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人慶最近的日子非常難熬和緊張,劉思遠在山城借足了勢,加上各地強勢呼應,風頭正勁,所以劉人慶非常擔心他乘勝追擊把自己打個落花流水。
他爲此多次打電話給凌雨柔請教如何應對,結果那個美女的言論讓他心裡猛地一突!
凌雨柔冷冷的道:“所以如今之計,就乾脆讓劉部長再發威啊,等他下次起高調後,你就做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開始修訂法案,然後我會幫你一起,拉攏保守勢力的人,一個個跳出來攻擊他!主要論點就是急功近利四個字,咯咯咯,我看他劉部長到時候如何招架!”
劉人慶到底是當過邊疆大吏的,雖然近年來有點老糊塗但是思維還在,一聽就明白了,凌雨柔就是要引誘劉思遠志得意滿下,犯過於激進的錯誤,要知道立法這東西是很嚴謹的事情,一定要充分做好前期調研,後期討論,還真是急不得的事情,到時候劉思遠強勢過頭了,那輿論就開始同情他的保守策略了。
劉人慶在電話裡由衷感慨了一句,難怪老首長如此看中你!他終於徹底明白,凌雨柔有今天不是因爲她的美貌,而是因爲她的智慧!
官場就是這樣,大家都是在走平衡木,講究的是技術不是衝勁。
掛了電話後,劉人慶就卯足了勁等劉思遠進一步發威。
只可惜,劉人慶接下來幾天望穿秋水的等着他劉思遠繼續上串下跳起高調,結果某人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窩在他的辦公室裡,美其名曰認真總結去山城考察的工作報告,聽說他洋洋灑灑寫了很長遞給了陳果,不惜溢美之詞的誇獎了一番山城的青少年維權工作做的非常棒,很值得推廣學習,但是對於立法之事一筆帶過,完全沒有突出重點。
說實話這份報告讓劉人慶失望到了極點。完全抓不住他高調的把柄啊,那感覺就像自己自己蓄足了勁道要發給大招,結果對手突然不和自己玩了……那種茫然若失的感覺真是非三言兩語能夠形容……
後來他又打了個電話給凌雨柔,後者咯咯嬌笑着表示,劉部長猛誇山城青少年工作做得好,就是彌補下他沒有給侯書記面子參加文藝晚會嘛,這一收一放倒是玩得不錯。估計侯書記此刻也可以消點氣了,至於他沒有繼續高調,咯咯,這傢伙就是如此啊,像泥鰍一樣鑽來鑽去的,滑不溜手的。我本來就沒有指望能順利的收拾他,真這麼好對付就不是家族勢力未來頭號的最大熱門了。
劉人慶也嘆了口氣,最後問了句:“那還要不要修訂那個法案?”
凌雨柔沉默了會,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麼,最後她無所謂的樣子道:“那就修訂吧,呼聲那麼高總要做點樣子,否則連累你劉主任就沒有意思了。”
劉人慶想想她說的也在理便應承了下來。然而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凌雨柔掛了他電話,當中都不帶停頓的立刻撥給了某人,也就是他的死對頭劉思遠。
電話接通後,凌雨柔一上來先嬌笑了半天,搞得劉思遠以爲她間歇性癲狂症又要發作了,總算她笑完後道:“劉部長啊,我又幫了你一個大忙呢。你真是要好好想想,我這麼好的賢內助,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
劉思遠毫不猶豫道:“你想都別想,我和心怡不離不棄,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凌雨柔哎呦呦一聲道:“劉部長殺氣這麼重啊,只不過用來威脅我一個弱女子,確切說被你欺辱過的弱女子不太合時宜吧?”
劉思遠沒好氣道:“還真沒有見過你這種弱女子……”
電話那頭凌雨柔沉默會後突然道:“我最近想通了。我不要方心怡的位置了,仔細一琢磨好像也沒有啥意思,你們兩個總要有一個給對方讓路,所以我看上了蕭雨涵的那個地位。怎麼樣?這可是本姑娘一個重大讓步了,考慮下吧?”
劉思遠愣了下,很沒有節操的,其實他心動了下,凌雨柔畢竟是個s級極品啊,那身材又是一級棒的……而且如果她真心幫忙的話,也是一大助力,不過隨即他忍不住道:“雨柔,我們立場完全不同……”
凌雨柔終於也認真起來了,過了會她用很輕的聲音道:“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這人啊,不是特別保守……”
老實說,乍一聽劉思遠同志很無恥的給想歪了……
不過他畢竟是久經考驗的戰士了,很快穩定了情緒認真認真想了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凌雨柔其實本質上也是認同改革的,這倒是很難得,要知道申江一系是保守派的大本營甚至可以說是代名詞。
正當他要說什麼,突然聽到凌雨柔電話裡又咯咯笑了起來,她突然很沒有節操的笑了起來道:“你剛纔是不是想到那個事情上了?”
劉思遠連忙想要否認,就聽到她自顧自繼續道:“其實我那方面也不保守哦……”
劉思遠一陣無語,那邊凌雨柔自顧自道:“話說你收了我,以後那方面也算是個額外的福利了,我長得還不錯吧……”
聽從了凌雨柔帶着私心的建議,劉人慶也徹底放開了,他不但第二天一早就公開表明立場,既然各地都有補充法規的原動力,那我們人大也要順勢而爲,他正式提議啓動法案修訂流程,甚至他明確表示,強烈推薦團中心權益部劉部長作爲這次委員團的主要成員。
事情終於辦成了,立法進入了正常流程,而且還不是劉思遠強行要求,算是人大自願的,因此他心情大好,連帶着對凌雨柔同志的感官好了很多,雖然這姑娘依然沒有節操且非常狠毒,但是用好了也是一大幫助。
劉思遠在京城春風得意的時候,在白巖市,形勢已經焦灼化了。
中j委正式立案,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由於加入了聯合調查小組,陳星睿比之前要忙碌不少,單單調查一個戴蒙其實並不那麼費勁,但是這次紀委專案組裡,達成了共識,下定決心要牽扯出戴蒙背後的人物,這纔沒有急着把那個傢伙給收拾掉,當然市局方面也對他開始監控,以免他聽到風聲逃跑。
既然要深入挖掘自然工作量就會非常巨大,光整理舉報信並且一一去核實就花費了他們專案組大量精力。
而且專案組的內耗也很厲害,明顯分成了兩派,一部分人以羅思源爲主,中j委下來的人,他們的主攻目標是近期戴蒙的受賄情況,理由是越是近期的事情,證據越是好找。
其中羅思源明確提到他們農商行的最近貸款意向要重點排查,就差沒有直接點名白金漢宮項目了。
而已市紀委白光明爲主的一派表示,白金漢宮項目貸款還在洽談之中,現在去查也查不出什麼,倒是可以深入挖掘下戴蒙之前的一些案子,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結果就是本來人手就不夠,再一分爲三(還有來自省紀委的中間派),效率自然就低下了,不過對此陳星睿倒是不急,他當時堅定的站在羅思源這邊,所以他很樂意的等待戴蒙能夠正式放款給焦子強,然後來一個人贓並獲。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戴蒙這哥們明明應該收了錢了確沒有替焦子強辦事,貸款一直沒有正式批出來……以至於陳星睿都在懷疑這哥們是不是聽到風聲了……
無路如何,這天陳星睿正忙的不可開交,突然接到了連煒燁電話,後者電話裡告知,那個焦子強果然選擇了鋌而走險之路,輾轉到了北陽市去借了通過民間一些借貸公司,籌集了大約一億的資金。
之前就是陳星睿把那天偷聽到冷舒兄妹談話的內容告訴了連煒燁,當然後者不需要他告密也能知道,因爲令狐慧是他的人。
陳星睿第一反應立刻道:“連市長,是不是要收線了?”
連煒燁哈哈大笑道:“星睿,還不夠,雖然焦子強參與了非法集資,但是畢竟他們並沒有在白巖集資,所以就算能把他們搞掉,要把關遠山扯出來這火候還遠遠不夠,做大事不能着急,要一步一個腳印,下一步我打算把冷舒給進來,最後纔是關書記……”
陳星睿心頭一緊,反問道:“連市長你要怎麼做?”
連煒燁嘿嘿一笑道:“告訴你也無妨,那家放貸公司馬上會給焦子強他們施加點壓力,逼着他走頭無路下就會去找冷舒幫忙做擔保……只要她參與非法集資的話,那就差不多夠我們關書記喝一壺的了,哈哈哈。”
陳星睿忍不住道:“可是她和關遠山還沒有結婚吧?只要關遠山當作不認識她,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畢竟法律上兩人沒有任何關係……”
連煒燁嘿嘿一笑道:“星睿你錯了,你對人性瞭解還不夠成熟啊,冷舒出事關遠山必然會來救她!大不了下點猛藥,比如讓借貸公司逼她用身體還債之類的,我就不信關遠山坐得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