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和江州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職場精英自成一派;衙內們自成一派,也有自己外人無法插足的小圈子。所謂人以羣分,物以類聚,你是什麼人自然就喜歡和什麼人混在一起,無論是出身還是收入,或者文化層次,認知水平,這些都是基本的門檻。每個小圈子都有排他性,不是同類很難插足。
霍秀秀雖然只能算是職場麗人,但是她的家世顯赫,出身高貴,自然有人想將她拉進自己的小圈子裡,以增加這個圈子的背景資源。以後秦風到了江南混,自然慢慢就會融入到衙內圈子裡,這些圈子裡的組織者會很樂意吸收這樣的精英加入。
兩輛出租車到了一棟五層小樓前停下來,衆人從車裡下來,站在大樓門口,秦風遙望了這棟獨立的五層小樓一眼。這棟小樓是周圍一片高樓大廈裡十分獨立的一棟小樓,整體外牆被塗抹成紅色,門窗卻都是白色的,顯得很孤獨,卻有一股遺世獨立的傲氣,在高樓林立的區域裡顯得很孤獨。
“這棟樓叫紅樓,是我一個姐妹的私人物業,也是她們集團的總部,用來做酒莊生意的。你別看這棟樓不是太起眼,但是地下三層都是酒窖,裡面存了很多好酒,跟國外的那些城堡是一個性質,很難得的。”霍秀秀說道。
在歐洲大陸,還存在着不少的城堡莊園,這些都是奴隸制和君主**時代留下的產物,是農場主的私人莊園。後來工業革命後,農場主經濟崩潰,逐漸資本主義化,這些城堡和莊園也紛紛做起了生意,農副產品和酒莊之類。譬如法國,最著名的十大酒莊就是農場主經濟,如拉斐爾,白馬莊,波爾圖,拉姆世家等等,都是此類。
秦風道:“你這個朋友是做紅酒生意的嗎?”
“沒錯,他是法國拉姆世家在南華的代理商,主營西夫拉姆、老樹系列等紅酒,在南方很暢銷,經常舉辦一些酒會,邀請朋友們前來品酒,順便給他的產品做做廣告,帶動下人氣什麼的。我們這個圈子的人相對來說比較高端,通過口碑和友情贊助每年都能賣出去不少酒,這傢伙可是個生意經呢。”霍秀秀介紹道。
秦風點點頭,聽霍秀秀這麼一說,秦風就知道這人特別會做生意,通過高端酒會不僅聚集了一批人,還可以銷售自己的產品,一舉兩得。這就叫捨得,有舍纔有得,會花錢的人才會賺錢嘛。
衆人來到紅樓門口,門口鋪着一條十米長的紅地毯,燈光璀璨,小樓內燈火通明,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人影,門口還站着四個迎賓,兩個帥哥兩個美女,都穿着制服,臉上掛着十分得體的笑容,對每個來賓都很客氣,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受邀前來的人都要有邀請函,手持邀請函纔可以進入,沒有收到邀請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禁止入內。
霍秀秀走到門口,從坤包裡拿出自己的邀請函,遞給門口的迎賓。迎賓小姐拿過邀請函看了看,面帶微笑說道:“是霍小姐呀,歡迎。只是你只有一張邀請函,可是你們六個人,你當然可以進去,只是這五位……”
“怎麼,他們不能進去嗎?”霍秀秀有點不高興了,來之前她把這茬給忘了,像這樣的高端酒會,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只有受到邀請的人才可以進入,閒雜人等謝絕入內。
迎賓小姐滿臉爲難地說道:“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很想讓你的朋友進去,可是我做不了主,不能壞了規矩。”
“行,那我也不爲難你,把你們老闆陳發叫來。如果他認爲我的朋友沒有資格進去,那我就不進去了,以後他也別打電話邀請我,我的身份也配不上你們這麼高檔的地方。”霍秀秀十分不滿地說道。
迎賓很爲難,她只能按規矩辦事,正準備進去請示老闆時,一個穿着筆挺西裝,打着領結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出來,看到霍秀秀眼前一亮,欣喜若狂地迎了上來,興高采烈地說道:“呀,這不是我們江南電視臺著名的記着霍秀秀,霍大小姐嘛,你可終於來了。”
“你少貧嘴,我好不容易來了,可是你們這的破規矩卻不讓我帶朋友進去,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霍秀秀得理不饒人,快言快語地抱怨道。
中年男子兩眼一瞪,看着迎賓不悅地質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讓霍小姐進去。”
迎賓小心翼翼解釋道:“不是我不讓霍小姐進去,而是她只有一張邀請函,可是他們有六個人,其他五個人都沒有收到邀請,我……”
“閉嘴!”中年男子瞪着迎賓喝道:“霍小姐肯來是給我們天大的面子,她想帶誰就帶誰,霍大小姐的朋友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你這麼沒眼力價的,怎麼做事的。”
“對不起陳總,我錯了。”迎賓馬上致歉道。
中年男子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迎上秦風等人笑容可掬地致歉道:“對不住了各位,工作人員不懂事,你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鄙人是拉姆世家酒莊中國區的代理人陳發,請各位多指教。”
一邊說着,陳發一邊從上衣兜裡摸出名片盒,從裡面拿出燙金的名片,分別給秦風和霍啓剛等人每人發了一張,滿臉堆笑,?彎腰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熱情地邀請道:“各位請進,今晚的酒會來了不少貴賓,可謂高朋滿足,酒水是我們酒莊出產的老樹系列和西夫拉姆系列,歡迎各位品鑑。請進。”
到底是當老闆的,水平就是比一般工作人員高,三言兩語就給衆人解了圍。大家也不好跟他計較,跟在霍秀秀身後進入了紅樓內,進入小樓就看到大廳正中央高高擺起的酒牆,像積木高塔一般用紅酒杯擺了足有三米高,十分的惹眼,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