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知識分子信條普遍爲士爲知己者死,華工內心激動,不過還是很冷靜,他說:“這麼大的工程,我向齊廳長要十幾個人,他們大部分不在交通廳!”
顧副省長插話道:“名單擬出來,由我落實!”
華工沒想顧省長這麼幹脆,看着顧省長愣怔至少五秒時間,說:“謝謝顧省長!”
顧副省長道:“華工爲了高速公路建設,我也爲了高速公路建設,我們的目杯一致,你需要什麼講出來,我們一併落實!”
華工對齊昊說,“我要一間很大的工作室。”
“邱主任,”齊昊當着華工吩咐邱文,“華工要什麼樣的工作室由華工決定,你照華工意見裝修就是了!”
“是,齊廳長!”邱主任看也不看謝廳長應聲。
之前,邱主任還對謝廳長有所顧忌,還得看下謝廳長臉色行事,見到顧副省長態度後,他覺得給謝廳長的關係既然破裂,沒有那個必要了。
兩大主要工作有人抓了,齊昊看着謝廳長,心說你不是要在顧省長面前掙表現嗎,現在我就安排你,他說:“高速公路前所未有,許多人認爲公路只要路面平整就行了,見政府徵那麼多土地,修那麼寬的路,很不理解,這給高速公路建設帶來不小的阻力。古人講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建高速公路則是工程未上宣傳必須先行。顧省長,宣傳工作這麼重要,我的意見得請謝廳長親自上陣才能體現工作的重要性!”
“對,宣傳工作很重要,必須得一把手親自抓!”顧副省長轉臉問謝廳長,“有什麼困難嗎,謝廳長!”
“沒有沒有!”謝廳長剛纔擺譜吃了大虧,再不把工作接下來顧省長起火他廳長位置恐怕都難保,“我一定按照指揮部安排布暑。做好宣傳工作。”
謝廳長抱定先接下工作以後再說事的心態,誰都知道宣傳工作可靜可動、且來無影去無蹤,在領導面前可以吹他個天花亂墜,下面是什麼樣子你齊昊奈我何哉?謝廳長不動聲色,穩坐釣魚臺的樣子。
齊昊一眼看出謝廳長內心打的什麼主意,正色道:“明年元月,高速公路建設同時在雙慶市、三江市與廣省交界處啓動工程。爲此,這兩個地方近期是宣傳工作的重點。當然,媒體是宣傳工作的重點依靠手段,但沿高速公路線的公益廣告也非常重要,大型廣告必須要有,山標、路標、巖標也要有。還要召開羣衆大會宣傳高速公路建設,只有把高速公路建設家喻戶曉,我們的工作阻力才能降低到最低點。謝廳長,宣傳工作看上去是個軟指標,但我們可以從社會氛圍中瞭解到宣傳工作到沒有到位!”
聽了齊昊的話謝廳長有些傻眼,心中罵齊昊已經不止千百遍,一個副廳長。居然打起廳長官腔來,這還不算,竟然當着顧副省長按排一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瞟眼齊昊,心中麻痹麻痹的亂罵,面色越發陰沉。
顧副省長說:“老謝,宣傳這一塊指揮部就交給你了,怎麼宣傳。搞個策劃出來,這個星期成不成?”
謝廳長說:“策劃書這星期我一定拿出來,宣傳經費是不是要考慮進去?”
顧副省長說:“宣傳經費你做個預算,指揮部現在是個空殼,還得自己想辦公。”
謝廳長心中不由冷笑,既然知道是空殼,還他麻建高速公路。這不是瞎折騰嗎?想着都笑人,連宣傳經費都要自己想辦法的高速公路工程,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謝廳長又暗自思忖,這麼大的工程。宣傳經費不是小數字,上面經費寬餘的話裡面也有很大的油水,到時我逼你小子要錢就是!
謝廳長對齊昊說:“齊廳長,宣傳工作我一定盡力而爲,但你也要拿出實際行動支持!”
齊昊如何聽不懂謝廳長話的意思,實際行動就是錢,他說:“謝廳長,我們都拿出實際行動來!”
謝廳長面色不帶褒貶道:“那是那是!”
顧省長對齊昊說:“融資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齊昊回答:“正在做融資前的準備,今年計劃融資在十二月中旬到位。”
“能融資五十個億吧?”顧副省長問。
“是。”齊昊回答。
顧副省長說:“財政今年一分錢也沒有,銀行信貸指標早已用完貸不出錢,姜廳長、華工、謝廳長都在等米下鍋,融資不到位工作開展不起來,完成高速度公路建設任務就困難了!”
謝廳長說:“顧省長說的是,融資不到位,工作無法開展,就拿宣傳工作來講吧,不管在報紙、電臺、電視臺,還是在野外打廣告都要錢,沒有錢,廣告怎麼打得出去。”
齊昊說:“謝廳長的意思宣傳工作無法先行?”
謝廳長說:“策劃工作可以先行。”
齊昊說:“那你先把策劃搞出來吧!”
顧副省長轉臉邱主任:“你是負責指揮部裝修工作的,你看到了,我們站在工地上研究工作,看來眼下你的工作最要緊呀,我還是那句話,二十天能不能裝修完成?”
省長親自給自己交談工作,邱主任激動得很:“顧省長,齊廳長交給我裝修任務時講,裝修必須二十天完成,暫時還沒有一分錢,問我敢不敢幹。我當時就想,齊廳長手裡沒有錢都敢建設一千三百多公里的高速公路,裝修個小工程算什麼事,我爲什麼不敢幹?於是我就接下了齊廳長交派的任務,既然接下任務,就必須在二十天內完成!”
顧副省長笑問:“你就不怕齊廳長一輩子沒有錢?”
邱主任說:“不怕,齊廳長是什麼人啊,還擔心齊廳長想不起來錢的辦法!”
這個馬屁給拍得,齊昊心裡美滋滋的。謝廳長內心麻痹、狗日的爆粗口亂罵邱主任。顧副省長心裡卻是不比一般的高興。
“講得好!”顧副省長眉飛色舞道,“當年齊昊在家和大地鄉,沒有一分錢,硬是修渠把水從山上引下來了!到玉泉鎮煤礦開發時一樣沒有錢,現在那裡的煤礦已經是察省最大的煤礦了!家和正式提出撤縣建市,齊昊在啓動建市時根本沒有錢!沒有錢一樣能幹事,只要幹事了就有錢,我算是摸透齊昊的規律了!跟着齊昊幹事,你們什麼都可以怕,就是不要怕沒有錢!”
大家拍起巴掌來,人不多,顧副省長一番話卻掀起了小小的"gao chao"。
姜副廳長說:“那我這邊的工作就先動起來!”
華工說:“我的工作也可以先動起來。”
看到大家積極性上了,工作上的事情也談完,顧副省長滿意離去。
謝廳長留着顧省長午餐,顧副省長說有事,走了。
送走顧副省長,邱主任繼續在現場指揮裝修工作,他看到了仕途前面的光明,興奮不已,幹勁倍增。
齊昊、謝廳長、姜副廳長、華工走進辦公大樓,謝廳長回了自己辦公室。
齊昊、姜副廳長去了華工辦公室,三人商量行政、工程方面的事情,並且作了具體分工,各自負責落實。
萬事開頭難,工作上的頭緒總算理出頭緒來了。
快到中午時,姜副廳長說:“宣傳工作弄不好要紙上談兵。”
齊昊說:“到時姜廳長追追他,看他怎麼講!”
姜副廳長說:“哪能啊,他是廳長,我怎麼追他!”
齊昊笑道:“你負責高速公路建設常務工作,對高速公路建設的方方面面工作有權過問,追追他既是你的權利、也是你的責任!”
姜副廳長笑着開玩笑道:“人都老了還指揮下廳長,是不是我的祖墳山發了!”
華工也玩笑着說:“人家平常間根本不讓我過問工程上的事情,只叫我在圖紙上簽字,現在叫我主管幾百億的工程,我都搞不明白是不是祖墳發了!”
齊昊說:“是不是祖墳發了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必須明確,高速公路能不能按期完成,能不能保住質量,我們三人最重要,到時候我們三人中任何一個出差錯,我們三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姜副廳長說:“齊廳長把我們套牢了啊?”
齊昊笑道:“我們三個就是三隻大螞蚱吧!”
見沒事了,也到中午時候了,華工說:“今天高興,齊廳長也是第一次進我辦公室,第一次研究工作,去幹一杯!”
姜副廳長附議,三人走出辦公大樓,去家酒店,進了個包間。
齊昊坐下,撥通個電話:“有時間嗎,過來一下!”
見齊昊打完電話,華工把菜單遞給齊昊,請齊昊點菜。齊昊看了菜單,點了了幾個頂尖菜,從菜單上看,沒有三兩千下不來。華工有些愣怔,自己身上不到八百元,這個齊廳長真能吃,但他不好說話,趕緊溜出包間給老婆打電話,叫趕緊送三千快錢來。
華工回到包間剛坐下,包間匆匆忙忙進來個人,見到齊昊就叫:“齊縣長……不,現在是齊廳長了,大家都商量好祝賀你,你一一推辭,你不知道啊,我們都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