目光之中浮現出思索的神色,“這樣的鳥卻被鬼殺隊用來聯絡和傳遞情報……該不會能說話吧?”
“咳哼!”
鎹鴉清了清嗓子,然後從它的口中吐出了猶如枯樹一般嘶啞的聲音,“當然~能~說話~啦~”
不僅能說話,甚至拖起了長音。
“驚了!這已經不是能夠說話,而是連對話都可以做到的程度了,真是不可思議。”
沒想到只是說說而已的乾真司竟然得到了鎹鴉的答覆,不由得出聲讚歎。
緊接着,他又看向了手上的鎹鴉:“既然你能聽得懂我說話,那麼……在日輪刀完成前就不要給我安排殺鬼的任務,聽明白了嗎?”
“如果辦不到的話,我就把你烤了吃掉。”
“驚!”
鎹鴉立刻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撲閃着翅膀,飛上了天空,一路還發出了充滿驚慌的“嘎嘎”的聲音。
目送着鎹鴉離去,乾真司摸了摸自己有些空空的肚子,感覺美味就這麼飛走了。看來剛剛說的烤了吃掉,真的不是什麼威脅的話語。
其實,身無分文的乾真司住不起旅店,買不起食物,帶着的壓縮餅乾也差不多吃完了,現在風餐露宿,食不果腹的。
(以後絕對要帶些黃金珠寶一類的東西纔是啊!)
這麼想着的乾真司,埋頭於呼吸法的修煉當中,藉此,使自己分心不去考慮肚子餓的事情。
“果然,明天還是先別管什麼鬼了,得想個辦法不讓自己餓死才行啊。”
不管乾真司之前的想法如何,現在只能向現實低頭了。況且,別說日輪刀,現在的他連把武器都沒有,怎麼去殺鬼啊……
幾天後,在藤襲山北方十公里之外,有着一座村落,其中大概有四五十戶人家,兩百來號人。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座村落之中不僅有一座小型的飯店,還有一座兼職澡堂的旅館,以及一家雜貨百用店。
乾真司便在這座村落當中,早在最終選拔後的第二天,他便來到了這裡,並且短暫的逗留在此。
說來也是運氣好,乾真司遇到了一位善良的飯店老闆。在得知了乾真司身無分文後,村落飯店的老闆便收留了他,以待在店內打工爲理由,提供乾真司住宿與食物,還有少許的路費。
讓乾真司這段時間理,能夠安心的進行劍術與呼吸法的修煉。
呼吸法、水之呼吸與雷之呼吸的融合是現在的重中之重,乾真司用十分笨拙的方式進行着呼吸法的融合:不斷的嘗試,直至尋找出最有效果的呼吸節奏。
雖然耗費了些許時間,效果卻是相當喜人。
“嗷~”
夜間,渾身漆黑的鎹鴉又一次在怪異的叫聲中,從遠處的天空飛來,落在了乾真司的面前。
“隊員乾真司聽令!聽令!你的隊服和日輪刀均已製造完成,請明天早上立刻出發,前往南方的城市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