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着眼睛的厲中河,側着耳朵細細的傾聽着丁家輝和席愛娟的動靜,然而,他們兩口子分睡兩室,呼嚕聲此起彼伏,他們依然沉醉不醒。
厲中河這才放下了心。此刻,他的酒力已經完全消了,頭腦也一片清明。他本想運用冷先生傳授的運氣之法練習一下,但他的腦子裡縈繞着無數的問題,他必須要想清楚才能靜下心來。
通過剛纔與丁家輝的醉後談話,他相信丁家輝所說的全都是真的,他相信戴詠華和丁家輝之間之所以談到了八點多,而讓厲中河在他家裡等了兩個多小時四十三分零三十八秒,他們之間肯定是在談論非常重要的事,否則,丁家輝不會那麼晚纔回來。
不知不覺間,厲中河又想起了剛纔與席愛娟在牀上纏綿的情景,此刻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覺得對丁家輝這樣的人,就得用這樣的法子才能解恨,嘿嘿,老子日了你的女人,丁家輝啊,你能咋辦吧!
再想想席愛娟在牀上的各種各樣的胡裡花哨的動作,厲中河的下半身再一次強硬起來,他覺得,席愛娟絕對可以算得上一個合格的H片演員,她的身體協調性很好,她叫起牀來的聲音也格外的撩人,她的那片最爲隱密的地帶,更是春光無限,比很多女人的下部都好看一些,紅潤一些,進去之後也非常的緊湊,讓人慾望騰飛。
讓厲中河無限鬱悶的是,像席愛娟這麼好的女人,比今年剛剛二十八九歲,爲什麼非得要嫁給丁家輝這個比她大了十歲的男人呢?她圖的是什麼呢?丁家輝能帶她什麼樣的好處呢?丁家輝那個又矮又胖的傢伙,估計他在牀上的能力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究竟圖的是什麼呢?
更讓厲中河驚詫的是,這席愛娟竟然跟戴詠華有一腿,而且是無數腿,這件事丁家輝知道麼?如果知道的話,他將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不管怎麼樣,厲中河今晚獲得了太多的讓人驚異絕密的資料,他已心滿意足。
最終,厲中河想起了剛纔丁家輝提到的“青林縣形意拳館”,那位館長,究竟是何許人也?他竟然把雞鳴縣前任縣委書記祁勇山撞得掉下子懸崖,這樣的牛人,絕對屬於亡命之徒,他如果要來雞鳴縣對付謝天成和俺老厲的話,俺老厲應該如何應付呢?
猛地,厲中河感覺到了心頭一下子有了壓力,他覺得,那位從未謀面的形意拳館長,絕對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側着耳朵細細傾聽,厲中河感覺到丁家輝和席愛娟還在沉睡,遂慢慢地閉上眼睛,調整呼吸,暗暗運起氣來。
不到五分鐘,厲中河的頭上便冒出了汗,汗水猶如雨下,不多時,他的整個身子便被汗水溼透了,但他卻感覺通體舒泰,適意無限,終於,他整個身心處於安全放鬆的狀態裡,再無牽掛的睡着了。
早上六點鐘的時候,丁家輝醒了。
丁家輝有個習慣,不管頭天晚上喝多少酒,他都會有次日清晨醒來,他還惦記着自己的工作!
剛一睜開眼,丁家輝感覺自己的頭好痛,眼睛也發花,這才意識到昨晚喝得太高太高了,連怎麼上的牀都不知道。
咦,昨晚怎麼會喝高了呢?丁家輝躺在牀上,揉捏着太陽穴,慢慢地反思着昨晚的事,然而,他的意識停留在厲中河的身子搖搖晃晃的時候便停止了,以後的事再也想不出來。
不管怎樣動腦子,丁家輝始終想不起酒醉之前和酒醉之後發生的事,只得作罷。
暈頭晃腦地從牀上爬起來,丁家輝晃晃蕩蕩地走出了臥室,猛地驚呆了,他看到地板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個人,這個人,居然是厲中河!
哎呀,這厲中河怎麼了這是,天啊,厲中河不會出什麼事吧。丁家輝嚇了一大跳,腦子裡迅速閃過一個鏡頭:厲中河昨晚喝了好多的酒,這年頭,喝酒喝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報紙和電視裡三天兩頭地報道,厲中河的酒量真的不錯,但也經不住這麼個喝法啊,如果厲中河死了,死在我丁家輝的家裡,那可怎麼辦啊!
丁家輝的額頭冒汗了,額頭一冒汗,丁家輝也顧不得頭暈了,趕緊跑到老婆席愛娟的房間裡,三把兩把地推醒了老婆。
“別睡了,還他馬的睡,去看看厲中河!”丁家輝衝着老婆吼着。
席愛娟大驚,趕緊從牀上坐起來,但她並沒有下牀,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她覺得自己在醒來之前跟人做過愛,而且激烈地做過愛,那種感覺所帶給身體的強烈刺激,是她有生以來所沒有過的,進入她身體裡的那份堅硬,那份陽剛,使她直到此刻還沒有完全退潮,儘管,她實在想不起來究竟是跟誰在做的愛。
看着老婆臉上紅潮陣陣,眼睛裡竟然情意綿綿,竟然對他的命令無動於衷,丁家輝也沒有過多的懷疑,還以爲她還沒有從醉中醒來呢,再次吼道:“快起來啊,還愣着幹什麼,去看看厲中河。”
席愛娟一怔,這才如夢方醒,她不敢違抗丁家輝的命令,在這個家裡,他丁家輝是當仁不讓的王者!
趕緊下了牀,席愛娟覺得自己的下半身隱隱作痛,甚至感覺自己的菊花部位也有些疼,一陣微微的微電波般的美妙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可惜,她實在想不起昨晚跟誰在做的愛,難道是在夢裡麼?可是,這樣的感覺,卻又是這樣的真切。
來到了餐廳裡,席愛娟和丁家輝看着倒地的厲中河直挺挺地躺在實木地板上,倆人同時呆住了,因爲,他們聽不到厲中河的呼吸聲,看不到厲中河的胸部起伏,只看到厲中河的頭上臉上身上盡是汗水,身下的地板上也淌了一層水跡,整個人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生氣。
頓時,丁家輝和席愛娟兩口子嚇得不敢動彈了,倆人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怕,身體所有的酒精似乎都已經消失了。
“老公,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把厲中河立即送醫院?”席愛娟問。
“不行!”丁家輝斬釘截鐵地道。
“那,那咋辦?”席愛娟猜不透老公的用意,但她的心裡卻真的很是着急。
他們並不知道,厲中河此刻依然在運氣,他已經到達了冷先生傳授他的八卦功夫的運氣第五層。這門功夫的運氣法門,共分爲十三層,厲中河前幾天努力刻苦地練習運氣之法,剛剛到達了第四層,可是,第五層的運氣之法,厲中河無論如何也施展不開,儘管按照冷先生提供的法門來練習,始終沒有任何的效果。昨夜與席愛娟酒後纏綿後,他突然之間感覺到危險的來臨,如果青林縣那位神秘的形意拳館長暗中找事的話,他必須得拿出足夠的實力來應付。前幾次與龍勇、龍向陽那幫跆拳道交手,如果不是命好,也許厲中河早已成爲了他們的腳下之鬼。
所以,厲中河在一片焦急之中練習八卦功夫的第五層運氣之法,沒想到一下子通氣了,體內氣息隨波流轉,源源不斷地集中在他的雙肩膀、雙臂、雙掌,十根手指似乎在剎那間充滿了強大的力量。
此刻,厲中河已經進行了爲其三個周天的運氣,已經把第五層運氣法門練習得相當純熟。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好好試試自己的新招式新功夫到底會有怎樣的威力。同時,厲中河也暗暗感到一種遺憾,他覺得自已自打練功以來,還從來都沒有找到一個對手來試試自己的功夫究竟達到了怎樣的檔次,他只是拿大樹、大石頭來作爲對手,而這些對手是死的,是沒有反抗能力的,無法驗證他究竟到達了怎樣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