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鬧越大了,是能想到這個惡少色膽包天到居然敢當街搶人,這跟土匪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而且他們搶的還是餘昔。
餘昔的身份別人或許不太清楚,但秦風比誰都清楚,這件事一旦激怒了餘副省長,衝冠一怒之下銀城得有多少幹部丟掉烏紗帽啊。
不行,這事必須馬上報告尤市長,秦風在兜裡翻找着手機,找了半天卻沒找到,難道剛纔打鬥的時候掉在地上了?
這時候身邊便裝的李紅分開人羣走了進來,看到渾身是血的秦風,驚得目瞪口呆,急忙跑過來一把抓住秦風喊道:“秦風,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李紅之所以出現在五一街市場,是狗剩子等人被放出去之後,她心裡總是不踏實,感覺五一街肯定會出事,於是過來看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秦風躺在血泊裡,大驚失色。
“出大事了,馮迎兵,還有狗剩子,把餘昔搶走了。我要馬上向尤市長彙報,快,幫我找找手機。呃,馬上通知刑警隊全體集合,全市內抓捕馮迎兵和狗剩子。”所謂關心則亂,秦風此刻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條理不清了,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李紅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看看秦風,又看看歐雲飛,滿面焦急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什麼人被抓走了?刑警隊都有大案在身,實在抽不出人手來呀。”
“你知道餘昔是誰嗎?”秦風怒吼道:“現在所有的案子都沒這個案子大,馮迎兵那麼王八羔子把餘昔搶走了,她的處境很危險,出了事誰負責?”
李紅被秦風吃人的表情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見過秦風如此憤怒,如此失態,看樣子剛纔這裡發生的事絕對小不了,否則他不會如此失態,更不會如此狼狽。
這時候一名圍觀的羣衆手裡拿着一隻手機走過來,雙手遞給秦風,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說道:“領導,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丟的手機,好像……好像屏幕被打碎了。”
秦風伸手接過來,果然是他的手機,這時候也管不了手機屏幕壞不壞了,好在還能用,馬上找出尤天亮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尤天亮的電話一接通,秦風就衝着話筒喊道:“尤市長,出大事了,餘昔被馮迎兵搶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餘昔?餘昔是誰,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尤天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秦風這麼沒頭沒腦來了一句,讓他有點發蒙。
秦風嚥下一口唾液,艱澀地說道:“餘昔就是我同學,天璽藥業的老闆,同時她還是餘副省長的女兒,被政法委副書記馮佔營的兒子馮迎兵帶走了,事情非常嚴重,一旦餘昔出了任何問題,我們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尤天亮一下子站了起來,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這簡直是個聳人聽聞的消息,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到這個程度,這可是要大地震的事情啊,馬上追問秦風事發經過。
在問明具體情況之後,尤天亮馬上說道:“秦風,你馬上調派人手全市搜查餘昔的下落,我現在就給馮佔營打電話。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堂堂政法委副書記的兒子居然幹出這種事,他這是作死,誰都救不了他了。”
掛了電話,秦風稍微鬆了口氣,目光轉向李紅,真色說道:“馬上通知刑警大隊,治安大隊、巡警大隊、還有各派出所,以及交警大隊,全市範圍內搜查馮迎兵和狗剩子等人,一經發現立刻抓捕,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將餘昔救出來。”
“這……”李紅有些遲疑,道:“我恐怕沒這麼大權力調動這麼多部門。”
事實上,李紅對秦風如此在乎一個女人,心裡還是很彆扭的,醋意說來就來,所以也不是太過積極。
秦風怒吼起來,大聲道:“我剛纔的話你沒聽清楚嘛,她是餘副省長的女兒,在我們的地面上出了如此惡劣的搶人行爲,一旦雷霆之怒降臨,別說你我,恐怕你們局長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你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
今天跟秦風在一起的美女居然是省長的閨女,別說李紅大吃一驚,就連歐雲飛也是心中一動,這小子豔福真是不淺啊,居然跟副省長的閨女這麼有緣分,以後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紅不再廢話,馬上掏出手機,撥打局長蕭遠山的手機,將事情的嚴重性給他簡短做了彙報,要求局長馬上命令銀城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全市內抓捕馮迎兵和狗剩子等人,力求在最短時間內救出副省長閨女。
蕭遠山自然不敢怠慢,聽完這個電話冷汗淋漓,在自己的轄區居然發生這種事,手指都顫抖起來,立刻撥打所有能聯繫上的部門,所有人立刻動用一切手段追查抓捕馮迎兵和狗剩子等人。一道道命令傳達下去,整個銀城都行動起來。
很快,交警大隊利用天網追查到馮迎兵和狗剩子的下落,一夥人開着幾輛車進了一家叫大富豪的夜總會,其中還有一名女子雙手被捆綁,強行拖進了夜總會內。
接到這個消息,秦風根本坐不住了,不顧渾身的傷痛,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火速前往大富豪夜總會。李紅和歐雲飛見無法阻攔秦風,也隨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尾隨在秦風乘坐的出租車後前往大富豪夜總會。
一時之間,無數車輛開往大富豪夜總會,有警車,還有政府公用車,尤天亮抓着馮佔營乘坐一輛車,黑着臉往目的地趕去。兩人都在心裡暗暗祈禱,老天爺,千萬別出事啊,一旦出事,兩個人不僅前程到頭,搞不好都得下課。
“老馮,你看看你把你兒子慣成什麼樣子了,居然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蠢事。”尤天亮黑頭黑臉的批評道:“我告訴你,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你這個敗家子,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坐牢絕對是免不了。”
馮佔營嚇得面色煞白,不斷用紙巾擦着頭上淌下來的汗水,咬着牙齒說道:“這個兔崽子,老子見到他非得抽死他不可。這個敗家玩意,老子早晚被他害死。”
而此刻在大富豪夜總會的一間包房內,鼻青臉腫的馮迎兵正端着一杯酒,笑嘻嘻看着雙手仍然被捆綁着的餘昔,淫笑道:“美女,你就別固執了,從了哥哥吧,以後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總比跟着那個窮鬼強一百倍,是吧。”
“我呸!你等着死吧。”餘昔雖然被捆綁住了雙手,心裡的畏懼到了極點,可仍然保持着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範兒,越發的令馮迎兵心癢難耐,這樣的美女如果能屈服自己,那帶出去多有面子啊。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大禍臨頭了,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