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輝和席愛娟夫婦雖然在控制着自己的酒量,他們的原則是:多敬厲中河,讓厲中河多喝,而他們則少喝甚至不喝!
然而,他們之前已經喝了不少的酒,雖然到後來越喝越少,但少喝不等於不喝,厲中河每敬他們一次,他們淺嘗輒止,敬的次數多了,他們在不知不覺間竟然也喝高了,不知不覺間喝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勤,越來越控制不住了。
厲中河眼瞅着丁家輝一口乾了一個滿杯,眼瞅着席愛娟也一口蒙了一小杯,而且各自都越來越是主動,舉杯的頻率越來越高,他興奮得心裡樂開了花,蒼天啊,大地啊,這回該軟到俺老厲審訊這位丁大主任啦!
“老,老領導,我,我再敬您一杯!”厲中河再次舉起酒杯來,跟丁家輝重重地碰了一下,又把杯子舉向了席愛娟,硬着大舌頭,道:“嫂,嫂子,嫂子喝酒後真是漂亮啦,兄弟,兄弟再,兄弟再敬嫂子一杯!”
丁家輝和席愛娟夫婦哪裡還有半點的猶豫,同時舉起酒杯來,咕咚咕咚喝了個頂朝天。
“中河兄弟,嫂,嫂子就喜歡你,喜歡你這樣喝酒爽快的兄弟!”席愛娟主動伸出的來,將手搭在了厲中河的大腿上,輕輕地捏了一記,同時,她把一抹迷離的目光拋向了厲中河。
厲中河身子猛地一哆嗦,大腿部位可是他身上的敏感部位,一個三十歲的成熟女人溫柔地一捏,他哪裡能沒有反應呢?再加上他喝了不少的酒,雙腿之間更是“腫”了起來。
丁家輝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的男人,他的好勝心也非常強。如果換在平常,丁家輝一定會對妻子的這種行爲極爲不滿,可是今日不一樣了,他丁家輝喝高了,腦子不好使了,對妻子跟厲中河的這種曖昧的舉動竟然視而不見。
事實上,丁家輝這二十多年來,從來都沒有像今日這般喝高過,從來都是他灌倒別人而別人灌不倒他,他的酒量真的很高,兩瓶高度白酒,對於他而言只是漱漱口的事,可是今天,他面對的是厲中河,厲中河跟他玩心眼,他能玩得過厲中河麼?顯然,他在厲中河的“裝醉”計謀中失敗了,此刻也只得由厲中河任意擺佈了。
厲中河心頭愈加的興奮,丁家輝啊丁家輝,老子今日佔了你老婆便宜,你竟然不知道,你他馬真的是喝高啦!
這樣想的時候,厲中河點燃一支香菸,吐向了席愛娟,席愛娟竟然也不躲避,任由厲中河呼出的煙氣噴向了自己。
厲中河膽子本來就大,再加上喝了酒,再加上丁家輝根本不注意,於是把手伸向了席愛娟的大腿,由於家裡暖氣充足,席愛娟只穿了一件單薄而寬鬆的淡綠色褲子,厲中河的大手十分的技巧,專門在距離席愛娟臀部和大腿根部位捏了一記。
席愛娟的嬌軀跟厲中河一樣,也是猛地顫抖了一下,整個身子幾乎要坐不安穩。
“中,中河兄弟,嫂子,嫂子的酒量怎麼樣?還可以吧?”席愛娟迷離的目光看着厲中河問。
“嫂子的酒量是我見過的最高的酒量。”厲中河道。
席愛娟得到了厲中河的誇獎,不由得笑了起來,一時間豔若桃花。
這時,丁家輝又一次舉起酒杯來,道:“兄弟,我說兄弟啊,來,咱哥倆再喝一口酒,呆會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厲中河趕緊說道:“老哥,咱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的?嘿嘿,來,幹了!”
丁家輝跟厲中河碰了杯,一口蒙了下去,放下杯子道:“我告訴你啊,戴書記最近將要對付你和謝天成了!你要小心一點!”
“啊——”厲中河迷離着雙眼,道:“戴書記對我很喜歡的啊,他怎麼會對付我呢?”
說這話時,厲中河的一顆心迅速提到了嗓子眼兒,操,老子等了一晚上,等的就是現在,丁家輝啊丁家輝,你終於要說實話了。
情不自禁之中,厲中河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丁家輝嘿嘿笑了一聲,道:“兄弟,這,這就是我今晚爲什麼回來這麼晚的原因,我在戴書記的辦公室裡呆了兩個小時,戴書記決定,要對厲中河和謝天成採取一種非常性的對付手段,厲中河那小子,太他馬不夠揍了,厲中河那小子,我丁家輝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厲中河一聽,心裡猛地升騰起一股怒火來,真想一拳把這大廝打得屁滾尿流,然而,他不能動手,動手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他此刻的修爲已經比之以前有了前所未有的提高,他必須冷靜下來。
這樣想的時候,厲中河便壓低聲音道:“丁主任,厲中河那小子也真他馬不夠揍,戴書記對他那麼好,他偏偏跟謝天成混,真是不識擡舉。”
丁家輝一聽,更加來勁了,更不把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當成是“厲中河”了,而是潛意識裡的一位模模糊糊的無話不說的朋友!也許,這就是酒醉吐真言的原因。
“戴書記決定,在兩個月之內,要對付謝天成和厲中河!”丁家輝道:“這件事,只有我和戴書記知道,我們決定,要在一個月後下手,而在這一個月之內,要儘量親近謝天成和厲中河,讓他們逍遙自在地活過這最後的日子。”
厲中河道:“那麼,你們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呢?什麼是非常規性的手段呢?”
丁家輝笑了:“所謂的非常規性手段,就是像三年前祁勇山書記意外身亡一樣,我們要讓謝天成和厲中河去閻王爺那兒跟祁書記見面,哈哈哈……”
“祁書記是怎麼死的呢?”厲中河追問道,心裡卻緊張到了極點。三年前,雖然他已經到林海農大讀書,但雞鳴縣官場的一些大事要事他還是心裡有數的,當時,雞鳴縣委書記是祁勇山,一位四十多歲、朝氣蓬勃的領導幹部,自從來到雞鳴縣之後,他給全縣人民辦了不少的好事,修了兩座大型的水庫,解決了十五個鄉鎮的飲水和灌溉問題,又修了三十公里的馬路,解決了清河鎮等六個村莊的交通問題,清河鎮、黑拉子鄉等貧困鄉鎮之所以提前脫貧,與祁勇山書記的大作爲有着極爲密切的關係,所以,祁書記深得人民羣衆的愛戴,但祁書記卻在三年前的一個春日,在一次下基層的途中突然遭遇車禍而亡,這個問題,早已被官方定論爲“意外身亡”!自打祁書記死了之後,戴詠華擔任雞鳴縣委書記兼縣長,逐漸把全縣的行政大權凝聚在了自己的手裡,直到謝天成縣長來到雞鳴縣任職。
厲中河聽着丁家輝的話,不由得腦門子冒汗,天啊,這戴詠華竟然如此陰險,如此卑鄙,這樣的人,老子如果不把你拉下水,誓不爲人!
丁家輝又是一陣大笑:“哥們,你想知道祁書記是怎麼死的麼?那好吧,咱哥倆再乾一杯,乾一杯之後,我再好好跟你說。”
說着,丁家輝舉起了酒杯,一仰脖子幹了。
厲中河笑了,他高高地舉起酒杯,裝作喝酒的樣子,放下酒杯之後竟然把酒倒在了地上。
“兄弟,你喝酒真是太爽快了,哥們佩服你!”丁家輝重重地拍着厲中河的肩膀,道:“我告訴你吧,祁書記出了車禍,是我安排人,戴書記出了十萬塊錢,買通了人,將祁書記的車子撞到了山崖下了,所以,戴書記纔有了今天,我丁家輝也纔有了今天,嘿嘿,你想想,戴書記辛苦打拼出來的一番業績,能讓謝天成搶走麼?絕對不行!戴書記不允許,我也不答應!我跟戴書記親如兄弟,戴書記什麼事都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