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分開就想對方,且想得刻骨銘心,男人、女人對事業的共同追求也是堅貞不渝愛情的紐帶,人生事業大凡如此。
在二伯家裡,堡電話要有分寸,兩人收了線,林小霞沉浸在齊昊成功的喜悅裡。
齊昊回到縣上,向陳書記、劉縣長彙報引資談判一事,兩人看着齊昊與應氏集團簽定的文本,心想齊昊還真有這個本事。但兩人心存疑慮,中央對金融的控制不壓於對軍對的絕對控制,一紙合同說明什麼問題,得中央高層同意才成,兩人嘴上不說,內心想想而已。
往年家和縣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事,連一年之計在於春的春播時間未到,大家還沉浸在節日的歡樂裡。今年大不相同了,由於察省第一座火力發電廠建設在即,徵地、搬遷工作壓在頭上,常委會議就有種不同的氣氛。
出了曾常務副縣長、於副書記被盜停職一事後,家和縣朝野炒得沸沸揚揚,兩人雖然沒有雙規,據小道消息講,兩人上報的財產說明值不得推敲,而且上級紀委在進一步查證,兩人會不會扯出其他人不得而知,不祥陰雲籠罩着常委會。
還有修建常委大院的事有人舉報上去了,一個貧困縣,常委住別墅,連市委常委住房也差了家和縣常委住房好幾個擋次。
修建常委大院陳書記拍的板,曾常務副縣長負責實施,沒有貓膩說得過去?春節期間沒有人看到大興建築公司的餘得水露過面,社會風傳兩個版本,一是餘得水被公安機關秘密逮捕了,一是餘得水逃到國外去了!
餘得水家大門緊閉。人們沒見着餘得水及家人謠言四起。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餘得水拍得土地、競標四套班子大樓、包括常委大院項目人們早有議論。曾常務副縣長一次性被盜那麼多錢得到應證,不能不使人懷疑。
齊昊回到常委大院家裡,舒小娟見齊昊叫聲哥,給只小喜鵲似的飛向齊昊。接過齊昊手上工作包,幫助齊昊換上拖鞋,給齊昊泡杯滾燙的茶捧在手裡。
舒小娟母親見齊昊問:“吃飯了嗎?”
齊昊感覺肚子的確餓了:“想吃東西了,伯母。”
舒小娟母親去廚房爲齊昊準備吃的,對舒小娟說:“小娟,去把餐廳收拾下。”
“就在客廳吃。熱鬧些!”齊昊接着問舒小娟,“你哥沒回來?”
“哥值班,幾天沒回家了。”
齊昊目光瞟去,見屋角有許多禮品,轉臉看着舒小娟。
舒小娟說:“哥不在家,來過許多人。說是哥的好朋友,聽你不在家,丟下東西就走了。”
齊昊從芳港回來下飛機就傳呼不斷,中文呼機顯示“新春快樂!萬事如意!齊常委來年更上一層樓!給齊常委拜年了!”等新年賀語。
自從常委會過後,特別是曾常務副縣長、於副書記被盜東窗事發後,齊昊的傳呼頻率陡增,看落款人。不是官員就是老闆,沒有一個是白丁。
齊昊在家和縣的地位,真還有點“談笑有宏儒、往來無白丁”的意思。
齊昊對這些人有所瞭解,他們大部分是曾常務副縣長和於副書記的人,官場混的人都有組織,他們的組織就是曾常務副縣長、於副書記,現在組織處於危險境地,他們得重新尋找組織,沒有組織,他們的心一刻也不踏實。
正好伯母端着菜走出廚房。齊昊對兩人說:“今後有類似情況,叫他們留下條子,我們也好回人家的禮。”
兩人點頭稱是。
舒小娟母親把菜端上桌子,給齊昊斟杯酒。
齊昊下飛機直接回家和縣,回來後一刻也沒休息就向陳書記、劉縣長回報工作。着實有些疲乏了,喝點兒酒正好活絡身體,他端杯說伯母,謝謝!仰臉一飲而盡。
舒小娟見齊昊一個人吃:“哥,我陪你吃。”
齊昊笑了:“好啊,這樣哥吃得更有勁呢!”
舒小娟母親不允:“別影響哥,一旁去!”
“不嘛,我就要陪哥吃。”舒小娟在母親和齊昊面前撒起嬌來。
“伯母,就讓小娟同我吃吧!”齊昊給舒小娟求情。
“不懂事!”母親白眼舒小娟,進廚房給舒小娟拿碗筷。
齊昊與舒小娟對望着,抿嘴笑得好開心。
舒小娟與母親吃過晚飯了的,舒小娟不吃飯、只吃菜,她看着齊昊慢嚥細嚼吃,樣子不是自己吃,而是在欣賞齊昊吃。
伯母坐一旁看着齊昊,擔心神情問:“我們住在這裡,會不會影響你?”
齊昊認真說道:“誰說影響了,有了伯母,這裡就是一個完整的家,要是沒有伯母和小娟,我一個人冷冷清清,那是什麼滋味!”
舒小娟母親最知道一個人守着屋子的滋味,她在農村,舒小海蔘軍去了,舒小娟在學校讀書,老公死了,就她一個人在家裡,連話都沒有人說一句,她的病就是那時患下的。
舒小海母親說:“我們一家不知那輩子修得的福份!”
舒小海母親自從得到齊昊恩惠後,時時都想着報恩,但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和能力報恩,於是她去縣城邊上的報恩寺,捐了尊觀音,定時到報恩寺供奉聖母觀音,保佑齊昊福碌雙至,官升極品!
農村婦女,想不起報恩的辦法,只能搞精神寄託、封建迷信這類虛無縹緲的形式。
電話鈴響起來,舒小娟放下筷子跑去接起來,喂……對,齊常委家……哦。舒小娟用手捂住聽筒,轉頭輕聲對齊昊說,有個叫吳洋的說要到家來。齊昊說,嗯,叫他來。舒小娟回頭說,你過來吧。電話收了線。
舒小娟還沒住進常委樓幾天,已經是個像模像樣的小主人了。人,不同的環境造就不同的行爲舉止,現在看舒小娟,怎麼看都是家和縣的千金,如果不知情,誰又知道她曾因家庭極貧極弱差點兒失身失學呢!
吳洋來了,舒小娟母親開門迎進來的。
吳洋見到舒小娟母親叫大嬸,說晚輩給大嬸拜年來了。
“使不得使不得!”舒小娟母親執意推,見吳洋執意給,她回頭看齊昊,齊昊點點頭,這才把吳洋手裡的禮品接到手裡。