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官”,自己是父親、熊豔梅是母親,做父親佔大便宜,齊昊想忍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熊豔梅不知道齊昊笑什麼:“笑話我?”
“沒有。”齊昊趕緊忍住笑。
“笑都笑了,還說沒有!”熊豔梅不滿表情。
齊昊儘量忍住笑:“看你樣子,我就忍不住要笑!”
熊豔梅低頭看自己身上,沒發現什麼值得笑的地方,她擡起頭看着齊昊:“我就那樣好笑嗎?”
齊昊看着熊豔梅不知究裡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笑起來,這一笑不打緊,笑得收不攏嘴。
熊豔梅看着齊昊笑成那個樣子,檢查自己是不是說漏了嘴,與男同志開玩,聽女同志說漏嘴就是這樣笑的,當然這種笑是善意的,她問齊昊:“我擔心老百姓,真的那麼好笑嗎?”
齊昊看着熊豔梅笑彎了腰:“真像,越看越像!”
熊豔梅懵懂表情問:“我像什麼了,說啊,我像什麼了?”
齊昊笑着說:“像母親!”
熊豔梅不解表情:“母親?”
齊昊肯定道:“對,稱職的母親,受老百姓尊敬、愛戴的母親!”
熊豔梅恍然醒悟,齊昊是把父母官的玩笑聯繫上了。
既然是“父母”官,作爲男性的齊昊自然是父官、佔她便宜,作爲女性的自己自然是母官,吃他大虧,齊昊佔便宜還有不笑的?
吃這樣的虧都要紅臉,熊豔梅紅着臉嚷嚷道:“難怪笑得那樣展勁,原來占人家便宜呀!”
齊昊笑着說:“我可沒想着佔你便宜,你真的像母親的樣子!”
熊豔梅嬌嗔道:“你還沒有結婚。就想着當父親,思想深處壞得很!”
想當父親思想深處就壞啊,什麼邏輯?齊昊正要反擊,小張領導一步走進來,見熊豔梅在給齊昊扣襯衣鈕釦。問,線拆了啊?
熊豔梅代齊昊回答:“拆了。”
小張領導說:“齊縣長,拆了線還要繼續服藥,右臂也不能用力,怕傷口重新撕裂。”
齊昊說:“沒事,我的皮肉沒有那麼小氣。”
齊昊心裡明白。他去省城給林小霞折騰幾天,儘管傷口繃得痛,還是一樣在林不霞身體上出大力氣,傷口卻癒合得好好的,新肉都長在一起了,再怎麼折騰也沒事。
小張領導說:“剛纔接到通知。明天紀委要到醫院召集醫院中層以上領導開會。”
齊昊知道這事,不動聲色說:“你去趟衛生局,請孟局長參加。”
小張領導說:“嗯。”
齊昊心裡有數,醫院的事孟局長是根子,得抓住根子、發揮根子的作用,才能分化撕裂孟局長、丁院長的關係,讓他們狗咬狗。最終咬住陳書記。他心裡有數,醫院的事情已經完結,可陳書記那裡還沒有完結。
榮姐來電話,說歐老闆來了,叫齊昊去園林山莊。
王醫生回來了,面帶喜色,手裡拿着一大束鮮花插進花瓶裡。
熊豔梅住進貴賓病房,鮮花就由王醫生操持。
小護士打飯打回來了,六菜一湯,菜譜安照滋補熊豔梅身體而定。雞湯、燒魚,蔬菜什麼的,油而不膩。
齊昊接了電話要走,說是有事。
熊豔梅不準,非得讓齊昊吃了飯走。
齊昊懇求道:“上面有人來了。我得立即去,喝碗雞湯走行不行?”
看着齊昊忙不過來的樣子,熊豔梅同意了。齊昊這麼年輕,卻擔負着人們意想不到的重任,熊豔梅受傷躺在牀上時,看着忙碌勞累的齊昊,不知不覺間爲他心疼。
說來也是,二十五歲的男孩子,許多還在母親面前撒嬌、女朋友面前扭怩呢,現在讓他去幹四十來歲人乾的老奸巨滑的事情,誰看到這個嫩孩子都心疼。
什麼年歲段適合做什麼事是有一定規律的,君不見,某友邦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擔任國家最高統帥,他們乾的國家大事,怎麼看都是給小孩兒過家家似的。
熊豔梅舀了一大碗雞湯雙手捧着遞給齊昊,齊昊笑嘻嘻看眼熊豔梅,雙手接住,捧在手裡吹吹氣,再用嘴探探,不燙,咕嚕咕嚕一氣喝下去:“好喝,再來一碗!”
齊昊把碗遞還熊豔梅,丈夫面對妻子一樣一點也不客氣。
熊豔梅接過碗再給齊昊舀碗雞湯,妻子目光注視齊昊,齊昊來個牛吃水,他沒有覺得,熊豔梅眼裡,齊昊喝湯喝出了男人英雄豪氣!
齊昊走了,熊豔梅站在原地呆呆的,人是有感情的,以前她和齊昊接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純粹工作關係,她對他僅僅佩服、無條件追隨而已,內心沒有藏匿絲毫兒女私情。通過醫院件事後,她的情感彷彿核爆炸一樣迅速裂變,她明知自己是什麼人,卻舍不下齊昊,無端把自己當着他的人。從那時起,熊豔梅暗自決定,陳書記休想再近她身、古秘書她也要與他徹底斷絕關係,她要爲心中藏匿的人守身如玉!
以至熊豔梅意識到,經過這件事,這個世界沒有男人的情感能進入她的內心、沒有男人的物件能進入她的身體!她無條件成爲齊昊的人,哪怕齊昊對她沒有感情、也不會進入她身體!
熊豔梅悶聲不響吃完午飯,躺在病牀上神情呆呆的思想與齊昊的關係,皇帝三千嬪妃,其中絕大部分皇帝不認識,更不能說有感情和肌膚之親。熊豔梅把自己當着齊昊的嬪妃,比起那些嬪妃來,齊昊給自己一起工作,不知要幸福多少倍。
別人騎馬我騎驢,往後看,後面還有挑腳漢!人很容易滿足的,能給齊昊在一起工作,熊豔梅滿足了。齊昊看得見摸得着,他與她同爲“父母”官、享受“夫妻”待遇,她滿足了!
熊豔梅躺在病牀上想着想着閉上眼睛。
感情有了歸屬,熊豔梅長期煩躁的內心出現從未有過的寧靜,身爲齊昊意念中的妻子,得穩重、矜持、賢惠,雖說不能用母儀天下要求自己,但至少要與一般人妻有不同的操守才行!
從那天起,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熊豔梅進入了另一個鮮爲人知的角色,由此翻開嶄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