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的獨龍井煤礦洞裡,丁時珍哀求道:“我全講了,難受得很,錢物都是假的,脹死人才是真的,快給我拔出木塞子!”
黑衣人笑道:“死了扔你進礦井井底,沒人找得到你,剛纔我講了,這口井自少有十個冤魂,有人給你作伴,不是孤魂野鬼!”
丁時珍哭着哀求道:“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全都告訴你們了,怎麼不相信人!”
黑衣人說:“憑什麼相信你,到時候得到了東西,自然給你拔出木塞子!”
丁時珍哭道:“陳德放、孟良比我吃得多得多,大俠怎麼不去打劫他們,只對小魚小蝦下手,不公平!”黑衣人面容面對,雖然看不見臉面,猜得出兩人應該是笑臉以。
黑衣人手機振動起來,走出洞口,來到偏僻處接:“我,大雨,順利嗎?”
秦麗欣喜聲音:“在魚池的假山裡找到了那包東西,十根金條,有行賄孟良、陳德時的錄音,還有一個日記本,裡面除了記錄收受、行賄記錄外,還寫了一些體會性生活的日記,有十多個人,從姓名看多數是護士,你再對下他的口供,打電話過來!”
“好的!”僅半天時間就掌握了絕對證據,昨晚、今天勞神費力有大收穫,凡大雨心裡十分高興。
黑衣人回到洞裡,問丁時珍:“是不是十根金條?”
“是。”
“怎麼沒有發票?”
“怕暴露把發票毀了。”
“哪個銀行買的?日期?”
丁時珍見大勢已去,老老實實講了。
“行賄陳德放、孟良有證據嗎?”
“有的有錄音,有的沒有。”丁時珍回答,接着說,“大哥。他們吃得比我還要多,去打劫他們吧,我就十根金條,不到兩百萬,陳德放家裡不少於三、五千萬。孟良不少於五百萬!”
“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
“家中有金銀,隔壁有等秤!”
“你的眼睛到還雪亮!”
“人民的眼睛纔是雪亮的!”丁時珍突然冒出一句。
黑衣人忍不住笑了:“你他麻是人民嗎?人民都被你們貪腐貧困了!”
“是是是!”丁時珍竟然忘了屁股脹痛,一迭連聲說是。
“錢從哪裡來的?”
丁時珍一一說了,然後說:“這些施工頭、藥商都他媽色鬼,大哥,只要你們像跟蹤我那樣跟蹤他們。要不兩天就現場拿實,到時候大哥好處不是來了嗎?”
“你到是名高級軍師!”黑衣人嘲笑丁時珍後問,“日記裡記的女人哪裡的?”
“大部分是醫院的護士。”
“留下什麼東西了嗎?”
“偷拍了照。”
“照片在哪裡?”
“辦公室的夾牆裡。”丁時珍不忘補充一句,“大哥,拿了那些照片要挾她們,不愁她們不跟你走。不是我吹捧醫院的護士,一個比一個安逸,大哥,都是沒結婚的,要不去弄個試試,她們上夜班有的是機會!”
黑衣人氣得差點兒一腳給丁時珍踢過去,都山窮水盡了。還教唆人禍害女孩子!
這也難怪,吃虧人都巴不得別人跟他一樣吃虧,這樣纔多少感覺到些心理平衡,現在的丁時珍,才巴不得人間瘟疫肆虐、地球立即毀滅呢!
問完話,黑衣人把錄音播放給丁時珍聽,丁時珍聽後苦着臉說:“大哥,不厚道啊,你們不是要錢嗎,我全給了。怎麼還錄音!”
黑衣人說:“對你這種毫無信義可言的人,我們不得不把事情做牢實,就算你以後反咬一口,也咬不到哪裡去!”
黑衣人走出洞口,來到偏僻處通了電話。聽候秦麗電話通知。
秦麗帶領人來到醫院丁時珍的辦公室,在夾壁中取出照片後,撥了凡大雨電話,吩咐把丁時珍秘密移交給紀委。
這些照片中沒有張小玉。
秦麗搜查丁時珍的辦公室張小玉帶的路,秦麗對張小玉也不隱瞞,把這些黃得不能再黃的照片遞給張小玉。
張小玉看後不禁大驚,這麼多女孩子想當護士長、進辦公、當中層幹部,她跟着於副院長只能算衆多競爭者的外圍,要想當護士長根本沒有這個可能!值得慶幸的是,若自己不給於副院長有一腿,她一樣逃不脫這些黃色照片之列,因爲她比那些護士漂亮,更能調動起丁時珍的激情!
謝謝你,於副院長,這次的謝謝張小玉發自內心。
所以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傍上院長原以爲是好事,只想着日後在醫院出人頭地,哪想到因這事一輩子困在醫院永不翻身。
煤礦洞裡,黑衣人按照秦麗指示收隊了,把丁時珍送到該去的地方去。
黑衣人花了不小力氣才撕掉貼在丁時珍屁股上的強力膠片,手伸過去還沒觸着木塞子,“撲哧!”只見屁氣沖天、屎星四散,木塞子衝到洞頂“啪”的一聲掉地上,看那陣仗,給火山毫無徵兆突然爆發了似的!
黑衣人面向丁時珍,一臉一身佈滿星星點點般的黃色屎跡,屎跡有大有小,彷彿宇宙星空圖案設計!
洞內頓時瀰漫着惡臭,兩個黑衣人給被火山爆發傷着了似的跑出洞外,連連罵他麻晦氣!
原來黑衣人在食物里弄了少許巴豆,巴豆大下,堵在肛門,肛門一旦鬆動,便形成火山爆發時噴發的情形。
黑衣人在洞外罵一陣晦氣,也沒辦法把身上的髒東西清除乾淨,見時間不早了,顧不得髒臭,回到洞裡,用張溼帕子捂住丁時珍口鼻,拉上他的褲子,見丁時珍昏睡過去,拖出洞口,塞進汽車下山去。
都下班一個小時了,四套班子辦公大樓空空如一,寂靜得人類原本就不復存在似的。
紀委辦公室袁書記、秦麗、幾個工作人員緊張的整理證據,準備完畢,袁書記拿起電話撥通陳書記電話:“你好陳書記,不好意思,實在是沒有辦法,下班也要打擾陳書記!”
陳書記內心微微一震,正值多事之秋,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肉跳心驚,他穩住自己心神:“什麼事?”
袁書記說:“丁時珍同志的問題又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