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霞在與齊昊的搏擊中看似意亂情迷欲生欲死,不過頭腦到也清醒,見天快亮了,她雙臂緊箍齊昊身體道嬌然道:“還不去收拾你的房間,爸、媽知道了不攆你出家門!”
齊昊想想也是,第一次到省長家如此大不敬,今後還想要不要在這個家庭混,他那裡抽出林小霞身體,在林小霞臉上、身體上狂親一陣,悄然離開房間,輕腳輕手下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齊昊從露臺搬回沙發、茶几、藤椅,還好,沒有摔破損。收拾好房間後,他進衛生間衝個澡,剛穿好衣服,響起敲門聲:“齊昊,起來了,鍛鍊身體!”
林小霞叫門,門沒閂,她其實是在叫給爸、媽聽的,目的告訴爸、媽,昨晚女兒乖得很。殊不知,正是爸、媽的乖乖女,昨夜給第一次進家門的女婿幹了不敢言說的壞事。
齊昊應聲開門,兩人沒有在房間逗留,徑直去了房頂。
房頂就是一個小花園,魚池、假山、花卉,涼亭,還有風景樹,早上站在房頂曬臺,呼吸着新鮮空氣,享受着太陽的第一縷陽光,去除煩心事、不去想功利,人變成了自然人,人在第一縷光中迴歸本性。
紅旗轎車匆匆駛來,停在院壩門前,周秘書記鑽出轎車,匆匆走進院門,不到一分鐘,林省長和周秘書匆匆走過院壩走出院壩門,周秘書拉開紅旗車後排車門,林省長坐進去,周秘書關了車門,跑去坐進駕駛座,紅旗轎車匆匆離去。
也就兩三分鐘時間。幾輛紅旗轎車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常委大院恢復平靜。
省長家,絕不可能像老百姓家庭那樣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成不變,許多時候家庭處在一種無序狀態。
太陽出來了,放眼望去。遠處城市的高樓大廈有如春天竹林裡插滿遍山遍野的竹筍,天似蒼穹,籠蓋霧霾,城市上空好似只有死水般無法流動的空氣。
林省長沒用早餐就走了,領導,有永遠做不完的工作。省長家庭的秘密對齊昊來說已經不是秘密,雖然還是這個家庭的邊緣人物,但他確信,這個家庭很快就離不開自己。
應阿姨上到樓頂曬臺,齊昊叫:“媽媽,起來這麼早啊!”
應阿姨問:“昨晚睡得好不好?”
齊昊恭敬回答:“睡得很香。”
應阿姨說:“有些人擇鋪。新到一個地方睡不着覺。”
齊昊說:“我到沒這個壞習慣。”
林小霞說:“睡得像只死豬,叫都叫不醒。”
林小霞這話本來就有問題,叫不醒,難道你去叫過?去叫過齊昊肯定進過齊昊房間,夜半三更進齊昊房間完全有可能失身,這不是在學驢友玩野外探險嗎?
應阿姨瞪眼林小霞,好在她沒有順着這個思路追下去。而是回頭對齊昊說:“今後出差來省城,就不住賓館了,那間屋子給你準備的。”
齊昊說:“謝謝媽。”
林小霞一旁說:“我還沒說同意呢!”
應阿姨笑了:“你不同意?”
林小霞說:“不同意!”
應阿姨問:“爲什麼?”
林小霞說:“媽媽不知道,他懶得很,不做家務事!”
應阿姨笑道:“你爸也不做家務事。”
林小霞手臂挽住媽媽手臂:“爸是爸,他是他!”
應阿姨說:“怎麼爸是爸,他是他了,齊昊給你爸是一樣的。”
林小霞說:“不一樣,爸是省長,他只是副縣長!”
應阿姨笑着對齊昊說:“齊昊。聽到沒有,小霞在提條件,努力啊!”
母女倆分明在望婿、望夫成龍,齊昊笑道:“好啊,小霞。要不給爸商量下,我去坐爸爸位子!”
林小霞對母親道:“媽媽,他來就要爸讓位子,不是好東西!”
應阿姨到還容忍:“爸老了,他不讓位子誰讓位子?”
林小霞睜大眼睛:“他一隻白眼狼,媽媽怎麼看不清楚呢!”
應阿姨笑了,心說白眼狼也是你引回來的,她瞪眼林小霞:“都大記者了,說話怎麼沒分寸。”
林小霞撅着嘴:“他有病,不許住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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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昊當然知道小霞在嗲媽媽,故意說:“我有病,還病得厲害呢!”
應阿姨聽齊昊說有病神色緊張起來,看着齊昊不安神情問:“什麼病,還不趕緊看醫生。”
見應阿姨當了真,齊昊正要解釋,林小霞說:“夜遊症!”
應阿姨愣怔下,認真問齊昊:“真的呀。”
林小霞接過話:“在學校就發過好幾次,半夜起來到處跑,還跳牆翻窗呢!”
齊昊心說丫頭在報復昨晚的事呢,他看着林小霞意味深長神情嘿嘿笑笑,正要說話,習阿姨說:“夜遊症是一種精神疾病,人在睡眠時大腦活躍自發進行的一種無意識行爲,應該不是十分嚴重的疾病。”
林小霞說:“還不嚴重,有次他夜遊爬窗戶摔地上,頭摔了個大青包呢!”
齊昊眼睛瞪着林小霞心說,誹謗親夫啊,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應阿姨關注神情道:“夜遊症雖說並不是十分嚴重的疾病,但在夜遊過程中如果發生意外危險性極大,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這種病早治爲好,齊昊,早餐過後我帶你去醫院看醫生!”
齊昊胡謅道:“媽媽,我看過醫生,吃藥打針,已經沒事了!”
林小霞說:“有事沒事我還不知道,撒謊都不會!”
應阿姨做出決定道:“齊昊,早餐過後我帶你去瞧醫生,有病得治!”
齊昊沒轍了,轉臉眼睛瞪着林小霞,心說你到會惡作劇。
林小霞得意樣子仰仰臉,說:“媽媽,一會兒我帶他去。”
習阿姨不放心道:“省人民醫院院長我熟悉,還是我帶齊昊去。”
林小霞說:“醫生我熟悉,還是我帶他去吧。”
應阿姨說:“有病就得根治,你們做事兒玩把戲,我怎麼放心。”
齊昊說:“媽媽,我的病小霞最瞭解,還是讓她帶去吧!”
林小霞笑道:“這次帶你去不僅要治你的夜遊症,還要治你的狂躁症!”
阿姨上來叫早餐了,三人下樓去了餐廳。
早餐過後,齊昊、林小霞出門,昨天商量好了的,去機場接劉佳、劉星,對媽媽則說是去醫院找醫生瞧病,你說,這是不是沒事找事。
劉佳、劉星放假了,劉佳電話要齊昊接機,齊昊答應了。
齊昊發現,劉佳給自己的電話越來越頻繁了,電話裡,劉佳一會兒像大小姐、一會兒又像小妹妹、一會兒說話正正經經,一會兒刁頑無理,總之沒把齊昊當着副縣長,給她是小夥伴似的。
齊昊自從跳進冰窟窿救人受到中宣部、共青團中央、教育部、公安部聯合表彰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周圍有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外殼包裹起來,他的語談舉止明顯受到限制,這種限制來自別人、也來自自己,由於這種限制,他不得不過早的成熟起來,與同齡人拉開了距離,並與本該和他有天然代溝的羣體更加接近。
齊昊有時也在想,自己好比樹枝頭那顆果實,每天得到太陽光照射,註定比同胞果實要先成熟起來,而就在這時,他認識了劉佳,劉佳雖說比他小几歲,但是他一個年代的人,劉佳從來沒有把齊昊當着英雄、領導同志、良師益友什麼的,她只把齊昊當着自己同年代的人,並與齊昊以同一年代人方式往來交流,讓齊昊留在屬於自己的年代裡,讓他找到了年代給予的感覺。
過早成名、成爲官員,犧牲的是青春浪漫的時光,讓自己過早老成,齊昊就是這樣的人。
黨校搞亂文憑,大棚蔬菜搞亂季節,小姐搞亂輩份,政治搞亂人性,信不信由你,反正笑看雲飛揚信了!
昨天劉佳電話講了,飛機九點三十分從廣省機場起飛,從廣省機場到察省機場降落需要近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如果飛機準時起降,劉佳在十一點半可以走出機場。
察省機場距離市區三十多公里,由於不是高速路,經常堵車,區區三十公里路程有時竟然要跑兩三個小時,算起來給人行走也差不太多了,齊昊每次到機場,就想到這樣的問題,高速公路不是人要修,而是經濟發展逼迫修,甚至已經到有錢無錢都得想辦法修的地步了。
凡大雨開車,齊昊、林小霞去機場接機。
應阿姨來電話,對林小霞說:“到醫院沒有,我給殷院長通了話,殷院長在辦公室等着呢!”
林小霞說:“媽,我認識殷院長,你找他做什麼!”
應阿姨說:“我不是着急嗎,你們到醫院沒有?”
林小霞只得說:“到了,這就去。”
應阿姨說:“快去,我叫殷院長找幾個著名醫生會診。”
“都到殷院長辦公室了,羅嗦!”林小霞電話收了線。
齊昊看着林小霞笑道:“這就是說謊的代價!”
林小霞怒道:“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什麼事實!”齊昊越發得意了,“是事實就據實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