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風和尤天亮等人商議着如何解決災後重建以及幹部作風問題等相關事宜時,劉釗這邊也沒閒着,正坐在鬆井爲幕後老闆的日本料理店一間包房裡,緊鑼密鼓與鬆井父女商量日資企業贊助的物資。鬆井很大方,聯絡了所有江北能聯絡到的日資企業,捐款捐物,總共湊了價值五百多萬的物資,除了少量過冬的棉被和衣物,大部分是食品和藥品。
鬆井父女的大方讓劉釗心情大好,有了這五百萬墊底,另外五百萬應該也不成問題,江州幾個經商的哥們他已經打過招呼,都滿口答應要籌款籌物,幫劉釗在銀城立穩腳跟。
這一天對劉釗來說,是美好的一天,從今天早晨接到鬆井惠子邀請他到料理店一聚,他就感到美好的一天開始啦。三天之內籌集到價值一千萬的物資,劉釗原本是不抱多大希望的,可自從鬆井惠子這個命中貴人出現之後,他就感覺自己人生的天空亮了起來,一順百順,江州那幾個小子夠哥們,答應得很爽快,五百萬的物資明天就運過來。
過了今天,明天就可以名正言順把秦風這個眼中釘趕出市政府,從此銀城進入到劉釗時代。想到這裡,看着眼前貌美如花的鬆井惠子,劉釗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
“劉市長在想什麼,這麼開心?”略懂讀心術的鬆井惠子在劉釗眼中看到了巨大的慾望,以及某種願望即將實現的巨大喜悅,輕啓朱脣輕言問道。
劉釗端起酒杯,豪氣干雲地說道:“這次真的要感謝鬆井先生和惠子小姐,只要明天物資到位,秦風那個混蛋就要主動辭職,滾出銀城市政府,一想到他灰頭土臉的狼狽樣,我就忍不住高興。”
鬆井浩野撇撇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但這微笑意味深長。打心眼裡,他特別鄙視眼前這個低賤的中國人,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垃圾,連秦風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可就是這種垃圾人,卻堂而皇之當上副市長,中國這樣的官員越多,這個國家越沒有希望。
“劉君客氣了,我們是互相幫助而已。劉市長需要爲老百姓服務,而我們也需要中國老百姓的認同,因爲我們兩國之間的一些誤解,很多中國人對我們抱有很深的成見和敵意。我們宏盛道館在中國開館收徒,就是爲了傳播我們日本對中國的友善,消除兩國之間的誤會。這次天災也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我們通過釋放善意逐步改善與貴國公民之間的隔閡。”鬆井惠子柔聲說道。
劉釗附和道:“是的是的,你們的善意和誠意已經通過這次捐助讓大家都看到了,兩國之間過去的不愉快已經成了歷史塵埃,再去計較完全沒有意義,我們更應該着眼於現在和未來。只有像秦風那樣心胸狹隘,錙銖必較又沽名釣譽的鼠輩纔會揪着過去的事不放。不過好在他馬上就要滾蛋啦,哈哈,惠子小姐,讓我們爲了兩國的友誼長存乾一杯。”
鬆井惠子舉起酒杯,與劉釗碰了一下,雙手舉杯放在脣邊,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衝着劉釗驚心動魄的一笑。這一笑幾乎讓劉釗徹底淪陷下去,他終於明白古人爲什麼會有一笑傾城的說法,以前覺得很扯淡,但現在才明白,這世上原來真的有一笑傾城的女人。
鬆井心裡卻對這個登徒子十分的輕視,如果不是鳩山非要通過這次賑災搞點名堂,他是不願意跟這種貨色打交道的。應該說,鬆井是個十分驕傲的男人,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遵從武士道精神。秦風雖然是他的對手,而且打敗了他,但在他內心深處,其實是很敬佩這種有原則的男人的,對劉釗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他實在是缺乏興趣。
“劉君,武館還有點事,我需要回去處理一下,就由小女留下來陪你,逼人先告辭了。”鬆井浩野鞠了個躬說道。
劉釗心裡也巴不得這個老傢伙趕緊走,留在這裡太礙眼了,剩下他和惠子正好把酒言歡,於是也施禮道:“鬆井館長不必多禮,你有事先忙,改日我們再聚。”
鬆井站起身,臨時們前給惠子使了個眼色,惠子會意,淡淡地笑了笑。
等到鬆井一走,劉釗就忍不住猴急上手了,一把抓住惠子的小手,舔着臉說道:“惠子小姐,你真是漂亮,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我……我可以一吻芳澤嗎?”
鬆井惠子一身的功夫,同時身懷媚術,對付劉釗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小兒科,她輕輕撫摸了一把劉釗的臉蛋,嬌笑道:“劉市長一表人才,自然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我也是個平凡的女子,自然也仰慕劉市長這樣的年輕才俊。不過呢,有些事是急不來的,需要慢慢來,太急了就破壞了味道,你說呢?嘻嘻。”
……
這邊廂秦風從顧正國辦公室一出來,就感到耳根子發燒,好像有人在暗中罵自己,心想他孃的,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該不會是劉釗這個王八蛋吧。
回到辦公室處理完一些積壓的公務,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俞飛鴻的電話打了過來,說道:“小六子,中午陪我吃飯,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麼事電話裡說不行嗎?”秦風有點怕見這個女人,就有些不情願。
俞飛鴻毋庸置疑地說道:“你少廢話,馬上到龍門客棧來,我在這裡等你。”
說完俞飛鴻就掛了電話,秦風捏着手機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出辦公室,下樓開車前往龍門客棧。
俞飛鴻要了一間包房,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和秦風兩個人,桌上還放着一瓶98年的拉菲,這一瓶酒的就是好幾萬,看得秦風都有些心疼,打趣道:“三姐,今天怎麼這麼大方,請我喝這麼好的酒,該不會是有什麼圖謀吧。”
“我有個屁的圖謀,不過在我跟你說這件事之前,你先給我老實交代,你跟那個李紅是什麼關係?”俞飛鴻板着臉一臉嚴肅地問道。
秦風道:“同事兼朋友關係啊,你想多了,我這人可是潔身自好,從來不亂來的。”
“放狗屁!”俞飛鴻罵道:“你當我二百五啊,普通朋友能大晚上帶着酒菜去你家裡,一去還就不走了。我警告你,你要不說實話,我回頭就給餘昔說,看你怎麼跟她圓這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