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關押着的那兩個人,在哪個房間裡?如果不說,我現在就閹了你!老子說到做到!”厲中河冷冷地問,他左手握着的瑞士軍刀,在那漢子的小弟弟的根部位置按了按。
那漢子嚇得趕緊求饒:“兄弟,我說,我說,那兩個人,就在最裡邊的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裡有多少人?”厲中河問。
“有五個人。”那漢子老老實實地答道。
“五個人?”厲中河一怔,道:“那五個人手裡有多少支槍?”
“他們手裡都有槍。”那漢子道。
“誰是你們的頭?”厲中河又問。
“這……”那漢子一聽厲中河問出的這個問題,又一次愣了一下。
厲中河猛地一驚,這漢子的聲音好熟悉啊,靠,想起來了,他就是一個小時前給俺老厲打電話的主兒!
“操,你是不是就是領頭的?”厲中河左手握着的瑞士軍刀在那漢子的小弟弟位置又一次壓了壓。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漢子嚇得渾身哆嗦,趕緊矢口否認。
“操,你他馬還敢騙老子!”厲中河狠狠地擰了一把那漢子的耳機,恨恨地道:“老子就是厲中河,你想不到吧,一個小時之前,你他馬給老子打的電話,對吧?”
那漢子一聽,身子一軟,就要癱倒在地,厲中河一把扶住了他,冷冷地道:“不說是吧,那好,老子現在就閹了你!”
“好吧,厲中河,你想讓我幹什麼?”那漢子貌似也是識時務者,他靜了下來對厲中河道。
“嗯,這纔算是俊傑。”厲中河道:“你讓他們把我父母弄到走廊裡,把他們送到三樓。”
“好!”那漢子道。
當那漢子即將開口朝房間裡說話的時候,厲中河又開口了:“如果你他馬敢有半點不老實,老子讓你斷根!先斷根再斷命!”
“好,我全都聽你的。”那漢子道。
說着,那漢子朝着最裡邊屋裡的人們吼了一嗓子,“周兵,你讓弟兄們把人押出來,押到三樓。”
“哎呀,春哥,二樓不是很安全的嘛,幹嘛押到三樓啊!”名叫周兵的傢伙懶洋洋地說道。
“操,老子說話不好使了是吧?操,三樓高啊,三樓難道不比二樓安全?我估摸着今晚有可能要出事。”春哥道。
“那好吧,弟兄們,都他馬別睡了,都起來,把人押起來,押到三樓,這是春哥的指令。”周兵吼了一嗓子。
此時此刻,厲中河的手,異常的顫抖,同時,他也異常的激動,他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媽此刻安然無恙!
名叫“春哥”的傢伙,正是這夥人的領頭者,名叫李大春,他看到關押厲父厲母房間的門開了,便繼續道:“押到三樓去,老子先去撒泡尿!”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走廊裡,厲中河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親愛的父母被五花大綁地押了出來,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握着瑞士軍刀的左手,幾乎要切了下去。
李大春嚇得渾身顫抖,趕緊求饒道:“厲兄弟,手下留情啊!”
厲中河這才穩定了心神,這時,五名漢子押着厲國慶和趙雲芳剛好走到他倆的身邊。
雖然是在黑暗中,但名叫周兵的傢伙卻看出了李大春身邊還站着一個人,他感覺有些面生,便問了一句:“春哥,這人誰啊?”
“操,你他馬的管那麼多幹什麼,快,把他們兩個老東西押到三樓去!”李大春道。
厲中河看着五條漢子對自己的老爸老媽推推搡搡的,氣得雙目噴火,憋住了嗓子,對李大春道:“告訴弟兄們,別把這兩個人弄傷了,這可是厲中河的父母,否則,郗哥怪罪下來,誰他馬都吃罪不起!”
衆人一聽,紛紛嚇了一跳,“郗哥”這兩個字,猶如泰山壓低,壓得他們萬般恐懼。
厲中河所說的“郗哥”,正是金蛇幫的老大郗寶寶,道上人稱“郗哥”。
其實,厲中河本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是什麼底細,現在,他說了“郗哥”這兩個字,再看這些人紛紛怔住的表情,答案便不言自明瞭,這些人,絕對是金蛇幫無疑了!
金蛇幫,郗寶寶,操,老子讓你們從此不得安寧!厲中河暗暗下了決心!如果今日能夠平安救出老爸老媽,老子明天就到龍原去,親手宰了郗寶寶,爲老爸老媽出口惡氣!
五個身高馬大的漢子,將厲國慶和趙雲芳圍在中間,慢慢騰騰地沿着走廊朝着樓梯處移去。
當最後一名漢子通過厲中河身邊的時候,厲中河手中的瑞士軍刀猛地出手,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割斷了他的喉管,那漢子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厲中河的這一招,可謂是穩準狠!
然而,這名漢子倒地的時候還是發出“撲通”一聲響動。
走在前面的四個人猛地轉身,異口同聲地吼了一聲:“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只聽得又一名漢子“哎喲”一聲喊了出來,緊接接着倒了下去。
原來,一直潛伏在樓梯口的鄭遠山果斷的出手了,走在最前面的周兵被鄭遠山一掌打中了胸口,他的肚子裡一通翻江倒海,痛苦不堪的倒了下去。
幾乎是在鄭遠山出手的同時,厲中河出手了,他的速度比鄭遠山看起來更猛更準更狠,一出手就是狠招死招殺招,五名高大漢子轉眼之間便被他們的突然襲擊送了性命。
李大春眼見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送了性命,又怕又氣又急,無奈厲中河手中的瑞士軍刀正擱在他的小弟弟脖子上,他一動都不敢動。
儘管厲中河和鄭遠山在轉眼之間解決了五個人,但是,他們的動作,還是驚動了一樓巡守的二十多個高頭漢子,他們一窩蜂地朝着二樓往上衝。
厲中河眼見事態危急,對身邊的李大春低吼了一聲:“告訴他們,二樓沒事,讓他們不要上來,盯好一樓。”
李大春還真就聽話了,扯開嗓子吼道:“吵什麼吵,二樓沒事,都他馬給老子在一樓守着,一樓纔是最關鍵的,誰他馬的敢上來,老子剁了他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