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長看清楚了張小玉不是倚傍男人渾小日子的小女人,他如果不按她的要求去做,很可能要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張小玉見劉縣長問,嬌笑道:“我想兼任衛生局副局長,爲任衛生局局長做準備。”
劉縣長皺了皺眉:“不要太貪心了!”
張小玉理直氣壯道:“只要定了衛生局長崗位,我不做局長別人一樣做,我做局長,聽你指揮,別人做局長反到不一定聽你指揮!”
齊縣長憂心忡忡道:“我對你過多的關注怕引起別人的懷疑,這樣影響不好。”
張小玉說:“可以叫齊縣長出面。”
劉縣長說:“找齊昊出面,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
張小玉冷笑道:“你認爲,我倆的事逃得過齊昊的眼睛?”
劉縣長沉默了。
事實證明張小玉英明,兩人的事的確沒有避過齊昊的眼睛,既然沒有避過齊昊的眼睛,劉縣長就把張小玉要兼任衛生局副局長的事交給齊昊,齊昊沒有推辭。
事以至此,齊昊明白不能推辭,自己一旦撒手不管這事,事情有可能走向極至,這樣一來劉縣長的處境就困難了。齊昊是知恩圖報的人,看在劉佳面上,他也不能不管劉縣長的事,更何況劉縣長對得起自己。
劉佳、劉星走進餐廳,劉佳看眼齊昊,目光移向爸:“爸,菜做得怎麼樣,可不可以吃?”
劉佳問爸,不問齊昊,看來劉佳還在生齊昊的氣,嚴格說,劉佳在莫明其妙的生齊昊的氣。
“好吃!”劉縣長隨口答道,接着問齊昊。“齊昊,好不好吃?”
天下竟有這樣的父親,替女兒問女兒生氣的人,當然,前提是父親不明究裡。
齊昊說:“好吃,國家級廚師廚藝也不過如此,劉縣長。你有劉佳、劉星,終身好口福啊!”
劉星忙說:“沒有我一點事,全是姐姐做的。”
齊昊這纔看着劉佳,驚訝表情道:“真的啊,想不到劉縣長的千金這麼能幹呀!”
劉佳抿下嘴巴:“能下廚有什麼意思。”
“怎麼沒有意思?”齊昊認真表情道,“家裡一天三頓飯香噴噴的。一家人吃得飽飽的,身體長得壯壯實實,工作起來特別有勁!”
劉佳怪怪的神情看着齊昊:“我就納悶了,你怎麼把我當成家庭婦女了呢?”
齊昊愣怔了,當着劉縣長愣愣的看着劉佳,啞巴了。
劉縣長笑道:“自己能做兩個菜尾巴翹得比天高,齊昊。別理她,我們只管吃!”
劉佳不幹了:“爸,我做的菜好吃,你們吃着高興,你叫他不理我,有這樣對待功臣的嗎?”
劉縣長說:“你看你的樣子,上桌就生氣,誰敢招惹你。還功臣呢?”
劉佳瞟眼齊昊,對爸說:“叫他敬我的酒!”
這丫頭,有這樣玩的嗎,要爸叫客人敬她的酒,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劉縣長的千金才能提這樣的要求,殊不知劉佳心裡有氣啊,你齊昊不是了不起嗎。女朋友是省長千金,我就是要爸叫你敬我的酒!
劉縣長笑道:“你在家做菜招待客人,是主人的本份,要人家敬你的酒。一點不懂禮貌!”
劉佳不服道:“他是客人嗎?”
劉縣長心想丫頭怎麼了,對齊昊好像有火氣,難道齊昊惹着她了,但又不像啊,怎麼回事?他說:“就算不是客人,爸給齊昊是同事,也應該尊敬吧?”
劉佳說:“爸,你的意思他比我老一輩?”
劉縣長愣住了,齊昊比女兒大不了幾歲,他們應該是平般之輩纔對,他說:“今天你怎麼了?”
劉佳到是來了勁,昂着臉問齊昊:“你比我老一輩嗎?”
“你到是想把我推向老一輩,可我不願意!”齊昊笑道,“我真的是你老一輩,還容你在我面前放肆!”
劉佳看着齊昊,突然笑起來:“既然是同一輩,我做菜給你吃,你敬我的酒爲什麼不可以?”
繞去繞來,劉佳把話繞到敬酒上去了,齊昊看眼劉縣長,對劉佳說:“女孩子,還是喝紅酒吧!”
劉佳說:“你還是男孩子呢,本不應該喝酒!”
齊昊轉臉問劉星:“劉星,你喝不喝?”
劉星想也不想說:“姐喝我就喝!”
看到劉星在劉佳面前一付跟屁蟲樣子,劉縣長忍不住笑起來:“沒出息的臭小子!”
劉星不服道:“體育考覈姐是良,我還是優呢!”
劉縣長笑道:“就這點本事!”
劉佳見話說到一旁去了,不耐煩道:“爸,你們都說我做的菜好吃,敬不敬酒嘛,不敬拉倒!”
看來這酒是不能不敬了,劉縣長向齊昊遞下眼睛。
齊昊端起杯,心說小美人啊,我知道你心堵,但我也不可能丟下林小霞娶你呀,如果我們有緣自然天成,堵心的事情不就解決了嗎,他端起杯:“劉佳,你是世間少有的漂亮聰明女孩子,祝你學業早成,報效國家和爸、媽的養育之恩。”
劉佳端杯鳳目瞪着齊昊,不喝酒:“我不想聽這些。”
丫頭喜歡實在,齊昊笑了:“劉佳做的菜真好吃,我敬劉佳一杯!”
劉佳端起杯,一絲傷感掠過眼睛:“是不是真好吃?”
齊昊說:“真好吃,真的,好想經常吃。”
劉佳心說,想經常吃還不容易,可你願意嗎?她不動聲色道:“假期我在家,想吃就過來吃吧。”
劉縣長壓根沒注意到劉佳的心思,以爲女兒還小,胡鬧,壓根沒當回事,人往往就這樣,不識廬山真面目,只怨生在此山中,他說:“齊昊,這些天過來吃吧,劉佳的廚藝沒有人欣賞,不會有好心情!”
齊昊見劉縣長完全是爲了女兒好的神情,只得說:“是,劉縣長。”
劉星一旁問:“姐,做菜還要我給你打下手嗎?”
劉佳說:“你不打下手誰打下手?”
劉星道:“你不是說把齊昊叫來打下手嗎?”
劉佳俏臉一紅:“你看他樣子能打下手嗎?”
看得出劉星心無他念,小丫頭卻心裡有事,齊昊不便多言。劉縣長也覺察到什麼,看眼劉佳,端杯向齊昊做個邀請動作,齊昊趕緊端起杯。兩人碰乾杯,無語。
按照劉佳欽定的時間,齊昊親自陪同劉佳、劉星及几上同學搞社會實踐活動。
這次的社會社踐活按劉佳的說法,主要是檢查齊昊工作完成情況,她上次拍下的照片大多是荒蕪之地,這次要是沒有變化,劉佳講了,她就要啓動對齊昊的彈劾程序。
直到一行人上路前,齊昊對劉佳啓動彈劾程序還持不同意見,他說:“我是副縣長,縣上的重點工程如果出了問題,應該彈劾縣長,不應該彈劾副縣長。”
劉佳說:“誰主抓的工作就應該彈劾誰!”
齊昊說:“劉佳,你要搞清楚,我是副職,協助你爸工作,縣上重點工程出了問題,應該彈劾法定人!”“錯!”劉佳說,“華夏國實行的是集體領導制,副職是工作職務,強調工作對組織負責,不是國外那樣副職是正職的代言人,而是具體負責某一方面工作的實際責任人,因此,不能把副職工作中出現的問題全盤推在正職身上,自己要負應該承擔的責任!”
齊昊心想,小丫頭看來並不是只讀死書,她也在研究華夏國的政體,像華夏國各級、各類型正副職領導的職能、職責大多數人沒有注意到所要承擔的責任,小丫頭卻注意到了,還講得出道理,不過他還是說:“劉佳,正職承擔着決策、組織、指揮、推進工作的職責,按照你的說法,副職把責任都承擔了,還要正職幹什麼呢,我覺得你有爲父親開脫責任的嫌疑!”
劉佳毫不讓步道:“你以爲副職是星星,正職是月亮,星星圍繞月亮轉,轉好轉壞一個樣,正因爲這樣,許多副職不懂得如何履行自己的職責、承擔自己的責任,華夏國纔出現一方面人浮於事、一方面大量的工作沒有人去做的怪現象,由於正、副職責任的設置,不管是正職還是副職,應該承擔的責任才能承擔、不應該承擔的責任絕不能承擔,如果是正職就得承擔責任,這樣就會導致職責不明!”
齊昊笑了:“今天去看的地方,應該是誰的責任?”
“你的責任!”劉佳隨口就說,“這些工作是你發起的、主抓的,任何一個環節出差錯,你不負責誰負責?”
齊昊說:“工作由我發起、主抓,工作中難免不出問題,如果出了問題由我負責,與那些不發起工作、不抓工作,做平安官的人比起來,我不是太吃虧了嗎?”
“你不會吃虧,因爲只有這樣,你的事業才能向更高一個層次發展!”劉佳看着齊昊,“我研究過你,如果當初你在大地鄉做一個穩穩重重的工作員,不舉債修渠引水地改田,你就不會有借債不還羣起逼債、你丟掉工作逃往他地的慘淡結局,但話又說回來,你不邁開修渠引水這一步,就沒有今天常務副縣長、現在看好縣長的硬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